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罗兰鬼线闭上眼,有些疲惫的想起当初的那一幕幕。
本来应该是亲密的同学,却说着那样讽刺的话。‘还是个男人呢,还不是撅着屁股让男人干’‘还想勾搭何晏译,那么脏,恶心死了’‘要是真的后台硬也就算了,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装清高’……
脏?!脏个屁!罗兰鬼线要是脏,地球上就没有干净的人了。
但是罗兰鬼线百口莫辩,他只能想,都是何晏译告诉别人的。
罗兰鬼线恨死了何晏译,却什么都没说,一个人来到了澳门,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他甚至在想,就是因为恨,他才能从当初输的组织两亿的傻小子变成了挥
土如金的高级荷官,他现在有了报复的资本,却不,他就是下不了手,于是一天比一天懒散,慢慢的几乎都要忘了的时候,何晏译又出现了。
罗兰鬼线气的全身哆嗦,何晏译也不放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罗兰鬼线的后颈,强迫他抬起头。
何晏译认真的看着罗兰鬼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什么。当初没告诉你的事情却想了许多。罗兰鬼线,咱们大学时候做的那些事……”
“你滚!”罗兰鬼线向后退,伸脚踹何晏译,挣扎的时候头发缠上了何晏译的手腕,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的意思是,我是喜欢你才和你做这些事情的。”何晏译轻轻地放手,看着完全呆了,僵硬的罗兰鬼线,将他及腰的长发慢慢解开,问,“你不知道吗?我的那个病,不是对所有人都起作用的。我就只想碰你一个人,忍不住要碰你。当初你假死的时候,我整个人也像是要死了一样,在心理医生那里待了一年才出院,从军队退役后就开始卖命,他们说,我就是在找能杀死我的机会……”
“骗人。”罗兰鬼线哆嗦的快要吐了,“你觉得我是个男妓,你就是玩玩我,你还告诉别人,让他们笑我。”
何晏译摸着罗兰鬼线的后背,感受他颤抖的频率,说:“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我告诉别人的,真的。”
罗兰鬼线觉得眼眶有点湿润。
他拼了这么多年。从一个月都没钱洗澡的乡下人爬到现在的高度,就是为了一口气,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就是不想让何晏译看低自己。
但是这个男人却说,喜欢。
他喜欢,他能不吗?
罗兰鬼线颤抖着说:“我假死以后回家,你让你部队的人追我,还要他们杀我。”
当时罗兰鬼线回到自己的家里,发现房子什么的都被返修了一遍,正好奇的想要凑近看一看,却突然被人发现,组织里的人赶过来解围,他们丝毫不理,就说要罗兰鬼线这个人,没有就把他的脑袋提过来。
何晏译说:“我就是要追你!我就想把你关在我家里,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家。至于要你的命,怎么可能?”
罗兰鬼线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搂着何晏译的后背。
他爱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才能让他超乎寻常人的自尊心放低,苦苦的忍受大学时遇到的羞辱。罗兰鬼线受不了任何人对他颐指气使,却对何晏译,这个异常强大的男人的控制,甘之如饴。
罗兰鬼线
被何晏译以拥抱的姿势抱了起来,感受到男人大力的抚摸他的长发,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吻他的耳朵,说:“你的头发……是为我留长的。”
那样的长度,一寸一寸的见证他们分离的时间。
即使当初留长发的目的是为了挡住自己的脸,躲着何晏译,此刻也显得如此缠绵。
罗兰鬼线觉得眼眶发热,被风一吹,几乎都睁不开了。
何晏译向前走了几步,打开路边的车门,将罗兰鬼线抱到车里,两个大男人挤在副驾驶显得非常拥挤,何晏译的呼吸全都喷在了罗兰鬼线的脖颈上,浓烈的,带着力量的热度。
何晏译手指颤抖的要解罗兰鬼线的上衣,罗兰鬼线并没有阻挡。
两个人,就仿佛回到了当初能够赤、裸相对的时代,只不过当初只有二十三岁的他们,已经将近三十岁了。
