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 下+番外——克里斯的迷梦
克里斯的迷梦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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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碰触到那过於吓人的柱体时,兽一个反应就想收回手却被墨清强拉著不放,最终在逐渐习惯下,他才放胆轻握住对方的欲望,甚至有了细微的抚弄动作。

这时大受刺激的墨清立即像吃了糖的孩子似地,缓缓抽出欲望让兽能摸到完整的自己,并伸手解开兽身上的束缚,同时帮他爱抚著忍耐已久的欲望。

套弄之间,墨清低头就舔上兽红烫的耳廓,双手更直接握著他的手让兽揉模彼此紧贴的湿漉柱体。

忍不住在男人手掌心中有了抽插动作时,墨清听著兽不小心溢出的羞窘呻吟,直接轻啮著他的耳垂就压倒对方,握紧欲松开的手及包覆其中的两人欲望,一阵律动才让彼此在对方手中解放,射出浓腻的纯白爱液。

初次体验到的高潮方式让墨清完全迷恋其中无法餍足——原来,有这麽多的做爱方式。

看著泛著红晕、一脸困窘不晓得该拿手中黏腻怎麽办的兽,墨清又涌起了想扑倒他的欲望……然而其中的因素,绝大部份肯定都不是因为御膳房把他补过头了。

或许,最应该被补的人——是兽。

58

一夜放纵春宵过後,隔天早晨浑身酸软的兽难得地赖在床上、连早膳都不想下床去吃,身为“罪魁祸首”的墨清倒也乐得亲自服侍他,用膳、喝茶、更衣样样来,样样都不需要兽开口多说一句。

虽然这些全是某人跷班才会有的空暇时间,不过那个某人当然不会让兽知道其实自己连昨晚都是罢工换来的。

甚至在算准自己忠诚的部下差不多又要来找寻他们失踪的皇帝老大时,墨清就不著痕迹、连拐带骗地拉著兽到宛如迷宫的御花园,以赏花之名、行两人世界之实。

即使兽猛然想起皇太后说自己当年签的死契在皇上那的事,而担忧地向墨清确认这件事时,墨清仍波澜不惊地笑著要兽放心,不让任何事坏了此刻珍贵的惬意时光。

“兽,我把你的死契当作你对我的告白哦。”

闻言,兽忍不住红了脸,否认也不是、肯定也不是。

“我那时还小,没想那麽多……”

“现在呢?”墨清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立即抓住时机想让兽顺势说出自己一直想听他亲口说的话语。

有谁能明白另一半的爱如果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那究竟是一件多麽心酸的事啊……

“现在?”兽偏头思考了下,旋即微笑回道。

“我会考虑到很多因素,但最後还是会签。”

那让你签的原因呢……没等到理想答案的墨清,像极了没得到肉骨头、但仍有得到主人一句赞美的大型犬,心底难免有小小的失落,却能满足地傻傻跟著主人走一样。

两人依偎著,继续往花海深处走去。

“怎麽了,韦风?你怎麽从进宫後就有话想说的感觉?”

叶炎不禁向身旁的韦风投以疑惑的眼神。事实上,他从先前就偶尔会察觉到这点了,只是始终不知道韦风每次都是因为什麽原因而如此。

面对叶炎的询问,韦风仍摇了摇头、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实在不晓得该不该说出口。

在都尉府接到太宁帝又闹失踪的消息後,就一路陪著叶炎从初王府、市街小巷到每次必访的杜府,甚至在那又看著叶炎找绝默比划过後,韦风那种想法、那种心情就越加强烈。

接著进宫找遍皇上可能出没的地方,直至目前这最後、范围也最广的御花园後,他依然将其压抑於内心,阻止自己表现出来。

因为……自己那麽想是不对的。

见韦风老把心事往深处藏的毛病又犯了,叶炎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韦风,不是我要说你,可是你……”

在叶炎说话的当下两人正好拐过了转角,相对於专心开导部下的叶炎,韦风一转进那条花径便旋即和不远处的“寻找目标”互相对上视线。

非常明显地,那城府深到极致的顶头上司比他还眼尖,韦风尚未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拉著身边的男人准备离开,甚至以强烈要求他把叶炎带走的眼神无声命令著。

这时才抬起头看见太宁帝的叶炎,一个震惊就打算追上去:“皇……”

“叶大人,失礼了。”

韦风二话不说伸手轻捂住叶炎的嘴,一手将他抱进怀里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男人强硬的态度让不及反应的叶炎被揽著跌跌撞撞走了好一段距离的路,才猛然停下脚步拉开他的手。

“韦风,你做什麽……!”

