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一道白光——叶秦弓
叶秦弓  发于:2012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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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个文只要一个主角,叫萧正。具体个性,无法形容。勉强算是纨绔子弟,通俗点说就是不是个东西。

随性写的,乱七八糟。大家伙随便看看就好。

最后特别强调,该文绝不清水,更不纯洁,也许还有些微变态,千万不要被偶以前的文风误导,务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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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萧正 ┃ 配角:很多 ┃ 其它:都有关系

1

我时常于半夜中惊醒,听到如水的琴声,那是曾经响彻我灵魂的悸动,让我一次次徘徊在现实和梦魇之间。梦中仿佛有一道白

光,冲破沉抑照亮黑暗,我却记不清那一瞬间惊悸的前后是如何光景。

我爱的人已不在,即使我还记得他笑时的酒窝,贪恋他睡着后的体温,我还是要从失望中走出来,在阳光下睁大我肿胀的眼睛

,最终习惯明亮的刺感,承认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跟以往有任何不同。

我爱的人叫程宇,从我们认识到他离开,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

我见到严翊是在云笑白的办公室,当时他带着公文包,穿西服打领带,义正词严跟云笑白为他们公司要债款。

我没敲门就进去,他回头看我一眼,皱着眉头的样子显然把我当跟云笑白一路货色。但其实他想错了。我比云笑白还不是东西

“萧正?你又活过来啦?”云笑白看着我哈哈笑,一点没把我这三十天销声匿迹生死不明放在心上。

我看他一眼,懒得搭话,走过去在他老板桌前靠下来,摸出烟、火点了个烟,往后瞟了一眼,使了个眼色问云笑白是干嘛的。

“要债的。”云笑白笑得不当回事,看样子是又没打算还。

不用看也知道坐后面的人是怒目相向,我垂着眼皮抽了两口烟,站直身子。“我走了。”

“这么快?”云笑白惊讶。

“免得你一会儿要我帮你还债。”我头也不回走出云笑白的办公室。坐在门口的女秘书赶忙起身跟我道别,我随便点点头,叼

着烟一路走出大楼,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又不适地皱起了眉。

刚才在云笑白办公室见到的那个人,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也许是有缘,中午我在我常去的法国餐厅遇到了刚在云笑白办公室见过的严翊,而他显然也认出了我。

“你好。我叫萧正。”我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来,甚至都没正眼看他,就做自我介绍。当然这种礼貌一直被云笑白他们形容

为傲慢。

显然严翊也不太喜欢我的态度和语气,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对不起,我约了客户。”

我嘲讽地笑笑,起身换了别桌。

云笑白的钱他肯定没要到,但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个不待见我。我有多不讨人喜欢,我从三岁就有自知之明,而且我一向以此

为荣。因为那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我傲慢、自私、有钱有势。

严翊的确约了客户。

我一个人坐在落地窗旁边,把右腿架在左腿上,点着烟,不避讳地偏头看他们。

严翊和客户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严肃,而且专注,给对方的压迫感很强。他肯定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却一直没有回头。

我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嘲笑。

“萧先生。”有侍应来到跟前,微微躬身询问:“要点些什么?”

我收回斜视的目光,垂眼掸掸烟灰,“不用。我坐会儿就走。”

侍应退开了,跟严翊一起的客户闻声看过来,马上眼睛一亮,把话正说了一半的严翊丢下,起身大步走过来。

“萧先生,幸会幸会。”

“你好。”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我有分寸的应付,目光不经意落在后面,看见严翊拧眉微怒的表情,脑子忽然就一片空白。

程宇。

坐在那里的人的那个眼神……那是和程宇一摸一样的倔强。

尽可能快地摆脱也许只是在哪里见过一面的生意人,我快步走出这家餐厅。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让我焦躁,好像每个望向我

的人都想从我这儿探究点什么过去,我如困兽一般冲撞,却好像四面八方都找不到逃遁的路。如影随形的压迫让我喘不过气来

,最终我冲向车来车往的街心——那个时刻,我真想一了百了。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在前后左右响起。我如同着魔一般立在路中央,微仰起脖子,闭上眼睛,心出奇的平静。

如果这是天堂的号角,在催我踏上归途。那我爱的人,想必会在那头等我。

忽然整个人被人拽向街边,我睁眼就看见严翊愠怒的侧脸。仿佛天堂的大门在我眼前开启,那一瞬间我看见希望的曙光。如果

这个世界真有天使,那他一定叫严翊,长着一张很像程宇的脸。

“你没病吧?”站在路边,严翊放开我,很是不满。

“程宇……”看那张年轻倔强的脸,我忍不住轻唤。

“什么?”严翊皱眉。

“哦,对不起。”我反应过来,揉按着眉心,“我刚有点走神。”

“我在里面看你冲上马路,还以为你想不开。”

“没有。你费心了。”我礼节性的微笑。

“那最好。以后走路小心点。”严翊说完就要走,我对他的干脆略感惊讶,叫住他:“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严翊。”

“哪个翊?”