太久没有和人如此亲密了,罗兰鬼线后面紧张的收缩,排斥何晏译的手指,等到被何晏译轻车熟路的摸到熟悉的敏感点的时候,便开始慢慢变软,手指缓缓向里面探入,乳、头被吸吮,什么都让罗兰鬼线这样禁欲了七年的人羞耻到崩溃。
何晏译掰开他的大腿,挺身凑到罗兰鬼线脸前和他接吻,然后进入。刚开始的时候罗兰鬼线还觉得胀痛,但是很快就是熟悉的快、感,如同这么多年在梦里梦见的,大声的呻、吟,求饶。
“罗兰鬼线。”何晏译叫他的名字,“我喜欢你。”
罗兰鬼线蓦地睁大了眼睛,哆嗦着身寸了出来。
那样冷静冷清的男人,此刻显得有些惊慌,心里想的是。
我完了。
——正文完——
甜蜜的番外。
正处于壮年时期的罗兰鬼线突然从组织内部辞去了高管职位,让那个一直带着罗兰鬼线的博导哀叹不已,罗兰鬼线给组织做了多大的贡献,外人并不清楚,却隐隐知道,国家在这个项目只出资百分之四十,连个导弹壳都送不上去,一点一点,全都是罗兰鬼线赚出来的。
罗兰鬼线辞去职位的那天,他的导数气的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后来想开了,问罗兰鬼线,你走可以,但是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罗兰鬼线笑,说,我就想当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平淡的过日子。
罗兰鬼线离开了澳门,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远郊区,很便宜,交通自然不便利,要是赶去上课要提前两个小时。
罗兰鬼线对何晏译说,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把你所有的雇佣兵工作都辞去,然后辞职。
何晏译说,我没有这个权利,你只有成为我的雇主才可以规定我做什么工作。
罗兰鬼线问,我没有这个权利?现在都没有?成为你的爱人也没有?
何晏译说,对。
罗兰鬼线想了想,说,那好。
罗兰鬼线就说了两个字,然后那天晚上都没有说话。
他最后一次来到组织的内部高层,就是为了这件事。
罗兰鬼线说,我想雇一个人,很贵,我想连续雇佣他一百年。这样不合理的请求把现在的主科都吓傻了,问:“您是开玩笑的吗?”
罗兰鬼线淡淡的笑了笑,反问,你觉得呢?
何晏译的身价高到吓人的地步,但是他不是以天数论价,而是以任务难度论价。主科硬着头皮和何晏译联系,说:“您愿不愿意参加一次没有危险的任务?保护一位大学老师,他,他树敌太多,日后可能不太安全。”
主科听到何晏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淡的回复:“我愿意。新顾客?我可以给你打折。”
就这样,罗兰鬼线花了一百万,买到了何晏译的一百年。
何晏译紧紧地跟在罗兰鬼线的身后,一步不离。
罗兰鬼线说,你和我说句话。
何晏译说,我只是来保护你的安全。
罗兰鬼线上课的时候,透过教室的窗户,看到了何晏译站得笔直的身影。
上完课从学校赶到家里,罗兰鬼线邀请何晏译进来,就像是每天等何晏译工作完毕后的那样,何晏译总是推辞,然后习惯的走进罗兰鬼线的家里,穿上自己的拖鞋。
罗兰鬼线笑了笑,挽起头发,
开始做饭。
何晏译站在他身后,说,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罗兰鬼线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感受到了何晏译坚实的肌肉,还有那人可以忍受不碰自己而紧张的颤抖,薄唇勾起,弯成好看的弧度。
亲爱的,留下来和我吃饭吧。把碗筷摆到桌子上,用热水烫一下。
罗兰鬼线这么说,声音上扬,然后将长发挽到耳朵后面,开火,动作娴熟的根本不像是个他这样身份的男人。
那天晚上他们的动作格外的激烈,罗兰鬼线骑做在何晏译的下、体上,让何晏译更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连呻、吟都无法做到,何晏译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凶狠的耸动。
罗兰鬼线断断续续的说。
你、总算……全都,全都是我的了。
何晏译吻他的手指,不让他缩回去,只是动作更加用力。
何晏译帮他洗完澡,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吻他的脸颊。
都是你的。
像是安慰一样,何晏译这么说。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