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痴倌+番外——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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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但又是让人飞蛾扑火也不想作罢的祸水。

“起价,一百两。”涵蕴面无表情的充当了“主持倌”这一角色。

“一千两。”

“一千二百两。”

“……”

“五千六百两。”

“五千六百五十两。”

“……”

“七千八百二十两。”

“七千八百三十两。”

“……”

金弥阁的颜倌拍卖之争价额最高是八千一百两,眼看就要超过了,台下的男人们各个做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争个

你死我活,就算回家被家人奚落也想竞得同美人共眠的机会。

“八千两。”

“八千一百两。”

“八千二百两。”

超过那个恒定的价额了,木清伶创造出奇迹,不晓得奇迹会不会继续。

“……”台下的人们突然安静沉默了很久,八千多两可不是闹着玩的,起码能让贫苦人家用上几年的。

“八千二百两一次。”

“两次。”

“三……”涵蕴刚想确定下来之时,台下生硬的插了一句低沉的男声。

“一万两!”

第九章:世间几多情

台下一片唏嘘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那个腰杆笔直的男人。木清伶看了眼男人,微微张了口终是没说什么。

“……”涵蕴被男人的气势镇压住,一时忘记自己该主持大局。

“如此一来,木清伶——颜倌初夜之权便由这位公子竞得。”涵蕴吸了口气,以免自己乱了气说不出完整话。

“谢公子赏识。”木清伶欠身做礼,低下头时却是无奈的很。

台下的男人微红了脸,转开与木清伶对视的眼眸。金弥阁颜倌一夜春宵竟卖到一万两,想必街头巷尾老弱妇孺闲谈

间又多了一道消遣罢,也许嚼舌根的妇人们都会尝试想象这个出手阔绰的男人是谁?商人抑或朝臣。随后是老套的

步骤,木清伶跟在涵蕴以及那个男人身后到达了二楼,金弥阁之中至好厢房——春宵居,名字还真是易懂的很。

“请。”涵蕴向男人比画了手势后,又不明意味的看了眼木清伶。“客人有何需求摇铃便可。”说着,指指门口的

金铃。这是为客人特别制造的,每夜都有侍从在二楼过道走廊巡逻,一闻金铃声便会询问客人需求,是一项贴心的

实在事儿,难怪金弥阁的客人大多都会流连往返。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率先进了房。木清伶跟着男人的步伐一道走了进去,涵蕴为他们轻声带上

了门。

春宵居以檀木构造为主,贴墙处乃是一张巨硕无比、纱帐弥漫的圆床,淡粉、鹅黄、紫红等纱巾交错盘旋在圆床的

吊盘上形成一股逆环之势,交叠处被刻意突出形成一个又一个花苞,棕木床板上铺置着上好的天山雪蚕丝制成的雪

纺垫,柔滑极了仿佛一个转身便会滚落下来,雪纺垫下塞着满满当当的韧性棉花其柔软程度可想而知,这些棉花又

是有讲究的,是棉花工培养了三个月而成的上等棉花,躺在上面不会陷的太深。与一般棉花来说,差别大的去了。

房间正中央是金铜所制的紫颜檀,其上缭绕出枭枭白烟丝缕循序香气适宜,化成个梦境般的居寝。墙上包裹着华贵

的金纸,更让人以为如履仙境。房间的门是松香木所造,隔音效果特别好自然价钱也出奇的贵,倌坊之中敢用松香

木门怕只有金弥一家了。纵使头牌舞颐的房间与此间厢房比较亦只道逊色,毕竟后院只有小倌们住,自然及不上前

院厢房的奢华。

木清伶被这厢房搞的痴迷,只觉置身于神仙所。后一刻他又想到这是客人花大价钱包他的时段,可不是让他来欣赏

房间的,他只好无奈的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早已坐定于紫颜檀旁,脚下是包揽整间房的白裘毯,无论是坐着站着躺着都会觉得柔软舒适。木清伶头一次接

客故无太多的经验只能抹零两可的猜测客人的喜好,他跪到男人身前小鸟伊人的微笑起来。男人看了眼木清伶后嘴

角上翘,弧度虽很小但还是被木清伶捕捉到了。

“今次乃清伶初夜,如服侍不周,望客官莫怪罪于清伶。”木清伶回忆并学习起兰语的模样捂嘴娇笑,男人却不知

为何无半点笑意。紫颜檀旁边是一个小木桌,上面放置了很多点心,桂花糕、梨花卷、黑麻酥等小玩意儿,木清伶

捻起一块梨花卷送到男人嘴边,“请客官尝一些金弥阁的点心吧,这些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佳品。”

男人摇了摇头,只看了一眼木清伶后目光又开始游移,似乎不敢多凝视木清伶。木清伶不免犯起愁,对于不擅言谈

的客人,兰语还没有教过他对付的方法。

“客官,您是不是不喜欢清伶啊?都不理睬清伶呢。”木清伶凑近客人双眼轻眯,一副勾人的引诱态。男人依然摇

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

木清伶终是忍不住了,勾起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地轻声道:“将军,您就这么不喜欢说话吗?”男人的眼眸里闪过

