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一道白光——叶秦弓
叶秦弓  发于:2012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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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僵在那儿,也没转身,半天才说:“萧正,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干这种事儿,因为是你,我才愿意试试。你一天两夜不合眼

送我回老家给我爸送终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种感情,但这让我更觉得对不

起我老婆。所以萧正,你得给我时间。”

“我知道。”我一点儿不带犹豫,“我给你时间,直到你忘了你老婆为止。”

虽然我俩住一块儿了,也算是那种关系了,可那日子还跟合租似的。严翊做饭收拾屋子,也会跟我说话,但男的跟男的该做的

事却一样没做过。我连摸他手都得看时机,更别提其他的。他身上正常人那股子劲儿太冲,连我这不正常的生活都能给过正常

了。

郁闷的时候我就会去找徐翼,反正他在我那房子住着,我不用给钱他还偶尔管我顿饭。我跟他在一起除了做爱还是做爱,我甚

至从没带他出过那个门,更别提宵夜或是看定影。因为这些,我认为是跟谈恋爱的人做得,比如严翊。

那才是我想跟他过一辈子的人。

徐翼从来不会问我现在跟哪个男的在一起,虽然看他的眼神,他八成都也猜到了。但就是什么都不问,好像真跟他无关一样,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鄙视,看得我每次看见他就火大。

什么玩意儿!就算问也得看我有没有心情告诉。

我托朋友给严翊介绍个新的工作,严翊很认真努力的适应。他的生活在一步步回归正轨,我也替他高兴。

周末,我俩吃完晚饭开车往回走,半路看见最近新开的一家洗车场,扬言全市首家引进进口全自动洗车设备,我光听广告就听

了一个月了。正好我车该洗了,我就跟严翊打了个招呼,直接把车拐进洗车场。

就是那种连人带车一起送进去洗的,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一般人都趁在里面的时候干点什么,我一看感觉果然不错,机器轰

隆轰隆,完全与外隔绝,不干点什么都浪费。

我没跟严翊打招呼,就吻过去,把严翊吓了一跳。

开始他有点抗拒,但慢慢就放松了。况且车里地方小躲也躲不开,严翊便有点妥协的意思。

看他眼睛闭起来,我的手就慢慢往下滑,放在他两腿之间。严翊猛地就睁开眼睛,按住我的手喝道:“萧正你干吗?!”

我笑笑,知道这种事不能逼得太紧,尤其是严翊这种人,就撤身坐回驾驶座上。

“严翊,别怪我说话直。我就想问问你想过跟我做吗?再这么下去我忍不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严翊的回答,他竟然用挺认真的表情跟我说:“我想过。就是没想明白。”

我忍不住就笑了。我说:“行。严翊。你想过就行了。这种事儿我不勉强你。多会儿你觉得行了多会儿算。”

因为这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因为外面的机器声太吵。所以我俩也没再多说话,一直到洗完出去,我还没等看见外面的天长什

么样呢,一桶凉水瓢泼般地浇在车前面的玻璃上。

这车是刚洗完,这一桶水浇得就好像是找茬。我猛地开车门出去,还没等站稳,又一桶水兜头浇过来,愣他妈把我浇成个落汤

鸡。

“我操!”我甩甩头,吼:“谁啊?!”

然后我就看见拎着桶站前面的徐翼。

我操,还真他妈见鬼了。我走哪儿也能碰见他,他妈的该叫有缘还是有仇?

“你他妈活不耐烦了?”我皱眉看他,徐翼昂着下巴,不屑地看我,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过去拽住他的领子,握拳的胳膊拉开了还没等挥过去,先被他们洗车场的老板拉住了,一个劲给我赔礼道歉,说什么这次洗

车免费。

我没理他,我又不是给不起这几个洗车钱。我就是想知道我拽着的这混蛋吃错什么药了,敢这么个跟我找茬。

严翊也过来拉架,看见徐翼也觉得眼熟,但显然没想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萧正,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严翊这一句话都把我气笑了,“这还不是故意的?这两桶水瞎子也看出来是冲着我浇的。严翊,你帮他说好话也编个像样点的

理由。”

严翊也笑了,说的还是那句话:“算了,萧正。”

严翊把我的火气都整没了,看徐翼一眼,意思算你小子走运,然后把人推开,把洗车钱扔给老板,边转身边把外套脱下来,跟

严翊回车里。坐上车,就发现徐翼还瞪着我们这边看,冷冷的清清的,好像有仇一样。

王八蛋东西,你给我等着。

我瞪着他一路开车走远。

回到家,我一头扎进浴室,让严翊帮我找替换的衣服。我脱了湿衣服淋了水,严翊推门进来,看见我赤身裸体竟然不习惯似得

,放下衣服转身就要走。

我心思一动,一步上前拽住他,在他耳边调笑:“严翊,以前咱俩一起的洗澡的时候你也没脸红啊。”

“那是以前我当你是男的。”严翊推开我,还是要走。

“怎么,现在难道我不是男的了。”我牢牢的攥住他胳膊,把他推到门上,抓起他的手按在我下面那个上,引诱他:“严翊,

摸摸看。跟你的一样吗?”

