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痴倌+番外——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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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明晓。”苏诚蔻见魏甄面色好转,登时恢复欠身行礼。

“不知苏公子听闻昨个儿金弥颜倌初夜之权卖到一万两否?”魏甄接过下人递过的漱口杯,含下白盐,一吸水一吐

出迅速完成。

“这个……”苏诚蔻听家丁诉说的时候是被吓了一跳的,这根本是天价呀。此时魏甄提醒自己,难道是说……

“哈哈,瞧你脸都绿了。你是常客又真心对待舞颐,我自然不会太过苛求赎金。”魏甄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抹了

把脸才总算神清气爽,吩咐下人离开后坐到松木凳上翘起二郎腿。

“那末……”苏诚蔻总算放下口气,魏甄为人处世秉性实难预料。

“八千两。”魏甄淡笑着,终于了恢复那个大老板的模样。

苏家只不过是以布料生意为主颇算富有,八千两……还真叫他苏诚蔻难拿。

“魏老板,你看……”苏诚蔻的苦瓜脸还没摆上,魏甄利马截断他的后半句。“五千两,一口价。”说罢,不带任

何表情的唤人送客。

“……”苏诚蔻一个咬牙道,“就这么定了,赎金今日下午在下会让人送来的。”

“呵呵,我早就知道苏公子为人豪爽了。”魏甄马上换了一副笑眯眯的亲和神态,与苏诚蔻称兄道弟的勾肩搭背起

来。苏诚蔻满脸痛苦,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哎,真不知金弥阁有魏甄这样的老板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魏甄床榻之上的帐帘不知被谁拉的异常严实,这会儿被床内的人儿踢开了个小缝,半裸着的兰语腹躯上裹着丝被,

此刻正提起右足小心翼翼地卷起帐帘,把魏甄和苏诚蔻的对话从头至尾看了个清楚听了个详细,终于忍不住捧腹大

笑起来,魏甄你个老狐狸就喜欢耍弄年轻人,小心哪天出现个比你还精明的,让他把你吃干抹净!

金弥阁后院厅堂之中

午后,魏甄召集所有小倌宣布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诸位,我要宣布了。”

“说。”涵蕴有气无力的伸了个懒腰,其余人无一例外都懒洋洋的,谁和老板一样轻松?晚上都在忙着接客,有些

是舞了小半夜的,有些是唱了大半夜的,其他的就更累了,一夜春宵或是陪酒陪到昏睡的,基本上没人有太多精神

“舞颐于本日退出倌坊,可头牌的位置是不能闲置的,所以我想让金羽接替舞颐的头牌。”魏甄看到他们这副懒散

的模样,忍不住说出这个消息迫使他们清醒一些。

“哈?”涵蕴顿时醒了,牙尖嘴利的他怎么可能同意自然是第一个反对,“狐妖一只,何德何能承蒙头牌之位,岂

不叫人耻笑了去?别介人还当金弥的上等货死绝了呢!”

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就是,西域狐妖一个!”

金羽先是被魏甄所言吓了个不轻,后又听到涵蕴如斯讽刺的言语本是生气的,但当看到木清伶后不知为何又不想与

涵蕴争论了,涵蕴本性不坏,就是嘴巴不好,金羽这么安慰着自己。

“但论舞技与客官数量,金羽绝对是众倌的楷模吧。”兰语在金弥算是德高望重的了,他此言一出涵蕴等人也没了

其他理由,只好作罢。凭心而论大家都明白金羽是舞颐的接班人,只是不服气而已。其实也没什么服气之说,金羽

本就比舞颐出色,只是狐妖的传言导致他没有在以前当上头牌,可惜大家也都明白了金羽不是狐妖,只是都习惯说

他是狐妖一下改口叫别的也不晓得用什么合适,所以本着那样的无理原因微微抵制金羽,现今大家也终于无话可说

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嘴闲的说金羽是狐妖?以往我还不相信那些个家伙孤陋寡闻,如今这股焰苗倒是窜的旺啊。”

魏甄拍桌立起,狠瞪了一圈小倌们,那股冷骏的气焰把在场所有人震慑住了。“如若金弥阁内部起讧,外人会如何

看待我们?你们长记性没?”

小倌们纷纷低头,避开魏甄严厉的双眼,就连涵蕴此时也不敢说一句话,他们真切地感受到魏甄发怒了,很久以前

有个小倌把魏甄惹怒了,那个小倌的下场实则让人不敢多做回想。魏甄一般不生气,就算你对他不恭谦也无所谓,

只是他最恨别人驳斥他的话,天生的霸性在他血液里流淌着。

魏甄以内讧为题训了小倌们一个多时辰也不嫌累,“好,散了吧。”魏甄终于说出这句众人期待以久的话。

木清伶急奔向舞颐的住处,为什么一个夜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舞颐早策划好的还是别的什么,木清伶今日一定

要个答案。“舞颐,是苏公子赎你的吧?”木清伶的语气无一丝卑谦,仿佛他真的从以前那个下人的阴影里走了出

来。

舞颐笑着点头,“是的,怎么了?”

