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菲尽(穿越)+番外——慕縀一
慕縀一  发于:201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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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不怕我暗中生变。”

“自然不怕。当今圣上夺王爷的皇位,现下还将王爷发配这里。王爷难道没有怨言?”

“他可是我亲弟弟。”

“大位面前可没有亲兄弟一说,王爷可不要被这些私情绊住了脚才是。”

“你倒是把我看透了。”

“王爷只管答应,若我夺权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是如何知道定会成功?”

“我爹于朝中自然打点好了一切,只需我在外稳定军心,自然上下一心。”

“你且离去,待我想想。”

“王爷千万细想,于你而言绝无坏处。”

“自然是要细想的。”

“那我就不叨扰了,明日再来。”

“不送。”

方子谦自然是有这个自信说动孟佑曦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其实圣上家里那点破事儿想要知道是最简单不过了。便是床帏帐暖更惹下人猜忌流传。皇帝喜欢梅雅现在没人不知道,如今皇帝因为梅雅的入狱已然病倒在床,之前将中书侍郎调至江南也别有用意,而让亲哥哥驻守在边关自然是防着。不过这些初衷传到堂下时就变成情情爱爱离别苦楚。

皇帝有三两个喜欢的人自然不为过,爱梅雅,爱清庭。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抢走爱人便将亲兄弟发配到边关。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大小勾栏。传到方子谦耳朵里的时候他也没在意,而后便在牢里吃了瘪。只想连父亲都不拿梅雅做事儿,看来流言也算是真事儿。转念一想这恭亲王自是从前朝便吃了罪现下连爱人也被夺自然心中愤懑不已,如若现在去拉拢定能笼络。自家也要赔点钱进来,让恭亲王自己去拉拢各节度使,方家正好两边都不得罪也算是花钱省了心。

只看这恭亲王,是不是识时务。

方子谦一走萧清庭便从后帐过来了。

“王爷刚刚的话,无论问多少遍……”

“不要多说了。” 孟佑曦摆摆手,不再说了。

“你真要助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是你我都知道的道理。”

“你又怎可坐视不管。”

“非也。” 孟佑曦笑了笑,笑的很牵强,“你只是不懂。”

“那你便让我懂。”

孟佑曦一听这话身子就一震,他强拉过那人的手,将他按在案上不得动弹。

“你心里从来没有我,自然不懂。装在你心里的只有那个梅雅,自始至终都是他。”

“王爷,会错了意,始终是会错了意。”

“你却不该来。”孟佑曦俯下身唇瓣在他额前掠过,“你来了叫我如何自持。”

“若是这般能劝动你救他,我也愿意。”

一字一句,生生刺进孟佑曦心里。当时就松开了手,眼神也黯淡下去了。

“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

萧清庭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你始终不懂,我要的不是留你在身边。”

不争大位也好,远戍边疆也罢,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完满的未来。

第十八章:牢狱之灾

我进京有两天了,也没急着去寻梅雅。先是把路子探熟了,这点还是大学舍友教的,当时还不以为然谁知道真有用上的一天。我探了好些人的口风,都说只知是个前朝的逃犯被抓了,倒是不清楚是谁。提及梅姓也都支支吾吾。也难怪,天子脚下前朝之事怎能乱说。

我琢磨着先去天牢看看。少卿留下一张天牢的地形图。这古代人想的就是太周到,临走之前我问少卿是如何进到牢内。他只说城南郊外一处破庙,跳下枯井便是密道。

也就是说,无论是梅雅还是少卿,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经过二十几年的血一样的教训我知道天黑好办事这是真理,于是我在客栈一直等到傍晚才出发去城南。说是破庙还真的是很破,我前脚刚一跨进破门槛,后脚就被人用棍子敲了。那人出手不重,我意识尚存。

“你是什么人?” 那人说话了,我也一惊。

“你又是什么人?”

“你知道暗号?”

我了个去,还有暗号?

“竟是不知,那就快走,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我是莫少卿派来的。” 情急之下,少卿,我对不住你!

“莫爷?”

“啊,对!莫爷。”

“天王盖地虎。”

我了个大去啊!!!这么时髦的暗号你们到底从哪来听来的?!

“宝塔镇河妖。” 我回答的理直气壮,气震山河。

“看来是自家人,不知怎么称呼?”

“李慕夏。” 暗号对上,我也松了口气。

“李兄弟来此处可是为了雅公子?”

