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偿情(一攻多受)上+番外——不死
不死  发于:201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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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我璇玑,大椎,中府,曲池,期门,伏兔六处大穴,需在风府,至阳,云门,曲桓,关元,天枢,髀关,梁丘八处推拿解穴。”江少龙耐住性子解释。

“在下学识浅薄,原是不识穴道的。”徐曼卿苦笑,虽读过些医书,多是药石切问之理,穴道推拿却未猎及。

“你将我被子掀开。”江少龙知他多半不识穴道,只得让他现学现卖了,“关元穴在脐下三寸,你用力按下去。”

徐曼卿依言掀去被子,只见他虎背狼腰,肌理有条,身上皮肤却白晳的一点儿也不像是落草为寇的草莽之人,前两次看见他身子都没来得及端详过,现在仔细一看不由得呆了,有这样的身子真不枉生作男儿了。

“你干什么?”江少龙发觉徐曼卿呆呆的盯住自己身子看,脸上一红,出言喝斥。

“对不起。”曼卿反应过来失仪,忙伸手按上他小腹脐下三寸推拿,可是触手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哪里按得动。

江少龙苦笑,忘了他是相国公子,读书人,手上能有几斤力气,自己竟然异想天开的叫他来解穴,这点穴的功夫需内力已有根基方可学习,使用时将真气灌注指尖方能奏效,这内力又哪是一时半刻能练起来的。

曼卿使尽浑身力气按了几下,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万分惭愧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算了,尽人事知天命罢。只是胡延风他不会放过我,求吕大人一件事,给我个痛快免得再受他折辱,吕大人这份恩情容我来世再报。”江少龙说罢又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突觉得腹上炙热,睁眼见徐曼卿拿着一支簪子朝着自己关元穴刺下去。原来曼卿想起治病时有艾条灸灼金针刺穴之法,或许能拿来解穴也未可知,但身上又没带得有针和艾,灵机一动拨下头上束发铜簪在蜡烛上烧得热了当作是针刺下去,却不敢使力。

“没关系,使力刺下去。”江少龙道。

曼卿狠心又用些力下去,江少龙喜道:“行了。”曼卿松开手,还好簪子钝没刺破肚子。然后江少龙又指点着曼卿一一灸刺其它七个穴道,或轻或重,不一而论。曼卿怕伤了他,全神贯注也不敢再有杂念,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八个穴道一一解开,江少龙坐起身来活动发麻的手脚向曼卿道声多谢。

“这是得宝拿来的金创药,你敷一些在伤口上罢。”方才那些穴道的位置前胸后背都有,来来回回折腾一番锁骨下穿了铁链的红肿地方又裂开流出血来。曼卿不敢唐突说帮他敷药,只把瓷瓶递过去。江少龙接过来,感受到曼卿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突然心神一荡,脸上发烧心跳加剧起来,只想有个人来贴住自己,马上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就算内力全失也不可能定力差成这样。

曼卿见他脸色突变,面泛潮红,关心地伸手抚上他额头道:“怎么?是不是烧得厉害了?”一被曼卿触碰,江少龙觉得仿佛是在三伏天喝下了一碗冰镇梅子汤,沁心凉的舒服,只想他再多摸摸自己。江少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伸手打落曼卿的手,神情闪烁道:“没事。”心中却慌乱起来,自己这状况简直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

曼卿久涉风月,催情的药物和手段都见过不少,哪能看不出他有异,叫他进被子里去躺好,把得宝唤进来问他药是哪来的。得宝见问,犹豫了一阵说是跟胡延风拿的,还说寨主严令,曼卿这边的一切用度都必需报给他知道。

曼卿心下顿时了然,叫他出去了。原来胡延风为人小心谨慎,防着曼卿耍什么手段又怕江少龙倔强木讷不讨钦差大人喜欢,所以得知曼卿要退烧药时特地多在里面加了些催情助兴的药物。江少龙周身的穴道一解,血流气息无滞,这药也发作的愈加快起来,不一时就满面通红,额上沁出细汗,气息也粗重起来。江少龙咬紧下唇勉力克制,不想在人前出丑,可是胡延风只当他穴道被封血脉不通所以药也下得特别霸道了些,哪是全无内力的江少龙克制得住的。

