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飞来横爱(出书版)BY 恩顾
  发于:2012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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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越赚越多,摸爬滚打十几年,一跃而成行内数一数二的大行家。

魏南河和杜佑山的问题从杜佑山将汝窑观音卖到海外开始,到杜佑山抢走魏南河交往四年的未婚妻为高峰,最后

以杜佑山的老婆死于难产结束。两个人明争暗斗十几年,如今都是三十多岁功成名就的成熟男人了,表面的和睦

要保持,私底下依然是暗潮汹涌。

杜佑山在外头花天酒地,但绝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打开门,保姆桂奶奶正在给两个小孩点蜡烛,杜佑山

脱了鞋子,站在玄关朝两个儿子张开手臂:「宝贝们,爸爸回来了。」

两个小孩丢下手里的碟子、叉子,一起往玄关奔来,欢呼着喊的不是「爸爸」,是「武叔叔」,双双奔进杜佑山

身后的武甲怀里。

杜佑山悻悻地摸摸鼻子,「两只白眼狼。」迈步走进客厅里。

武甲对于杜佑山来说是个既奇妙又无奈的存在,武甲从来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但不喜欢他。两个人第一次发生

关系后,杜佑山有些许动心,他让武甲住在自己家里,可一住住了这么多年,武甲还是叫他杜老板。

两个人永远是不干不净的雇佣关系。算了,杜佑山认了,而且乐得逍遥。武甲是别人多少钱都雇不来的全能男佣

,杜佑山这几年是更加放肆的把所有下手的工作都交给武甲,工作上的事他点点手指,武甲就能办得十全十美,

应酬时他只要一个眼神,千杯不倒的武甲就会代他喝酒,更不用说晚上替他陪孩子,他心血来潮回家一趟还有人

暖床。

两个孩子三天两头见不到亲爸,从小爸爸加妈妈这一对角色只有一个武叔叔充当,当然只和武甲亲切,只听杜寅

嚷嚷着说:「武叔叔,杜卯今天又和人打架了!」

武甲把赛车放在地上,腾出手来脱鞋,「啧,怎么又打架?我不是和你说……」

「没关系!」杜卯得意地叉腰,「我已经警告他不许告诉老师了。」

杜佑山哭笑不得,回手捏住一个儿子的耳朵,「你又给我惹事!」

孩子嚎啕大哭:「爸爸,我不是杜卯……」

杜卯躲在武甲身后,探脑袋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评价道:「傻不拉叽的!」

杜佑山气不打一处来,「杜卯,过来!」

「傻子才过去呢!」

「你!看我不揍你!」

「来啊!武叔叔会武功,你揍不到我!」杜卯一副狐假虎威的德性。

「你、你!武甲,你给我让开!」杜佑山翻出一个衣架,作好打孩子的准备架势。

武甲眉头微皱,口气倒是很柔和:「怎么一进门就打孩子?」

桂奶奶忙着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两个孩子给揽走了,「就是说,今天还是孩子生日呢。」

杜佑山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打儿子居然还没打着,很是遗憾,指着武甲的鼻子:「我儿子都被你教坏了!」