叶炎一抓下捂住自己嘴的手,立即转头看向早已不见人影的花径,却不知他这举动成了击溃男人防线的最後一击。

韦风反握住抓著自己的手,左手摸上叶炎的脸颊让他面向自己後旋即低头覆上深吻,舌毫不遗漏任何一处地爱抚湿润的口腔,以此拚命表达自己最深的感情,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後他才松开。

手仍被握著不放的叶炎顺势将额靠在韦风胸膛,几近将自身埋在他怀里地调整剧烈的呼吸。只是在感觉到自己逐渐被锁在那怀里後,他又因其他原因而心跳不已了。

“韦风……”

被如此带著些许叹息呼唤名字的韦风,沉默了会,才低语说出自己一直藏起的心情。

“为什麽……你要这麽在意皇上?”

皇上不见了,都是叶炎去找,决策有个什麽不对,也都是叶炎去进言,或许因为他们俩都是当时被刚登基的太宁帝一同带进宫的心腹,而叶炎的官位又较高,因此其他人总是第一个找叶炎去处理,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叶炎本人又是怎麽想的?

从叶炎如此积极的表现来看,他很不安……

“那是我的职责啊。”叶炎不禁微皱了眉宇,没什麽犹豫就回答了。

“下属本就应该把主子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嘛。”

“那你觉得我也是因为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而这麽在乎你?”

韦风实在忍不住了,虽然他们早已有了“另一种关系”,但面对事事以工作为重的叶炎,有时他很难阻止自己不“以下克上”。

“……什麽时候我才能成为你的职责……?”这句话韦风说得几不可闻。

“那不一样。”

叶炎仍听见了,他揪著韦风的衣领却理智非常地说道。

“先不提当初酒醉後发生的事究竟谁要负责,重要的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无论我们职位上的差别如何,你的事和皇上的事对我而言都是不同层面上的问题。”

韦风一愣,才试著提出要求:“可以……再说一遍吗?”

“什麽?”叶炎有些疑惑,不过仍重覆了一遍:“不同层面上的问题?”

“上一句。”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听到非常重要的一句後,韦风静静地、却满是笑意地看著叶炎,看到後者都不禁感觉似乎有哪里怪怪的,才忍不住又纳闷地对著自己重覆一遍。

“你喜欢我、我也喜——”

瞬间了解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什麽後,始终被对著自己微笑的韦风盯著看的叶炎,简直只能用“脸红到炸毛”来形容了。

全身僵硬地往後退後了几步,叶炎下一个举动——就是全速落荒而逃。

“叶大人……”

完全没料到叶炎会落跑、而来不及拦住他的韦风只能目送对方的背影,在原地呆愣了一会,想起刚才的话语後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能期待战场上的叶炎会更加坦率吧?

59

半个月後,正是出征之日。

当彻夜未眠的墨清将亲手作的玉制项鍊为兽戴上时,他依然和往常一样,以温柔的嗓音道著歉,双手握住兽的手连同彼此胸前相同的玉饰包覆於怀里。

“对不起,我找不到比这更重要的东西了。”

兽轻轻地触碰著温润滑腻的玉质表面,小指般大小的圆柱体由柔韧的丝线垂挂於颈上,靠近前端的部份有细致的纹路绕成一圈,似是能旋开的感觉……

不过才稍稍转动玉盖,兽便立即停了下来,犹豫地微皱著眉宇。

他,看不见,打开了又有什麽用?

墨清注意到了兽的犹豫,露出浅笑便主动替兽旋紧了玉盖。

“等我回来。我会让你看见里面是什麽。”

看见?兽没有多在意墨清的用词,只当他是一时口误,对青年的即将远行更是虽有担忧,却仍未有深刻的体会。

他抚上君皇胸前的玉饰,以手指感受其重量。

“你晓得……我能陪著你去的。”

即使未有一官半职,即使得隐身於所有人的目光之外,他仍有足够的实力随侍於他始终放不下心的皇子身旁。

墨清猛然一震,才缓缓露出苦笑,极力否决内心对男人的提议所涌起的渴望。

“你也晓得,我不要你见到那些多馀的残酷。”

兽沉默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才喃喃道:“究竟是你年纪比较小,还是我年纪比较小……”

“你是我唯一深爱的人。”墨清温柔、却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只是不想要你难过……”

你这样任何事都自己承担,我才更难过……兽抓著墨清的衣角挣扎著是否要回抱,最终他抚上青年的脸庞主动覆上吻,羞怯而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墨清深受吸引地加深这个吻,让彼此热切的舌尽情缠绵纠缠,双手更情不自禁地下滑至腰际,身子则暧昧且颇具深意地逐渐往兽的方向压去,骚动的永远都是如此脆弱、禁不起挑逗的爱欲。

然,冷不防响起的战鼓巨声却狠狠打消了体内烧起的欲火,让太宁帝顿时满脸黑线、咬牙切齿道。

“……那群不懂情趣的家伙——我去骂骂他们!”

墨清显而易见的哀怨反应让兽忍不住笑了出来,直到听见那比以往还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寝宫内趋於寂静後,兽才收起笑容倾耳聆听宫外激昂的杀声。

去送行……应该是被允许的吧?

