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飞来横爱(出书版)BY 恩顾
  发于:2012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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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私自逃爱的夏威,一旦被段和逮住,后果堪虞;

夏威:「呀、呀灭跌……和哥哥,你对人家好凶哦……」

段和:「你不会做人,那就学着做狗吧!」

只上了几天学的乐正七开始吊儿郎当,魏叫兽软硬兼施调教小屁孩;

乐正七:「我不想写作文,啊……不要不要,我……我写、我写……」

另外,一直温顺少语的杨小空,是如何与装腔作势的白教授勾搭上?

杨小空:「白教授在我心里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外冷内热的段杀因为一个无厘头的误会,千里迢迢地来与柏为屿相见欢;

柏为屿:「谁让他来和我相见欢?我一点都不欢!

老子帅可敌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上次被他骗上床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他娘的这狗还咬上瘾了……」

段杀:「你再说话,我就打你。」

这个死面瘫男居然来强的,可是为什么柏为屿却越来越乐在其中?

不要啊……谁要跟这个暴力面瘫男在一起?

第一章

白左寒睡到入夜时分才醒来,他坐起来揉了揉睡歪的脸,抬眸时看到乐正七正坐在书桌前抱着脑袋写作业。

白左寒连咳了两声,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乐正七回头看他一眼,愁眉苦脸的说:「白教授,醒了?」

白左寒睡眼朦胧地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叨唠你们大半天,不好意思,我该回去吃饭了。」

「好,再见。」乐正七继续写作业。

白左寒尴尬万分的心想:「魏南河是怎么教育你这死孩子的?也不知道要客套点留我下来吃个晚饭?」想到此,

问道:「南河呢?」

「在配釉吧。」

「这样啊,我去跟他说我醒了……」白左寒的肚子饿得叽哩咕噜乱叫,心想着魏南河应该会留他吃饭吧,于是起

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要外走。

「不用了,他很忙。」乐正七咬着笔头含糊不清地说:「他叫我转告你,醒了赶快滚,别打搅我写作业了。」

嗷!白左寒有低血糖的毛病,此时饿得脚底发软,勉强洗个脸走出木楼,迎面和杨小空撞个正着,杨小空道:「

白教授,你醒了?」

白左寒立刻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呵,是啊,正要回去。」

「白教授再见。」

白左寒默默地用指甲抓门框,心想:「为什么都不留我下来吃饭?」

目视着杨小空下了台阶步入妆碧堂,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白左寒这才深吸一口气,一溜烟跑进配釉房,扯住魏

南河口齿不清地问:「什、什么时候吃晚饭?」

魏南河戴着个口罩,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们已经吃过了。」

「那还有没有剩、剩什么菜?」

「剩菜剩饭都喂狗了。」

白左寒抹一把满头的虚汗:「帮我找点吃的,我低血糖又犯了。」

魏南河拿着一个水瓢在釉缸里搅动,「你真麻烦。」

「我快晕倒了……」白左寒跺脚。

魏南河没辙,丢下水瓢,探脑袋到门外一看,刚好看到柏为屿,便嚷道:「为屿!你那有没有饼干什么的?」

柏为屿走过来,连连摇头:「没有,魏师兄,你配釉要加饼干吗?」

「狗屎!」魏南河大拇指往后一戳,「白教授快饿死了,你去找点吃的给他。」

白左寒抱手而立,神色自若地朝柏为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听他胡说。」

魏南河冷眼:「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白左寒慢悠悠地说:「我是不太爱吃零食的,既然有点饿,有饼干就吃一两块吧。」

柏为屿挠头,「那我问一问小空。」

柏为屿刚一转身,白左寒就颤巍巍地扶住魏南河,「不行了、不行了,我站不稳了,找个椅子给我坐一坐……」

魏南河很无言。

没一会儿,杨小空拿了一袋面包进门来,「白教授,听为屿说你饿了,我没有饼干,吃面包可以吗?」

白左寒坐在椅子上优雅地扶着靠背,接过面包,微笑:「可以啊,谢谢。」

杨小空碰到他的手指,疑道:「白教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会呢?」白左寒一派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杨小空也没放在心上,绕到魏南河身边,「魏师兄,这个是什么釉?」

「影青。」

「这种釉烧出来漂亮得像玉一样。」

「那也得是好釉,而且胎土越白烧出来越透亮。」

白左寒斯文地吃了一小口面包,细嚼慢咽,见那两个人居然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学术性问题,便不耐烦地插嘴道:

