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五月东方
五月东方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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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髓欣喜,道:“风大哥对我真好!”也没仔细看身旁风涟嘴角扬起,连眼睛里都染上笑意。他只顾指挥那两个山贼。

“你们两个挤一挤,坐在赶车人左右。”

那两人看见江髓一脸阴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果然江髓此时在想:呵,小样儿,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9章

前往玉关城的路上忽见山明水秀之处,江髓正翻看《药略记》,不防柏卿拍他肩膀。江髓见柏卿掀开帘子,手指着不远

处对他微笑。他看一眼,遂也笑了。杨影深回头看他二人从车帘后露出脑袋,江髓便立刻对他招手,“影深,在那风景

秀丽之处歇息一番如何。”

杨影深轻笑,有意看姬容一眼,道:“江髓,打商量的人,你可要想好了。”

江髓见姬容端坐马上,一派不闻世俗事的模样。白纱帽被风吹动,隐约可见他的侧脸。他犹豫一下,姬容却突然回头,

也不看他只对驾车人道:“在前边停车罢。”

江髓心中窃喜,偷看姬容两眼,那端坐马上着白纱帽之人目光望着远方。

那处风景确实宜人,江髓蹲在水边快要睡着,柏卿提醒他:“髓大哥,你别乱晃,否则一天也别想钓上鱼。”

江髓看着静静水流,灵光一闪想起件事来,忙问柏卿:“你可听说名为夏侯晗之人,我之前一定认识他。”

柏卿猛然转身看他,忘了自己正在垂钓。“髓大哥,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什么?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听他人提起,故而有此一问。”

柏卿若有所思,刚准备开口,在他们身后穿鱼饵的一位山贼抢道:“不知夏侯晗,啧啧,小兄弟江湖阅历太浅啊。”那

两名山贼一位叫刘成,一位叫赵一。此刻说话的正是赵一:“毒王谷主夏侯晗,武林第一大怪人,也是一代神医。此人

年纪轻,却有一个古怪规矩。那便是不论何人求他,他只救死人。”

“哈,这是何意?”江髓不解。既是死人,又何来救?

赵一故作老成:“年轻人,稍安勿躁。但凡世人皆认同必死无疑的,他才出手医治。所用医法、药材必是闻所未闻的。

若是活了,便算得了个便宜试药之人。若是死了,他便令人用芦席卷了扔出毒王谷,冷斥那人没福气长寿。”

江髓听后竟露出一点笑容:“江湖中还有这般特立独行之人,有趣。”

赵一笑道:“在他手上自是死了不少人,却也活了不少。江湖人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也不会求他。只是这些年纷争不少

,各大门派多少都有送去毒王谷的人。自是入得多,出的少。本来众人只抱着搏一把的心思,交与夏侯晗生死由命。但

那人医治的手法向来奇特,总令病者痛苦万分。因此活了还好,若是死了,却是难以瞑目。”

“他定然得罪了不少人。”江髓道。

“这点他倒当真不怕,武林中若还有随意洒脱无所畏惧的人啊,非夏侯谷主莫属了。只是他长年月待在毒王谷,难见真

容。”赵一感慨,大有遗憾之意。

江髓在一旁道:“若叫我碰见这人,定是要称兄道弟的。”

赵一摇头,“恐怕小兄弟你没这个好命。毒王谷数月前被几个门派挑了,夏侯谷主不知所踪。”

此刻江髓的思绪却被另一件事拉走,他手中杆子动了,鱼儿上钩。江髓得意一笑,“哈,果然是江大爷钓鱼,愿者上钩

啊!”