曼卿见他眉头紧锁忍得辛苦,眼神渐渐涣散,下唇都咬出血来,偏生这副样子最是媚入骨髓惑人心智,忍不住低头吻住他两片薄唇,咸咸的。江少龙现在的情形就是一堆干柴,被曼卿这点火星一溅立刻烧起燎原大火,喘息着将曼卿拉到塌上热烈回应起来,唇齿交缠,身体相贴,十指交扣。曼卿双手所到之处便如火焰山上降下甘霖,但一离开火就又重新烧起来,江少龙引着曼卿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乱走,恨不得能与他合二为一揉成一团才好。

胡延风此刻正在窗外驻足细听屋里的动静,他总觉得这个钦差大人有些不对劲,又不敢贸然得罪。听到屋里先是传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没过多久就听见江少龙像是遭受到极大痛苦似的一声惨呼,仿佛还有床塌摇动,窃窃私语之声,再后来又是江少龙接连不断有些模糊沙哑的痛苦呻吟声,听得胡延风耳根子发烧,脊梁过电似的一阵酥麻,脑中都能想象出来二人在塌上纠缠欢爱的情景,知道米已成炊,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得宝来回禀说吕大人又要金创药,胡延风面色一红,轻咳一声,道:“多拿些好的送去。”早听说男子之间做那事时,行妇人之道的那一方将痛苦异常,还时常受伤见红,想起昨夜听见的那惨烈情景,自己那义弟性子傲过天上苍鹰,让他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定是饱受折磨伤得不轻。

接下来的几天胡延风日日盛宴款待徐曼卿自不必提,余下的时间曼卿除了在山上走走就在房里陪着江少龙。听得宝回禀说钦差大人日日亲自在江寨主床前端汤送药,殷勤服侍。胡延风心中暗道这人虽好色倒还是个痴情种,几次想去看看江少龙但一走到精舍门口就抬不动腿了。他毕竟是自己起过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的金兰兄弟,将他弄成废人就已经心中有愧了,还把他送去当男人的娈童,哪还敢去看他那双凌厉的凤眼。

这天胡延风趁曼卿散步又走到精舍门口来,得宝说江寨主还睡着,胡延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到床前见江少龙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双目轻闭安静的睡着,本来丰神如玉的一张俊脸瘦了许多,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脖颈间刺眼的点点新鲜红痕仿佛昭示着这身体的主人昨夜经过怎样的激烈情事。

“你可不要怪哥哥狠心,那个吕大人是好人,你以后跟了他吃不了苦。”胡延风说着鬼迷心窍的伸手去替他掖被子想将那不齿的痕迹盖住,手刚一碰到被子,床上睡着的江少龙突然倏地睁开眼睛,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双臂施展分筋错骨的手法一拉一扭一拽,登时将他两条臂膊卸开了,然后再出指如风迅速封住他胸前神封玉门两处大穴,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待滞。门外的得宝听见声音冲进来看时只见胡延风胳膊搭拉着被江少龙用一支发簪抵在喉咙上。

“江寨主,你……?”得宝惊见赤着上身的江少龙锁骨下的铁链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了,原先铁链穿入的地方只剩两块深红色还没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一时呆住了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妙啊,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少龙,你看,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的对不对?”徐曼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附掌大笑,星眸流光眉飞色舞叫江少龙也看得呆了一呆。

“你们……”胡延风看看徐曼卿,又转头看江少龙,发觉他只是在脖颈显眼处有几处红印罢了,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穿琵琶骨的铁链也没了,才反应过来,“你们唱得好双簧,连我也骗过了。”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钦差大人为什么要帮助绑架朝廷命官的江少龙来害他这个忠心耿耿要接受招安的一等良匪。