「小空,你最近有没有练速写?」

「有,每天都练。」

「是吗?我上次帮你改的结构你都看了吗?」

「看了。」

「那你把近期的速写拿来给我看看吧。」白教授一派谆谆教导的姿态。

杨小空忙不迭答应了,连忙去拿速写本,他前脚刚出房门,白左寒的眼神一下子就变的狰狞,背过身狼吞虎咽,

转眼就把面包吃了个干净。

魏南河嘴角抽搐:「……你就继续装吧。」

白左寒粗鲁地用袖口擦擦嘴巴,「我跟你说,在学生面前无论如何要装,否则怎么能树立教授的威信?嗝……完

蛋了,我打嗝了,有没有水?」

「……到厨房去找。」

「到厨房去还有一段距离!嗝、嗝!让人看到我打嗝岂不是有失身份?嗝!」白左寒在配釉房里团团转,打开水

龙头咕噜噜地喝下两大口自来水。

魏南河忍无可忍:「出够洋相了没有?吃饱了快滚!」

白左寒看了看时间,一拍大腿,「我真的该走了。」

「你又要去哪里鬼混?」

白左寒搭住他的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钢管舞?」

魏南河额头上掉下一滴冷汗:「我对那种低级的东西不感兴趣……」

「什么叫低级?没有低级的事物,只有低级的心态!我以艺术的眼光去欣赏他们,我是高尚的、纯洁的!」白左

寒手舞足蹈地形容道:「他们在台上扭啊扭啊,我就灵感如泉涌,学校里请来的人体模特,谁能摆出这么动感、

这么淫荡的姿势?」

魏南河:「……你可以再猥琐一点没关系!」

白左寒煞有其事用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淫笑:「你啊,作传统艺术的人,就是天生的死脑筋!」

白左寒才刚说完,杨小空便像一阵风的跑进来,「白教授,速写本拿来了。」

白左寒表情一变,绽放温纯明媚的笑颜:「唉呀!真不巧,小空,我现在有急事。」

杨小空闻言很是失望:「哦……那你忙,我下次再拿给你看。」

「真抱歉,今晚雕塑组又有会议,我本来不想去的,应酬太多占用掉不少创作时间,真烦!我得跟院长提一下意

见……」白左寒故作伤脑筋的样子,拿过杨小空的速写本:「这样好了,这本子我带回去看,有问题还是用色铅

笔帮你修改,好吗?」

「好、好!」杨小空感激地连连点头。

白左寒挥了挥衣领上的水珠,真诚的语气如春风拂面:「你的速写构图都很精准,就是不够俐落、下笔不够有力

,这些毛病一定要改,知道吗?」

「知道……」

「好,那我先走了,再见。」白左寒且走且回头,挥挥手报以和蔼亲切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掩饰不了高雅脱俗的

气质。

杨小空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白教授再见……」

魏南河心想:「一想到这个人渣的职称比我还高,我就想炸了学校!」

柏为屿路过,在杨小空眼前比划了下,「你傻了?」

杨小空脸上微热,拍开他的手窘然道:「你干嘛……」

柏为屿远眺而去:「白水仙吃饱了?」

「你别叫他白水仙!」杨小空不高兴了。

柏为屿讪笑:「好啦,我才是水仙!」

杨小空看着白左寒开着Land Rover消失在地平线上,失魂落魄地喃喃:「我觉得用莲花形容才更适合他……」

「噗……」柏为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小空,你真会开玩笑!哈哈……」

杨小空很认真说:「我没有开玩笑。」

柏为屿笑不出来了,而魏南河头皮发麻心想:「我真想撕了他那身白莲花的皮给你们看看!」

没有学术论文,评为正教授的机会为零,而美术学院里今年又只有一个名额,魏南河连例行会议都懒得去开,白

左寒开完会打来电话,「今年的正教授非我莫属了,几个对手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扫兴了!」

魏南河死气沉沉地说:「恭喜。」

「你赶快去写份学术论文,需要出版社帮忙尽管开口。」白左寒很贱地话锋一转:「现在写也来不及了,编写到

出版,没有一两年根本完成不了,你只能等明年了。不过我怕你明年还是写不玩学术论文,一年拖过一年,你都

拖几年了?只可惜我对你的破瓷器一窍不通,不然帮你写一本也可以,啧啧啧……」

恼火的魏南河黑着脸把电话挂了,乐正七貌似懂事地问:「我帮你做个白教授的小草人扎死他吧?」

魏南河一掌把他拍飞:「背你的书去!」

周末,魏南河找借口请了文物与博物馆学系几位老师和主任一起吃自助餐,理所当然认识系上这学期甄试入校的

应届博士人选,段和段老师。

互报姓名后,再由魏南河串联一下相关人士和事件,原来是个未见过面的熟人。段和与魏南河握了握手,「魏教

授,久仰久仰,哈哈。」干笑数声后沉默,心想:「这是什么孽缘,不知道他会不会告发我盗墓?」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寒暄完毕后魏南河露出阴险的一面,避开众人小声道:「段老师,

