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男人+番外——鬼丑
鬼丑  发于:201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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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译安静的听着罗兰鬼线说话,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只是那眼睛一寸不离的盯着他,仿佛光天化日下被他赤、裸、裸的看了个遍,让罗兰鬼线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九章:背人游戏。

校级元旦联欢晚会后,就是各个院系和班级的联欢。大学管得不像是初高中一样,比较随意,联欢的时间可以自己选择。

像是何晏译这样在全校面前都能展露才艺的人,不在自己院系表演简直是不可能的。

物理系有才艺的学生也不少,可是罗兰鬼线觉得,他们所有人的才艺,都比不上何晏译的一根小手指。

何晏译的身边跟着上次一块儿跳舞的女生,这次他们跳的不是拉丁舞,所以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赵晓鹤。有些女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型美女,罗兰鬼线觉得她这样反而更漂亮了。

两人默契的站在教室正中央,笔直、瘦长的腿比起麻杆还要细,裤子、衣摆极其宽松,大冬天也敢穿T-恤,反正是和校级联欢晚会完全不同的模式。

看的罗兰鬼线目瞪口呆。

他从来没看过,有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跳舞跳得那么风流。

说【风流】是给他们面子了。说的不好听一点,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其实也没什么的,但是当初罗兰鬼线没见过什么大事情,只觉得他们不知廉耻。大庭广众,男女怎么可以……

罗兰鬼线无法形容。

他只能承认,确实是美,简直是艺术。

那个名叫赵晓鹤的女生,身体极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动作她做的非常有女人的感觉,音乐很有动感,到后面实在是累的跳不动了,反而有一种慵懒的美感。

至于何晏译,罗兰鬼线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可能屋子里气氛太热烈,罗兰鬼线胸闷气短,只是觉得不痛快,看何晏译后来跳的汗都出来了,也算是非常卖命,却怎么都不想给他鼓掌。

二子可不管罗兰鬼线怎么想的,扯着嗓子在教室里喊,整栋教学楼都能听见他的吼声、笑声,而且把其他同学的情绪也感染了,非要闹何晏译和赵晓鹤‘再来一个’。

罗兰鬼线特别讨厌这个周济。

平时上课也是他最闹,闹死了,是最影响别人的那种学生。

何晏译轻喘了口气,走下去,笑着锤了二子一下:“你小子,要累死我?不带这么整人的啊。”

“哪儿能啊。”二子哈哈大笑,“表演完节目,不让人尽兴,不行,你得接受惩罚!”

何晏译愣了一下,惩罚?什么?

旁边的同学开始起哄,惩罚惩罚的喊个不停。旁边的主持人兴高采烈的端着一盘子的小纸条

,笑眯眯的:“抽一张吧。”

原来是真心话大冒险,也就是说,受惩罚的人抽一张纸条,里面有任务,受惩罚的人必须无条件的服从。那些任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极其损人的那种。

何晏译看了看赵晓鹤,觉得肯定不能让赵晓鹤这个女生抽啊,而且自己实在也跳不动了。你想,大冬天穿T恤都能出汗,能跳的动才怪呢,这可比跑完一千米还累。那怎么办?

抽吧。

何晏译冷静的抽出一张纸,交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将纸条打开,然后大声的朗读。

主持人:“找你身边最近的一位同性,背着他绕操场跑一圈。”

何晏译“……”

众人喧闹一片。

离你最近的一位同性?

罗兰鬼线觉得脑袋都快要被这帮聒噪的学生吵炸了,心脏‘突突’地跳动,连带着手指头都疼。

一听到这个惩罚,更觉得恶心,只想晚会快点结束,好赶紧回去。

“我不想背别人。”何晏译将手向下压了压,让众人安静一点,过了一会儿,非常冷静的说,“要背,我也只背他一个人。”

罗兰鬼线觉得后背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何晏译手掌摊开,不偏不倚的指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罗兰鬼线觉得心脏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

血液都凝固不动了。

其实何晏译旁边最近的人是周济,他们从小到大也没少闹,拳打脚踢什么都不在乎,正以为这次能让何晏译背着自己跑操场一圈高兴着呢,没想到何晏译突然这么说了一句,顿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主持人才不管这些,兴奋的说:“行行行,只要是同性都行,你要愿意,女生也行啊!”

赵晓鹤颇为惊愕的看着罗兰鬼线,又看看何晏译,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样,最后用眼睛凌厉的打量着罗兰鬼线。

罗兰鬼线觉得尴尬极了,摆摆手向后退,想说‘你饶了我吧’,可是声音却好像卡到了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晏译才不管他什么态度,走上前,拽着罗兰鬼线的手臂往自己的脖子上拉,同时转过身,将后背露了出来。罗兰鬼线死活挣扎,这会儿总算说出话来了,推何晏译:“你干什么?疯了!放我下来!”

