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男人+番外——鬼丑
鬼丑  发于:201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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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译声音也有点提高了:“你说你想的那些整人的招数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有正经人家弄这个的吗?俩大老爷们亲什么亲啊!”

“俩老爷们亲怎么了!”二子眼睛都红了,“不就是玩玩吗,难不成让他和娘们亲?!何晏译,你丫有毛病啊,你自己算是正人君子?你丫和赵晓鹤在哪儿乱搞男女关系,跳的比谁都欢!!”

何晏译气急了,伸手就要扇二子:“你瞎说什么!天天在那儿扯淡我和她怎么样怎么样——我和赵晓鹤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

眼看俩人就快要动手了,旁边的同学连忙上前劝阻,尽管罗兰鬼线挤不到前面去,也还是凑了凑,形式上的来劝阻一下。

二子的声音显得沙哑而筋疲力竭:“你丫是和她没什么关系!——你他妈早就喜欢上了别人吧?操,你连我都不告诉,亏老子我把别人给我的小纸条一个都不落的交到你手上。”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何晏译和二子似乎已经扭打到了一起,场面十分混乱,但是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何晏译单方面的把二子的手给箍了起来,让他贴在地上,只能不停的挣扎,但是根本就没办法反击,“让你总扯淡!——告诉你个屁啊!!”

赵晓鹤听明白了何晏译话语中的意思,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何晏译放开了二子的手,从他身上站起来,冷着脸,披上外套,从罗兰鬼线身边走过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和刚才还在嬉笑的人大相径庭。

二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气的青筋都突出来了,‘哐当’猛的踹了一脚桌子,也跑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那些刚刚上大学的孩子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班长讪讪的笑了笑:“今天……就到这里?”

罗兰鬼线从教室回到宿舍,只觉得宿舍非常的冷清。

自从何晏译和周济搬到这里之后,很少有他回来后没有人的情况。罗兰鬼线永远是第一个从宿舍

走出去,最后一个回宿舍的。

然而今天,整晚都没有人回来。

第二天上午有课,罗兰鬼线起的很早,早早的来到了教室,只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事故,忐忑不安。

八点钟,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罗兰鬼线不太喜欢教室里这么多人,很乱,尤其是他看到了周济——他的脸颊青了好大一块儿,看向罗兰鬼线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罗兰鬼线没有看到何晏译,只是觉得周济今天很不一样。

他和周济以前感情就不好,上课的时候,周济永远都是那种最聒噪的学生,自己有问题不会,不知道下课请教老师,总是上课的时候打断老师的进度,拖累所有学生的进程。忍三、四次,九、十次都可以,但是天天如此,罗兰鬼线本来就是那种珍惜时间的人,周济问的问题他都觉得没有什么价值,时间久了也就觉得烦,婉转的向老师提了几次意见,私底下还和周济做过沟通,但是周济觉得很不可理喻,觉得上课提问是自己的权利,所以没有当一回事,甚至还发了脾气。

所以罗兰鬼线看到周济就觉得讨厌,周济对罗兰鬼线也一样。

起的实在是太早了,罗兰鬼线有点困,决定去厕所洗把脸。

男厕所比女厕所要远一点,在走廊的另一侧。罗兰鬼线洗完脸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位女教师从厕所出来,手里抱着机读卡,被一位同学撞了一下,哗啦一声机读卡洒了一地。

罗兰鬼线发挥好好先生的精神,弯腰帮忙捡了起来,看厕所旁边还有几张,也没多想,弯腰想向前捡——

他感觉后腰被人推了一把,顿时有点头晕脑胀,脚不自觉的向前几步。

耳边听到有人说。

“我去,死人妖,你丫天天偷窥女厕所呢吧?”带着笑音,“那就进去看看呗。”

罗兰鬼线觉得耳边‘轰隆’一声,仿若雷击,踉踉跄跄的跌倒了女厕所里,摔倒在地,耳边听到了尖锐的女生尖叫的声音。

本来一直要保持张开的门居然被人紧紧地关上了,罗兰鬼线站起来,惊慌着拍门。

“你丫挺的长得就像个女的,没想到这么变态,对女厕所也感兴趣。”罗兰鬼线听清楚了,这绝对是周济的声音。“你不是感兴趣吗?进去看啊!让你看个够。”

罗兰鬼线喊:“周济!你别给我开这个玩笑,赶紧把我放出去!”

“谁跟你开玩笑呢!”周济的声音显得非常复杂,“早看不惯你了,天天摆个臭脸,我在想,绝对是

你丫勾引我家阿大,不然阿大怎么会天天想往学校跑!你这个变态!”

罗兰鬼线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慌张:“我告诉你周济你赶紧给我开门,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丫随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女厕所里没有人,但是门外却有嘈杂的声音。

罗兰鬼线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他一个人从村子里来这里读书,别人回家他没办法回去,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只觉得自己学习好就可以了,反正他们现在光鲜,日后肯定不如他;可是现在他觉得,他可能真的受不了了。

这么没有家教!这么没有教养!

