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一道白光——叶秦弓
叶秦弓  发于:2012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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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名片,在背面写上了我复城路那套房子的地址。在我所有的房子里面,这个离严翊的公司最近。看严翊把名片装进口

袋,我莫名的愉快。他同时给了我名片,我接过来仔细看了上面的名字,然后伸手给他:“以后请多关照。严翊先生。”

这个名字我叫的很顺口,严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礼节性的跟我握完手,说了句:“后会有期。”就跟我和云笑白告辞出去

了。等人不在了,我还在把玩着那张薄薄的名片,在手背上从一个指缝翻到下一个指缝,乐此不疲。

“三百万追个男人……你有那点钱拿去做善事不好?”云笑白靠在椅子里,看我像看病人。

“我这就是做善事。我让他一个老百姓飞黄腾达——我比菩萨灵。”我把名片用指背弹起来,再接住,当着云笑白的面塞进西

服里面的口袋,看他骂:“少一脸猫哭耗子的表情,最不吃亏的就是你王八蛋。有空就去看看从你哪个老相好那儿能在弄点钱

,赶紧把你那破楼盖起来。我要朝阳光线好的。低了我不住。”

“高了你也不住。”云笑白往前滑了滑椅子,端桌上的水,“这市屁大点个地方你一个人十几套房。顶账顶成你这样的,还不

如直接买地皮盖房呢。”

“少废话。”我边说边往外走,烟灰直接给他掸地上,“我只要你一套房子够便宜你了?”

“嘿,我那是刚擦的地……”

“又不是你擦,把你那大屁股的秘书叫进来再擦一遍不就行了。有本事你把眼睛挖了不看。”

“萧正,你那说的是人话?!”云笑白在我后面呲牙,我没搭理他,直接出了门。门口的女秘书起身跟我道别,我点点头,顺

便告诉她:“我刚不小心把地板弄脏了。麻烦你了。”

看女秘书点头哈腰马上就往云笑白办公室冲,我稍微嘲笑一下,揣着口袋走了。

两天后我去了严翊的公司,那里的人告诉我严翊出去谈业务了,我就去见他们老板,随便谈了几分钟,他马上打电话把严翊往

回调。放下电话就招呼秘书上茶,让我坐他办公室等。我坐了几分钟,站起来说:“严翊办公室在那里,我去他办公室等。”

“这个……”老板有些为难,“我们这里的业务人员都在外面大厅办公,没有单独的办公室……”

“没关系。我到他座位等。”

看我说得不假思索,他只好让秘书领我出去。我在周围人奇形怪状的打量中,来到严翊的办公桌前。桌面上干净、利索,很像

他的人。本来以为会在这里看到他老婆的照片,结果并没有。

“谢谢,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我跟送我过来的秘书说,女人立刻笑逐颜开,“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您叫我。”

“好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在严翊的座位上坐下来。我没有翻别人东西的习惯,所以我只是单纯的坐着,点着一根烟,架起

一条腿,不以为然的傲慢。我感觉到旁边人数次投来地探究的目光,知道他有跟我套关系的意思,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除了严翊,这地方每个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值得我浪费精力。

很快严翊就回来了,看到我坐在他的座位上也愣了一下。

我抬头看他。

“严翊先生,你好。”

“你……萧先生你有事?”严翊皱着眉看我,好像我是诈骗犯。

我站起身,几乎跟他面对面。离近了才能确定,他的确比我高一点点。这是他跟程宇不一样的地方。程宇没我高,却总说他和

我一样高,是一米八,其实只有一米七九。

“我来还钱。”我微笑着看他,相信我这个理由足够他陪我一个下午。

“是吗?”严翊还是带着明显的疑问,不相信有人自己追着还钱。

“麻烦严翊先生跟我出去一趟。支票我没有带在身上。”

严翊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我根本没有还钱的诚意,但他没当面质疑,而是跟着我出来了。可能是想试试看,我这个人到底可信多

少。

5

当然还钱只是个借口,我开车带着严翊到了一家我常去的健身房,从后备箱拎出两个运动包,递了一个给他。

“干什么?”严翊虽然接过去了,但还是不明所以。

“会打壁球吗?”我一边锁车一边问。

“——会。”严翊审量我半晌,回了一个字。很干脆,还是没一点谦恭。

“那就好。我缺个对手。”我关上车门,一手拎着包,回头看他笑。

严翊穿上我给他准备的运动服,果然如我预料中的好看。薄薄的布料把他的身体包裹的恰到好处,不会过于紧贴,还能看出腰

胯削紧的线条。他的手臂粗细正好,没有明显的肌肉,不过紧实有力。腿很细,小腿隐约有肌肉块,线条很紧绷,大腿也显示

了明显的肌肉纹理,一路延展上去,显得很结实,也很有光泽。

“经常运动?”我把玩着球拍,看他做准备活动。

“还行。大学的时候是泳队队长。”严翊弯了弯腰,压了压腿,完全是专业运动员的姿态。

“嗯。那就请多指教了。”我说着,把球高高抛弃,用力击到墙壁上。

严翊在运动方面的天赋出乎我意料的好。好到我无法把程宇拿来跟他做比较。除了弹钢琴的那双手,程宇几乎懒怠让身体的任

何一部分运动。

可严翊——

我仔细观察他拿球拍的手——稳实、有力、骨节明显,可以干任何事情,但绝不是弹钢琴的手。比程宇的手少了分秀气,多了

些力量。

打累了的时候,我们停下来。我拎着球拍站在严翊的侧后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仰头喝水,用毛巾擦脖子里的汗。他站得很直