严翊对我的追根究底也有疑惑,停了一下还是给了解释:“立羽翊。”

“我还以为是羽翼的翼。”我笑笑,“不过差不多,都有个羽字。我叫——”

“萧正。你刚说过了。”严翊很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转头看看刚出来的餐厅,再不给我搭讪的机会:“客户还在等我。我先

走了。”

“好,请便。”我略微往旁侧了侧身,目送他身影直至消失。然后我又折返云笑白的办公室。

云笑白看着我笑:“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

“所以你就不吃饭在这儿等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秘书说你一上午没动窝——又有什么事了?”

“还不就是那栋楼。二期刚动到一半,老张说有急用,把资金抽走了,银行又贷不出款,这两天就要停工了。要债的天天往我

这儿跑,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云笑白揪自己的头发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告诉他“你谢顶了。”

“啊?不会吧?!”云笑白立时就急了,从抽屉里摸出个镜子举到脑顶上照。“哪呢?”

“当然是骗你的。”我看也不看走到墙底下的沙发坐下,把腿架到茶几上。

“啧。”云笑白把镜子扔回抽屉,“哎,萧正,这次你真得帮兄弟一把。这楼盖不起来,我可就得破产了。”

“我对盖房子没兴趣。”我仰靠在沙发上,看我吐出来的烟往房顶上飘。

“又没说让你投资。你只要帮我说一声,跟银行贷点钱出来就行。”

“贷多少?”

“一亿。”

“打招呼没问题,做担保免谈。”我先把话说清楚,省的到时候为钱伤和气。

“这我当然知道。”云笑白早已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有你的面子就够了。”

“哼……”我嗤笑。云笑白我跟他认识了十几年,为人虽然不太老实,但胜在脑子好使手段够活,办事总体来说还算靠谱,而

且把朋友和生意伙伴分的很清,才能和我混到现在还没闹掰。

“看你这么够朋友,我也不能亏待你。刚来我这儿那个,你是来打听他的吧?”

“你就知道我是为他来的?”我抬起眼皮瞟他。

“你那点爱好,我早品出来了。个高腿长,不肥不瘦,高鼻梁大眼睛,关键是看着干净,最好性格倔点,脾气硬点,而且一定

是要正常的。说完了,落什么没有?”

“有。”

“什么?”云笑白奇怪。

“要男的。”

“嗐……”云笑白郁闷了,“我还以为这是路人皆知呢。

“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知道严翊只是一家建材公司的业务后,我露出一个嘲笑。并没太上心。

“有家新开的店,听说里面男的女的长得都不错,你要有兴趣,晚上我陪你去看看。”

“可以。”我点头。吃喝嫖赌是我人生仅存的意义。

2

云笑白说的那家店,老板我认识。几年前犯了点案子跑路了,等事情一消停了又换了个名字回来了。一见着我跟老鼠见了猫似

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溜,不过我眼比他尖,手也比他快,先指着吼了一声:“三兔子!”

那家伙一下就老实了。

带着笑蹭到跟前,摆明讨好:“正哥,有缘哪。”

“缘?”我哂笑看他:“我跟你缘个头啊。我不叫你你能过来?!”

“正哥,您老眼尖脑子好。我瞒也瞒不了你。兄弟我跑路回来的,见着你们能不心惊肉跳么!”

“敢回来还怕人知道?你少给我套高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先说好——今天账不结了!”

“没问题没问题。”那小子一叠声答应,该干的也都不干了,点头哈腰把我跟云笑白往豪华坐席领。“正哥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给您找去。”

“你这儿窑子啊?”我损他。

“正哥,你就别笑话小弟了。对别人,我这儿是休闲俱乐部。对您,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算您说是澡堂,我也划个池

子出来给您放水。”

云笑白已经在沙发里躺舒坦了,这时候笑眯眯插话:“行了萧正,不是窑子你还不逛呢。装什么纯情。”

“你他妈的给我起远。”我踹他一脚,也在沙发里靠下来,半仰起头,跟还弯腰伺候着的三兔子说:“先开瓶酒。再找两人过

来。别全整男的。我这哥们不好这口。”

