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生子)——蚀骨
蚀骨  发于:2012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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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虫,你可以轻轻捏碎,请你……别让我变得那么悲惨。”

羞愧。

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都没有这一刻羞愧。

我蹭着他的肩膀,然后轻凑到他耳边:“老婆……我错了……”

他被耳朵里的热气弄得痒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表情却缓和了些,于是我借着酒性勾唇凑上去:“baby……亲爱的

……宝贝……心肝……”

他猛地推开我,捂着那只被哄热的耳朵:“田源,你够了啊!”

我软软的躺在地上,浅笑着看他:“泓……”

他撇了撇嘴,比较受用的扶起我往房间去:“以后不许那么吼我。”

我天生就是很爱惜东西的人,凡是属于自己的都会好好霸占,而不再属于自己的,很少去奢求,所以我决定跟大白好好

谈谈。

农村人都起的很早,我穿戴好的时候他们已经全下地干活去了,起来就用泉水洗了个澡,站在梯田里的时候山风过耳的

感觉简直让人舒服的想哭。

小泓在地里搬西瓜,看见我就三步两跳的过来,我示意他慢些:“要帮忙吗?”

他摇摇头。

“泓娃,带小田去摸些鱼回来吃吧!”远远的看见田里面的二岳父在叫,声音大的整个田埂里的人都盯着我们,动作整

齐的露出两排白牙,感觉遭到了一村人的调戏。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绿油油的西瓜田:“你哥呢?”

“他今天早上接到个电话,说是有朋友来看他,去成都机场接人了。”

跟着霍鸿走过一片火红的辣椒地,那颜色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周围的一切都被这红遮蔽的暗淡无光,仿佛是黑白照片中

唯一的刺目,鲜艳,明媚,妖冶……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这片我种的。”见我停下脚步,小鸿乖巧的半途折过来,折开一瓣辣椒,他居然直接放在嘴里,浑不知味的慢慢咀嚼

,唇齿间小小的研磨,微笑:“味道真不错。”

“变态四川佬。”我小声骂骂,小鸿却笑起来,把辣椒塞在我嘴边:“尝尝。”

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浑浑噩噩的舔了一口……居然是甜的。

我疑惑的看着小鸿,却在这瞬间被他的吻侵袭,愣愣的看着他偏头啄上来……

然后,辣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觉得嘴里火烧似地,吻得越深越觉辣的刺痛,闷哼了几声才发现鸿的这个吻异常坚决……

我们像同含着一口三味真火,灵魂焦透。

第12章:乔的视角(一)

走到桌前,将两把锃亮的大口径柯尔特手枪静静地横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柜台小姐道:“打劫。”

“额……”柜台人员小愣了一下。

帅气的男子朝天花板扣下了扳机,将黑色旅行包甩到柜台上,黑洞洞的枪眼对着银行职员杰西卡的额头。

好吧,这是迈克尔·斯科菲尔德。

警车来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光头男人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烟。轻轻弹动手中的烟头,一串烟灰从烟头上掉了下来:

“都是啥牛鬼蛇神?”

好吧,这是康斯坦丁。

拉风直升机划破长空,雷厉风行的下来一位东方帅哥,酷劲十足的直奔主题:“伤员在哪?”

好吧,这是code blue的耕作哥哥。

当主角人群远离,姗姗来迟一奔三青年,胡子拉渣的拿着一本笔记询问在场惊魂甫定的小妹妹:“刚才劫匪用枪对着你

的时候你有没有快感?”

……

不幸中的不幸,这是我——徐乔——SFU的心理学博士。

我们家移民很早,已经没有人说中文了,那个东方古国留给我的只是一张泡泡的亚洲脸孔。

认识Hawn很早,大概是我还在念硕的时候,他的导师跟我是忘年交,而且我们都是素隆人,所以慢慢成了朋友。

Hawn说他是四川人,很内陆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长了一副欧化的五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混血,但

他却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

心理学属于医学系,我在收到录取通知的同时被素隆人保护协会告知必须选修一门素隆生育,也就是说,我被强制征召

做了素隆生产医生,这使我在大学期间苦不堪言的见识到了男人生子的痛苦,我跟霍白的一个共同的朋友甚至还因为难

产而死去了。

在他死后,我跟Hawn曾发誓这辈子不会替别人生孩子,这在我的观念里是自残。

素隆人的生育系统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你怀孕了,就会在头几个月出现经事,然后整个人变得懒惰嗜睡多愁善感,