“为什么要走?”木清伶带着些渴求一步一步挪向舞颐,他心里始终放不下舞颐,还是有那么一些爱慕的。

“做小倌又不是光彩的事,走还需要理由吗?”舞颐奇怪的反诘道,虽然他也不舍得清伶,但自己得先换上清白身

才能赎出清伶,以后的日子可以很美好的,舞颐昨夜一直就在这么想,只要再等个契机把清伶带出倌坊的话,别人

包括金羽那厮也甭想近清伶周身了,这就是他一直决定的事情,直到清伶的美貌被老板发现他才不得不提前行动。

“你不准走!”木清伶的水眸突然泛出氤氲之气,“反正我不让你走!”

“别淘气了。”舞颐被木清伶弄的烦闷,他也是不得已才让苏诚蔻替自己赎身的。不过就算和清伶讲他也不懂,谁

叫他是个傻子呢,谁让自己爱上的就是一个傻子呢。

“求你了,别走!”木清伶无预兆的跪在舞颐面前,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下摆求着他,“如果要走的话,带我一起

走好不好?”

“……”舞颐没想到清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竟无措起来,他不忍心看到清伶这么痛苦,亦不可能叫苏诚蔻多赎一

个小倌,权衡之下他只得放弃清伶,待日后必再来寻他。“清伶,我也是不得已。你别跪着,让别人看到的话不定

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说着欲拉起木清伶。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木清伶本来决定好向魏甄摊牌说某件事的,没想到碰到舞颐这件棘手的事儿,

只能先央求舞颐留下再去解决魏甄那里,再不济就让舞颐带自己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算永远不能和魏甄摊牌

永远不能做那件事,这些全都无所谓。只要能和舞颐在一起,再续以前那个和舞颐永远在一起的梦,无论怎样都可

以。

“你这傻子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舞颐气急败坏的骂起他,只因他看到金羽从门外走了进来,昨日的火气又涌了

上来。

“舞颐,连你也说我……”木清伶呆呆的看了舞颐一眼后咬着下唇问,“舞颐,我再求你一次,别走或者带我走好

吗?”

金羽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舞颐没有关注到清伶异常的反映,而是格外盯起金羽这个情敌,所以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不可能!”

有什么碎了,好疼好疼。木清伶的眼泪抑制不住涌出了眼眶,捂住嘴冲出门外,他的舞颐骂他是傻子他都没有难过

至此,可他的舞颐竟这么快的否决自己,把自己隔离开他的世界,推拒自己让自己慢慢消失吗?他的舞颐定是讨厌

他,认为他真的很傻很傻才不想带自己这个拖油瓶的罢。他怎么又忘记了呢,舞颐始终不会是他的,他又何必这么

自做多情?只是眼泪为什么停不下来,一直滚落一直流淌,沾的脸颊微微泛疼。他跑了好远,衣角绊了他一下让他

摔倒,他才趴到了地上深埋起自己的脸任凭发泄,这世界根本没有人需要他,所以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要他,姑姑叔

叔把自己卖到倌坊的事情他记了起来,于是他想找寻到爹娘的想法更为浓烈了,本想拖魏甄帮忙找到爹娘下落的,

但是舞颐要走……他本来可以放弃一切追随舞颐的。只是如今舞颐也不要他,爹娘也不知道在哪,他还能做些什么

……

金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舞颐狠狠瞪了一眼金羽后便追了出去,跑出去之前放下这么一句话,“如果

清伶有个三长两短的,绝不会放过你——金羽!”金羽看着这两个人奔来追去的戏码无奈的想哭,后悔自己干吗要

多事来看清伶,遭罪的事儿总算来了……

舞颐焦急地找寻着清伶,终于在前方泥地上找到了灰头土脸的他,急奔迎上去却看到清伶笑的邪魅,不由一愣,这

是从前那个清伶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木清伶掸掸身上的尘土。

“……”舞颐不知该接些什么,潜意识他竟惧怕起这样的清伶,因为他……像个十足的妖魔。

“舞颐,你记住:从今日起我们恩断义绝!先提出绝交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明白

了?”木清伶决然地说着不留一丝让人考虑的余地,倏地拂袖而去。他不是没人要的,而是他先不要别人的,他算

赢了一局吗?这场游戏的长胜将军终究是属于自己了,那颗受伤的心也终于回归了自己的身体。

金羽不放心的追了出来却看到舞颐不善的面色顿欲离开,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金羽,我要杀了你!”舞颐把所

有怒气转归于金羽这个可怜虫上。

“……”金羽被掐住脖子根本不能说出任何一个字,他其实一直很想说:到底关我什么事了。幸好子鸳正巧路过此

地,看出苗头不对,强行拖开舞颐才让金羽勉强保住一命。

“金羽,你记着:我永远讨厌你,不原谅你!”舞颐恢复理智后,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接下来他回到自己住了很

多年的地方拿走行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弥阁,至于清伶,他再过几年回来的时候,清伶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吧…