严翊的脸竟然“唰”的红到了耳朵根,跟烫手似得,拼命往回缩,避开我的眼神看地板,低喝:“萧正。”

我却是因为忍的太久了,不愿就此放过他,一手钳着他的手腕,一手捧着他的脸,不容拒绝地吻过去。下半身的凸起磨蹭在他

那里,很快就感觉到他同样的反应。

“严翊,没什么好害羞的。男人跟男人就是这样。你不懂,我教你。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

我压着嗓子在他耳边低语,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脸上的皮肤,感受他的紧张。我甚至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严翊,你既然答应跟我试,就要试到底。否则怎么知道行不行。”我亲吻着他的脖子,手从衣服下面探进去,摸着他的后背

和腰侧。

严翊显然没这么被动过,仰着脖子靠在门上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叫我的名字:“萧正……”

像推拒又像迎合。

我耐心细致的吻他,脱掉他的上衣,亲吻他的胸口,然后慢慢蹲下来,含住他跃动的欲望。

“萧正……”严翊有点慌了,我却牢牢压制着他不让他躲,用尽手段让他舒服。而一看就很久没经历情事的严翊很快就忍耐不

住,随着我的动作加重喘息,预示着他高潮的来临。

我在他射出来的那一刹那躲了一下,不过没有完全躲开,还是有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严翊有些尴尬,“萧正……”

“没事。”我站起来,随手擦掉,冲他笑笑,“我想你也知道男的跟男的做是用哪里。你第一次,我不想太过分。你要是愿意

,就拿手帮我做,不愿意你就出去,我自己解决。”

我这话说得够大方了,严翊也是觉得我都用嘴帮他做了,有点过意不去。想了一下,还是掉转身,把我推门上,低头帮我套弄

我看他越烧越红的脸,忍不住笑,严翊抬头瞪我一眼,面子有点抹不开,推着我肩膀的手稍微用了点力,“萧正,你再笑我可

就出去了。剩下你自己弄!”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抿着嘴,目不转睛地看严翊,然后搂住他,说的都是真的:“严翊,我从第一次在云笑白那儿见

你就喜欢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所以你也别怕,我一定能等你想清楚,自己愿意了。”

严翊像是受了点感动,半天才说:“萧正,你这个人真的不错。”

“只有人不错?”

“……是人不错。”严翊想了半天还是给了这么一句,让我一时都有点阳痿。

39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我让严翊一个人吃饭,自己推说有应酬,又开车出来了。我去的是徐翼那儿,因为我觉得有些事,应该说

清楚。一开门,我却愣住了,一个光膀子的男的就站屋当间,身材好到肩膀头都能看得见凸出来肉块。

“操。”我脸色一沉,冷冷地看刚从房间里出来地徐翼,“你什么意思?想告诉我我找你也能找?你他妈脑子进水了,不知道

自己几两重?”

竟然敢白天见了我晚上就找男人,还是一身材比我好的男人。

光膀子的男人看出来架势不对,张口结舌地地想说话,被徐翼先不耐烦地接过话头:“我找什么人你管不着。你自己说的我跟

你什么都不是,我他妈难道还要为你守节一辈子?”

听到那句什么都不是,我也怔了一下,觉得有点刺耳,想想却又的确是我自己说的,再想想也觉得说的没什么不对。我跟他就

是什么都不是。怎么了?说错了?

“废话,当然什么都不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谁管你找男人了。你他妈本来就是鸭子,管得住你吃还能管得住你犯骚?但这

是我的房子,你他妈少给我往家里带。”

“别开口闭口你的房子,你以为我稀罕住这儿。没你我他妈还真露宿街头不成?再说我住你房子我白住了么?你免费嫖了那么

多次,一次就该够一个月房钱了,你算算,是你欠我钱。”

“呵,这会儿承认我是嫖你的了。我还以为你以为跟我搞对象呢。行,你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房你继

续住着。不过我告诉你,哪天我要用房了,你他妈立马给我腾出来。”

光膀子的男人这时候终于找着机会插上话,一开口就是外地口音,还分外尴尬:“那个……我是来修空调的。”

我立马住口不说了。

操,今天这人丢他奶奶家了。

徐翼瞪我一眼,把钱给他,那人穿上工衣拎起工具包匆匆跑了。那钱的确是刚徐翼从屋里出来就一直在手里捏着来,我竟然没

看见。

“修空调的不穿衣服?”我明知是我错,但我不愿意认,“你们俩不是想干什么被我赶上了吧。”

徐翼就手捡过柜子上的笔筒就砸过来,我把胳膊挡在脸前偏了下头,还是被笔筒里飞出来的铅笔尖划了手。

“操!”我转身就走,拉开门又回过头来,看脸色青白的徐翼,指着他道:“告诉你徐翼,你,我玩腻了。”

徐翼抬起刀锋一样的眼神,一句狠话骂过来:“我操你妈。”

“我还操你大爷呢!”我狠狠关住了门。

跟徐翼吵完我心情相当不好,又不想回去给严翊脸色看,就开车在街上溜达,最后进了一家夜总会,一个人坐吧台边上抽烟喝

酒。正烦躁着,突然有人从后按住我肩膀,用三分调戏七分调侃的声音说道:“帅哥,一个人?”