杨影深在旁讥笑一声。

江髓脚下动了动,手上稍用力拉杆,冷不防踩在石尖上失去平衡,直扑水中。耳边听见柏卿和江彦哈哈大笑,江髓真是

狼狈万分。刘成轻松将他拉起来,只见他发上湿透了,水顺着脸颊流下,身上衣服也皱巴巴贴着。一身沉甸甸的,江髓

走到大岩石后解开外袍。

柏卿好心替他拿来更换衣物,背过身却听见江髓问道:“药房的夏神医,便是夏侯晗罢。”

柏卿本以为他忘记这个话题,不想他又提起来。于是道:“髓大哥,你与夏侯公子是故人。但此刻你将前尘往事全都忘

记,那么你二人之事他人也不便开口。”

“你拣重要的说。”江髓一边换衣,表情却有些认真。

“你与他本是江湖兄弟,但容哥哥出现后,不知为何你二人生了间隙。后来分别便再未见过,我来江家之时容哥哥特意

提醒我,不要轻易提起夏侯公子的名字,怕触你逆鳞。”

既是好兄弟,听赵一描述,夏侯晗也是洒脱之人。那么引得决裂的问题必定很严重,因此才再不相见。江髓蹙眉思量,

现在他当真一点也想不起来前因后果。恐怕姬容知道什么,但也未必实话实说。日后若有机会遇见夏侯晗,他二人或许

可以坐下好好谈谈。

换下的衣服江彦拿去洗了,趁着河边风大晾在木杆上。江髓披头散发坐在一旁,看姬容站在河边同赵一谈笑风生,风涟

又在树荫下睡了,杨影深一个人坐着不知在想什么。柏卿拿了块帕子递给他擦头发,江髓难免想起昨夜姬容种种行为,

脸上发起热来。

柏卿突然道:“髓大哥,你真好看。”

江髓愣住,回过神来使劲瞪他,“臭小子,耍着我玩是吧。什么好看不好看,有废话对姑娘说去。小小年纪,你就别跟

着添乱了!下次再有此种感慨,只能说你髓大哥是如何风流潇洒,俊美不凡,知道么!”

柏卿听后笑倒在地。

两日后到达玉关城,在客栈安顿后,江髓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就觉得心中发痒。他推门下楼,正巧看见柏卿在房内同江彦

下象碁,随走过去看战况。柏卿棋艺甚为不错,江彦冥思苦想额上汗水直冒。江髓轻拍江彦肩膀,“他下了个套子,你

钻的还真快。”

江彦眼睛一刻不离棋盘。“不可能啊。”

江髓轻笑,“你且认真看看。”

江彦果真凝神细看起来,江髓转身出门,却听柏卿在身后唤他,“髓大哥,我与你同游。”

第10章

玉关城与别处倒也没什么不同,这是江髓的想法,柏卿却不这么觉得。他似乎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江髓想起他曾对自己

说,很多年间一直独自生活在山中,觉得柏卿值得怜惜。

二人结伴同游,在河边雇了船,边喝茶边观赏两岸风光,不知不觉竟到黄昏。船头岸边的夜灯都亮了起来,江髓看见前

头桥上有姑娘站在那远眺。面若芙蓉,含羞带笑,不免多看两眼。哪知那姑娘看见他却羞羞怯怯侧过脸去,晃晃悠悠扔

下一块罗帕来。

江髓伸手接住,对那姑娘行一礼,却没有上岸的意思。柏卿坐在船沿看他,一手托在下巴上,清澈眸子淡淡光华。“髓

大哥,你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我在看风景啊……”

“神女有心,你还不快些上岸。”柏卿打趣他。江髓一笑,俯身勾勾柏卿的下巴。“我这襄王只对你有意……如何是好

。”

柏卿笑起来,“愧不敢当啊。”

说完他二人对视,又都忍不住笑起来。末了江髓突然道,“你今年有十四了罢?不如去书院见识几年如何,少年时同窗

情谊最是珍贵。”

柏卿一怔,立刻摇头:“我已过了读书的年纪。”

江髓眉一扬:“此刻风华正茂,不晚不晚,认真考虑看看。”

柏卿微笑,他身后是晚霞漫天,那一瞬间江髓只觉得岸上人事具无,满眼只有这少年的微笑,照亮一季。柏卿问他:“

听髓大哥这样说,不知你又在何处读书?怎说起同窗情谊。”

