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小爵爷崔浩十三岁时
被十七岁的铃医徐树救了一命
还没等崔浩好好报答这小子
这小子居然偷了爵爷府里的东西
落跑了!
崔浩找了十年
也没找着这小子
却在一次求仙中
又碰到了这家伙
这次
崔浩可要好好报答这小子
只是没想到
这小子怎么把自己吃干抹净
还害了他全家!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树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崔浩十三岁生日那天的早上,瘫在偌大的雕花木床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天空,知道自己终要不久人世。
在爵爷府侧门处,崔浩的母亲,崔府大夫人阮氏正领着十几名仆役散发稀粥,为崔浩的命运做最后的一搏。
时年正是大灾,北方大旱,而南方水灾,流民泛滥,阮夫人施粥的善举吸引了方圆百里的流民前来。
徐树也混在流民中,用自己的破碗领得一碗粥,并在背对着崔家仆役的时候,不顾稀粥能烫得喉咙粘结,一口喝完了稀粥,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又排在了领粥的队伍中。
一碗稀粥下肚,徐树定下了心神,这才四下打量起来。
这崔府是时下红得发紫的权臣,身居太傅之职,府院虽白墙黑瓦修得十分朴素,却掩不住那股气势,仅是侧门外的空地,容纳这数百饥民居然也不显局促。
徐树眼睛尖,看见一个仆役手里端着一个药罐经过饥民的队伍,然后闻见了从药罐里飘出的药香。
徐树闭上眼睛,知道着药里有青皮、草果、茯苓、柴胡、黄芩、滑石、甘草、薏苡仁、槟榔、苦参、半边莲等十几味药,心里估摸着这府里大概是有人得了虫病。
徐树看着那仆役拿着药罐远远的走到府外的水沟里,把药渣子倒进去后又慢慢返回来,徐树走到那仆役身边,“敢问这位小哥,爵爷府里是否有人患了虫症?”
那人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
徐树又问,“敢问是哪位患了这病?”
那人四下看了一下,把徐树拉到一边,“你可别大声嚷嚷,这是我们府里的大少爷,崔少爷患了这症。有一年多时间了吧。去年夏天和着其他府里的少爷小姐们吃了螃蟹,回来吐了一次,从此之后肚子日渐隆起,身体虚弱得没法动,躺在床上都躺了半年多了。”
徐树皱着眉头,“吃了药吗?”
那仆役道,“怎么没吃?老爷在朝廷是什么地位,御医都来了好多次,可这药刚吃着有点效果,十天后又是那样。眼看着少爷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阮夫人整日吃斋念佛,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今日这放粥,也是想着为少爷再做点善事,求老天爷把她这唯一的儿子给留下。”
徐树问,“这少爷多大年岁?”
“十三岁。”
徐树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道,“这位大哥,可否引荐一下?我可以治这崔少爷的病。”
那仆役大吃一惊,把徐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也不过十六七八吧?还是个流民,能治什么病?”
徐树一笑,“这所有办法都想尽了,说不定我还能行呢!”说着把一个铃铛从怀里拿出来,“我从十岁开始从师学医,如今已是个出师的铃医,这天下大灾,普通百姓谁还有银子治病,所以沦落至此。”
那人看那铃铛小巧光滑,在徐树手里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又见徐树拿出张竹简,上面刻着:徒徐树于晋武十三年学满出师,师徐延之授。想了一想,道,“请稍候一下。”说着,往那发粥处的凉棚下走去。
没一会儿,里面快步走出一位夫人。
这夫人三十上下,梳三环髻,每环插一只鎏金发簪,略施粉黛,上着白襦袄,下着黑色鎏金边的长裙,焦急奔走之中,棕色缎面鞋也露了一些出来。
这夫人一见徐树就做了个福,惊得徐树急忙回了一躬。那夫人道,“徐大夫,小儿一年前偶食生蟹患了虫症,如今药石难治,只剩得一口牵魂之气,恳盼大夫能药到病除,救我小儿一命,贱妾倾家荡产也……”最后一句没说完已是声泪俱下。
徐树想去安慰这夫人,又想人家是堂堂爵爷府大夫人,自己也没资格做这事,于是便对那引荐的杂役道,“还望大哥带我去小爵爷处先看一下。”
杂役领着徐树在庭院中绕了约有半柱香功夫,才到了一个小院,那院门上题着“静树斋”三字,徐树看了,心中一动,却也不做声,跟着进了门。
一打开院门,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浓烈得徐树打了一个喷嚏。仆役领着徐树进了东边的厢房,就见着房里躺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在层层叠叠的帷帐和锦被中,更显得快没了人气。一张脸凹陷得只看见左右两边的颧骨,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和皮肤一样黄得像干旱的泥地。
徐树道了一声“得罪”,把那锦被揭起来,看见这少年肚子凸起来跟怀了十月胎儿的女人一样,徐树用手轻轻按了一下那肚子,硬跟石头一样。与这鼓起的肚子对应的,却是身体其他地方瘦得只有一层皮,肋骨根根清晰可见,手臂手腕,大腿和小腿,比那骨头稍微厚一点。
徐树摸了摸少年的脉,不用力按住手腕,几乎察觉不出跳动。
徐树看着少年,少年也看着他,竟然一笑,“大夫,别费力气了。”
徐树也朝他一笑,“可别想着死。”接着小心用锦被把少年盖住,还捏了捏被角,免得被子漏风,然后出了这房间。
夫人和杂役都在门外守着,看徐树出来,齐口问道,“可有办法?”
