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痴倌+番外——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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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蓝颜祸水

“叩叩——”门板响起了恼人、节律的敲击声,“禀主人。”

“咳咳。”魏甄面色一凝咳嗽两声对外面的人使了声色,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节骨眼上打扰了他的兴致,若是被他

知道定是要剥了皮去的。

“唔……属下……告……告退。”门外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魏甄的性致却被搅了个干净,吩咐木清伶退下后整了

整自己的衣发,赶忙出门寻那个胆大包天的干扰者。

“清伶,你怎么了?”舞颐看着狼呛颠进门的木清伶忙上前扶住。

木清伶双霞绯红欲滴血只顾摇头,“不知道,老板对我又捏又咬又亲的。还和我说:从现在起我成了颜倌不用侍奉

任何人。”舞颐扶住木清伶的手不禁颤抖,清伶的美貌终是被老板发现了,那客人们不久也都会发现。清伶终是不

属自己一个人的了么……

“颐主子怎么了?”木清伶见到舞颐的反常,疑惑的问。

“也罢,事到如今必须做个了结。”舞颐像是念给别人听,又像是讲给自己似的。他晃过神,无奈的轻笑起来:“

你怎么还叫我主子呢?如今我们都是一样的了。”

“恩。”木清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红了脸,心想:舞颐怎么笑都还是这么好看。

“清伶,我送你几匹丝布,今日起你得好好打扮自己了。”舞颐的面色不怎么好看,靠近木清伶时右手一扬,紧拽

住他金丝勾边的淡黄领口,手劲逐渐变小似乎还在微颤。

“颐主……唔……舞颐……你怎么了?”木清伶虽被舞颐抓着但却双颊飞红,不曾想到他终有一天能叫舞颐的全名

,只是想想都有犯罪感,而如今却成为现实,他除了羞赧不知哪种举动更为恰当。

舞颐一直都在隐忍那件不能坦承布公的事,他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木清伶对他来说究竟有何意义,谈及爱是没有

基础的,谈及感情倒是有些日夜相处的情深,可就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偏偏认为清伶很重要。一个不算太愚笨的傻子

,是怜悯还是缘分,舞颐他不明白。只不过一想到往后清伶会投向别介男人的怀抱,奔赴别介男人的床榻,他就嫉

妒的要死。可他又有什么资本来嫉妒呢?他们都是尘世间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人,哪怕被人说成再多淫荡无耻又能

如何。当踏入了金弥阁他就未曾想过洗白自己,说好听些他是舞倌只卖艺不卖身,实际呢,早就不知被多少达官贵

人染指过,那些经常过来捧场的客人说直些就是喜爱他的身体而已。从今日起清伶便不再是以前那个服侍别人的奴

才,可以过上锦衣玉食、衣食无缺的富贵日子,但却是用身体换来的,用再也不干净的身体作为代价来换取的。也

就是说,再也没有能力、再也没有一丝男人的尊严可说了。思及此,他比清伶更为难过,他心中的小人儿再也回不

来了,而自己却得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于他来说要多残忍便有多残忍。舞颐早就失去了自尊,早就不算男人,只是

一个任人玩弄的小倌,而这件事更是显得他毫无男人之力,谁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他的软肋便是面对清伶时仅余

的伟大形象,可这伟大形象再也不复存在了,对于生活他们只能妥协。人一生下来就不可避免的分为三六九等尊卑

雅俗,舞颐无力改变一切只能顺从的默默咽下,而今软肋也断了……会疼死的,他想。

“老板方才亲你了?”舞颐抓着木清伶的衣领,一个用力,木清伶局促的跌进他怀中。

“唔……是。”木清伶的脸又烧成了一片红霞,白嫩的皮肤添上惑人的色彩,促狭的双眸疯也似地想要逃离舞颐露

骨的视线。

“讨厌男人的吻吗?”舞颐顿时又温软下来,仿佛刚才那个霸道的舞颐从来未出现过一般。

“我……”木清伶还未说完一句整话就被舞颐堵住了唇舌,清香的气息是舞颐特有的味道,舞颐的发丝间全部都充

斥着这股奇妙的味觉,木清伶从前为舞颐服侍入浴时嗅品过的清香,孰不知舞颐全身皆遍及这股耐人寻味的气味。

舞颐温柔的舌尖轻扫过他稍嫌稚嫩的嘴唇,像是从未见过面的母亲在呵护他一般,柔软的唾液联结起二人的心扉,

彼此倏地走近了很多。

这个吻很单纯,不含杂质不含欲望,只是为了某些事情的悲鸣,被逼出来的吻无论是伤害于否讨厌于否,舞颐都不

想再逃避自己的心了。清伶会从此厌恶自己可总比记不住自己的好。凭清伶的外貌夺得头牌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那

时候的清伶还会是动不动便脸红的小人儿吗?舞颐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好久木清伶和舞颐分开了彼此的唇,双双带些说不尽的欲意,舞颐却又懂得点到为止,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又被推远