“听您吩咐。您二位稍坐。很快很快啊。”三兔子说着一溜烟走了。不一会儿服务员给上了一瓶人头马,还附赠了个大果盘。

我和云笑白对视一眼,放声嘲笑。这店从人到东西,都是上不了台面。不过找来的俩陪酒的还行。看得出是镇店之宝了。三兔

子把人送过来的时候一脸得意之色,还拍胸脯充大方,让我们随意,账包他身上。

我挥挥手让他闪边去。抽了口烟,把剩下的半截在烟灰缸摁灭,一边眯起眼打量还站在哪儿的男的。

“叫什么?”我随便问问。

“随便。你想叫什么都行。”听口气不是很买我的账,我忍不住笑了。偏偏头,让他:“坐。”

“那么随便先生,是不是也随便上呢?”我一个手指头没碰他,托着腮帮子,嘲笑。

随便先生脸色不好看了。看得出来是被没脸没皮没眼没种的客人给宠坏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是干什么的了。

给云笑白的女人要好得多。至少识眼色,会来事,知道贴在主顾身上卖卖春色,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有尊严就不是出来卖的。云

笑白手都伸她内裤里了,才笑着叫“讨厌……”

“看到那个没?”我指他同行给随便先生看,“那才是你该干的。脱了裤子叫。”

一句话激怒了随便先生,竟然站起身甩手走人。我也不拦他,因为我知道,等会儿我会让他后悔今天还记着骄傲二字怎么写。

勾勾手指,把侍应招过来。我语气平淡无波:“把你们老板叫来。”

云笑白看我一眼,把上手的女人也推一边了,坐过来劝:“喂,再换一个得了。别再整出事。”

“不是你的事,你别管。”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又跟紧张的侍应扬下巴:“去。赶紧叫去。”

侍应一溜烟跑了。不到一分钟,三兔子就窜过来了,一叠声道歉:“正哥。正哥。对不住了。我管教不周。您大人有大量,千

万别动气。我再给您找个更好的过来……”

“不用了。”我淡淡打断他,点了根烟,把火柴挥灭了扔烟灰缸里,“把刚才那人给我叫过来。”

“正哥,那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高抬贵手……”看三兔子一脸为难,我就知道他跟那小子绝对有一腿。

操。谁都能上的玩意儿竟然在我面前玩清高……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说把人叫来就叫来。还是等我叫警察啊?”我不耐烦的威胁。别说他是疑犯在逃,就是三代清白我都能给他整进去待个一

二十年。

“别别。正哥你等等。我这就让人去叫。”三兔子一边说,一边跟旁边人使眼色,旁边人会意去了。知道他想耍花枪,先把人

放走,我冷眼看着,等人走远了,才掸掸烟灰,抬眼皮道:“今天人要叫不来,你就永远不用叫了。”

三兔子脸色一变,留下一句:“正哥,您等着,我亲自去给您叫。”就撒丫子往后跑,终于把我要的人连推带拽给弄过来了,

脸上还陪着笑:“正哥,人我给您找来了。您说该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现在就把他踢出去都成。”

“那倒用不着。我不会断人活路。”我平淡说。除了云笑白,其他人都有松口气的感觉。

“我就说正哥你大人有大量嘛……还不快谢谢正哥。”三兔子说着拍后面那小子后脑勺。那小子还是用不服软的眼神看我,虽

然照这个状况下去他一定会开这个口道歉。

不过我用不着。

这样太便宜了。

“先别急着谢。”我掸掸烟灰,又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一晚上第二次问,我就不信还问不出来。

果然,在三兔子戳了他一下后,他终于不情愿出声:“徐翼。”

“立羽翊?”我脱口而出。

“不是,羽翼的翼。”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让我“噌”的一下,火气上来了。

操。撞邪了。今天跟叫“yi”的干上了。

捡起桌上的酒瓶子往桌边一敦,我放话:“喝干净了。今天这事算完。”

显然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容易解决,三兔子登时眼睛就是一亮,抢着替徐翼把话说了:“没问题,正哥。惹您不高兴了一晚上,

罚瓶酒是小意思。”说着猛拽徐翼,意思你小子识相点,赶紧顺台阶下。

徐翼不满地看他一眼,又瞪了我一眼,伸手够酒瓶。刚要碰到嘴唇,我发话:“谁说用上面的嘴了。我说用下面。”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徐翼更是涨的脸通红,“邦”的一声又把酒瓶放桌上了。

“这活我不干了。”

人倒是很有骨气,可惜越有骨气的我越看不惯。我冷笑着看为难的三兔子,下最后通牒:“他不喝,你这店就等着关门吧。”

三兔子脸色猛地一变,这时候也装不出笑了,先冲底下人使了个眼色,让把挣扎着要出去的徐翼拦下来,又转过脸来跟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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