江髓得意洋洋道:“虽然记不太清,但我总觉得曾拜师一人,那人是……”说道这里他打住,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一个

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在心里。一阵风吹过,送来一声轻唤:“髓弟。”

是了,有人曾这般唤他多次,以至于失忆也模糊记得。只是,那人究竟是谁呢?既是亲近之人,数月之间又从不曾见过

?他眼前光华转瞬即逝,想起一人来:夏侯晗。

耳边突闻乐声,江髓回神看见画舫船只经过身边。窗纱鼓风,淡香四溢,船内嬉笑动人心弦。柏卿还在等他说话,江髓

见他稚气未脱的模样,眼珠一转突然有了歪主意。古怪笑容不觉浮上脸颊,柏卿立马问他:“髓大哥,你定然又打着什

么歪主意罢。”

江髓笑得奸诈:“胡说,我从来都只有正经主意。”顿了顿又道:“我说小柏卿啊,你如今这般年纪最需知道的,我想

到了。”

柏卿凝神一思,嘴角突然笑:“哦,说来听听。”

江髓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随我来。”

其实柏卿已经猜到他会带他去何处,见他兴致好,便也由着他去了。经路人提点,这玉关城内最气派的夜间消遣之地便

是万紫楼。江髓同柏卿身上的银子只够小坐一会,柏卿年纪小,自然被身边伺候的姑娘打趣不少。他倒是不动声色,只

是喝了不少酒。渐渐脸上泛起潮红,眼睛也朦胧起来。

江髓脸皮厚,说得身边姑娘嬉笑不止。他看看柏卿微醉摸样,心中偷笑,想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小解后便同柏卿离

开。出房门抬头可看见对面楼上种种旖旎场景,江髓虽年纪不小,却也觉得有少许尴尬。他避开眼匆匆去茅厕,路上被

不少姑娘的帕子拂过脸颊,各种浓烈香气让他的鼻子痛苦万分。

小解过后,他缓缓踱步回房,却看见拐角一间房内突然出来许多姑娘。江髓不免留意,经过那间房时却清楚听见三个字

:夏侯晗。

他停住脚步,虽然偷听不是大丈夫所为,但夏侯晗那三字总是在心中挥之不散。屋内人说话声音不大,江髓竖起耳朵才

勉强听清。

“盟主,那人阴险奸诈的很,你这般做会不会不妥?”

一个分外暗哑的声音笑了几声,道:“有何不可,做大事者总不择手段。庄主,你说我这句话对不对。”

被唤作庄主的人听见这话似乎尴尬极了,半晌才结巴说道:“啊……盟主言重了。我水柏山庄……总是唯盟主之命是从

的。”

有着沙哑声音的人冷冷一笑,“但愿是真的才好。”

那庄主又说:“不知《五毒异经》可有消息了?”

那沙哑声音一笑,道:“你现在可以滚了。”

听见这话江髓大惊,立刻撤退。但头还未来得及转一转,颈部遭受击打一阵剧痛,眼前黑暗失去意识。再醒来时,只看

见漆黑中月光澄澈,那一瞬间他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他从床上坐起身,后颈仍旧一阵一阵的疼。江髓终于想起来前事,

紧张地四下观望起来。

屋外偶有嘈杂声,他此刻还在万紫楼。屋内倒是安静,江髓摸索着起床准备出门。走到门边却极为震惊,一旁帷幔后竟

然站了一个人!安静的古怪,他心中发起悚来,试探道:“你是……何人?”

那黑影从帷幔后走出,脸看不清楚,却是位男子。趁着月光江髓只觉得这人年纪不大,身材挺拔。江髓见他久不说话,

心中警觉渐渐苏醒,伸手拉门。一只手却将他推了一把,力大无比,江髓倒在地上手肘疼痛。他此刻想,不知江彦发觉

他失踪没有,不过就算发现也绝无可能每间房子挨个找,定然认为他先走了。

江髓盯着黑影,心想着不知这人究竟要做什么,索性大喊一番。想到此处他立刻张口,一个音还未发完那黑影却扑了上

来,伸指一点,江髓哑了。他气的七窍生烟,手上下死力气同黑影纠缠起来。不过江髓的力气在那人面前就是狗X,他

被人压在圆桌上,挣扎中觉得二人接触的后背有异。江髓浑身一震,气昏了头。

这个变态,想女人了就快点滚去香闺里!

