君要臣死(穿越)下——红叶无相
红叶无相  发于:2013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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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颗小心脏抽了抽,嘴上以颤颤的效果道了声好。

我坐到他那榻上,十分小心翼翼着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那左肩,矫情而二货着问,

“话说,药呢?”

华裕君道,

“刚刚太医有放在我旁边,你回头往周围看看。”

我按他的话做了,最后惊觉那药和抱扎伤口的的布就放在我面前,华裕君的屁股后面。

下手上药时我觉得有些感慨万千,其一就是这么白嫩嫩的皮肤划这么一道疤,以后肯定是得留下痕迹了。

我有点突发奇想想看看他那张脸在上着药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惜他那伤在背后,咱看不到。

我用挑药的小棍子挑着那黑得总让我想到煤球那东西的药膏尽量放轻动做给他慢慢的涂,但是他还是偶尔轻轻哼一声我听尤怜的‘疼’。

我涂的进度又慢啊,再听得第N声疼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低着嗓没好气道,

“痛也没办法,这就是普通男人的上药方式,真痛得很了我就出门替你把那太医宣回来,反正你是皇上,多宣他过来是给他祖上增光。你要经常宣他,不定他得多开心。”

他轻笑一声,

“我以为,你给我上药比起他给我上药,你比较不会让我太痛。唔,你说我宣他过来他不定得多开心,那么淇梁,我多多宣你过来,你是不是也会很开心?”

我刻意无视他的最后一句话答,

“你以为不痛,可是现在还不是在哼痛啊。”

华裕君道,

“因为确实很痛。可是我觉得你下手比起那些太医,还是轻多了。”

我对此答案很是满意。

一百十八、

后面他又哼了几声痛,于是又在某个点头,小爷我头脑一热,学着我还是幼儿园时代跌倒后我妈对我的擦伤的处理方式,对着伤口吹了两口气,意外用出温柔的声音说,

“吹一吹就不痛了啊。”

结果就是我上一阵药,姓华的就更为频繁地哼着痛。

我说,

“作为一国皇帝您能忍一忍伤痛不把痛字叫出声么?大男人哼什么痛。”

华裕君道,

“痛乃人之常情,能哼为什么不哼。”

然后又补一句,

“吹一吹就不痛了啊。”

我想这厮肯定拿着得寸进尺当了人生格言,当下气结着道,

“你多大人了。”

他答,

“二十有四。”

我果断还是默默低头给他上药罢。上完药,离回家冲冲冷水澡一则保持清心寡欲二则保持头脑冷静抛却想打人的念头又进了一步。

迅速着上完药给他把伤口用布包好,力求轻手轻脚且效率高。

搞定后起身把剩下的东西整理好,一时顺着手给他把他垮下去的那里衣拉上来让他穿好。我甚感功德圆满。

再挪回华裕君面前站好垂首听候他接下来的吩咐,这厮突然又伸手出来拽过我的手,还自动升级了系统版本把我直接拉倒下去到他怀里抱了,

“淇梁,前天的事对不起。”

前天?这货是指祭谷上的事?

我淡淡然道,

“有什么对不起的,被刺杀的人是你,我只是被叶衡明用刀架了架脖子,人又没受伤。”

华裕君用手掰着我的头去对着他的头,我到是看着他那眉眼弯弯越靠越近,想当然是被啃下来了。

内心哀叹不能搂着他的背啃回去只能任他啃的同时又意识到另个问题,今日这厮的表现像极了某些小言里的万用情节。难不成这货有叫人出去给他买些描写才子佳人你追我赶,谓之夫妻情趣的小说回来研究如何钓人,还点子极高着买中了某些同穿越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女同胞的力作?