小七分给你的东西还在手上吗?」

段和冷汗簌簌地,不过转念一想:「怕他干什么,他手上不是也有文物?」于是反问:「小七那把剑呢?」

魏南河坦然承认:「我没收了。」

段和道:「我匿名捐给博物馆了。」他可没骗人,他确实把夏威的黄金面具捐了。

魏南河眉目一展,骤然对这段博士好感倍增,「应该的,段老师,我敬你一杯。」

段和勉强一笑,应道:「说的是,随意、随意。」

魏南河将杯中的酒喝干,亮了亮杯底,「段老师,你们系的林主任说你在理论方面堪称博学,是近几年来难得的

学术派人才。」

段和见对方喝得爽快,便也不拘泥,一口喝干酒,谦虚道:「虚名而已,魏教授,我还年轻,学得广但浅薄,多

是拘泥于书面。我来这里时间还不长,可是魏教授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文博系还常劳驾您代课,我还需要向

您多多请教学习。」

「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场面上的话说得差不多了,魏南河马上直切主题:「段老师,林主任应该和你说了,我希望能和你合作出一本学

术论文。」

段和面有难色,实话实说:「魏教授,不瞒您说,如果我能在近几年出一本比较有影响力的学术论文,对于我评

副教授肯定是大有帮助,只不过我学的是文物研究,范围很广,在古陶瓷方面的研究还显薄弱,恐怕没有这个能

力跟您合作。」

「你太谦虚了,段老师,」魏南河给他斟满酒杯,「我不是贸然来找你的,你那份二十万字的硕士毕业论文和博

一时所发表的关于哥窑瓷的论文,我都看过了,你的研究与我的实践虽然有些许偏差,但逻辑理论极其严密,引

证论据繁多,部份例子连我都闻所未闻,可见你当真是博学多才,我是可望而不可及。恕我直言,你不是在古陶

瓷研究方面薄弱,仅仅是在实践方面薄弱了一点,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研究场所,你可有兴趣?」

段和安静听着,待魏南河说完了,他沉思片刻,道:「魏教授请讲。」

「从陶瓷的制作工艺、绘画技法、釉料配制,乃至窑火的控制,你都可以接触到。」魏南河压低了声音:「还有

各朝各代的瓷器真品,你在博物馆只能远观不能触碰的,我都有。」

段和脸色微动,抬眼直视着魏南河,「魏教授,看来您手中有不少东西。」

魏南河笑而不言。

「您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太冒险了?」

魏南河换了一杯葡萄酒,抿一口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是这里陶瓷界的地头蛇,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况且

知道我背景的大有人在,不差你一个斯文派的学者。」

段和听着这自负的言辞,心下有点不爽,「您在古陶瓷圈里是功成名就,何必在意一个正教授的头衔?」

「段老师,你有没有梦想?」魏南河望向段和。

段和一愣,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有过。」

「是什么?」

「开一家漫画书店。」

「漫画书店?」魏南河不可思议!这位段博士真够幼稚,分明和乐正七、柏为屿是同一等级的货色嘛!

段和尴尬地摸摸鼻子,「咳,那是念高中时的梦想,那时年纪还小,嘿嘿。」

「那么现在呢?」魏南河追问。

段和自认自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他的梦想一直都很容易实现,学业和生活都太顺利,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除

了一家漫画书店没开成,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得到?恐怕只有一个……他一度想要夏威找个正经工作,得到父

母的认可,两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段和涩涩的想:「这个梦想真的有够低级庸俗,现在想起来,还很讽刺!」

魏南河自顾自说:「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我们说好在有生之年合开一间私人博物馆,后来

他忘了,我没有忘,而且一直在为这个博物馆努力。这需要很多条件,首先我自己必须达到一定的社会地位,才

能去筹集资金,争取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协助。」

看看,人家的梦想多伟大,段和羞愧得无地自容:「魏教授……」

「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吧?小七也问过我。说来我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我散尽家产、费尽心机从各处买回古物

,确实没有你大方,说捐就捐了。然而我没权利让它们的光芒藏在我的地下室,我有责任把它们展示给世人看,

等我不在了,再捐给国家也不迟……」魏南河说到此,顿了顿,匆匆扫一眼段和脸上的肃然之情,有些赧然,「

正七是个小孩,能懂个屁,我当然不跟他说这些,我只是哄他说,他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可以靠收门票过活。」

「据我所知,许多博物馆都是入不敷出,全靠政府拨款支助,门票收入连零头都没有!」段和忍不住戏谑道:「

魏教授,你这么骗小孩子真的很不厚道,不担心以后他和你大闹特闹?」

魏南河摇摇酒杯,想起乐正七,他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我不担心,等他长大了,会明白我的用心。」

段和站在漆画展厅,仰头观赏挂在墙上的一幅幅光华绚丽而又沉稳内敛的漆画,还真的有些许怅然若失。五千年

文明,物质的文化、思想的文化,有多少人不屑一顾弃之而去?随着外界的思想纷纷涌进这片大陆,过于快速发

展的社会翻滚着浮躁世俗、崇洋媚外、抛师弃祖,哪一行赚钱哪一行让人趋之若骛。往往是最传统、最民族的东

西最不受重视而遭到冷落,直至后继无人,还剩多少人奋斗在种种越发小众的文化边缘,耗费一生一世去努力继

承发扬?

柏为屿走过厅堂,看到段和,灿然笑道:「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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