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五月东方
五月东方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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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江髓能明显感到这人对他说的话很有兴趣,老人的声音拨高一个八度道刺耳非常:“什么秘密?是不是和《五

毒异经》有关!”说着他一把掐住了江髓的脖子。

江髓只在心中叫苦,本想转移他注意力好找机会溜走,怎么他突然激动了起来?《五毒异经》,听起来像本武功秘籍。

江髓觉得快要窒息了:“你……这个疯子……不松开我……怎么说……”

他越看那个人的眼睛越觉得可怕,拼命挣扎起来。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姬容说的都是对的,江湖险恶啊。那个人死命掐着

他的脖子,江髓的脸变成紫红色,随后又转青。

“哈哈哈,我找了好久!你休想骗我,上山采药的普通人会五行八卦?快把《五毒异经》给我!!!”那人有些歇斯底

里。

运气真不好,一出山就遇上个滥杀无辜的疯子。现在只好安慰自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江髓觉得意识越飘越远。朦

胧中他似乎听见那疯子的惨叫声,卡在脖颈上的手松开了,有一条白练在眼前飞过。

他晕了过去。

鼻子有些痒,江髓揉一揉,再揉一揉。他记得院中并没有养什么猫狗鸟雀,究竟是何人如此烦人!?江髓眼睛半睁着破

口大骂,出口却是无声的。他一个激灵,冷汗瞬间冒出来,彻底醒了。

然而他坐起来却看见柏卿天真无邪的脸,手中拿着一根鸟毛,带着灿烂笑容说道:“髓大哥,你终于醒了!我和江彦分

头出来找你,结果看见你倒在地上。你好重啊,我都背不动你。”

胡说,我哪里胖了!江髓心里忿忿不平。

最近真是衰神上门。柏卿扶着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江髓环视四周,没有血迹一切正常得很。但颈间剧痛让他知道并不

是在做梦,他是真的遇上了一个像妖怪一样的疯子。至于那疯子究竟如何突然大发慈悲放过他?不得而知。

柏卿扶他向山上走去,此时日头已当空照:“髓大哥,你遇上坏人了?”柏卿有些害怕地看看江髓脖颈。江髓瞪他一眼

,觉得此时自己的形象一定坏到极点,都吓着孩子了。他伸手扯下一大块衣摆系在脖颈处遮挡,惹得柏卿笑起来。

二人缓慢在山路上前行,江髓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问柏卿:“你怎么知道如何才能回到江府?!”他的声音嘶哑非常

,柏卿半猜才听懂他的话。

这山上尽是五行八卦阵,柏卿能顺利下山这一定有问题。他本以为江府只是普通人家,但现在却觉得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被他忘记了。哪知柏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髓大哥,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山上就两条路,闭着眼都能下

来……”

第3章

没错,江髓确认过了,青天白日下,这山上的八卦阵莫名其妙消失了。摆明了有人故意耍他,把八卦阵破坏掉。方才那

疯老头也说山上有五行八卦,这样看来,莫非是柏卿弄的?但似乎又不像。

他想骂人,他想破口大骂。此时身边只有一个眼睛圆圆一脸无辜的柏卿,江髓的愤怒大火焰看着少年清澈的眸子就变成

了愤怒小火焰。他思索半晌还是理不出头绪,一腔怨气化作重量,故意使劲压在柏卿肩背上。看着身边少年额上汗水逐

渐冒出,江髓心中窃笑。

一路上江髓若有所思。

装神弄鬼那是恶作剧,便算了,就算盘问江府的人恐怕也没有人会承认。但坐在半山腰的那个老者,他一开口就是《五

毒异经》,这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重要一点,在他昏迷之前似乎看见一条白练从眼前飞过。如果不是他产

生幻觉,那么定是有人救了他。

他不禁又瞟一眼柏卿,后者的脊背都被他压的微微弯曲。又走一段路这孩子终于忍无可忍,吃力说道:“髓大哥,我扶

不动你了。”说着一下挣脱开来,江髓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X。他幽怨地看柏卿一眼,哪知柏卿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环顾四周眼睛闪闪发光,“唔,我们在这等会罢,江彦很快会找来的。”

又是江彦……他又不是你媳妇你老挂在嘴边有什么意思啊……

回到江府后江髓老老实实躺了两天,期间杨影深和风涟各来看过他一次。柏卿坐在他身边给他削梨,江髓还在想着《五

毒异经》的事。这玩意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功夫,他能想到的最坏一点是,他自己曾是一个大魔头,搜罗了无数小

妾和武功秘籍,但现在他失忆了,所以武功连同秘籍一起忘掉了。江髓的嘴角禁不住勾了起来,若是大魔头,搜罗的珍

宝肯定很多,当务之急他得想起来究竟放哪儿了啊……

又或者,有人带着《五毒异经》隐姓埋名在江府?