估计着我应该去书馆之类的多晃晃。

再他啃得满意收工后我还是没忍住问,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看了点什么东西……”

那厮很诚然的点头,

“有,这段时间折子有些多,还有新送过来了一些贡品。”

我说,

“这个,我想问书本一类的……”

他温柔着拉出抹笑,

“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出于我的本意。”

我知道对这他这小言男主化的样犯花痴实在是很二,而且还是标准这智商开始朝零奔腾的体现。

可是小爷我真的痴了,还很文艺酸着在自己心里补上一句,我觉着自己对此挺心甘情愿。

结果这个夜里我又做了个梦,梦里人在个下着鹅毛大雪的白日子杵在个大路边上,目光死盯着一个方向。盯到我梦醒过来,都没从那方向有一点点的偏开。

梦醒来时,盯着的是若梦的一张脸。

我意识第一次恢复得如此之快,迅速问,

“不是苏伯过来叫我起床么。”

若梦道,

“禀侯爷,苏管家今日有事,便吩咐奴婢过来侍候侯爷上朝。”

我从被子里拔出只手揉了揉头,觉得自己背后一阵湿漉漉,应该是被若梦那女侠吓的。

见到陈子翡那刻我迅速的扑了过去,尤如见到个救星一般把我那梦与他说了。

陈子翡这货以极为寻味的眼神对着我上下打量,一手拍上我的肩总结道,

“兄弟,你真该娶个媳妇了。”

那时我有想,难道我这梦是在冬天里守望春天的反应?可是后面往朝堂上一站,看着坨穿得金光发亮的桃花从面前晃过去,又觉得花都冒出朵来,不应景呐这是。

当然今日也就是开头时与往常不同了点,下了班回家吃饭,应该仍旧还是平时该咋样就咋样。

可是等到我打道回府,门口杵着等我的,是仍旧捧着碗汤,又换回了白菜装的若梦。

我回房把朝服换了,搬着把板凳坐到大堂门口吱啦啦的继续晃。

怎耐没晃到多久,到看着一个美女提着裙摆向我一扭一扭而奔来。

美女她头上插的金色系钗类物有点多,在阳光底下看着就象那某襄钻手机广告里宣传的那种‘施华络X琪水钻,八星八箭,阳光底下布玲布玲的’。

那美女她扭到我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指着我的鼻梁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这么大了都不听话呢。”

我本来喝了口茶在嘴里含着没吞下去,听到那‘孩子’两字后一时受刺激过深,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全喷到这位又是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长得虽然说是漂亮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皱眉,眼看着小手微扬,然后我脸上火辣辣着挨上一巴掌。

“王妃怎么突然打起世子来了。”

我捂着脸头一偏,见着苏伯领着位英俊潇洒的大叔出现,苏伯正小跑着向着我过来。

那女人朝着我没被打的那半边脸又是一记狠巴掌,

“为娘的教训儿子,你一个下人嚷嚷什么,给我掌嘴五十。”

一百十九、

有话是咋说的,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得惨叫声塞牙。

感情杀出来的那脸长得空好,但品味忒差的女人据说就是我这具身体那传说中顶着魏国郡主这一大帽的妈,而苏伯后面的那英俊潇洒的大叔,据说就是我那顶着北越王爷大帽的爸。

最具惊悚效果的是,话说当时苏伯往地上跪了对着他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我一时侠肝义胆嚎了一嗓子谁准他掌个屁的嘴,那北王妃保养得忒水润的脸就呈现出了小品中人家调侃胡扯的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这黑里又包罗了千万色系的效果出来。等得这北王妃一张脸上波涛汹涌完,她就像个刚从青山精神病院爬空调管出来的人物般往阶梯上一坐,像个六七岁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卿哥哥,卿哥哥,就说他从小不把我当他娘亲看嘛,娘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嘛……”

我沉默着看着这位王妃扭来扭去的悲啼,蹭得满袖子的鼻涕和眼泪,摇动得一身的环佩叮当作响。

我在被亲哥哥这三声刺激到速度拔腿果断溜开时无比虔诚的想,这货肯定只是个挂名的,我这身体的妈多半不是个悲情早死的大房,就是个不入流的同样悲情早死的小妾,最惨莫过默默无名的酒后被乱的丫环,或是人家失落时一夜风流过的妓。当然也或许这对爹娘都是挂名的,我这身体只是他们过继过来的悲剧。