武甲垂下一双漂亮诱人的睡凤眼,将眼镜拿下来,用衣摆擦了擦,不卑不亢地反驳:「您教。」

杜佑山干瞪眼,「你敢顶嘴?」操起衣架,略一顿:「这玩意儿一下去不得了,把他打伤了我会心疼!」丢下衣

架挥起巴掌,在武甲脑袋上不轻不重的,类似调戏一般拍了一下。

杜卯扑上来使劲推一把他的亲爸爸:「你敢打武叔叔!」

杜佑山一个趔趄,惊怒地跳起来:「反了反了!」

杜佑山这蛮不讲理的恶劣性格从打孩子就可看出一二,别人打孩子是有理说理,他是没理也要动几下巴掌,而且

逮住哪个孩子打哪个,根本不管犯错的是杜卯还是杜寅。

可怜的乖宝宝杜寅常因弟弟犯错而无辜挨打,哇呜哇呜哭天喊地。武甲拦下这个,杜佑山便逮住另一个暴打,武

甲终于怒了,喝道:「你打够没有?」

杜佑山叫嚣:「我打我儿子,关你鸟事?」

武甲把两个小孩拎到供桌前,「今天你老婆祭日,她看着呢,你尽情打吧。」

杜佑山一下颓了。

点三灶香,烧一把纸钱,杜佑山面对老婆的照片喃喃自语,说着说着还红了眼圈。

武甲冷眼旁观:「这个神经病总算安静下来了。」

可惜神经病没能安静多久,烧香的时候专情的让人瞧着可怜,等孩子都睡觉了,他一关卧室门便如狼似虎地把武

甲按在床上发狠地教训了一番。

两个人一丝不挂地从床上滚到床下,下半身如漆似胶地黏合在一起,上半身还是一本正经的,杜佑山低声骂道:

「你真以为挖矿和挖墓一样?三个人就能把矿开了?你听那个假道士放屁!他那毛手毛脚的侄子一个炸药就能把

你埋进大山里,一个军队都不能把你挖出来!隔行如隔山,你知道吗?你这蠢货!」

武甲咬了咬嘴唇,闷哼道:「知道了。」

杜佑山从后面抱着武甲,缓慢而有力地深插浅抽,手指温温柔柔的在他的小腹和下身抚弄,嘴上继续骂:「教我

儿子用武力解决问题?很好嘛,现在他用武力来解决我了,你开心了?」

武甲不说话,侧过脸单用眼睛望着他,眼里波光粼粼的,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也不似真切。

杜佑山探身去扑捉那颗泪痣,好像它会逃走一般,小心啄了一口,意犹未尽,又舔了舔,唇上被对方扇动的睫毛

挠痒了,一时意乱情迷,他骤然扣住武甲的腰凶猛地抽送起来。武甲下意识扭身抗拒,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还

没发出便被杜佑山的唇堵了回去,杜佑山逮住他的舌头交缠不休,这样的缠绵几乎让人要窒息,武甲半阖上眼,

抓紧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发出轻轻的鼻音。

「讨饶了?」杜佑山放缓了攻势,「这样就受不了了,总要我疼着你,他也会这么疼你?」

第四章

武甲陡地睁开眼,目光虚冷地凝视着杜佑山。

杜佑山嗤笑,「瞪着我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滋味你应该也忘了。」

武甲眼神有点儿飘忽,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杜老板,我在忍你。」

杜佑山不再多说废话招人嫌,抱紧武甲埋头干活。有时候他说一万句话也顶不上武甲一句话来得迫人,武甲表里

如一的刚毅坚忍,说好听点是座碉堡,说不好听就是尊凶神,还是杜佑山自己招惹上的,几年来杜佑山找不到任

何破绽攻陷,让他既爱又不敢爱,既恨又恨不透,便时不时找机会欺辱对方,非打即骂,打过骂过不出三分钟又

心疼后悔,觉得自己快成变态了!

当然,在武甲和两个孩子眼里,他就是个不择不扣的变态!

老蛮在木楼留宿一晚,翌日施施然离去,临走前握着段和的手,「阿威就交给你了,你千万别把他放出危害苍生

!」

段和恭恭敬敬的将老蛮送走后,回来摸着夏威的脑袋,喂他吃火腿,笑眯眯的,「阿威,你大伯走了。」

夏威望着天上飞翔的鸟儿,眼中闪烁泪光:「……为鸟飞出的洞,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也锁着……」

段和噗嗤一乐,捏着夏威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别念歪诗!和你说正经的,你找个工作,别作发财

梦了,老实待在我身边。」

「都和你说了,我什么都不会!」夏威还赌气,蹲着往旁边挪了挪。

段和拉下脸色,将夏威揽过来,「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你敢说一句不喜欢,我就……」

「你就怎样?」夏威挑挑眉毛:打我啊,掐我啊,踹我啊,我还会怕你?