柏卿只看见江髓摩拳擦掌一脸奸笑,他打了个寒噤低下头认真削梨。江髓在神游,上天果然待他不薄啊……知道他现在

十足无聊,所以让他遇上一件有趣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乏味的可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是那疯老头见人就会询问关于《五毒异经》的事,喊打喊杀如家常便

饭,而他也是凑巧在山路上遇见了倒霉的江髓。

江髓使劲摇摇头。

他捏着柏卿递过来的梨,话匣子打开探起口风:“如今你我正好闲的很,不妨说说以前我是怎样的人?”

“髓大哥,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全府上下了。你是江家独子,江家家底丰厚,在老爷夫人去世之后你一直过着安逸的生

活。我来到江家之时容哥哥和杨哥哥已经是你的妾室,后来你又带回了风哥哥。”

总而言之,以前的江髓是一个成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子。江髓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大喊一声:“这不是真的!”

柏卿叹一口气故作老成地道:“髓大哥,这句话你也说过很多遍了……”

……

好吧,看来他是大魔头的可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江髓立刻直奔下一个主题:“小柏卿啊……”他亲切地摸摸柏卿的头

,“那我想听关于他们三个人的过去……”

柏卿对他一点头,微微一笑:“唔,可是,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江髓又调整一下情绪柔声道:“且不说风涟,你同姬容和杨影深也相处了几年,多少应当知

道一些才是。”

“我只知道容哥哥是很有本事的人,其他的当真不知。”

“这么说来,在江家这几年从来就没有人对你提起他们的过去,你也不问?”江髓揉了揉额头。

柏卿点头。“反正髓大哥你心里清楚就好了,我没有必要过问啊。”

“可是我已经全忘啦!”江髓呼哧呼哧开始喘气,不行了,必须要逐个击破。问题是同风冰山说句话比猪上树还难,杨

影深总是似笑非笑好似他口中没有大实话。至于姬容,倒是有问必答,可以一试。但柏卿也说了,姬容是很有本事的人

,万一那个潜藏的魔头是姬容,他江髓难道是想找死?

真是头不大也大了。

江髓早已将江府逛了几遍,但他总觉得偌大宅院怎能没有个密室?更何况钱财一向是姬容打理,趁着那个人不在,指不

定能从小角落摸出点铜板作私房钱。天黑好做事,江髓就着月色一只脚刚迈出房门,旁边就闪出一个人把他压到门边。

杨影深身上的清香萦绕,江髓使劲吸了吸鼻子,又晃晃脑袋努力离他远一些。杨影深压着他,呼吸轻轻拂在他面上,嘴

角一抹坏笑道:“官人,夜深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妖孽男开始老不正经起来,江髓将计就计决定恶心妖孽男一下,于是一把抱住他的腰深情款款道:“长夜漫漫,孤枕

难眠,为夫正想去找你……”手下真是一段细腰啊,江髓忍不住多摸两把。果然妖孽男利落地捏住他的下巴,江髓乖乖

放开手。

屋内没有点灯,就着淡淡月色江髓看见杨影深微笑,那张被神仙亲吻过的脸如何都找不出缺点。“你既然想知道我的过

去,何不亲自问我,拉上旁人作甚。”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听得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杨影深手上用了些力,江髓痛得蹙眉。杨影深目光一闪松开手,转身坐到江髓身旁的梨花木椅上,一手支着下巴似笑非

笑地看着他。“你不妨猜猜看,我的过去。”

江髓看他,不知不觉就朝一个方向想去。如此漂亮的脸,这万种的风情,不知道山下醉仙楼的花魁能不能及得上。见他

的眼神飘忽起来,杨影深笑意加深,道:“‘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官人心中可是在想这好词句了?”

江髓愣愣看着他,半晌颤抖道:“莫非,你你你……当真是……”话未说完一个黑影撞过来,江髓捂着左眼,眼泪流出

,另一只眼使劲眨了眨后瞪着杨影深抗议,道:“打人不打脸!”

杨影深走到他身边转头一顾,微笑:“是什么?你继续说。”

江髓不说了。

祸从口出啊。

杨影深看着江髓的狼狈模样,伸出手指轻声道:“乖,让我看看。”江髓放开手,杨影深的手指放在他额间,带来沁凉

之感。江髓咕哝道:“脸长得如此秀气,却是一股蛮力。”杨影深笑着看他一眼,自顾离开。江髓一只眼看着他的衣袍

被夜风吹动,勾勒出完美身形,不禁心中赞叹:赏心悦目啊……如果,他不是如此凶悍的话……

第二日清晨江髓左眼如何也睁不开,夜里他用冷水敷过,但看来好像没什么用。他坐在铜镜前准备上药,镜中人看着他

,脸上的黑眼圈真大……江髓叹口气,拿着棉布沾了药膏敷在眼上。

看他样貌不过二十出头,如此年轻便失去双亲,实在有些令人同情。江髓却突然想,其实将过去忘了也好,就像此时他

不记得失去亲人是如何疼痛一般。

伤心事统统一并忘了。

虽然……连高兴的事也给忘了……

第4章

江髓有些气恼杨影深,他当真是铁石心肠竟能对自己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下手。气恼之余他决定闭门谢客,只