可是,按苏伯晚上贴心的送冰帕子过来给我敷脸消肿时的说法,这娘是亲生的,这爹,也是亲生的。

坑爹呐,这身体的背景成份。

再话说当时这北王妃一通疯子似的撒泼,当然她那位看着很蛋腚很正常的相公就几步飞奔过来一把将之搂到怀里,无比柔情似水情深不寿将他老婆咚咚咚在他身上乱捶的手握了,低声细语着道,

“湘儿乖,阿淇只是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了,阿淇还是挺听你话的,有的时候我们当爹娘的也要让他自己对一些事情下判断不是?”

他老婆哼哼唧唧几声,最后一句让人听懂的话是,‘卿哥哥,湘儿想睡觉了,湘儿醒来时想吃糖人,小淇不乖,卿哥哥帮湘儿教训’。

北王连着恩了几声,转头向着苏伯开吼,

“还不快去叫几个丫环过来送王妃下去休息,还有差个人出去给王妃买糖。”

苏伯抬头瞟向我,我挤出十分能比拟得圣母两字的慈祥一笑,

“苏伯不必亲自去叫的,唤两个仆役过来便是了。”

边上搂着自己老婆像哄闺女一般哄的那中年好男人王爷瞪圆了眼扎向我。

反正往外了翻我是个失忆的病号,往里了刨我是个魂穿过来的,跟眼前这俩完全无亲厚之感。我便将就着那年慈祥的笑迎着北王过去。

等来波丫环送了那估计真是青山精神病院出逃病号的北王妃下去,苏伯窜到我旁边站了,我脸上也绷不住笑,垮起张脸和北王杵在大堂门口干瞪眼。

北王沉声道,

“小畜生,见到本王应当称呼什么。”

边上的苏伯小着声在我背后喊了几句父王。

念着人家不管怎样也对自己占着的身体有出钱养大之恩德,我乖顺低头一声,

“爹。”

北王冷哼着把长袖一甩,跨步进了大堂,或者说,正厅。

我相当自觉的跟在他后面,而且很识时务的往大堂正中央标直一站。

北王铁着一张脸往上首站了,负着手跟个正义的武林盟主般盯着被俘虏了的魔教教主我,大手一拍他旁边的木案,

“孽子,跪下!”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一般这种戏码一粉墨登台开唱就先来跪下这高潮部分,但是我还是很认命着跪下。

‘啪’的一声同时发生的,是北王再度一手摧上了木案,骂曰,

“畜生,你看看在外这几年为一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名妓扰得你成了现在这鬼样子,为父告诉你,我是你爹,湘儿是你娘,我夫妇二人教训你那是天道之所在。你忘了,为父就再告诉你,你娘她身体不好,精神上也有问题。你若还看了些诗书礼义,就记得不要忤逆你娘!!!”

哦,感情那北王妃还真是个青山精神病院爬出来的。

我头一低,软声软气着道,

“是,儿臣知道。”

北王在大堂里踱了几圈步,最后冲到我面前对着我悲催的老脸左右各再来了一巴掌。

“孽子,真是孽子。”

我觉得嘴角有点湿意,用手去揩了,还好只是口水。

这就是所谓的魂穿,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可是什么都得生生的受下来,最悲愤莫过于,X的为了自己占的身体原来的那主人的缘由挨了顿打,感到痛的人可还是自己本尊。

可是更为壮烈的事情在还后面,那就是一对夫妇混合双打后的隔日,晚上苏伯给我用帕子冰敷也改变不了的史实,小爷我老脸肿了。

陈子翡看着我时嘴巴还夸张着成了个可以塞得下一鸡蛋的O形,陈大人是如此说的,

“天,你这是去哪被个母老虎打得,这不是一巴掌吧……”