一瞬即逝的惊喜,尔后仍然沉默地看向木清伶。

“将军,您为什么要包下清伶?不会是让清伶自言自语就足够的吧。”木清伶在男人喊出那句“一万两”的时候就

认出了他,这男人就是今日从管事那“解救”过自己的将军,看到男人脚下的官靴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在木清伶眼里忽然变的很有趣,木清伶自发解开金腰带松开华服,正想再一步展示躯体之时,

男人竟伸出手拦下木清伶的动作。清伶疑惑的看向男人,不懂男人的举动是为何。

“陪聊就好。”男人尴尬地看了眼木清伶,为他束上腰带,动作很轻柔生怕触到了华服内的美丽躯体。

木清伶纳闷不已,这男人竟用一万两换与自己聊天,不是自己的耳朵太背了吧。

“光说话吗?”木清伶任由男人细心的为自己束腰带,此刻他与男人的脸挨的很近,口中吐出的热气全部都喷洒到

了男人的脸上,男人不仅脸红到耳朵根,就连为木清伶系腰带的双手都开始轻颤起来。

木清伶会心一笑,这个男人很特别。

腰带终于系上了,男人窘迫地退后了些,木清伶轻笑着问:“清伶觉得位置颠倒了呢,将军似乎把清伶认做客人了

。”大概是觉得这句话不该是身为小倌的自己所说,木清伶抱歉地低头道,“是清伶多嘴了。”

男人不自然的咳嗽几声,犹豫地看向木清伶,这一次他终于敢真正直视这个美人了,虽然心跳还是那么不正常。

“将军的名讳清伶还不晓得,总觉得喊将军将军的有些生疏。”木清伶看着男人琥珀色的眼眸,从中读懂了坚定和

不安。

“祁楚胤。”男人大方了些,声音也硬气不少。

“祁将军,唔,清伶可以称呼祁将军为楚胤吗?那样叫起来顺口些。”木清伶提议着,他知道自己过分大胆了。

“……”祁楚胤脸色一红,低声回应道:“随清伶如何称呼。”

“楚胤,楚胤,楚胤。”木清伶得寸进尺的微笑起来像只偷腥的猫,“多么朗朗上口的名字啊,好听的紧。”

是吗?祁楚胤暗自苦笑,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自己,母亲不屑喊自己的名讳,未见面的父亲便更不可能了

,除此之外,更多的人都会称自己为祁将军或者魏言大将军,他从前根本不认为这名字好听到哪儿去,没想到经木

清伶念了几遍后还真觉得这名字变好听了。

“楚胤别皱眉——不可爱。”木清伶抬起手,为祁楚胤抚平额心上的横纹。

“可爱?”祁楚胤失笑道,沙场上的血雨腥风早把他磨练成冷血,如今竟有人会形容自己可爱不免觉得意外。

“楚胤动不动脸红就和清伶一个模样呢。”木清伶嘻嘻笑着,“谁叫楚胤更会脸红,清伶才没机会表演绝活。”

拿脸红比喻为绝活,大概就木清伶会这么讲吧,祁楚胤感到心窝泛出蜜浆似的味觉,他从小到大无时不怕与人接近

,除了战场上疯狂杀戮的时候会停止羞怯其他时候都会怕生人,没想到木清伶竟把这个缺点说为优点。

“如若羞怯亦算绝活,那本将军定当之无愧的比清伶厉害呀。”祁楚胤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头一次能在生人面前

笑,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自从他在金弥阁后院闲逛之时见到木清伶的那一刹那,就应该称为不可思议,他

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男人,虽然这么想有点唐突,但是自己就是不由控制的关注起他,直到那个管事欺身上前搂住木

清伶的时候,他愤怒不可抑制才会发生下午的荒唐事情。他理应是不该管金弥阁的事,但就是忍不住木清伶被轻薄

还能让自己镇定,就算与魏甄撕破脸皮也不怕。再来就是木清伶的初夜之权,细心的魏甄在后来的谈事中“有意无

意”的透露这个消息给自己,不就是想卖个大价钱吗?这魏甄不做倌坊老板那就是屈才了,天生的算计命。

“楚胤笑起来真好看,有两个漂亮的酒窝哦。”木清伶伸手摸祁楚胤的脸颊,试图感受到酒窝中的快乐。

“……”祁楚胤语塞,木清伶的手带点凉意暧昧地抚着他的脸,让他感到格外舒服。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的从春宵居内传来,巡访的侍从奇怪的停住脚步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坏了,以往能听到的都

是轻轻的呻吟声和放浪的话语,而如今竟有轻轻的笑声从房内发出,让他纳闷不已。

金弥阁后院内

“一万两可是大手笔呀,哈哈。”魏甄仰天大笑,为自己对金弥的精励图志高声赞扬起来,一个人花前月下的摆起

了夜宵,伴着皎明散下的白色光芒为自己斟酒,小呷一口后却又苦闷起来。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喜欢一个人品酒。”兰语从黑暗中踱出步子渐渐走到魏甄面前。

“你也还是喜欢躲在角落里看人。”魏甄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客气的请兰语坐下。

“岁月不饶人咯,如今兰语可不敢多沾酒。”兰语一本正经道,毫无白日的轻浮。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是不敢沾而是早已醉了吧。”魏甄抬起酒杯从容不迫的晃了晃杯身,笑的很无奈。

兰语不再接话而是大口灌起了酒,白色的酒液混合着眼角的泪水一道滚落在衣衫上,叫人看的心痛。魏甄平静的看

着兰语,支起下鄂轻叹起来,“何必呢?”