其实江少龙的身子还很虚,琵琶骨被穿岂是十天半月就能养好的伤?若公平的单打独斗根本不是胡延风对手,刚才的那几下几乎使尽这几天辛苦聚集起来的全部真气,幸亏出其不意才一举成功。江少龙看了倚在门口的徐曼卿一眼,不禁佩服他的神机妙算,想起那一夜的事他心里还莫名慌乱,也多亏他不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那一夜江少龙被欲火烧得神智模糊,只想有人拥抱疼爱,徐曼卿却知道自己这时只要一步踏错就出不了这金风寨了,虽然给吕相国写了信,但招安的圣旨哪是说下就下的,少不得要先要弄清状况再在金殿上讨论一番,即使皇上真的封了胡延风一官半职,等圣旨下来怕不得一两个月?何况吕剑吟又不是傻子,还真的去找五千石粮食来把皇上派在身边的眼线赎回去继续折辱于他么?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的生死,怕就是系在这个已经被春药迷得失了心智的人身上了。

江少龙的身子像火一样烫手,徐曼卿摸到他下身,一柄玉如意卓然挺立坚硬如铁,被曼卿一碰江少龙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将下身不住往曼卿身上又贴又蹭。曼卿轻轻摩挲那物几下,又去揉捏那物根部的两颗玉丸,再回来轻挑慢捻又搓又弄,曼卿手上的活儿可是三儿亲传的,江少龙未经情事哪受得住,不一会儿便一泄如注了。本以为他泄了身神智就能清明过来,谁知那春药忒也霸道了,江少龙还是哼哼着直往曼卿身上蹭,曼卿束手无策间无意中勾到了江少龙胸前的铁链痛的他一声呻吟,眼中也有了一刻的清明,见自己暧昧的缠在曼卿身上,大窘,伸手又去扯那链子,可是稍一触碰就痛入骨髓里去使得手上力气全失。

曼卿见他眼中泛着泪光和血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活像一只为冲出牢笼而甘愿被刺得遍体鳞伤的野兽,心疼得按住他手,沉声道:“我来,你忍住。”说罢取过得宝拿来的伤药放在一边备好,又从里衣上撕了几条布下来,才坐在江少龙身上一手压住他胸膛,一手握住铁链的一端偏过头咬牙用力一扯,江少龙疼得惨呼一声,身子弓起像将死的鱼又重重落下砸在塌上。曼卿吓了一跳,回头见那铁链只扯出一寸多长来,本来已经有些收紧的伤口重又绽开来皮肉翻着甚是可怖。江少龙张嘴喘着粗气黄豆大的汗珠流了一脸。徐曼卿知道不能半途而废,把长衫团了团叫他咬在嘴里,将心一横,不顾江少龙喉咙里的痛苦呻吟缓慢而坚定的将剩下的铁链全部拽出来,再将那瓶金创药全数敷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用布条扎紧。再去看那铁链时,只见血迹斑斑的铁链两头都有反刃,上面还勾着几块皮肉。曼卿掏出江少龙口里长衫给他抹脸上的汗,江少龙沙哑着喉咙道:“多谢。”曼卿见他还能说话,心下大慰,只是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多亏有那春药的效力,阴差阳错的做了兴奋剂才让江少龙能挺过来没疼得晕死过去。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曼卿第二天无意间瞧见胡延风在精舍门口转悠了半天又不进去,席间说话时也装作随口无心,旁敲侧击的打听江少龙的情况,而且伤药还给得特别大方。曼卿心念一转就知道他那晚多半在窗外把声音听了去还误会了,索性将计就计装作十分飨足的样子,回去就跟江少龙说了,还灵机一动把江少龙在赵家庄的美人计拿过来改改用了。

江少龙听说要弄些痕迹出来掩人耳目羞得半天没说话,又想起来那天夜里再羞人的事也做过了,双眼一闭将头偏过露出修长矫健的脖颈来。徐曼卿伸手拨开他颈后几缕乌黑的头发,俯身下去温柔的吻住白晳的皮肤细细品尝,他的脖颈可比小腹要软得多了,还温温热热的叫人舍不得放开。直到江少龙十分生涩的问“还没好么?”,曼卿才慌乱的用力吮了几口弄了几个红印子出来。想到以后每天都能亲近芳泽一直到胡延风上钩,曼卿乐的,自己都佩服自己能想出这么一个一竿子打下一群鸟的计策来。江少龙见他笑得诡异,心里发毛,暗自加强戒备,可是这人除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在他脖颈后面布陷阱以外就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几天以后,江少龙已经十分确信以前听来的情报绝对是谣言,说什么相国之子吕剑吟贪花好色,尤爱男风,根本是放屁。在赵家庄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多看扮成美女的自己一眼,在金风寨更不用说,自己都已经投怀送抱浪成那样了,人家还是把持得住,这个人,虽是一介书生却有不输武林豪杰的势气,值得以性命相托。