身后那人压着他,江髓再挣扎几下却听他轻声一喘,竟然还煽情的很。江髓真想抄起一张凳子砸死身后那人!他深吸一

口气摊在桌上装死,那人却凑在他耳边道:“打扰到我,自然要赔偿。”

这个沙哑的声音,正是他晕倒之前偷听说话的其中一人。被称为盟主,也不知是哪块地中的哪颗葱。看来他偷听之事被

发现,对方不悦。只是江髓现在无法开口与他商量,是俎上之鱼。

那人不等他反应,手伸到一个不该伸的地方。江髓全身一震,腿部肌肉都绷紧了。那沙哑声音继续道:“你最好别动,

我耐心有限。”

他娘的,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江髓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不动,只是他背后那人不知吃什么长大的,任他如何也挣不

开。那人灼热呼吸全都喷在他颈后,抬腰在他身后摩擦两下,江髓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那种灼热的,坚硬的碰触,宣

告着对方的强势。

他的裤子被一把扯了下来,两人上衣都穿在身上,下身却碰在一处。股沟贴着男人那处,江髓觉得无地自容,又是愤怒

又是惊惧又是羞愧。身体被压在桌上久了,各处都疼痛起来。手指伸入他身体简单开拓,一个挺身男人便将东西顶了进

去。

一阵剧痛,江髓觉得眼睛开始花起来。那男人倒是没有急着动作,过了许久见江髓不再抽气了,便道:“这才开始。”

说着便一顶到底,接着开始高频率,有力的抽动。在江髓的记忆里,他上人,不曾有过。被上,更是他奶奶的想都不想

。如今却在人身下呼吸凌乱,身后那人将他翻过来,扣着他的臀部用力向内顶,江髓张口倒抽一口气。太深了,他觉得

自己身体会坏掉。

胸前衣服散开,身上那人的长发动作时会碰触自己的胸膛。江髓的手抓着桌沿,渐渐也失了力气。那人终于伸指在他颈

间一点,声音回来了,但江髓却咬着唇死也不开口。那人一笑,“我一点也不介意这万紫楼中人都来看你我旖旎。”

江髓破口大骂,“你这混蛋!”

那人用力一顶,江髓吃痛,一声呻吟溢出口,听起来竟觉得婉转非常。他大窘,咬着手臂再不开口。那人却将他手拿开

放在自己颈间,一只手握住江髓身前那处,道:“不想吃苦头,就再把腿张开一些。”

江髓只觉得那只手在身下移动,手掌薄茧碰触之地渐渐热了起来。脑子里越来越不清楚,身后火辣辣疼痛之处也已经麻

木,因此身前的感受愈加清晰起来。模糊中只觉得痛苦与销魂的感觉融在一处,仰了头挤出几个字:“快些结束罢。”

身上那人却轻笑,抱了他向床走去。

第11章

第二日万紫楼炸开了锅,看热闹的人不少,只听见一片黑压压人头中传出一位青年男子的声音。“说!你究竟是想死还

是不想活了!”

原来江髓早晨醒来,全身酸痛,更有一处无法启齿的地方火辣辣地抽痛。房中只有他自己,脸上一阵青白。他火速穿上

衣服,还未走得几步便跌在地上。江髓沉默一阵,小火焰终于爆发,抓了万紫楼的老鸨逼问昨夜订房的究竟是何人。但

那老鸨只管收银子,又不是官差查户籍。她只觉得那人面生,更何况楼中每日顾客盈门,就更认不得了。

身旁有人劝江髓:“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的对头既然已经走了,与妈妈发火又有何用?赶快去别处找找问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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