罗兰鬼线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都被这里的空气腐蚀了。

他没办法告诉自己‘这不怪你’。

他竟然进来了女厕所……

后来那个掉了机读卡的女老师帮忙解了围,门打开的时候,罗兰鬼线整个人都是瘫软到了地上,几乎是爬着走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的脸上很烫。

“这就哭?”周济的声音有些惊愕,也有不屑,“死娘娘腔……”

罗兰鬼线痛苦的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脏不脏了,双手紧紧地盖在脸上。

他的呼吸变得浓重,频率极快,几乎要抽搐起来。

第十二章:来到这里。

“花拉子米。”罗兰鬼线显得很疲惫,“何晏译来了。”

花拉子米显得并不惊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罗兰鬼线点了一根烟,却不吸,看起来似乎只是为了提神,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睡袍大幅度滑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整条大腿都暴露在外面。那个名叫花拉子米的男人连看都没看,淡淡的说:“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罗兰鬼线看着天花板,“过几天我就得去北京找你了,最近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的复赛好好准备准备,最近少看那些流体数学,等我到北京后,我自己教你。”

花拉子米自动忽视了罗兰鬼线后面的话:“你不是讨厌他吗?你不是什么都敢干吗?罗兰鬼线,你在怕什么?”

罗兰鬼线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怕,对,就是怕。罗兰鬼线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何晏译,那该怎么办,见不到也罢,把何晏译囚禁起来,让他活着,但是就是不能让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罗兰鬼线觉得,只要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罗兰鬼线就绝对无法恢复宁静。

何晏译是一位雇佣兵,当过特种兵的雇佣兵。

准确的说,他不是一位真正的雇佣兵——他做工作,不是为了钱,就好像是那些极端宗教信仰者,为了信仰。

成为特种兵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团队,成为特种兵的人,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现役军人,从各省选拔出的优秀人员;一种是出生在世界特种兵家族的‘特种家族’,从出生就注定要成为一名特种军人。

何晏译属于第二种。

因为家里的原因,他安心在学校读了大学。后来因为大一的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罗兰鬼线从学校退学,自己也来到了军队里。刚进去的时候被人排挤了一段时间,队里的人差不多都觉得何晏译就是凭关系上来的,加上何晏译不爱说话,对人爱答不理的,开始他们还真讨厌何晏译。他们没想过,如果真的完全凭家里,他干什么还从最基层做起?

从军营离开以后,他就开始了雇佣兵生涯,他去中东参加了一次危险的活动,后来没办法,闯进去了一片无人沙漠,四天筋疲力尽的跑了两百多公里,人出来以后都快不成人形了,硬是挺着把任务完成,之后名声大噪。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七年,何晏译一直都在拼命的工作,直到他再次见到罗兰鬼线的那一刻,就好像突然放慢了生活的节奏,开始懒散起来。

比如现在,他被人蒙着头松下飞机,这时候只要

手肘向后一推,他就能把后面的人的脾脏顶破,让他暂时站不起来。可是何晏译只是顺从的走了下来。现在慢一点怎么样呢?他已经找到了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

当初何晏译听说‘罗兰鬼线’这个组织的时候,只是觉得神奇,那是一群数学家组成的组织,从事专门博彩职业,平时是高级荷官,有需要就亲自上任,他只是没想到罗兰鬼线也在那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最喜欢的不是数学,是物理。

当初罗兰鬼线对何晏译说,我要用技术回报国家,现在却成了一名赌徒,说得好听点,博彩人员。

不过何晏译并没有什么反应,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何晏译都不会放过他。

三天之后,罗兰鬼线乘上了抵达北京的飞机,从澳门回到了他原本的家乡。

北京的冬天很冷,尽管罗兰鬼线穿上了很多年都没穿过的羽绒服,仍是被冻得面色惨白,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了?他已经有七年都没见过雪了。

罗兰鬼线乘车来到组织的集合地,沿途看到了很多面熟的研究人员,专门从洛阳赶回来,这会儿也是冻的浑身发抖。

罗兰鬼线这次来这里主要是检查推力矢量控制、灵活的能量,尽量不让研究出问题,他们的小团队总共有十六个人,分工合作,时间紧迫,到了研究所刚一脱衣服就开始工作,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天都已经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罗兰鬼线开了一场五个多小时的会议,爬上床的时候,腰都受不了了。他今年都快三十岁了,本来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却因为年轻时候不注意,熬夜、压力大,年纪轻轻腰就落下了毛病,腿还老哆嗦。

相比起罗兰鬼线,旁边一个寝室的花拉子米更加卖命,忙着在卫生间贴小纸条,正是罗兰鬼线白天给他讲的流体数学的要点,等到罗兰鬼线睡着了后,再睁开眼睛已经四点多钟了,他发现花拉子米爬起来,开着床头的小灯,正在拿笔演算。