炙热的阳光底下,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日光反射著他们身上的战甲,更彰显了其决心。

一排排训练有素、即将远赴战场的勇猛将士挺立於皇宫前,在当今圣上御驾亲征之下,他们紧张,却未曾不安,内心充满了捍卫大辰皇朝的激昂情感。

年幼七皇子的惨死异地,成为他们非报不可的仇恨。

然而对太宁帝来说,却不仅是只为了这个因素而非赢不可。

他居高临下地环视著无尽的剽悍军队,缓缓举起手中反射银光的利剑,最终猛力一伸,方开口宣示其诺言。音量不大,却充满了震慑人心的威严。

“誓杀蛮荒鞑子,无胜不归!”

”无胜不归!无胜不归!无胜不归——!””

当众人宣示的誓言呐喊撼动全场的同时,底下某个男人正连连闪过情绪激昂的士兵身旁,一路来到自从不小心脱口对自己告白、就躲了自己半个多月的都尉大人身边。

“韦风,无胜不归!”

叶炎绝对是全场情绪最亢奋的一个,他一见到韦风出现,就立即拉著他加入宣示的行列,丝毫不感觉有异。

“无胜不归。”韦风微笑地对叶炎说著,内心总算放下一颗大石头。

太好了,他忘了要躲我了。

启程後,皇军在百姓的祝福中穿越平时人来人往的市街,在所有人的目送下离开京城。

对大辰皇朝的人民而言,这是一场因他们的期望而起的捍国之战,和为争夺领土而发的血腥战役并不相同,对顺应民意、甚至亲自领军出征的太宁帝,他们有的,只有更高的评价。

然而实际上比起顺应民意,以“顺水推舟”来形容更为贴切的太宁帝,此时又正如他懂得包装自己真正目的一般,摒弃为自己备妥的舒适御辇,和其他将领一样在炙阳底下自行骑马,轻而易举地赢得无数兵卒的好感。

在行军数十里,即将出位於京城西北的居庸关时,叶炎随即熟练地拉了下缰绳驾马来到太宁帝身侧,请示道。

“皇上,请问要先休息吗?”

“不用,继续……”刚抬起头确认天色够亮的墨清,说到一半就蓦然因一只翩翩飞过自己面前的蓝蝶而愣住。

优雅的紫蓝蝶身、及如蓝宝石般的透亮翅膀,这样的蝶除了云梦山,他就只在一个人身边看过——兽在附近!?

墨清猛然拉住了马的缰绳,著急地左顾右盼,最终抛下一句话就追著蝶踪策马离去。

“叶炎,带军队先走!朕随後赶上!”

看见这一幕的韦风旋即驱马上前,疑惑地询问叶炎:“皇上怎麽了?”

“不知道……先别说这个了,韦风……”叶炎罕见地、露出了快哭的表情,对眼前一大群因护卫对象突然转向,而目露血光急欲追上太宁帝的忠诚护卫军完全措手不及。

“先想想怎麽阻止他们吧……”

听见急行的马蹄声往自己的方向渐行渐近时,隐身於巷弄中的兽原想转身离去,他不确定来者何人,但无论是谁,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发现的打算。

然而一个闪过脑海的身影却让他忍不住驻足,以至那自马背上跃下的脚步声一路奔至自己面前时,他仍一动也不动。

是墨清。

不过片刻,兽就如此确信。

他不晓得自己怎麽会被墨清发觉,但即使两人都未开口、即使自己看不见,他就是直觉地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只是毕竟自己对会来送行的事一句话也未曾提起,现在被发现了,墨清也没开口,他实在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

墨清看著兽,内心则更百感交集。

他很想就此和兽离开这里,但——他绝不愿让十五岁刚当上初王的自己,成为兽最後对他的印象。

他要兽亲眼看见成皇的自己,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後的自己!

而那个关键物,他更要亲自拿到手才能放心,即使必须暂时和兽分隔两地……他也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反悔。

欲言又止,最终墨清紧握兽的手,狠狠吻上同样欲言又止的唇後,才强迫自己松手转身,上了马背拉紧缰绳,旋即策马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兽抚了下被吻的唇,随即半捂著脸强忍心中翻腾的情感。他没有哭,只是很难受……这一吻,竟是如此地沉重。

在他从另一侧离开暗巷时,注意到众多气息的存在後才放下手,平静地站立於他们面前。不仅前方街道、连两旁屋瓦上都有人。

兽不晓得自己怎麽会惹上他们,但如果要开战的话,自己势必得保持冷静……否则就白费师父的谆谆教诲了不是吗?

正当兽努力专注於眼前情势时,才终於有一个声音传来。

“你……有空了?”

有空?在这种时候听见这个词,兽只能苦涩地笑了。在墨清离开的现在,他甚至连自己的目标都遗失了。皇太后劝诫自己的话语又开始在脑海中回盪——

他,未来该做些什麽?

“带领我们吧。”

见兽露出那种神情,男人心中也有了个底,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便说出来意。

而蓦然的一句话让兽讶异之馀,也让他留意到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不久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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