“……”双方彼此沉默,木清伶欲言又止抑或是不会表达,他沉下眸子便离开了舞颐的闺寝。

“总算是洗刷掉老板的味道了。”舞颐靠着门栏淡声道。

清伶忐忑不安地抚住发烫的心脏,方才舞颐在对自己做什么?为什么和老板做的事情一样?难道他们都不喜欢他吗

,要让他的身体起怪怪的反应。老板好象说过要在今夜为自己卖掉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又忘记了。

他糊里糊涂地走到柴房门口,看到平时凶神恶煞的管事此刻盯准猎物似地盯着自己瞧,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管事,清伶接下来做些什么?”木清伶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他怕极了管事,从小到大没少挨过他的毒打,所幸

之事乃是每次落伤都没有留下痕迹。

“你是……木清伶?”管事手执鞭子几欲流涎的表情更衬鼠目。

木清伶点点头。

管事笑着摆出淫荡的表情,扔开鞭子向木清伶走来,“洗干净了身体没想到是个绝色美人。过去是大爷不识货,今

天大爷总算开眼了,来……咱们培养培养感情。”说着抱住了木清伶。

木清伶用力推搡着管事,总之他很讨厌管事不想让他接近自己就对了。如果有活儿要干,那他会不遗余力的去完成

哪怕是倒粪挖坟。可让这管事一抱,他只觉浑身都在发颤——木清伶极厌恶别人的时表现。

第五章:断续之变

“小美人儿。”管事欲火熏心的握住木清伶的下体,逼迫他下身起反应。

“放手……唔……”木清伶欲哭无泪,自从入浴更衣束发后,每个人都如此奇怪真叫他打心底讨厌。

“嘿嘿,反正你都傻了也没多大用处不如让大爷开导你些人生乐事。”管事把木清伶压到地上,手则极不规矩地胡

乱摸索着。

“唔……”木清伶痛恨起自己变的干净,如果一直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对自己做奇怪的事情了罢

“啊!”管事突然惨叫起来,脸上呈现出酱猪肝的颜色。木清伶寻声望向高处,一个从未碰面的陌生人正踩着管事

的手踝反复碾转。

“将军为何要……啊!踩……小人的手……哇!”管事发疯似的大叫乱嚷,趁管事无暇顾及自己,木清伶迅速逃脱

管事的魔爪,怯怯地躲到陌生男人的背后,直觉上陌生男人是正义的。陌生男人没有回复管事的话转而看向身后的

木清伶,脚却一直踩着管事的手踝让其不能动弹。

“方才多亏了公子。”木清伶看向对面的陌生男人,样子不算英俊但却很舒服。听管事称这个男人为将军,那他就

应该是当朝有名的什么大将军之类没错,木清伶看了眼男人露在紫袍外的一双官靴,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些

为人处世的事情都是舞颐交代了自己几十遍才勉强记下的。男人只看了一眼木清伶后,双眼便不自然的向四处扫去

“将军,你可让我好找。”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魏甄摆起客套的笑容向木清伶他们走来。

看了眼前的景象便大致推断出发生了什么,魏甄很快就面色不善的指着管事,“大胆狗奴才,做了什么让将军生气

的事?还不快滚?”其实看到木清伶凌乱的衣衫和散开的发髻就可以晓得事情的原由,只是在将军面前不能显得过

分聪明。“恩?清伶,你怎么在这儿?不都和你说了,你从此为颜倌不用再做下人的活了吗?”

听到这句话,管事也明白了话音中的含义,马上哭喊起来,“小人胆大包天,再也不敢动木主子了!”但是男人仍

然踩着他的手踝没有放松。

魏甄是定要给男人面子的,他可是当朝堂堂一品大将军,只是自己也不想多伤害手下,方才给管事和将军都抛出了

隐句:木清伶已经不是下人了,是老板亲自封的颜倌,任何人冒犯都不能姑息,反过来说管事冒犯了木清伶,那是

金弥阁自己的事情,“外人”是不能插手的。

“将军以为该怎么处置这奴才呢?”魏甄虽是笑着,但心下却不算高兴,看来将军非要狠狠处置自己的手下了。

“叫他说。”男人终于开了金口,低沉的声音掺透着他的成熟,手指着木清伶的方向。

“疑?”木清伶微愣,“我说什么?”他还在纳闷着。

“啊……呀呀……疼……”管事呲牙冽嘴地被控制着手踝,双目暴红求救地看向木清伶,奈何木清伶根本就不懂他

们之间的话中之意。管事后悔莫及地就差在地上打起滚儿来扬起土尘了。

“清伶,将军问你要如何处置管事?”魏甄晓得不解释个清楚,那么木清伶还会在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的。

“哦……”木清伶眉头一皱,心里闪过要砍了他的手这类想法,但还是没脱口说出,“算了吧。”因为魏甄的表情

带着寒意,不知怎么地,木清伶连牙关都在打颤。

男人放开了管事猪蹄似的红肿手踝,魏甄迎了上去,又换了一副温和的面相,然后两人又离开去商讨什么事了,仿

佛刚才的暗潮纠葛根本没有出现过。原地只留下管事和木清伶。

“木主子,是小人大胆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有眼不识金镶玉!请饶过小人吧!”管事蹭地跪倒在地上猛磕头,额头上