这时候另一半如果温柔体贴,那一定是顺产+优生,但如果双方感情出现问题,那一定会难产,严重的甚至会丧命。

所以保护协会甚至有专门的协调部门,专门负责确保孕夫的优生。

然后是……Hawn恋爱了。

这是一件会让一个人的一切变得没有原则的事情。

更加危险的是,Hawn爱的很疯狂。

我从没见过一个自尊心和自制力像Hawn这么强的人,在他告诉我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只想对那个人进行无尽的膜拜

说真的,Hawn的长相很容易让他惹上一些桃花运,东方人的韵律带着西方人的线条,那是种致命的诱惑,可是要试着跟

他在一起,那就是一种灾难了。

“你让他抱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惊讶的一口咖啡都喷了出来。

“有些事情应该公平些,他也不喜欢被别人压着……”我觉得Hawn那时的表情是带着幸福的。

“可是你是素隆人哎!你跟他说了没?”

“有必要么?”

“你现在不说,万一怀孕怎么办!?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partner突然大肚子的?你不是说过,他也不喜欢小

孩吗,没准人家就是冲着男人没有这些麻烦事才做gay的。”

Hawn的表情有些灰暗,沉默了一会儿:“……你有……避孕药么?”

然而没等我把药开给他,三年一度的欧洲研修开始了,等六个月之后我再回加拿大,等在候机大厅里的Hawn憔悴不安的

拥抱着我:“在哪打胎?”

打胎,在素隆的法律里是犯法的。

“为什么不跟他说说,也许……”我试图说服他留下孩子。

“不必,我们都没有自信养育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任性逃避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Hawn总是不能信任身边最亲密的人,仿佛……他有过无数次被亲密的人舍弃

的经验,以至于他的自立自律几乎是被逼着以一个畸形的方式急速生长着,最后长成一粒内心柔软外表坚硬的坚果。

9月18日,我们喝了点酒,找了个隐蔽的hotel拿掉孩子。

Hawn那天的心情很低落,他躺在床上逼着自己镇定了很久:“来吧。”

当那些冰冷的发着寒光的铁质仪器伸进Hawn身体里的时候,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nonononono……”

可当我停下动作,放任他压抑泪水,他又会咬着拳头轻轻说:“Go on。”

如此往复,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没办法往下进行。

我从没见过hawn脆弱成这样,他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不知在想什么,我看了几个深夜频道心情也非常不好,毕竟我们现

在的行为算是在杀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深夜12点,他终于从厕所出来了。

我们没有一丝困意,眼睛都熬的血红,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着,牙关紧咬:“开点镇定剂试试。”

这种东西很容易买到,我们打电话给这边的一个朋友,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Hawn选了最直接的静脉注射,然后他整

个人凹进床里,双手近乎神圣的放在小腹上,两眼呆滞,身体轻轻痉挛着。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却……没办法下手。

Hawn看着我的眼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痉挛的身体总是是不是的抽动一下,叫我十分难受。

其实虽然大家不愿意怀孕,有了孩子的心理却是十分微妙的,所以许多素隆人在怀孕之后都会选择把小孩生下来——不

管他们是不是还相爱。

没有人能负荷生命的流逝——哪怕倔强有如Hawn。

等第一阵药劲过去,我们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Hawn看了看被砸的稀巴烂的旅馆房间,没有说话,只是丢开抱着脑袋

蹲在地上抑郁的我,歪歪扭扭的走出客房——我想我不需要向他解释我没法动手的理由。

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跟那个男人说清楚,我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起养育这个孩子,真的以为我那天的行为拯救了一条生命

——或许我知道结局,那晚的选择就会改变。

第13章:乔的视角(二)

再次见到Hawn是在6个月后。

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联系医院,准备生产。

天知道他那时已经有点显肚子了,问他实验室的事情怎么办,他居然笑着来了句:“我总不能修产假吧。”

那时我才知道,他放弃了升博的机会,而为了在预产期之前从学校毕业,他这6个月以来都在亚马逊丛林的树屋里待着

,每次尽吃些压缩饼干,泡面之类的东西,赶死赶活的完成了毕业论文。

可想而知,产检的结果有多糟糕。

“你不知道头三个月是要养月的吗!?他呢?他都不管你的吗?”我觉得我会被他活活气死。

“……”雾蒙蒙的眼睛,那就是霍白的眼睛,永远都是江里看雾的感觉。

“他是谁啊!?你是爱他哪啊!?”我吼得整个咖啡厅地动山摇:“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联系他!”