徐树也不回答,转头对杂役道,“小哥,麻烦你买十斤百部和二十斤橘子皮,捣烂在一起后熬成十桶水,然后再备两块老参,和红枣、白米一起敖成两碗稀粥,需一直让它温热着。”
仆役朝阮夫人看了看,阮夫人点点头,仆役领了命急忙准备去了,徐树这才引着夫人往一旁走去,“夫人,令公子是肚内有虫,这虫吸干了公子身上的精血,公子才骨瘦如柴,腹鼓如孕,如今我只有用激烈点的法子把这虫全驱出来,公子恐要受一阵苦。”
阮夫人急忙道,“能救回我儿的命,就让他吃点苦又何妨,那也是为他一条命着想。”
徐树点点头,又道,“这虫可吸附到活人身上,驱出来后,这房子只能烧毁,免得祸及府里的其他人,这小院,恐怕……”
阮夫人道,“徐大夫你可放心,驱虫之后我会遣人把这小院烧毁,这也是为了府里的安危,夫君和我儿不会责怪的。”
徐树抱拳,“那有劳夫人了,待得那药熬好,我就开始。”
第2章
百部和橘子皮熬的十桶药已陆续抬到崔少爷的床边。
徐树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少年,“你可想活?”
那少年道,“谁不想活!可也得能活!”
徐树点点头,“那你可得受点苦。”
少年冷哼一声,瞪着他,“没什么受不了的苦!”
徐树看着他,这少年虽已瘦得没有人形,这时从那细长的双眸里却泛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冷光。
徐树一笑,转身从门边拿出四条绳索。
接着麻利地把崔少爷的手脚分别捆在了床角上。
“你捆我干什么?”
“怕你乱动干扰我驱虫!”
少年又冷哼一声,徐树转身拖过一只木桶,门外突然一阵嘈杂,徐树听见阮夫人的阻止声和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一个和小爵爷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推开门进来了。
徐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您是?”
“崔二少爷就是我!我来看看我哥哥这次又想了什么法子治病!”说着,那崔二少几步走到床边,待看清崔大少四肢被捆,露出孕妇般的独自和竹竿似的四肢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最后都咳嗽起来了,“大哥……咳咳……您都这样子了……咳咳……还想活下来……要是我……自己先了结了性命……咳咳……免得丢崔府和父亲的脸!”
崔大少一声都没有吭,崔二少见说的话没什么回应,冷哼一声,“怕死鬼还想活下去呢!”转头环顾四周,看见徐树,又是一阵大笑,“你就是那说可以治好大哥的大夫?”
说完绕着徐树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又大笑起来,“大夫你多大了?我家连御医都请来了好多次,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崔府治病?”说着,一脚蹬翻了一桶药水。
徐树看着他,也不吭声,只站在那里。
门又一次被打开,阮夫人打开门站在门口,气得声音都哆嗦了,“二少爷,你这是什么居心?大少爷马上要治病,你进来打扰大夫,你是想生生害死大少爷是不是!”
二少爷哼了一声,“他早该死了,还赖在这世上,丢崔府所有人的脸。”
阮夫人哆嗦着手指着他,“是丢你二少爷的脸是不是?你早盼着大少爷死了,你好继承这爵位是不是?”阮夫人还想说什么,大概是气得厉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仆役们一拥而上扶起了阮夫人,又哄走了崔二少,徐树赶忙又找到刚才引荐的那小哥,请他补熬了一桶药水,才转到小院把门锁死,回到厢房里。
“你们当少爷的,也不容易啊。”徐树感慨着,替崔大少揉了揉刚捆住的四肢。
少年依然只是冷哼了一声,才道,“这么多话,你是唱戏的?”
徐树又笑了一下,退到床边,重新拖了一桶药水过来,用木勺舀起一满勺药水,倒在少年身上。
“你干什么?”少年被药水一泼,有些吃惊。
“给你治病!”徐树说完,便不再做声,只一勺接一勺把少年全身都用药水浸了个透湿,甚至还伸到他股间将药水浸透到他用来排泄的部分。
这方法崔少爷从未遇到过,开始挣扎起来,“你这庸医!有这样治病的吗?给我松开绳子!”
徐树沉默着,只上下检查了一下他全身都已湿透,便又舀了一勺水,举到崔少爷嘴边,“喝下去!”