“正是。”

“那便速去速回,再过不久便是换班的时间,那时才可进牢中。”

“好。”

“还有这剑,以备不时之需。”

“有劳。”

“我在外候着。”

我点头说了句好,事实上要说做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劫狱那是不敢,我又没啥武功,再说梅雅肯定不愿意。打晕人这种下三滥的武功,我也不会。嘛,不管那么多了。我顺着绳梯向下爬,脚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我才觉得这是真实的。这井还真是很深。

我印象里城南破庙离天牢所在地不是那么近,怎么从地底走就感觉很快。走着走着我就明白了,这算是地铁效应。洞口尽头是一扇小门,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一个洞。透过那个洞里面的情况还真是一目了然。我趁着他们换班交替的时间空当果断爬了出去,按着少卿的地图走省了不少时间。

我以为那个人,不是以为,我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他。

他靠在墙角,头发凌乱。我就没看出他哪里是好的,白色的囚衣染的全是血迹,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拼命用手按住膝盖。忽然他看到我,也就是一抬头一瞬间的事情。我才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鞭痕。

“梅。。。梅雅。。。”

“你怎么来了。”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静静的问。

“和我回去,算我求你,和我回去。”

“我的双腿已经不能再动了。”

“我背你。”

“回不去了。”

“你不要这么执拗。”

“我一日不死,方相一日不死心,怎么能因为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你是梅卿的儿子,我是李庭的后人?”

“你都知道了。”

“我不要你来保护,与其让你这样,倒不如。。。”

“将令在你手里,我必须。。。”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将令?”

“将令。没有你手中的将令,我们没有获胜的把握。”

“你跟我走,我便把将令给你,全都给你。”

“不可,” 他动了动,皱了皱眉,“我不能服众。”

我想除了干笑我也想不到用什么表情了。我承认我很受伤,我是喜欢梅雅。在此之前我只以为他是因我入的狱,吃的罪。事实上,是因为我的将令,不是为我。我在这里天马行空的想些什么呢?他是皇帝的人,况且我根本就不是李慕夏。他怎么会,怎么会认真待呢?

“夏卿,快些走罢。” 他淡淡的说,“别再来了。”

“你到底不是为我。”

“好好待清庭,” 他将脸转去了一边不再看我,“我是个罪人,不值得你们这般。”

“你也好,清庭也好,我都不想失去。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太贪心了。”

“我。。。”

“快走。方衡来了,快走。”

梅雅挣扎的爬起来,我看他扶着墙艰难起身的样子有一股流泪的冲动。我躲在角落由几个木桶挡着。缝隙中看的并不真切,只隐约看见一人站在梅雅身前不断说话。

“你也活不到几日了,何苦这么逼自己。”

“大人费心了。”

“怎么,你还是不肯说么?”

“没什么可说的。”

“你若说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如何?”

“便是放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那便叫你看看,你那心尖上的孟佑颜会不会来救你。不出三日他定会下旨,莫要等到那时来求我!”

“还请让陛下快些下旨,也免得自家痛苦。”

“真是不知好歹,来人,给我拿烙铁来。”

“大人,这不好吧,他已经。。。”

“他一日不说我就折磨他到死。”

我差点就一个起身扑了过去,只是想到就算扑了过去也救不了他反而会连累他,甚至让他受更大的罪。

“谁!” 方衡一个激灵。

“!”

竟然碰到了木桶上的盖子,这下真是要命了,索性握住了剑,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活着就把梅雅救出来。没有别的,只能活下去。

“大人就这么想知道么。” 梅雅动了动身子,笑了笑。

“你?”

“屏退旁人,我说与你听。”

“你们退下。”

“是。”

“现在说吧。”

“你靠近些,我并不想声张这些。”

我看见梅雅手动了动,竟是叫我走。我来救他反而被他救了。那些秘密一定是他下定决心带进棺材里,现在竟要为我这说了出来。我赶忙从旁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洞口,见到井外烛火点点我才有了真实感。

“出来了?”

“恩。”

“你没事吧?”