「我就把你放了,以后别怪我把你当陌生人。」段和把锁的钥匙丢在他面前。

夏威盯着那串钥匙,作了几秒的内心斗争,然后抽抽鼻子,窝进段和怀里,很不甘愿的说:「我喜欢你。」

段和唇角溢满笑意,将钥匙收进裤兜里,「好乖,哥哥疼你。」

夏威拉着他,「那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段和站起来俯视着他,「你有什么打算?」

「……」

「去挖水晶矿?」

「嘿嘿……」夏威抓抓脑袋,露出「讨厌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表情。

段和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柔情如水地说:「你敢去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夏威只好打消了去炸水晶矿的计划,段和实在太强势了,人说邪不压正,说的就是这一对儿了。

段和在夏威的胸前挂个牌子,上书「请勿投食」然后进工瓷坊忙自己的去了。

柏为屿把牙膏捏在牙刷上,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漱个口,「道长,您就安心做贤妻良母吧。」

夏威拈着根树枝,在地上画个大圈圈,「哥儿们,你劝劝我老婆,他要拴我到什么时候?我很寂寞耶。」

「段和说了,看你的表现。」柏为屿执着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

夏威在大圈圈里画了俩小圈圈,「我都答应他不去炸水晶矿了,他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柏为屿吐着白泡泡,「你看过上去就不像好人,谁敢信你?把你放了你又逃跑,教他去哪抓你?」

「我认命了,我大伯都把我倒贴给他了,我还能跑到哪去?」夏威叹口气,在大圈圈顶上画个三角尖。

柏为屿吐出一口水,把牙杯搁一边,「你在画什么?」

「奥特曼的头,看不出来吗?」夏威在两个小圈圈下方画了个倒梯形。

鬼才看得出来!柏为屿头顶一排黑线,「你很无聊吧?」

「无聊啊!」夏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谁像你这么命好,能一觉睡到自然醒。那家伙勤奋得要死,六点多就起

床打论文了,还故意放歌吵得我睡不着……」

「我昨晚通宵赶创作好不好?」柏为屿囫囵洗了把脸,「我还有一堆事要忙,不陪你嗑牙了。」

夏威面对墙根蜷成一坨,自娱自乐地唱道:「为什么这样子,你没带套说你有些犹豫,怎么这样子,他还没退你

就急着要进……」

柏为屿冷汗淋漓:「……」

夏威还在哼哼:「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过好一阵子你才能进来,印象中的高潮好像受不了那时间……」

「你……」柏为屿脚底虚浮地迈过去,彻底无奈了,「你是不是真的很无聊?」

夏威摊开俩爪子,一爪捆着铁链,一爪拈着树枝,「你说呢?看着兄弟受苦,你就不能有所表示吗?」

柏为屿深感同情,「哎……那我也没办法呀。」

夏威叹道地:「有没有PSP啦?」

「没。」

「漫画?」

「『机器猫』看吗?」

「你就会看这种低能儿看的书籍!」夏威痛斥道:「我要看『蜡笔小新』!」

「您高级,不陪了。」柏为屿抬脚就走。

「回来……」夏威抖着铁链子追过来抱着柏为屿的腿,「手机有没有好玩的游戏?」

「我的手机很原始,只有贪吃蛇。」

夏威伸手,「贪吃蛇就贪吃蛇吧,勉为其难玩玩。」

柏为屿抽嘴角,掏出手机递给他,「道长,您完全没必要这么勉强。」

柏为屿还是低估了夏威的妖孽指数,此人天生具备干坏事所需的素质和头脑,拿到柏为屿的手机后玩了三轮贪吃

蛇就腻了,开始发掘新游戏……给段杀传简讯。

段杀收到「柏为屿」传来的简讯,带着三分愕然、三分不安、三分畏惧的情绪,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

打开简讯看了看,恶心得想把刚吃进去的早饭吐出来。

夏威给他传了三个字:「想你了。」

段杀立即把这三个字删了,假装自己没有收到过。

夏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段杀的回应,再接再厉,又传:「真的,特别想你,只是不好意思说。」

