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 下+番外——克里斯的迷梦
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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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人感觉起来并构不成威胁。

“小猫,我的东西还没买……”略显无辜的男声边说著,一阵金属的碰击声也随之响起,接著便是木门缓缓开启的声响。

“不行,没用的东西何必浪费钱去买──……”

後者那显得稚嫩却透著不搭嘎成熟的否决声正说到一半就猛然停住,兽不禁纳闷地猜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先站来迎接比较好时,一道杀气旋即凌空来到面前!

兽倒也不慌不忙,伸出左手准确接下往自己心门击来的拳头,只略为因这异於常人的力道而吃惊了下,便将之顺势往後一带并暗自以内力加以化解。

正想直接一记手刀打昏对方时,却又因发觉握住的拳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手而缓了下来,改以右手缠著绷带的兽爪轻制住对方胸口,将那孩子毫发无伤地稳稳按在自己双腿上。

兽正想开口,不料对方空著的左手又紧接著不放弃地朝自己喉头袭来,他倏地便以兽爪划空握住那与力量完全不成正比的纤细手腕,然而这一握,虽然兽看不见却让他感觉到了异样。

兽爪原先就比正常的左手还大,想整个握住小孩子的手更是轻而易举,兽好奇地以兽爪去碰了碰握住的指尖,旋即发现——对方的指甲也和爪子很像。

兽当下莫名兴奋了起来,他从未见过和自己同样有著兽爪的人,这让他难得一扫平时的沉稳兴冲冲地抓著对方的手就研究了起来。

然而看的人还好,被看的人面对这情境可就窘了……对方忍不住排斥地将非人的指甲悄悄收了回去,兽一感觉到那爪子竟能伸缩自如时,明显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不……不对,和我不一样……”

毕竟完全不了解眼前这陌生人的底细,见男人的表情变了、又喃喃说出这种似乎“很不满”的话来,那原本只想下手为强的攻击者只觉得不妙,碍於自己不仅连碰都碰不到他、甚至现在连脱身都办不到,他毫不犹豫地就开口向还愣在门口的同伴喊道。

“小尔,快跑!”

被这麽一喊才回神的柯南.道尔——职业:侦探,反而十分讨打地往屋子进来,直接走到地板上的压制者及被压制者面前就跪了下来,异常专注地看著两人。

兽看不见,只感觉到有个人在自己面前,所以除了因此而感到疑惑外其他都还好,但清楚看见自家侦探露出那种少见的认真表情、又对他太过於了解的小猫已经对他露出“没药救了”的放弃神情来。

就这麽僵持了一会,侦探才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後对著兽悄声地问。

“打完了?”

这一句兽还真不晓得该怎麽回答才好——对他而言,刚才不过是纯粹的防身,并无任何“打”的成份在里头。想了想,他才决定挑重点说。

“我不晓得你们为何攻击我,但我没有恶意,也不想伤及无辜……”

兽最後一个音方落,侦探就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明白。

“我懂、我懂!功夫练到出神入化的人最後都是佛心来著的,不过我最近看电影只知道咏春,不知道大师哪个门派的?”

门派?兽真有点懵了,这问题他从未想过,不过既然没听说过师父上面还有师公还师祖之类的存在,那师父肯定无入任何门派,那……难道是叫冷派吗?

取派名这事没问过师父,做徒弟的也没办法拿定主意,兽最後只能摇了摇头。

“没有啊?”侦探显得有些可惜,但随即安慰兽说:“没关系,没门没派你也是强得没话说,刚才打得真精彩!我都以为旁边有摄影机了!”

摄影机?兽开始觉得奇怪了……却又立即被拉走思绪。侦探和兽说完就紧接著将那孩子扶起,兽不知何时就已经松手了,随後只听见那两人的对话。

“小猫,你刚才好厉害!咻一下就不见了,平常怎不多露个两手给我看一下?”

不料,听见这句话反让小猫火了,直接就对著侦探喊道。

“我又不是为了表演给你看才这麽做的!”

小猫几乎是同时就掉头往房间里走,反正现在知道那莫名出现的男人没有恶意那就算了,管他是世外高人还外星人,自己没事管那麽多干什麽!

侦探摸不著头绪地看著小猫的背影,边问道:“真的不是啊?”

一旁的兽听了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才开口。

“他只是想保护你吧。”

就如自己会不惜一切保护墨清一样——想起那从小彼此就片刻不离的皇子,兽忍不住想著他现在在哪呢?

还是……自己究竟在哪?