…他知晓时间能改变一切,从前清伶看自己的眼神就能明白其中蕴涵了多少爱慕,再过几年清伶一定会忘记自己所

说的话然后包容自己的,有这个心理安慰的舞颐这才大步走向门口那个等候已久的马车。

“你们发生了什么?”子鸳环起双臂,郁闷万分的问道。

“哼!”所谓气筒便是子鸳这样的,金羽重哼了一声迅速扭头走人。

“……”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子鸳一人在原地纳闷,金弥阁中脾气最好的两个人今日都怎么了?子鸳可能完全不知

道,在一个人生气的时候绝对不要惹他,否则你就是下一个生气者,但是单纯的子鸳又不懂把怒气转移向别人。

于是等舞颐彻底与金弥断了关系而金羽又升上头牌后,金弥阁便传出了很多个版本的舞颐退倌之“为何”,以下是

子鸳断续诉出的版本:那日自己见到的一幕便是头牌与红牌之间的明争暗斗,从那日八仙桌事件开始,舞颐就不待

见金羽甚至视之为空气的原因理所当然的就是,他知道金羽要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早早找人为自己赎身省的难堪

,而老板为了袒护金羽,那日才会唠叨了小倌们近一个多时辰,无非就是想证明——金羽是最适合做头牌的不二人

选,所以始作俑者就是老板。

魏甄或许会很郁闷于他又有何干系,只不过他一直没听闻这个故事罢了,否则新一次的“教训众倌事件”又会拉开

帷幕的。

第十一章:难辞其咎

正值入冬时节,金弥阁内每个小倌都自觉添上貂裘,屋外飞着鹅毛雪即使屋内置着暖炉还是教人不敢完全伸展四肢

,生怕一个小动作就让寒意有机可趁。木清伶把裘衣裹的严严实实,戴着白棕相间的狐绒帽,穿梭在白茫茫的回廊

内,一路上不断撮手哈热气,白乎乎的气体不经考验顿时烟消云散,再怎么哈热气到手心手背上都毫无暖意。他几

乎是踢开了魏甄的房门,尔后迅速闭上咿呀叫唤的木门,横上插销,门缝中飘进几片厚重的雪花,感受到屋内暖炉

的热量顷刻间变化成了细小的水渍。

“清伶?”魏甄正挑炉火的身形一僵,不明所以的盯着面前穿着厚实无比的人儿瞧。木清伶的鼻尖都被冻为缰红色

,他忍住打颤的欲望快步走向魏甄,如此焦急其实是为了魏甄前方的暖炉。

“涵蕴还行吗?”魏甄放下挑炉火的银钩,转身面对木清伶。

“读书写字不错。”木清伶头也不抬只顾伸出手在火旁烤一会儿,以此驱逐严寒带给他的冷意。

“舞技你近日学的怎样了?”魏甄替木清伶摘下狐绒帽,其上仍然覆盖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雪花,一部分已化成了水

,魏甄光是摸着这绒帽的冷意就能感应外边的实际气温了,一入冬倌坊内的生意就会清淡不少,他总期盼着冬天不

要到来,潜意识里却又最喜爱冬天,起码不用像其他节气那么忙。

“金羽教的很好。”木清伶终于升上了正常体温不由喘了口气儿。

“兰语那边呢?”魏甄似笑非笑的提起嘴角,盯着木清伶瞧。

木清伶先愣了些光阴后即明了魏甄口中所指,淡笑着。他用实际行动来回应魏甄的问题,柔弱无骨地投向魏甄怀中

,骶部不偏不倚地靠在了他的欲望之上,若有若地轻蹭起,他暧昧地躺在魏甄臂膀的环绕下,发出近似呻吟的语调

,“老板以为如何。”

魏甄脸色小变,随即推开风情万种的木清伶,“这些招式用来对付客人足矣,无须在我身上言传身教。”他竟然被

木清伶勾引的把持不住,实在丢老板颜面。

“老板真会推辞,清伶除去服侍楚胤外还接的了谁?”木清伶哀怨地说着,“偏巧楚胤是正人君子,我们二人亦从

未云雨过,不知清伶学那么多床技有何意义?”

“祁将军终究会择妻生子与其共度余生,又或者不喜欢你了,那末其他客人可是恶狼扑虎不似将军这么怜香惜玉的

,再者你日后总需要这些技巧的,即使不为金弥阁……”魏甄语重心长的拍起木清伶的肩,说的倒真有几分动容。

“老板认为清伶一生都要做小倌、孪童?”木清伶在烟波流转间闪现几许怒意。魏甄扁了扁嘴不再接话,他又不是

那个意思,何况清伶自己也明白“日后”这词的真谛,他不懂清伶为何要生气。

木清伶亦不再理睬魏甄,挨着炉火壁躺倒在白裘毯之上,脑里回忆起数月前与魏甄针锋相对的谈话。

金羽接替头牌未足一日,木清伶便去找魏甄摊牌。

“老板,方便聊会儿吗?”木清伶平淡地看向正在核对帐本的魏甄。

“说。”魏甄放下手中的算盘与帐本,疑惑地看着木清伶,他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

“清伶拜托老板几件事,不晓得可否商量?”木清伶用语谨慎口气平淡。

魏甄的防备登时出现,这半傻美人求自己办事怎么听都觉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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