磕出了血磨破了皮也浑然不觉。

“起来吧。”木清伶扶起管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却让他的面色变的苍白无比。

「来日方长,呵呵。」木清伶的声音冰冷透骨,比魏甄刚才的面色还要唬人。话一出口,木清伶自己也觉得不对劲

,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就好象是潜意识里被谁在操控着似的。

管事的脸面登时无一丝人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往日里乖顺甚至可以形容成好欺负的少年,竟然用那么阴冷狠毒的声

音说话。木清伶错愕了小会儿却还是搞不懂刚才是谁说了那句话,分明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放开管事的手臂

,掸掸衣服上的尘壤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管事面前。

木清伶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却发现比以往都遥远了许多,那是他14年间从未企及过的另一面世界。不知为何

,惘然怅悔种种情绪都在发酵,絮状的白色云块很柔软,轻轻地在空中小幅度游移,就好像舞颐买给自己的那两条

小鱼儿真是可爱的紧。他的脑子开始混浊肿胀,陌生的画面一副一副接踵而至,包括他的心也开始变的空虚。他平

素是不会想如此多烦心事的,可今日似乎是开了窍。于是,他踱了几步又回到前院,始终挂着无忧表情的他此刻却

皱着眉,心事像开了闸似地包围住自己。

木清伶放眼看向面前,整个金弥阁一分为二——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来接待宾客的,后院是各种小倌们的居所。相

对来说,前院豪华的多了,宽敞的大厅,三十六间厢房,厢房分为低中高三等,低等厢房至多容纳两个人,中等厢

房可包容5、6位客人,高等厢房可以包容15个人左右。金弥阁共是10间低等厢房,15间中等厢房,11间高等厢房,

在都城中已显得比较奢靡了。金弥阁共分为四类倌种,舞倌、唱倌、酒倌、颜倌。四者中论颜倌为最下等,舞倌最

上等。都城的客人最喜欢的是男人的舞姿,会舞的男人线条优美,不比婀娜的女人,男人则是一种阴阳互通的美感

。有钱的客人们宁愿花钱来看男人跳舞,也不愿意不要钱就来看一个漂亮的男人。木清伶知道舞颐升为头牌是花了

很多努力的,诸如夜间不停歇地练习,他次次在舞颐入眠后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双脚和淤青的双腿。大厅之中有一

个百花台,红缎子包绕着木制的大台上形成华贵的花布,花台上除了舞倌们表演也是拍卖颜倌初夜权的地方。说是

百花台还显得谦逊了,就算是万花台也不为过,繁花紧簇的各类花卉一齐盘在舞台的外围,清香扑鼻芳馨怡人,据

说每几日都会派专人采摘城里最新鲜的花朵。就算不是花期,也总能看见漂亮的花,木清伶以前很喜欢呆在角落里

看舞颐上台跳舞。无论是舞颐或是万花齐开,都能叫他欣赏个老半日。他不止一次祈求老天爷给他机会登台表演,

像舞颐那样自得的在台上舞的像个蝶一样,而今他终于有机会了,只不过是被卖掉身体。他终于想起了老板说过什

么,今夜要为他卖掉初夜权。

男人与男人是怎么进行做爱的,他听舞颐谈起过,很疼。

别过视线,他环视了一圈气派的金弥阁。包厢嵌在二楼之上,每间包厢都被设计的颇为独到,每间包厢都能通过窗

户清楚瞧见花台的表演,拉下金色窗帘,又可以在包厢内做些让别人探察不到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可以算是独匠具

心。相比之下,一楼的大堂就显得鱼龙混杂的多,各种三教九流人士聚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进的来。共是20张圆

木桌,成半球型环绕着花台,占地面积不大但也不显拥挤。

“木——清伶?”一个露着锁骨的花服男子珊步移来,木清伶认得他,是金弥阁人缘不佳的舞倌,名唤金羽。长的

很漂亮,细细的眉巴掌脸,做什么事都很有耐心,如果说舞颐在金弥阁的名声是好脾气,那么金羽的名声就是温柔

。按理来说金羽是可以当上头牌的,容貌和舞颐无太多差距,舞技甚至超过了舞颐,从未凶过任何人,任何时候都

是笑眯眯摆出漂亮的双眸。却因为他是金发蓝眼而不被都城的人亲近,每个人表面虽不说,但私下里总是讨论他是

西域哪国的囚徒,大家都听说过西域盛产美人,也盛产妖精,总有人会说金羽本是西域囚禁的狐妖。就是这样,金

羽的人气比舞颐差了大截。

“是。”木清伶低下头有些羞涩。他一直很欣赏舞颐,可是提到金羽那就只有仰慕二字了。他不怕金羽是什么狐妖

,只知道金羽跳舞跳的很美,一直都很想向金羽学习舞技,每次把这个想法告诉舞颐,他都不会同意总说如果真的

想学舞颐自来教他。

金羽笑着揉揉木清伶的头发,“没想到你弄干净了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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