何晏译力气极大,摁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冲旁人说:“还想不想看我背人啦?——快帮忙啊。”

旁边的人开始有点迷糊,但是很快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哄闹着一拥而上,一人拽着罗兰

鬼线的腿,一人托着罗兰鬼线的腰……反正是齐心协力把他扛到了何晏译的身上。

罗兰鬼线觉得身体里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烧的快要热晕了。

刚才还抱怨快要累死了的何晏译,这会儿却没有丝毫疲劳的感觉,披上羽绒服,蹭蹭蹭就往楼下跑。罗兰鬼线只要一挣扎,或者有挣扎的迹象,他握在罗兰鬼线大腿上的手就会略微用力,以示警告。

让罗兰鬼线最尴尬的不是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人背起来。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人,还是比较注重伦理的,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在思考,背着我,那我的下、体不就抵在你的后背上?

所以他才拼命不愿意爬上何晏译的背。谁想那帮同学虽然是书生,但是身体素质极好,将他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整个扛起来往何晏译身上放。

虽然这么想有点猥琐,但是罗兰鬼线还是不能不在意。

其实不在意反而好一点,如果在意,那么就时时刻刻都在注意……

那个相连接的地方……

罗兰鬼线羞愧的面红耳赤,体温也热的惊人。何晏译喘了一口气,他们的操场是四百米一圈的,要跑完还真的需要体力,这会儿却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疲劳的模样,像是刚才的舞蹈就是要表演疲劳的模样,而他是在作秀一样。现在背着一个男人跑了两百米,根本是大气不喘,可见何晏译体力惊人。

他们旁边有凑热闹、全程录像的同学。

何晏译微微用力把罗兰鬼线向上拖了拖,手好像碰到罗兰鬼线的屁股上了。

何晏译笑了笑:“你他妈,瞎想什么呢?怎么这么热啊!”

旁边的同学都快High疯了,手机拼命往罗兰鬼线脸上凑,只想让这个平时冷冷淡淡的第一名出出丑。

罗兰鬼线哽了一下,只觉得臀部像是被电了一样,全身都在颤抖。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在何晏译的背上,罗兰鬼线向上爬了爬,逃避何晏译像是通电的手,然后把脸埋到了何晏译的脖颈里,躲避别人的拍摄。

这下,几乎是所有人都愣了一秒。

包括何晏译。

第十章:花拉子米。

罗兰鬼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身,跟着旁边的服务人员走出了别墅。

“花拉子米在哪里?让他到我的办公室去”罗兰鬼线一边问,一边转头看向旁边的安全人员,“别忘了,千万不要用手铐铐住何晏译,明天早上不要让我在澳门看到他的影子。”

看到那人点点头,罗兰鬼线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了赌场。

赌场就是他的办公场所。

除了办公比较随意以外,他和其他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这个国家公务员非常懒散,上班时不穿工作服,西装和睡袍的比率是一比十,怎么舒服怎么来。

罗兰鬼线快步走到赌场,从侧门进入,刷卡进入大厅,立刻就看到了站得笔直的花拉子米。

花拉子米是什么人?

他其实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就像是罗兰鬼线。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人和数学有很大的联系了吧。也对,花拉子米就是组织里的数学研究人员,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极其年轻,年轻到罗兰鬼线根本就不想把他收到自己的组织里。

但是罗兰鬼线第一眼看到花拉子米的时候就决定要接纳这位新成员了。

那时花拉子米正在美国参加比赛,罗兰鬼线有幸看到了现场比赛的花拉子米。

只能说,他在花拉子米的身体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那样不顾一切的喜爱着自己研究的领域,可以为了它放弃一切,甚至寝食难安。

罗兰鬼线亲眼看到花拉子米一个人坐在教室,拿着一根笔,手上‘唰唰’的演算,整整一天都没有出门。一整天就只有早上吃了块儿面包,花拉子米也不会无缘无故和别人说话,似乎觉得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沉默——

你觉得,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算不算是天赋?

罗兰鬼线喜欢这样有资格趾高气昂的人。

罗兰鬼线笑着走近花拉子米,摸了摸他的脑袋:“小东西,你的监护人怎么样了?”

花拉子米现在和一位大学教授住在一起,那位教授充当他的监护人。有意思的是,花拉子米从来不会和人主动说话,只有提到这位监护人的时候才会开口。

果然,花拉子米的眼神有些柔和,咳了咳,说:“他很好。”

罗兰鬼线觉得自己一天不好的心情都被平复了。

他不觉得花拉子米和自己说话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高兴的是可以

,和花拉子米博彩……

像他这样的人,很少有人会和他赌钱了,因为会觉得他欺负人。罗兰鬼线本身并不喜欢赌钱,也不上瘾,只有和花拉子米赌博的时候才会觉得舒服。他觉得花拉子米很聪明,像他一样,要想赢他需要费脑力。不像是别人,一边赢钱一边还要适当的输钱,省的那人输的恼羞成怒找个杀手把自己给宰了。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罗兰鬼线和他玩了会儿21点(黑杰克),这种游戏靠运气的程度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罗兰鬼线这样的人也还是输的很惨,到后来连自己一个星期的工资都赔进去了,罗兰鬼线沉默着说:“换一个吧,花拉子米。”