兰语只顾灌酒没有多做回应,被辛辣的酒水不小心呛到才停止粗鲁的行为,傻笑的摇着头,“兰语誓死不悔。”

魏甄小饮一口万年酿,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与上句话毫无关系的话语,“这酒挺好的,后劲足。”随后脑海里盘算起

多进些“万年酿”才好,说好听是万年酿也就十几年的陈酒罢了,价钱自然“公道”。

“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变。”兰语轻笑起来,却又流出了泪液。

“你也是。”魏甄暧昧不清地瞟了眼兰语。

苏家府邸

“舞公子的心似乎不在诚蔻这儿。”一个蓝带绾发的男人举起酒杯时讽刺道。

“苏公子说笑了,”舞颐终于从愣神中醒了过来,客套地举杯回敬,“苏公子方才说的事儿舞颐考虑清楚了,舞颐

万分愿意。”

“呵,是吗?”苏诚蔻无奈地苦笑起来,说起来苏诚蔻不算俊美只能称的上儒雅,看起来倒也不叫人厌恶,他对舞

颐的爱慕正可谓“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那末,舞公子来定时间。”

“明日,就明日吧。”舞颐举杯一饮而尽笑的动人,苏诚蔻再一次心跳漏了拍数。

第十章:赎身闹剧

木清伶目送祁楚胤离开后,搭在门板的手用着力狠命的捏紧,骨节突出泛起骇人的白色。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变化

,也想起了小时候那个阴霾的回忆,“魏甄啊魏甄于你来说我只是替你赚钱的工具,那末得还我些利润吧。”木清

伶暗想。

天还未大亮,头顶朱冠的公鸡们昂首仰天打着鸣,早起的各种鸟类叽叽喳喳飞往他处,觅食、求爱、寻队列的都有

,透明的露珠伴着特有的清新滴落在叶尖上,“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环绕在寂静的齐安城内,起早贪黑

的小贩、老汉背负着全家的温饱,扛着赶集拿来卖的货品守侯在街道旁,卖早点的摊贩迅速张罗开,卖大饼的备起

面粉卖粥的备起小米,犄角旮旯的阴暗角落中三三两两躺着几个流浪汉、乞丐汉,破烂的衣衫遮不住黝黑的肌肤,

虽是有一顿无一顿的过着倒也饿不死,连乞丐尚且如此足以看出当世的国泰民安。各处倌坊的门口走出不少客人,

疲惫的兴奋的沉默不言的各色各样,曾有人说过:有多少妓院就能看出这个国家有多强,那末用在齐安城上的话便

是:开了多少倌坊便能看出这个国家有多兴旺。

提及倌坊,怕是无人不晓金弥阁——齐安城内最奢华的倌坊,特别是在昨夜出了个天价颜倌后,金弥阁必定会越传

越神,虽不晓往后的历史洪流中会怎样披露金弥阁,但齐安城的百姓始终相信后人定不会埋没遗忘了这个男风特行

的年代。

此刻都城耳曲的皇城内发生了不小的骚动,宦官宫女们急的团团转,皇上竟只留一张字条便闹失踪,叫他们这群下

人该如何担待。“快传太傅进宫!”太监总管李德威尖声怪气地嚷嚷开,“皇上出宫的事谁也不许外传!要是被咱

家听到一个字泄露,你们就等着吧……”

“是是!”几个小太监吓的差些尿裤子。

静立在湖边的一名白发男子,听到太监的传报无奈摇头——皇帝真不懂事。即使未及俊才之年,却已登基了怎还不

晓何为“礼”,何为“义”?自己都一把年岁了该等到哪一年才能让皇帝懂事,只怕自己是看不到那日了,先帝你

何必如此急着辞世,害得我这个辅佐大臣兼太傅心力交悴,是我欠你的?先皇后你何故要跟着先帝一道离开呢,留

下我这个无能之辈来教你们的儿子,把我折磨至此你们满意了?魏景,我恨你。

齐安城内

“魏老板,在下是为舞颐赎身来的。”苏诚蔻认真地向魏甄合掌行礼,后者迷糊地张开眼把散发理至耳后。

“赎身?舞颐?”魏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联染到苏家独子苏诚蔻也想打哈欠了。“这么早你来和我说这个?吃撑

了吧你!”

“……”苏诚蔻不晓得魏甄是有床气的人,一旦不是自然醒就会乱发脾气。

“不过看在苏公子的面上,赎身一类还是可以通融的。”魏甄吩咐下人端洗漱类物品进房后才转身看向苏诚蔻。“

舞颐是头牌,苏公子定晓赎身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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