“什么!”崔少爷觉得这庸医简直一点医术都没有,根本就是在瞎折腾,简直要大嚷嚷起来。
“喝不喝?”徐树看着他。
崔少爷闭住嘴,扭过头,徐树握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徐树已经卸开了他的下颚,然后斜按住他的肩膀,将药水灌进了他的喉咙。
徐树灌药的角度非常奇特,崔少爷虽然想要闭上喉头,把药水吐出来,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抵挡药水流过喉咙,就像自己没有喉咙一样喝下了这些药水。
徐树连灌了三大勺,让崔少爷感觉肚子快要被这些药水撑破了,才咔地一声安上他的下颚,在崔大少的谩骂中用一块布蒙住自己的脸,跳进另一个药桶里,把全身从头发到脚尖全部浸上药水。
崔大少“庸医庸医”地骂了几句,突然觉得肚子绞痛起来,这疼痛真是难以形容,仿佛是无数的小虫在啃咬自己的肚子,又像是肠子的每寸都被打了个节,崔大少不得不“啊啊”地痛叫起来。
徐树从桶里出来,站在床边,手里舀了满满的一勺水,低头看着他,眼里泛着可以说是兴奋的冷光。
崔大少又叫了几声,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涌上了自己喉头,张开嘴,朝徐树喷了出来,徐树被这些东西喷了一头一脸。
崔大少喷出了东西,才定睛一看这些东西。不看还好,看了他只觉得眼睛要瞎掉了。
这些东西是一团团粉红色的虫团,这些虫细小如针线,在衣服上重叠在一起蠕动着,仿佛是一场噩梦中的怪物。
“恶心吗?你肚子里全是这种东西,它们吸干了你的精血,你才会如此。”
崔大少还想说什么,才张口又觉得肚子里有东西一涌,再次喷了一大口虫子出来。
徐树全身精湿,身上挂着这些粉红蠕动的虫子,仿佛是从地狱出现的恶魔,他自己却一点也不在乎,只低头看着崔少爷,仿佛在观察一件从未见过的珍宝,“你放心,这些虫子受不了这些药水,很快就会死的。”
崔少爷看着凑近的徐树的衣服,那些喷在他身上的虫子蠕动了一阵,慢慢停止了蠕动,变得灰白,然后碎裂掉,知道他所言不虚。
我这次能活下去了,崔少爷心想,随即又骂开了,“你这法子太恶心了,难道就不能想个好点的……呃……”张口又是一口虫子。
徐树朝自己身上浇了一勺子药水,把那些虫子冲掉,“我倒是想,不过我比较愚钝,不晓得崔少爷能告诉我个好法子不?难道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喝药?”
“你这个……呃……”又是一口虫子。崔少爷决定专心把这恶心的虫子吐干净,不理这可恶的大夫。
第3章
崔浩就这样反复喷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虫子,肚子眼看着就慢慢焉了下去,心中大喜,问徐树,“我这可就好了?”
徐树一笑,“还早着”,说完举着勺子,又灌了他一肚子的药水。
崔浩又这样反复被灌了三次,吐了三次,到最后,连血都吐出来了,徐树还道“没好”,只没再灌他,而是松了四肢的绳子,把他剥了个精光,随后把浑身赤裸得像个婴儿似的崔浩放进一个大木桶,自己也进了另一个木桶。
崔浩能感觉到现在自己肚子里全是那百部和橘子皮的药水,虽然味道甜丝丝的,可灌了这么多后,崔浩只觉得现在闻着这味道就想呕吐,更何况整个身体都泡在着热乎乎的水里,可他干呕了几次,除了一些血丝,再没呕出什么来。
徐树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肚子里的虫子都已出来了,可你虫症实在是严重,现在要把它们从你皮肤和血里逼出来”,说完从桶里站起来,满衣服都挂着那碎裂的白色小虫尸体,随后从他带来的一个小包中抽出一根银针,一把小刀和一个细长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小细管子,管子的尽头是一个大的漏斗,随后把管子接在针尾上,把针往崔浩手上一扎,崔浩就看见自己的血顺着银针冒出来,只因为徐树将管子举高,流到不高的地方就再也不动了。
徐树开始舀那药水往漏斗中倒,崔浩看见那药水沿着管子从针孔里慢慢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徐树灌了小半勺,便把那针拔掉,用手按住针眼,似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崔浩便感觉身体血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随后越来越多的地方仿佛堵塞着涌动着什么东西,然后看见自己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在游动。
徐树把崔浩从水里抱起来,放到床上,也不顾崔浩的羞耻,就死死地瞪着这些涌动。
涌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集中,终于,它们汇集在腹部,仿佛崔浩的肚子又从新被那些虫子占满。
徐树又等了一下,然后猛地用那把刀在崔浩肚子下部一划,鲜血混涌着这些粉红的虫子再次喷涌而出。
徐树立刻又把崔浩抱进木桶,随后又用针灌了两半勺药水进身体里。
那伤口不断喷出鲜血和虫子,徐树却不将伤口缝起来,只任那鲜血喷涌,到最后,崔浩已觉得自己体内的血都要从那伤口流尽了,浑身发冷,虚弱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徐树才又一次把他抱起来,拍拍他的脸,“别睡着了,一睡着你就得死了。”
说着用给腹部的伤口上了药,又用针把伤口缝起来,再次把他放进新的木桶里,然后如仆人一样,把他上上下下好好洗了个干净,随后才端过那碗放在桶里的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