“没。。。没事。”

“那你?”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竟已泪流满面。

梅雅,你到底为了谁才这么拼命。

第十九章:计划

莫少卿是连夜赶往恭亲王的中军大帐的,自然是比李慕夏慢了很多,不过也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莫少卿只想着梅雅对他说的话,心中倒也有劝回清庭的自信。不过对于恭亲王放不放他回来就没有太多把握了。

要说恭亲王和萧清庭的事情实则也就是清庭他爹为开辟政治之路将自家儿子送给当时还是丞相的高祖皇帝做侍读。本来做侍读也就是陪公子读书,事情要是这么顺利也没有这些破情愫了。高祖第一天把萧清庭领回家,第二天孟佑曦就跑来要人了。若说这原因想必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边外到了冬天入了夜还是很冷的,莫少卿下了马在大帐外候着,也没叫人通报只四处探查。中军大帐自是有些光亮,不过细看后帐竟也亮着灯,还有人影攒动。莫少卿拴好马蹑手蹑脚的钻到枯木丛中,幸好有些木桩挡着,看不真切实情。

约莫听见了些许声响。

“清庭,可好些了?”

“风寒而已,不碍事。”

“我这里自然是气候无常,倒叫你吃罪了,明日我叫军医来。。。”

“王爷。”

“怎么?”

“方子谦来回已有数次,你当真要助他?”

“我并不想瞒你,这几日确实奔走在几个节度使之间,以增。。。”

“果然。”

“别动,你还在发烫。”

“我竟没有想到你是如此黑白不分之人,那方子谦夺了权会如何你不知么?”

“我知道。”

“他会怎样对皇上你不知么?”

“我知道。”

“他会怎样对你,你也不知么?”

“我都知道。”

“你助他,为的什么?”

“为你。”

“佑曦。”

“你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让我算算,我们分开这么久。。。”

“我这个人便是都在江南了,那里才是我的故乡。”

“你只是不懂,等你心里有我了,便都明白了。”

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但守卫走过莫少卿只得仓皇走开倒是没能听的真切。不过这些也够了,这恭亲王和方子谦要联手推翻孟佑颜,清庭说的对方子谦一旦夺了权必定什么都不会下放,到那时恭亲王就是一个死字。他这么做若说是为了清庭倒也真真猜不出其中究竟。不过现下从这里看去倒是走了一人,估摸着是恭亲王走了,莫少卿探了探身子钻进了后帐。

萧清庭披了件轻裘伏在案上,多少有些凄寂。

“还是这里暖和。” 莫少卿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是你。”

“自然是我。”

“他出事了?”

“是他叫我来找你的。”

“他呢?”

“京城。”

“他。。。”

“你别瞎想,这也是我说的。你见到慕夏肯定不会回去,到时候免不了被恭亲王发现都走不了。让他去京城是为大局考虑,也为了让他明白些事情。”

“我要留在这里说服他。”

“你是在这里瞎操心。” 莫少卿摆了摆手,“即便恭亲王发兵又如何,取他性命的圣旨不出两三天一定会下。从这里赶过去劫法场么?”

“我知道来不及。”

“那你还要留下来?”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同方子谦合谋篡位。”

“你又如何劝得动他?你同我回去,再商量他法。”

“只有劝恭亲王发兵助阵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这人怎么和梅雅一个脾气,就算你留下来,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我救不了梅雅,”清庭抬头看了看少卿,“我不想连这朝堂也失去了。”

“你意欲何为?”

“我以我血荐轩辕。”

“哼。”莫少卿嘴角微扬,“不出三日,孟佑颜必定会下旨斩了梅雅,那之后皇帝是什么状态便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我若是有些算计定会选择那之后里应外合攻城略地。”

“你的意思是?”

“你死了不要紧,横竖也是李慕夏伤心难过,他先没了梅雅,再没了你,保不准那时做些傻事儿出来。至于退兵之事,我以为你只身在此一定没有个结果。”

“。。。”

“若这般,你觉得如何?”

莫少卿凑了过去,在他耳边道了几句,声音轻而淡,帐外丝毫也听不见。

第二十章:极刑

圣旨下来了,不是皇帝拟的诏,倒是在最后的时候借着皇帝的玉玺盖了个大红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朝逃犯梅雅因谋反之罪处以极刑,赐鸩酒,即刻行刑。

太后是当着皇帝面读的旨盖的章,末了只说,不要怪我。皇帝一句话没说,待那人走后竟生生的呕出了一口血。自梅雅入狱之后他身体就再没好过,太医看了方子开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转。太后心想是那梅雅祸害皇帝,不尽早除掉日后必为大祸,因而急切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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