花拉子米顺从的点头。

罗兰鬼线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学物理的人怎么能和一个学数学的人玩纸牌,太不公平了。’

花拉子米觉得好笑,罗兰鬼线一直在说不公平,要追求公平,却要和自己玩大转盘。

俄罗斯大转盘。

七年前,罗兰鬼线第一次接触大转盘。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用运气来赌博,而是在用物理赌博。他刚刚来到澳门的时候还是一位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儿,成天输钱、输钱、输钱。

他不知道自己让组织输了多少钱,只记得旁边那位教导自己的老人一直让自己下赌注。

最低的都是三十万。

罗兰鬼线后来想了想,自己输的钱,可能都能把一颗小卫星送上天去了。

他大概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输钱’。

那时的他心里压力非常大,身边跟着自己的导师,尽管不用自己输钱,那位老人也不会怪罪他,他也还是感受到了压力,每当他下注的时候,手都会颤抖,也是那时候得的胃病,一想到要吃饭就疼的吐出来。

最大功率0.26骰子转速的最大速度,骰子的加速度,转弯处的减速,你给骰子的初速度,切点,摩擦力,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开始减速,减速后会随着惯性贴着转盘走多久……

那三个月,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三个月。

罗兰鬼线把上面说的、常人绝对无法注意到的东西全都琢磨了个遍。

就像是鸟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地球的磁场,你永远不会理解,罗兰鬼线究竟能感受到什么。

如果一个人不为量子论感到困惑,那他就是没有理解量子论。

罗兰鬼线时时刻刻都因为物理而困惑。

罗兰

鬼线见好就收,把花拉子米这个月的工资都赚了回来,又把钱都还给了他,把花拉子米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总算是正经了,皱眉做到椅子上,对他说。

“花拉子米。”罗兰鬼线显得很疲惫,“何晏译来了。”

花拉子米显得并不惊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第十一章:女厕所。

何晏译愣了,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对旁边的同学说:“瞎拍什么,给我滚远点!”

那帮学生一看何晏译的反应不像是真生气了,反而比刚才更来劲,嚷嚷着,恨不能把罗兰鬼线的头扒拉出来,好好瞧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

罗兰鬼线敏感的感觉到何晏译握住自己大腿处的手用了力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用一种暧昧的频率上下律动,弄得罗兰鬼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觉得脸上烧的温度吓人,暗暗期盼赶快跑完吧。

从操场上跑完,何晏译很好心的把罗兰鬼线又背到了二楼的教学楼,也没有太累的模样,冲旁边的同学挥挥手:“继续吧。”

被放下来的罗兰鬼线还是觉得精神恍惚,好像自己的大腿根还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能感受到那男人炙热的温度,跳动流动的血液,和仿佛时时刻刻都可能向上碰到他们相连接的地方的手。

罗兰鬼线尴尬的站在教室,看着被众人拥簇着的何晏译,想,他应该是讨厌何晏译把他拉入这场闹剧的——不然何晏译应该背着的人是二子,他罗兰鬼线根本就不用和这帮幼稚的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胡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觉得生气。

那个原本应该算得上是何晏译女朋友的女孩儿,此刻笔直的站着,她本身个子不矮,穿上高跟鞋竟然能和罗兰鬼线有相同的视线。

赵晓鹤的视线太过凌厉。

罗兰鬼线知道她正在看自己,带着打量、疑惑、愤怒的目光。

罗兰鬼线装作不知道。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他们的联欢晚会,说是以表演为主,实际上还是在玩游戏,原本满满一盘子的纸条被抽掉了一大半,惩罚的招数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

罗兰鬼线不明白何晏译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如刚才,有一个男生要把全班所有的同性都亲一下脸颊,然后说一句特别肉麻的话,到了罗兰鬼线和何晏译这块儿,何晏译就笑着挡了回去,虽然是笑着,却明显是表达出:‘你敢碰他我跟你拼命’的意思。

到后来二子都不干了,差点掀桌子和何晏译闹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二子梗着脖子,“何晏译,你今天就是和我过不去是不?”

这场联欢晚会全由周济举办,周济还是这里的主持人。

“周济,我还他妈告诉你。”何晏译脏话说的顺溜,“玩笑能开,也得开得适度,你别把我逼急了。”

“我把你逼急了?!”周济吼了一

声,冲着电脑那边喊:“把音乐给我关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何晏译他今天和我说我把他给逼急了。”

旁边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连忙把音响关了,整个教室都安静了。赵晓鹤碎步跑到何晏译身前,揽着他要抬起来的手,就怕两个人打起来。

何晏译向来对周济都是能忍就忍,毕竟是自己的兄弟,真的闹翻了肯定是两败俱伤。

如果不是被弄得急了眼了,他绝对不可能和二子吼,他们从小就没吵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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