Hawn摇摇头,露出痴笑的表情。

他的笑将我从狂怒的世界拉了回来。

好奇。

想知道他望向远处的眼神是送给谁的?

“……”

“乔……在原始森林有一次被毒蛇咬了,没有血清,我差点死掉,快被蛇毒痛死的时候我好庆幸,庆幸他根本不知道我

和宝宝所受的这些苦……”

我大力的把茶杯摔在地上:“你这个变态!居然都没有告诉他!”

Hawn抬头:“为什么要说?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到……”

我猛地甩开他:“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生!介于你的身体状况,我坚决建议你堕胎!Hawn,这孩子会要你的命

!”

他淡淡的微笑,满不在乎陷在自己的逻辑世界里。

“蠢蛋!白痴!”我破口大骂,然后听到他对着肚子呓语:“我走过多少地方,受过多少伤,从来不在乎……”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hawn,只是一个听不进人话的疯子。

我打了保护协会的电话,把他送到我实习的那家素隆医院,跟自己说,我再也不要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然而两个

月之后院方悄悄的打了个电话给我,说Hawn宝宝的心脏已经不跳了,院方的意思是动手术把死婴拿出来,Hawn却坚信小

孩还在,坚决不签引流单。

我匆匆赶到医院,他们告诉我Hawn开车出去了,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一直打他的电话,5个小时之后,他才接了。

“只要告诉我你在哪,求你了。”

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男人站在午夜的萧索大道上,对着一间仿巴洛特的建筑物抽烟,这不是个能让人产生良好回忆的画

面,但我比较惊喜的是,Hawn的眼神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那个阳台,我曾站在那里往楼下吐过吐沫……”我知道他在回忆,不愿打扰,自己也点了根

烟,看着那败家建筑。

“我有玩得比较疯的时候,他总会为我留灯……'我担心……我在等你回来给你开门',因为这句话我再也没有打过夜工

我爸爸不是很好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知道我需要用钱,想借给我又怕刺伤我的自尊,一来一去了很久,最后还是私下汇

了钱,被我臭骂的时侯发狠的说:臭小子,求我帮忙还这样像吃人似的眼神看着我……

这混蛋,这个让我无数次心动的混蛋,我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他忘记我的性别,忘记我的身份,忘记我的自尊…

…那么聪明,那么狡猾的混蛋啊。

乔,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那是怎样嘴硬都没办法否认的东西,从你承认的那一刻,就一定会被自己的心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知他能叫你生,叫你

死!”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轻轻拍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在颤抖,摸着变形的肚皮下面已经逝去的生命,说:“对不起。”

引产手术之后,Hawn生了一场大病,无数次高烧不退的时候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田源。

从某个角度来讲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比他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现在我有了可以埋怨诅咒的切实目标,然后这个名叫

田源的男人所带给我们的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引产手术后一年多的调养期里,Hawn的身体好好坏坏,但总算让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丹尼尔有心让他重归大旗之下

,他却动了回国的念头。

“想去找他?”

这么问多半的回答是沉默,两年的时间不算短,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重新找一个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

“去吧,他对你做了该死的事情,怎么负责都不为过。而且是你的话,谁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吧?走过多少地方,受

过多少伤都好好跟他谈一谈吧。”

他淡淡的微笑起来:“恩,下个星期我弟弟结婚,可能要回国住一阵子……”

第14章:收不住的视线

乡下的水道很深,我是全然不会水的,摸鱼的事情自然由小泓全权负责。

黑球水性极佳,身手矫健,我则被毒辣的日头逼到树荫里窝着,渐渐便躺在草地上想睡觉了。

泓的身上被灿烂阳光下的波光染得亮晶晶一片,头发有些长了,挂在脖子上,一缕一缕的垂下来,在后背上导出一道道

的透明水路。

我呸掉嘴里的青草,两手闲适的放在脑后,冲着黑球颐指气使道:“我要那个。”

食指指向的是一瓣最大的荷叶,眼中闪过王者的慵懒。

黑球露出一口忠犬白牙,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

一分钟。

很好,很会闭气嘛。

一分30秒。

他想去参加潜水比赛么?

两分钟……

坐不住的冲向河沟边,看着一片碧波的水面紧皱着眉头,昨晚隐约听过舅舅们鬼扯,说什么水鬼……

正对着我的清澈水面突然被一个巨大的人脸占据,我来不及后退,被河沟里窜上来的人一把捧住下巴,霸道的吻住。

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对方整个拖进水里,旱鸭子的直接反应就是八爪蛇似地抱住眼前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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