,很自信。他脖子后面的头发有一绺竖起来了,显得很突兀。他仰脖子喝水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

后背的衣服被汗湿了一块,很显眼的颜色深了下去。穿着短裤的腿显得分外长,紧实有力。尤其是被布料包裹出形状的臀部,

我可以肯定是结实而有弹性的。

擦完汗严翊回头看我,单纯询问是否继续的眼神,就让我又有了心跳加速的冲击感。我走上前,理顺他脖子后面翘起的头发。

严翊条件反射地偏了下头,不过并没有躲开我的手。

“头发翘起来了。”我说得很正常。

“——谢谢。”严翊虽然觉得我多此一举,但还是道了谢。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着把他推在墙上,吻他的脸,咬他的嘴唇

,撕开他的衣服,把腿挤进他跨间……

“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宣布结束,走出球馆进了更衣室。

脱了衣服以后,严翊在我前面进了浴室。我一直用目光跟随着他的身体,直到他消失在一个隔间中。

浴室只有一小块门板挡住中间部分,我故意挑了严翊对面的隔间,看他的上半身和腿,如同围了浴巾的效果。期间有人从我们

中间过,有几个用眼神瞟过来,并不单纯。

这地方和我一样品好的人不少,因为看男人方便。

严翊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人看他他也看别人,就等四目相对确定了不认识再扭头洗自己的澡。单纯的可爱。后来是发现我一直

看他,透过蒙蒙的水汽把眼神和我对上,我微笑一下,转过身去。

我不想让他明白这些事情。现在还太早。

撩水洗了把脸,眼角瞟到严翊隔间有人暧昧的望着我笑,我关了水,抹了把脸,甩甩头发,把掸门上的浴巾拿来围腰上,走过

那个人,偏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那人很快关了水跟出来。我们一前一后进了厕所。我关住隔间的门,在墙上靠下来,把那个人拉到我胯下,捧起他的脸,把分

身塞到他嘴里。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还过得去,就是像女人。通常情况下,我对这种类型没兴趣,但现在情况特殊,我需要人帮我泄

火。

把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我半仰起脖子,闭住眼睛,感受那种血液都往一处集中的好像要爆裂一样的快感,严翊赤裸的身体就

在我脑子里晃,随着那种到顶的感觉越来越近,我其他的意识都越来越模糊,只有严翊的脸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我以为脚底下

跪的就是他。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快感而出现短暂眩晕的瞬间。

完事后,我很利索的和帮我口交的男人分手。他显然意犹未尽,想要我的电话,我拒绝了。上床我也要挑对象,这种水准的没

有严翊裸体在先我很难有兴趣。

等我再回到浴室的时候,就看见严翊站在过道上把两边澡间的人一个个看过去,明显是在找人。被他看的有探头出来看他的,

却还不等跟他搭讪,他人就走过去了。

“找我吗?”我快步走过去,瞥眼看见严翊后面宋禹理站在隔间门板后面,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宋禹理是我的炮友,我跟他

做过几回,在上在下都有。他背景不小,属于一般人招惹不起的那种。跟他上床很过瘾,但有时候他力道太大,有点不知轻重

。我跟他最后一次他猛过头了,弄出血了,我便毫无转圜余地的跟他划清了界限。

“我还以为你走了。”严翊表情有些不爽。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无赖。不会领你进来还偷偷溜了等你付账的。”

“那最好。这地方的账我也付不起。”

严翊就这一点我很喜欢。不虚伪,更不矫情。要账就说要账,没钱就说没钱,不像有些人,明明就是命比纸薄还非要心比天高

,打肿脸充胖子肿得也难看。

“你洗完了?”我问严翊。

“完了。”严翊头发被水湿了以后更显的黑了,腰里围着白色的浴巾,腹部隐约有几块肌肉。他的站姿很大方,表情也很坦然

。我点点头,说:“我还要再洗一下。你可以先换衣服到大厅等我。当然,如果严翊先生你有事,可以先走。”

严翊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干脆利索地说:“不用。我等你。”

我微笑着目送他走进更衣室,收回目光的时候瞟了一眼还站在门板后面的宋禹理。看他那个德性,就知道他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回到我开始用的那个隔间,我刚把水开开,宋禹理就过来了,推了一下,看我从里闩住了门,就笑笑,也真不客气,直接探手