“没空!”我不耐烦的回应,一转头却看见顾海台,当时就是见着阎王的表情,不是怕而是烦,就觉得要死要活痛快点就得了

,别给我一次次摆架子装官腔高高在上好像能掌握生杀大权一样。

一回两回还心里掂量一下给个面子想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次数多了就有豁出去不怕死的冲动,就想着大不了要命一条,皇帝老

子的面子我也不给。

“心情不好那?”顾海台倒也大度,明知道我没有好脸色,还能在我旁边笑着坐下来,看我好像看坐台的小姐。“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这句话问的我也愣了。是他娘的,我这出闷气是为他妈什么?严翊我都算是追到手了,那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就

为了跟徐翼那小子吵了两句?那小子多会儿对我影响这么大了?

“没事儿。”我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看前面酒柜都没看顾海台,“顾部长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应酬。脱不开身。”不用看,顾海台现在肯定色光内敛地看着我。

看来一次还没玩够。

“那顾部长还不赶紧回去应酬贵客,在这儿跟我个小角色浪费时间。”我嘴角带着嘲笑,低头掸掸烟灰,继续往喉咙里灌酒。

“没关系。客里最贵的就是我。我多耽误一会儿无妨。”顾海台就一水火不浸。不过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他倒也不敢放肆

,顶多就是离我很近的说话,还能让人看着一点不觉得暧昧。

那就是本事。

“小宋病了,小萧你知道吗?”几天不见,就转口叫小萧,这亲切称呼让我后背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

“嗯。不知道。”我不当回事。宋禹里死了再告诉我,我可能还会抬抬眉毛。

“听说是艾滋。你跟他关系那么密,最好也去查查。”

“哦。”我继续不当回事应。

“小萧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哪……”顾海台有些奇怪。以为这个消息他跟谁说,谁都得跳起来,直奔医院看自己是不是还是阴

的。

“我惊讶什么。把病传给宋禹里的那个男的,是我雇的。我怕什么。”

顾海台一时没有说话,望着我将信将疑。

“怎么,顾部长你还真信了?”我举着烟,斜瞟他,末了一笑。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事,小萧你干的出来。”

“顾部长你过奖了。”我不当回事的笑。

“算了……”顾海台靠过来搂住我肩,在我耳边低语:“我要去洗手间,小萧你要不要一起?”

“呵……”我忍不住笑,不动声色看顾海台,“顾部长,您这样可真有点掉价了。人要脸树要皮,您总不会连轻重都分不出来

吧。”

顾海台略略抬眉看我片刻,终是爽朗一笑,“我还是喜欢你这个谁的帐都不买的脾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一个人借酒浇愁了。不

过小萧你记住,”顾海台平和带笑地望着我的眼睛,看得我浑身犯凉,“我迫得了你第一次,就迫得了你第二次。”

我承认我是在顾海台那儿受了点刺激,再这么下去就是传说中被害妄想症。为了忽视顾海台的威胁,我放了更多心思在我和严

翊的关系进展上。而在我契而不舍以退为进软硬兼施的全力进攻下,严翊终于松动了,默许的意思,愿意两人在那事儿上更进

一步。当然,也跟那天我俩谈着心,不知不觉喝多了酒有关。

我第一次进到严翊里面,差点没死了。不是爽的,是疼的。严翊那里太紧,就算我用了差不多半管润滑剂,还是松快不了。我

又怕弄疼他,以后留下心里阴影,所以就分外小心,不敢进不敢退,末了我也没爽成,他也觉得恶心。

说实话,是真不如我跟徐翼做来得痛快。

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床的跟恋爱的应该是分开的?因为你要真在乎一个人,床上难免放不开手脚,一个劲顾忌对方的感受

,生怕让人家觉得你龌龊。连做爱都要做出个君子样来。

可问题是,不龌龊怎么可能想要上床?

所以我在严翊那儿,着实受了点打击,只好以后再慢慢培养情趣。

我这边跟严翊情趣还没培养出来呢,先让人给勒索了。也不是别人,就是严翊那个吸毒的小舅子,瘾越来越大,再加上以为靠

定了我这棵大树,花钱是越来越大方了,以前半个月敲我一次,现在是三天五天就得从我这儿提点现款过去,我跟他私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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