番外:无恶 x 守则 x 丧家犬[中]

墨清实在不晓得自己怎麽醒来的,有了意识之後他只觉得极度的疲倦,连双眼都不想张开。

感觉到身旁有个人正枕著自己的肩,而自己也靠著对方时他并没有多想,第一个、也是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兽。

然而这个思绪一掠过,他立即直觉地感到不对劲——不对,虽然不晓得为什麽,但那种感觉就是不对!彷佛自己的五脏六腑被胡乱错置地不对劲。

他紧紧锁起了漂亮的眉宇,忽然意识到什麽後旋即睁开那双湖水绿的眼眸,猛地挪开身锐利地瞪著那绝不是兽的人。

就在墨清挪开身的同时,对方也正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远远闪开,然後一脸嫌恶地回瞪回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亲腻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清楼简直厌恶、排斥到了极致。

假如是别人靠在自己身上就算了,可竟然是自己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在别人身旁……这“污点”毫无疑问狠狠伤了清楼强烈的自尊心。

而墨清则边警戒边缓缓站起身,几近咬牙切齿地维持著他身为帝君应有的沉著及风范,暗自观察著眼前这奇装异服的男人。

就算跟兽同样是黑发黑眼——但光凭那张脸、那种邪傲的氛围就已经跟温和的兽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更别提他身上还没有兽身上那股淡淡的、和他本人一样令人十分舒服的引蝶昙香。

飞在身周的蓝幽蝶与其说是跟著他,倒不如说是顿失主人似地在原地茫然拍著翅膀。

不过既然蝶还在这里,那就是表示说……兽是突然消失的?然後这人直接取代了兽的位置,才会出现在这皇宫重地、待在自己身边?

……天杀的!

猜测到这可能性的当下,墨清便难以再保持冷静,直接上前就毫不客气地劈头向对方问道。就算兽同意,他也不淮任何人无视他就直接把两人对调!

“你把兽藏哪去了?”墨清和那人靠得极近,彷佛恨不得从那双相似的黑眸看出兽的下落。

两人身高本就相差无几,加上墨清天生的王者气势,这一逼近笼罩的压迫感瞬即涌上,然而那莫名其妙的问话却让清楼反骨心起,不耐说道。

“自己搞丢就这样跟我要,未免太可笑了。”

而且,“ㄕㄡ`”是什麽东西?寿、售、兽、受……似乎只有受和兽有可能,不过谁会直接叫别人“受”?兽更是怪异,又不是禽兽。

清楼冷漠地环视了下这陌生的空间,所有装饰摆设皆无比华美精致,挑高的屋檐带出庄严之感,似古代宫殿的房景让他不自觉将视线转移至那正好俯身拾起一只金铜鸟笼、身著龙纹常服的男人身上。

“……的确,是朕把他弄丢了……”墨清低头盯著手中那空无一物的鸟笼,握得死紧的同时身体也颤抖得厉害,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冷静。

“来人,将入侵者关进天牢!”

语毕,门外的侍卫旋即一涌而入团团包围住凭空出现的异国人,清楼啧了声便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当下击倒离他最近的数名禁卫军。

当他倏地掠过男人身边往门外跑时,原先一直背对著他的墨清冷不防夺去身旁护卫的剑一个箭步来到清楼身後,一伸手剑便已抵在他颈侧。

“你不是兽,别奢望朕会温柔。”

映著身後那异常冷酷嗓音的是颈上一阵刺痛,墨清反手握著剑、锐利锋口抵著柔嫩的肌肤从容优雅地绕至他面前,无视对方颈子上被自己划出的半弧血痕,睥睨地看了他一眼便以眼神示意身边的护卫接去自己手中的剑。

“押下去。”

双肩被两名禁卫军分别制住後,清楼仍不服输地瞪著眼前明显是古代君皇的男人,即使满是自己怎会出现在这遥远时代的疑问,但他挣扎硬要问出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ㄕㄡ`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何与之扯上关系的就彷佛犯了天地不容的罪一样?

墨清眼中仅闪过一丝惊讶便旋即恢复冷静,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淡笑。他没有回答清楼,手里握著那只小巧的空笼子转身就自顾自地往寝宫深处走去,只想好好思考怎麽把兽找回身边。

清楼有些失了神……他从不晓得人能那麽笑著。

尤其在那人前一刻还那麽傲然轻视的时候,他怎麽笑得出来?

凝视著夜色长发如绢泄下的颀长背影,渐行渐远之中,清楼忽然为自己闪过脑海的答案而偏过了头,几不可闻地发出声响。

“啧……”

兽就这麽在那个家待了下来。

虽然最为强势的“小猫”与其说是默许倒不如说是不想管,但侦探可就完全乐在其中地帮兽这个陌生人整理出一间客房,并边问一堆有关他从哪来的、怎样来的、到他的生辰八字等等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就算是跟进浴室也依然照问不误。

“所以,你是从辰国来的?”