一时间房中四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的有些冷场。这时候只听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胡延风的亲信喽啰急冲冲的还没冲进来就高声大呼道:“寨主,大事不好了,官兵攻……”还没说完看见房里的情形就愣住了,转而大叫道:“来……”人字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江少龙铜簪出手穿喉而过,不能置信的瞪着江少龙软倒在地。得宝吓得不轻,腿一软跪在地上直求饶,江少龙道:“我不杀你,你去备两匹马。”,得宝飞也似的去了。

“看样子是官兵攻山了,他怎么办?”曼卿指着胡延风道,今天是上山的第十一天,吕剑吟这个小野猫的真身原来是只小狐狸。江少龙一听官兵攻山十分诧异,道:“他们真不要你这个金贵的相国公子巡抚大人啦?”

“官场争斗远胜过武林中百倍,除了皇帝老子,哪有金贵之人?”曼卿冷笑。

江少龙似懂非懂,也不再深究,对胡延风道:“我竟然和你这种人结拜真是晦气,今天留你一命就当全你我结拜之义罢,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今天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了,不过,”江少龙凤眸中寒气突盛,一字一顿地道:“以后让我再看见你,必杀!”

二龙山后山一条小径上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奔驰了好一阵直到听不见人声了才在一处岔口停下来,白少龙抱拳道:“吕兄台,我们就此别过罢,你的恩情容我日后补报,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是豫州城了。”

徐曼卿虽舍不得,可又不能把江少龙领回去,吕剑吟也是见过他面的,还不立马就拿下了?只得也抱拳道:“若不是你,我哪能逃出金风寨,恩情什么的,少龙你休再提起,只是你伤势未愈,金风寨又没了,你去何处安身?”

“江湖男儿,四海为家,何愁没去处?再会罢。”江少龙哈哈一笑拨转马头要走,踏了几步却又一拉缰绳转回头来,问出藏在心中疑问,“那一夜……你当真是执君子之道才没有……碰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细如蚊几不可闻。

曼卿没想到他这当儿突然问出这话来,愣了一下才低声道:“你又不是心甘情愿的,我若做了那禽兽之行你日后还肯再理我么?”

“吕大哥,我总是欠你一份情,日后若有缘相见,少龙再补上。保重!”江少龙又一抱拳,再次拨转马头,双腿毅然一夹马腹,飞驰而去了,曼卿看着那抹翩若惊鸿的的白色身影消失在林间不见了,才向着远处道:“我叫徐曼卿。”

(四)

吕剑吟刚回到驿馆,就听侍卫说徐参议回来了,进书房一看登时呆住,他怎么真的回来了?

“你脸色这么差,是想我想的,还是没想到我能回来?”曼卿走近吕剑吟,在他耳边轻语。江少龙说了限十日内送粮赎人,官兵却不早不晚刚好在第十一天的时候攻山,这样便可以筹措不及为由,皇上真追究起来,徐曼卿也是死在土匪手里的,他吕剑吟最多也就担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好狠的计策,好重的心机,亏得刚被谢老三抓住时自己还护着他,怕他被扔下潭去喂了鱼,这人哪是什么小野猫,根本就是头难以驯服的豹子。

“怎么会,我自是高兴你能回来。”吕剑吟这句言不由衷的话自己听着都假。

“那这十天里你可有想我?”曼卿伸手揽住他腰,说着调情的话,语气却冷冰冰的一点情味也无。

“这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吕剑吟捉住曼卿探到自己下身的手,等一会儿还得去赴豫州知府的约,自己本来只是回来换件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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