其实罗兰鬼线和花拉子米的名字都不是他们原本的名字,这只是一个代号,像是这个组织里,叫‘花拉子米’的就不只一个,只要是研究算数、专研数学的,都叫花拉子米。

不能透露真名,这是组织的一项最基本的保密原则。

罗兰鬼线看着花拉子米眯起眼睛演算,好像看到了大学时候的自己。

当初何晏译看着罗兰鬼线熬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想,肯定有嘲讽,或者什么其他的感情。

花拉子米今年才刚刚成年,是队里

最年轻的后辈,甚至还需要披着一个大学生的外皮,让他的养父放心。罗兰鬼线在北京也有一个掩盖式的工作,他现在是一个大学的导师,平时也就只有一位固定的学生,学生的名字叫花拉子米。

他们两个的工作都还算是正常,回到北京的这几天,罗兰鬼线抽空来看了看自己任教的大学,景色都是大同小异,有些像自己原本的学校。

日后他们的科研成果公布于外之后,有的记者采访花拉子米,问他,‘你放弃了继续读博的机会,转行投入道航天领域,为什么不是先读完博士再参加工作呢?’

小孩儿笑了笑,假正经‘因为兴趣,我被它强烈的吸引住,而且,也想早些完成任务……’

真的是这样吗?罗兰鬼线不知道。当时他在大学,也特别想读博,后来被排挤的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才参加了组织,花拉子米的这席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像他们这样,怪物一样的孩子,能有谁能接受?连罗兰鬼线的亲生妈妈都接受不了。

罗兰鬼线面色淡然的站在校园里,很久很久,才从校园走了出来。

才走出校门不到一百米,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说过,罗兰鬼线的感官能力非常强悍,他当然能轻易的分辨身后有人跟着他。

那人的脚步声极轻,带有专业放低的形式,冰冷的跟在罗兰鬼线的身后。罗兰鬼线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身后那人的脚步声也加快了。他来到了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停住,然而那人却没有停,一步一步的逼近。

罗兰鬼线能想到用这样专业的跟踪手段跟踪的人就只有何晏译一位。罗兰鬼线有些慌了,想,他哪儿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这里?难不成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出现?连忙拿起手机准备给组织里的人打电话。他的手还没碰到牛仔裤的兜口,手就被另一个人轻轻地握住了。

罗兰鬼线一哆嗦。

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长,冰冷而干燥,有长时间握枪磨出的薄茧,耐人寻味的摁住罗兰鬼线想要抽离开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臀部上。

罗兰鬼线马上冷静下来,尽量平复身后那人的情绪,甚至毫不在意的问:“你是?”

回答他的是湿热的舌头,舔到了罗兰鬼线的耳朵上。

罗兰鬼线伸手向后攻击,结果第二只手也被束缚住,何晏译笑了笑,在罗兰鬼线耳边呼吸。“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我们学校看一看。没想到这么快……你刚来到北京,踏上这土地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你来了。”

罗兰鬼线有些愣了,他以为他们组织的防护

能力已经够彪悍的了,没想到还能被何晏译知道,何晏译放开了他的手,却紧紧的握住罗兰鬼线的手臂,对他说:“跟我走。”

罗兰鬼线挣扎:“我来这里是要工作的,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到了罗兰鬼线这个岁数,已经很少放狠话了,他有不说狠话就能让别人害怕的资本,但是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到了何晏译这边,就完全随风飘走了。

何晏译显得有些焦急,转过头,握住罗兰鬼线的腰,有些凶狠的将他拉近怀里,刚开始就有点颤抖的手回复平静。

罗兰鬼线问:“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有点惊慌。当初何晏译那个变态的病,真的是困扰了罗兰鬼线很多年,到现在一被搂住,习惯性的想摸何晏译的下、体。何晏译微微后退,挡住了罗兰鬼线试探的触碰,沙哑着声音:“我想抱你。”

“……”

罗兰鬼线笑了笑,有些阴测测的,“你以为,你还有强迫我的条件吗?”当初大学的时候和何晏译发生关系,也只不过是因为罗兰鬼线以为何晏译喜欢自己,后来才知道,何晏译误会罗兰鬼线就是个男妓,罗兰鬼线觉得受到了侮辱,他觉得想吐!原来在何晏译的眼里,他就是个卖屁股的?怪不得何晏译和他做爱的时候,总是说尽了不堪的话,从来都不屑和他接吻。当初罗兰鬼线那么急于赚钱,压力太大被送到医院好几次,他就是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对何晏译说,你他妈的,就是一傻x。

罗兰鬼线伸手戳何晏译的左肩,那里曾经被自己击中,现在应该才刚开始结痂。罗兰鬼线说:“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羞辱我的话,我要你的命。”

何晏译阻止罗兰鬼线挣扎的动作,硬是把他拖到了马路的另一边,说:“我不知道你误会什么了。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现在是——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也是。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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