昨晚的饭也可以吐了,段杀再删,顺手把简讯声音设成静音。

夏威再传:「你不理我了?」

这回段杀没有删简讯,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几个字,心情怪怪的,忙把手机揣裤兜里去,顿了顿,心里还是挂

着这事,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过了几分钟,又多了条简讯:「你在生我的气吗?」

段杀没有传简讯的习惯,要不是现在在开会,他一定要打一通电话过去骂人。

夏威锲而不舍地胡诌道:「我就是爱面子,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冷淡的,你别真的不理我啊。」

段杀坐不住了,回传一条:「不要吵,我在开会。」

啊哈!这事有的玩!夏威龇出一口白牙乐颠颠地继续传:「开会那么认真干什么?陪我聊聊嘛。」

段杀莫名心虚,伪装淡然地旁顾左右一番,「那晚怎么不好好聊?过这么久才想起找我聊聊?」

那晚?什么那晚?夏威兴奋得直抓树皮,接过对方的话头瞎掰:「那晚我太紧张了。」

「你以为我不紧张吗?」

夏威全面展现好事三八的优良品质,兴致勃勃地和稀泥:「那你有什么想法?」

段杀心跳加快,但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我能有什么想法?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杨小空站在窗口处看着夏威,问柏为屿:「柏师兄,他在玩什么玩得这么开心?」

「贪吃蛇。」柏为屿头也不抬。

杨小空无语:玩贪吃蛇脸上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表情?

夏威不知死活地问段杀:「怎么试?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段杀认真思考了片刻,「我开完会给你打电话。」

「别打!我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还是发简讯自在。」

「神经病。」段杀很唾弃这类懦夫。

夏威投入地做娇羞状,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儿,「简讯聊聊不是挺好么。你们在开什么会,开了这么久?」

杨小空扯扯柏为屿:「柏师兄,他真的在玩贪吃蛇?」

「是啦是啦!我手机除了贪吃蛇什么游戏都没有,他还能变出什么不成?」柏为屿不耐烦地甩开,「我在贴金箔

没看到啊?一说话金箔都吹走了。」

杨小空远远地看着夏威,打了两个冷颤:这人好变态。

段杀简单地将会议内容介绍了一下:「副厅长刚才在做报告,现在人事处处长在谈部份同事的工作调动问题。单

位编制饱和了,其他省市的兄弟单位有几个职位空缺,可惜是平级调动,没人去,就在段和现在待的那个城市。

「你去呗。」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

简讯停了,过了十几分钟,段杀发来一条简讯:「我口头申请了,明天打报告。」

夏威有点慌了,手忙脚乱把收件夹都清空,越想越觉得捅出大麻烦了,急得捶胸顿足,仰天无声地啸叫:玩出祸

了、玩出祸了,为屿,兄弟我把你卖了,你别怪我啊,吼吼……

杨小空抹着冷汗:「柏师兄,贪吃蛇真的可以玩得这么亢奋吗?」

柏为屿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燃抽一口,在烟雾缭绕中幸灾乐祸的说:「被锁久了,脑子不太正常,别理

他。」

段和回到宿舍,楼下值班室的大婶探头招呼:「段老师,有你的快递!」

夏威趁段和进值班室去领快件,趴在窗台子上和大婶搭讪:「大婶,吃什么这么香?呦,糖醋排骨啊?不不,我

吃过了,我老婆刚才牵我去学生街吃了鸡蛋面。」边说边将胸前「请勿投食」的牌子翻个面,使劲吞口水,「啊

?什么?好好,我就尝一口,看看大婶手艺怎么样,那肥肉就不要给我了,瘦一点的、瘦一点的……」

段和揪住夏威后脑勺上的一撮毛,硬生生地拎着他的脑袋从糖醋排骨面前拖走,「大婶,您吃、您吃,」比划比

划手里的快件,「快递我拿了,谢谢啊。」

打开房门,把夏威拽进屋去,段和扯了扯领带,将快递往桌面上一丢,「我是你老婆?搞清楚,你是我老婆!」

夏威兰花指一戳,媚笑:「好啦、好啦,奴家都听相公的。」心说:「反正在床上我才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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