让仆从将一日三餐端至屋中。如此这般成日处在屋内,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现在他觉得杨影深是大魔头的可能性也很大

,看他劲力便像有好功夫傍身的人。而风涟,唔,不说话的人才是潜藏最深的人啊……不能排除。

至于柏卿,虽然看起来天真无邪,好像的确也是天真无邪,不过所谓人心不可测。在那无害的外表下是一个小魔头也说

不定。想到此处,连带着江彦他也考虑了一遍。

接着,他将江府所有人都分析了一遍。结论是……人人都有可能是魔头……

江髓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泄气地自言自语:“可恶啊……到底我哪根筋不对脚底抹油从二楼跌了下去,弄到现在成日胡

猜乱想。”

有人敲门,江髓正烦着,中气十足道:“我才吃过!你以为我是猪啊!”

敲门声停了停,再响起时小了不少。“髓大哥,看你这么有精神我放心了,不打扰你了。”

……其实江髓想说,你别走……

算了,不就是一个美少年被他乌龙地挡走了么!江髓若无其事从枕边摸出一本春宫图翻看起来。唔,这些姿势太乏味了

,下次有机会得去夜市淘几本新版才是。话说这本春宫还是趁姬容某次不在府中之时从他卧室翻找出来的,后来他拿着

去嘲笑姬容,哪知姬容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道:“是么,你喜欢看就好。”

看见他一脸淡然凝视自己,江髓突然觉得自己拿着春宫到处乱晃的形象好渺小……不过,姬容真是断袖?那他为何看的

是乾坤春宫,而不是龙阳十八式?

想到此处,再次有人扣了扣门,江髓翻个身懒洋洋道:“不是说不打扰我了?小心我色心大起找人侍寝……”

一声巨响。

门坏了。

江髓呆呆地看向门口,半晌不见有人进来。他以为是杨影深那妖孽男,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了。江髓走至门边,神情突然

变得谄媚起来,惊喜一笑:“风涟,你来看我?”说罢他不好意思地捂住左眼。

眼前这人月白衣衫,眉目如画亦如烟雨。冰雪之姿,令人一见不免倾心难忘。江髓小心翼翼试探这位冰山公子:“不如

进来坐坐?”

哪知那双泯灭红尘的眼扫过来,良久还是未曾答话,衣阙飞扬竟自顾离开了。江髓大着胆子,跟在风涟身后说话。“你

一向都如此少话么,还是我有什么做的不是之处。大丈夫坦荡,如今我将前尘诸事统统忘记,不如你说与我听好早日解

开心结。放心,我随和的很绝对不会生气的……”

风涟回身看他一眼,突然握住江髓左手拉他快步前行。风涟的手沁凉如水,骨骼细长匀称,手心光滑柔软,江髓春心荡

漾起来。但他很快狠狠掐自己大腿一把……又不是姑娘家的手……荡漾个什么劲啊……

风涟拉他绕过回廊走到一处墙角,荫栏下种着几株昙花,闭合似在沉睡。此时太阳还未落山,但不知为何江府也同夜晚

一般看不见几个人影。那双泯灭红尘的眼和江髓对视,令人心中纷乱突然安静下来。

“你可知昙花与韦陀的故事。”风涟问他。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昙花花仙等待韦陀尊者的故事,人人知晓,说是凄婉动人也不为过。”江髓不知他是何意,不免

猜想,莫非他自比为昙花?那韦陀又比何人?

风涟未再说话,俯下身去翻看花叶。江髓蹲在他身边突然问他:“你可懂武功?”方才见他破门劲力,恐怕应当是练过

一些的人。果然风冰山的臭毛病又犯了,一语不发。院中就他二人,江髓只觉得在这个人身边,他不想拐弯抹角,似乎

什么都可以说与他知。于是他轻声问道:“你可听说过《五毒异经》?”

这次有了动静。

风涟转过头来看他,“是谁说与你听的。”

看来风涟知道《五毒异经》,江髓心中的小火焰燃烧起来:“别管是谁,你只要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便可。”

“江湖中传闻已久的秘籍,多年前我便听过。”

恐怕江湖传闻,必定使得《五毒异经》出神入化,这就无怪那在山腰上遇见的老头疯了一般想找秘籍了。

江髓突然热泪盈眶看着风涟:“你便实话说了罢,我受的了打击!你说,我曾经是不是拥有这本武功秘籍的魔头?”

话音刚落,他竟然看见风涟笑了。幅度很小,却连眼中都带了笑意。他退离江髓几步拍拍衣上尘土,缓缓道:“江髓,

武学是一种意识,即便失忆也无法忘记。据我所知,你不懂武功。”

江髓还在挣扎。“我若是不懂武功,在床上你又怎会任我为所欲为?你可别说是真心喜欢我。”千里雪封的风冰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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