而且还霉运当头样样来,遇见了叶衡明那厮,叶衡明是这般评判的,

“三儿你莫不是耐不住房中寂寞出去强抢民女,结果捧上个性子烈而且是还天生神力的罢。”

一百二十、

顶着一张浮肿态的老脸坚持着人肉背景墙的使命走完整个早朝的过程,我觉着我就好比头一次上街的某大户养在深闺无生活常识的自大闺女,总觉着自个今儿一出门就特别万众注目,长得那叫个天生的勾魂夺魄。

所以早朝一散,本大臣夺路而溜,连回个老窝用被子掩面装死都刻意选择了后门。

我蹑手蹑脚推门而入,良心上又想起来天天在顾府正大门口那一对石麒麟边化做望夫石态的苏老头,又折腾着杀回正门。怎耐得,正门口今天就两站得跟武警部队门口守门武警般标直的侍卫六人组。

我提着朝服角慢慢从一进门那面巨型石墙角绕了进去,迎面是苏伯饱含哭腔道,

“世子,王妃她……”

乍一听还以为是突然爆病死了。

结果我带着说出来实在没人性着的很为兴奋的诡异心理跟着苏伯一路小奔过去,却见着那位北王妃正似老鹰捉小鸡里的老鹰似的,摇着她那一头的金饰围追堵截我府里正似被逼到绝路,混身打着小颤的一干女眷们,老到管理女眷的的那老太太,嫩到某厨房小厮九岁大的小侄女。

我放眼去看,最熟悉的一张脸,莫过天天端着汤或茶在我附近逛荡,巴巴着我肯喝她一口汤的若梦女侠。

这是又在排哪出戏。

“佳期,佳期……”

北王妃纵身扑向若梦,掐着若梦的手背才悲啼得了几个高音,手便一松,人也往地下一倒。

苏伯惨叫,

“王妃晕了!!!”

从角落里奔出来的北王冲过去把北王妃翻过来又听心跳又探鼻息的研究了,怒吼道,

“一群废物,还不快去请御医过来。”

他老脸体现出十足的慌乱,一如院子里那些刚刚像是要被他夫人拖到什么洞里煲豆丫的各位女眷们。

我必须坦白,看着他们如此折腾咱深觉得津津有味,很有去搬把凳子揣把葵花过来慢慢欣赏的冲动。

可是也就这么幸灾乐祸一想,那北王抬头头来一通机关枪开工态的扫过在场的诸位,当然也包括我。

北王一甩头,咆哮曰,

“孽子,你就这样看着你娘不管是罢,滚过来!!!”

我觉得他比之马教主长得是不差,就是感情的控制上渣了点。

左右他儿子现在成了我,情谊还是要的。

我快步向着他去,往着他面前一蹲,

“爹。”

北王垂脸伸手理了理他老婆鬓边的发,低头一声,

“不务正业的畜生。”

语落戏剧性着头一抬眼一瞥我,

“你今日这衣服,你回去上朝了?还有你这脸……”

话到关键顿一顿,自是后续无穷尽。

北王道,

“她是你亲娘,我是你亲爹。生养你,看着你娘这般,你就无什么要说和做的么。”

我垂首做深思态,

“儿子觉得,给娘把首饰都收了罢,戴在头上过重不利于行动,还容易在倒地晕眩时不慎划伤自己。”

这话说的很实诚。北王抬头要再说什么时恰恰是御医像个小天SHI似的蹦达而来,张嘴一句,

“怎么不先把病人抱入里屋去!”

该来的都会来,我看着他们人仰马翻的折腾去,自动去倒了杯茶做个人肉背景墙。

可叹北王这厮极有精力多关注我,在我屁股刚贴上凳子的表面时幽幽一声,

“小淇,去给你娘抓药来,亲自煎了送过来。”

我点头应他一声,乖觉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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