侦探掩不住好奇地拿著小凳子坐在雾气弥漫的浴缸旁继续追问兽,视线自然落在自己放在一旁衣篮里非现代的黑色深衣上。

“是的。”胸膛以下都浸在泡沫之中的兽,背靠著冰凉光滑的瓷缘轻轻点了下头。

虽然刚开始有些尴尬,不过毕竟两个都是男人兽也就不太在意地照侦探教他的方式洗著澡,边回答接二连三的问题——估计墨清若看见这景象,十成十会铁青著脸将兽拉走裹起来後,再直接把侦探沉进浴缸里。

“虽然我没听过辰这个国家,可是我看你的衣服至少是几百年前的古中国样式,那你这个人肯定也是从几百年前来的。”

侦探难得地发挥了他的观察力及推理能力,很起劲又很没神经地对想找人的兽继续说著。

“如果当初在你身边的人没被送到这个时代,那几百年後的现在他早就……”

还没说完,连神经再怎麽粗的侦探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立刻闭上嘴偷偷瞄了瞄黑发仍滴著水的兽。

只见俊逸的面容上丝毫神情都没有,就连双眼也因失去视力而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然而即使如此,侦探却感觉无形中蚀入骨子里的寒意让全身血液冷了好几度。

踩……踩到地雷了……?侦探此时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感觉兽从出现到刚才为止都一直显得无比温和、沉稳,甚至知道自己被送到一个陌生世界後仍是完全随遇而安的模样,连惊讶都没多给,所以他才越问越起劲、越说越高兴。

让他几乎遗忘了……对方是连身为半吸血鬼的小猫都敌不过的狠角色。

彼此僵持到侦探快忍不住想哭著回头找至少比自己强上几百倍的小猫求救时,兽才平稳而又淡然地打破僵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句话听在此时此刻的侦探耳里,格外地可怕。

之後即使再见到兽露出淡笑,他都觉得……那笑容里少了什麽。

番外:无恶 x 守则 x 丧家犬[下]

吱——

沉重的天牢大门打开时照进的光线让清楼不悦地皱起眉宇,虽然他被关进昏暗地下不过才几天,但眼睛早已习惯黑暗,这毫无预警射来的光自然刺眼得很。

何况那光芒会让他想起曾经在空教室中日日守著的夕阳,以及某个打死不退让的死小鬼……清楼的眉间不自觉地锁得更紧。

真是见鬼了,他怎麽感觉又听见那家伙缠著自己学长长、学长短,边问东问西的声音?

杂乱却不急不徐的无数脚步声一路来到清楼的牢门前,为首者几乎是一刚到定位,身旁两名太监打扮的人也随即搬来一张铺著白色貂皮的华美雕龙红木椅让他能直接就坐。

清楼挑了下眉看向牢门外和双手被绑缚在椅背後的自己相对而坐的男人,英中带柔的容貌透露出掩不住的疲惫,夜色长发随意地任其飘落胸前,与金黄十二纹章的龙袍相互晖映。

然而就只是坐在眼前,那股威严、优雅的氛围便足以震慑天下,他的年轻,更彷佛在嘲笑凡夫俗子的无能。

留意到对方手中的金铜鸟笼及从自己身上搜走的银鸟,清楼只觉得可笑——古代的江山与美人和现代的面包与爱情真是千古不变的无聊选项。

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面对明显又来要人的男人,猜到那银鸟和自己出现在这古代皇朝的原因有关的清楼不禁语气尖锐地嘲讽道。

“难道你以为我身上有机会?”

总的来说,他根本是莫名其妙地被砸到头後,连怎麽发生的都不晓得就在皇帝寝宫醒来,甚至没半点惊讶、欣赏古代风景的空暇就立刻被丢到“传说中的天牢”里,让他对这段奇幻的穿越之旅只有不爽两字能形容,心情差得想杀人。

想找他要人?不如先找个人来让他发泄吧!

墨清眯起了幽绿的双眸,瞪著牢门内依然桀骜不驯的黑发男子。

在这数日满天下疯狂地找兽却毫无消息、就连从送银鸟来的使者那都逼问不出任何有用的只字片语的情况下,他实在很不想承认眼前肯定和自己命格相冲的男人是唯一找回兽的机会。

但要他放弃这一线希望,那更是不可能!毕竟即使男人不是始作俑者,存在也一样关键。

“你要什麽?”墨清直截了当地问,尽早摆脱这人、让兽回到自己身边才是最好的。

“要什麽?”清楼哼了声,勾起挑衅的弧度,颇有意味地看著他。

“对一个关住自己的人,你又期望我能给你什麽?”

墨清冷静地扫了一眼隔在两人之间的木栅栏,最终与牢中男人戏谑的视线交接而上,深感自己真是给了这人最适切的“住所”。

“帮忙对你而言有好无坏,也再容易不过,成功了你就能回去,失败了也只是换个地方待,

难道你没有牵挂的人?”

清楼顿了下,才乾脆俐落地偏过头回答:“没有。”

那一瞬的迟疑就让墨清抓住了他的弱点。太宁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望向清楼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改变。

明显到……清楼不悦地回瞪:“你在同情什麽?”

“没什麽。”墨清低声笑了下:“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栽在别人手上。”

丝毫不想承认“栽”这个字的清楼选择了完全忽视。他才不是栽,他是不想欺负小动物!否则凭那反而需要人保护的家伙怎麽可能压得倒自己?

“提个条件吧。”墨清抬起头,神情轻松了许多。

“只要藉由你的手让银鸟和笼子“恢复原样”,很多事都能答应你。”

“包括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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