进来拔开门闩。

“萧正,好久没来了?”宋禹理跟我套近乎。

“最近比较忙。”我抱着胳膊看他进来,连拿块浴巾挡挡的意思都没有。而他那浴巾挂腰里也就是样子,我都能看见他那地方

的毛。

“别这么生分。你这是找着新欢就忘了旧爱啊。”宋禹理继续跟我嬉皮笑脸。

“少跟我没脸没皮的。你我不认识。”

“萧正,别睁着眼说瞎话。”宋禹理一手隔着浴巾揉搓着他那玩意儿,相当下流地道:“我这儿可认得你后面那洞。”

他话音刚落,我一拳揍过去。挑准鼻梁打得,打不断那是他鼻梁够硬。

宋禹理闷哼一声,脸歪向一边,转过脸来的时候,两行鼻血都下来了。我很不给面子的嘲笑,宋禹理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想还手吗?不怕丢脸就过来。”我从没把宋禹理放在眼里,就算他有一天成了世界首富,当了国家主席,我当着他的

面也只会直呼其名告诉他你他妈的永远上不了档次。

“萧正,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跪着求我操你。”宋禹理丢下一句狠话就摔门而出。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拼命擦鼻血,

就更大声地笑起来。

洗完澡出来,老远就看见严翊坐在大厅沙发里等我。穿着质地款式都很一般的衬衫西裤,西服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满脸写着

无聊。

“严翊先生。”我过去打招呼,他跟着站起来,我礼节性地微笑,征求他的同意:“我以后叫你严翊可以吗?”

“萧先生请便。”

“你叫我萧正就可以了。先生两个字,我听得不舒服。”我说,然后有分寸地拽了下他的手臂,“麻烦跟我过来一下。”

严翊跟我到服务台,以为我要结账,我却只是报了姓名,接过服务员小姐双手递过来的一张十万块的支票,扫了一眼,转手递

给严翊。“我说了我是来还钱的。不会让你白等。”

严翊有些吃惊。于是我再次确定他没走不是因为没有拿到钱。而真的是在等我。为了那心甘情愿的等候,我愿意再多付三百万

6

本来我在运动完后安排了一场晚饭,位置定在了城里最好的法国餐厅,打算和严翊唠唠家常。谁知出俱乐部门的时候碰上了一

个疯子。一个疯到要举刀杀我的人,却连停车场的保安都搞不定,一脚就被踹倒在地,连刀也拿不住。

徐翼。

被我玩残废了的徐翼,我还记得他昂着脖子斜瞟着我傲气地说他那个翼是羽翼的翼。

操。那翅膀是给鸟长得,你一个飞不起来的人老看那么高的天有屁用!

徐翼坐到在停车场的水泥地上,也不说话也不骂,就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我,恨之入骨地表情,我当时就在心里骂了一声

“操”。

看得出来他现在很不怎么样,像街边落魄的流浪汉,眼神更像精神病院里的疯子。

“萧先生,你没事吧?用不用报警?”保安经理接到消息老远颠颠跑来,一脸殷勤地问。

我没理他,先问吓一跳的严翊,“没吓到你吧?”

“没有。”严翊摇摇头,眼睛还是看着狼狈地倒在那儿的徐翼,一脸不解。“你不知道杀人犯法的吗?”

徐翼好像没听到一般,还只是死死盯着我,撑在地上的手又慢慢去探掉在一边的匕首。

操。我在心里骂了一声,走过去一脚踢开那破烂刀片,转身对严翊道:“不好意思了,有点私事要处理。改天再请你吃饭。”

“不用了。萧先生你请便。”严翊还是没改口,叫我萧先生。我点点头,把徐翼一把扯起来塞进车里,转身去另一边坐驾驶座

,向窗外的严翊微微摆了下手,开出停车场。

徐翼被我塞进车的时候并没有反抗,我知道他是在等可趁之机再向我寻仇。车开到闹市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扑起来要掐

我的脖子,我一把就把他摁回到座位上,然后踩了刹车,翻身骑上了他的腿。

“是不是被操的还不够?是不是人丢得还不够?啊?”我制住徐翼胡乱挥动的胳膊,铁青着脸喝问他。徐翼眼中还是满满地仇

恨,让我忽然间又怒火满胸。

我动手撕他的衣服,终于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不要——”徐翼又开始用力挣扎,我全然不理会。车就停在路正中,路两旁的人都就算看不清也都能看明白车里我在干什么

。我也不怕交警查牌或是记者拍照,花点力气我都能搞得定。我只想让我下面那个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被我玩,玩死也

是天经地义。

“畜生,你他妈是不是人——”徐翼扯着嗓子喊,是拼了命在反抗,但一来他被我骑在身上,再来我劲儿本来就比他大,连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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