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偿情(一攻多受)上+番外——不死
不死  发于:201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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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曼卿精出,洛雪略动了动酸软的腰,在曼卿怀里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这两天少爷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再留子期少爷过夜,也不招惹吕侍郎了,就自从老爷和夫人到府的那天起,夜夜要自己陪床了。曼卿那话儿凶猛,五六天连着下来,洛雪白天都得哈着腰,还被夫人逮住说是偷懒,可是这晚上干的累人的活儿又说不得,只能忍气吞声的挨了顿骂。

“是不是弄疼你了?”曼卿将洛雪抱在怀里低头吻吻他泛着泪光的眼角,道:“我抱你去洗洗。”

“少爷,”洛雪看上曼卿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成亲啊?”

“男人都要成亲的,害怕什么,你将来也要。”曼卿嘴上说着,眼睛却转了开去,不想承认心里的不安,他从小在寺院中长大,后来家里学堂中也都是男子,自己从未与年轻女子交谈过,就是路上见着了也是低着头不敢看上一眼,这程蕙茹小姐虽是幼时的玩伴,但毕竟八年不见了,结果再见就是要成亲,想起来都有些尴尬。

“我不成亲,我一辈子伺候少爷……和少奶奶。”洛雪追上曼卿的目光,说得认真。等一过年他就跟了曼卿足十年了,曼卿心虚的时候眼神总是往右上瞟他哪能不知道。

“那你今晚就好好伺候我吧。”曼卿被他看破心思有些不快,伸出一条腿卡在洛雪的大腿间,伸手沿着他的臀缝摸下去最后两只手指埋入他的曲径里去,那处已经被弄得松了,还有些浊液在里面滑滑的。

曼卿有意耍手段,洛雪又被他挑逗得轻哼起来,断断续续的道:“是不是少爷成了嗯……亲,就不能再做……嗯……这些事了?”

曼卿被他说的心烦意乱,咬住洛雪嘴唇狂吮一通,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就不能说点别的?”说罢折起洛雪一条腿,又将半硬起的孽根肏入他微微有些红肿的后穴里去,疼得洛雪一哆嗦咬往枕巾只是抖个不停。少爷从来没这样过,疯了似的在他体内插抽驰骋,洛雪后悔起来,多什么嘴,你一个下人,少爷偶尔叫你陪陪床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还管上少爷的事?

白光乍现,曼卿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发现洛雪趴在床上低低的抽泣,把分身从他后穴里退出来就见他又是一哆嗦,竟然见红了,曼卿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通禽兽,小心翼翼的抱起洛雪到早先吩咐下的热水桶里,让他坐在自己怀中帮他清理身子。

“少爷,我自己来。”洛雪有些不好意思,哪能叫少爷给自己洗澡。

“洛雪,别动,跟我说会儿话。”曼卿把洛雪禁锢在怀里给他擦洗身上,发觉洛雪虽然瘦得有些硌手,但骨架身量已经完全是个男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纤细的青涩少年,难怪刚才抱着他过来都费劲,自己几乎每天都看见他,竟然一直没注意,还一直当他是那个第一次被自己强压在身下的小书僮。

“洛雪,你今年二十了罢?”曼卿问。

“是。”洛雪被曼卿问得有些不自在,少爷平日里跟自己说话除了吩咐事情就是在欢爱时说些风流话,从来也没像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家常。

“那你有没有对年轻美貌的女子动心过?”曼卿问道。他少时在书院中也有些弟子尽凑在一起讨论小姑娘,但曼卿那时未谙情事,总觉得那是亵渎斯文的话,从来也不跟着掺乎,到后来更是想都没想过要和女子睡在一张床上,换句话说,他对女子一无所知,现在突然要成亲,免不了觉得没底气,可是这事又不能问生人,子期他也没碰过女人,吕剑吟那小野猫倒是肯定知道,可是总不能去问他吧?想来想去,只能问洛雪了。

不料洛雪表情怪异的说道:“我的少爷,你开玩笑也靠点谱呀,我十岁就跟着你,后来又……再说了,咱们家哪来的年轻美貌女子?最年轻的何奶妈也四十好几了。”

曼卿一愣,随即笑起来,道:“也是,我怎么会问你。”过了一会儿,又自嘲似的说道:“方才你说中了,我是有些心里没底,才会生起气来那般对你,你不怪我吧?”聊着聊着,曼卿发觉自打三儿没了以后,他这些心里的话就再没第二个人听过,除却床第间的情话不算,跟子期说的都是诗文公务之类的正经话,跟吕剑吟说得都是勾心斗角的鬼话,跟其他人更是说得都是客套话。此时拥着洛雪才发觉他在自己身边十年,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无需逃,而自己却一直忽略了身边还有这么个贴心的人。

“我是下人,哪敢怪少爷。”洛雪垂下眼,有些失神。

“现在我是徐曼卿,你是何洛雪,现在咱们俩都光着,你看,谁也没有多条胳膊少条腿的,所以现在也不要分主仆,我就想听听你心里话。”曼卿道。

“我是卖进徐家的,别说是没穿衣裳,就是扒了皮也是少爷你的人,这就是我心里话。”洛雪低声道。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把你压倒在床上时,你狠狠踹了我一脚?你是男子,被我压在身下真的没怨过?”曼卿又问。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儿,”洛雪想起那时情景,又是心酸,又是好笑,突然说道:“子期少爷这样的大官人都不怨,我怨什么?”

“怎么说起旁人来了?”曼卿脸一红,唯有洛雪,他和谁有过欢情洛雪都知道都看着,却从没说过,原来他也是在乎的。本来曼卿想说等他成了亲也给洛雪娶房媳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番外三:梦中梦再续白蛟缘

十一月二十八是好日子,宜嫁娶,且兴运旺丁。

徐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上听说曼卿要成亲,特赐下凤冠霞帔,八宝如意,还有各色衣裙首饰,与新妇穿用。京中大小官员也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热闹非凡。吕剑吟也来了,穿着曼卿头一回见他时那身扎眼的红衣服,在席间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弄得别人还以为他才是新郎官儿。伍子期却称病没来,只叫人带来了贺礼,百子千孙图,曼卿知道他心里难过,跟那送来贺礼的人说转告伍贤弟好好将养身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地老天荒。曼卿没想到成个亲有这么多繁文缛节,等到入夜子时宾客才都散尽,曼卿尽量节制着不多饮也还是带了七分酒意,洛雪将他扶进新房又端来醒酒汤,看了看床上坐的新妇还是将汤放在了桌上掩上门出去,从今以后,少爷的起居就归别人照顾了,洛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了着处,随即又笑自己傻,这样省心多了,不好吗?

房里就剩了曼卿和新娘子两个人,龙凤花烛高点,曼卿坐在桌边,新娘子端坐在床上双手拢在袖里也是一副局促样儿,两人只隔着五尺远,曼卿盘算了半天等会儿掀了盖头是应该叫“娘子”还是“夫人”或者“蕙茹小姐”?最后还是决定叫“小茹”的好,小时候这么叫惯了也少了些生疏。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小茹,曼卿才伸手扯起绣着鸳鸯牡丹,垂着珍珠流苏的大红盖头的一角,谁知还没来得及看清新娘子长什么样就见寒光一闪,新娘子皓腕一翻,一柄薄刃短匕架上曼卿脖颈。

谋杀亲夫?曼卿的酒登时吓醒了一半儿。

“照我说的写封休书……”是个爽朗的男子声音,而且还很耳熟,下一刻两人一起惊叫出声来。

“少龙?!”“吕大哥?!”

那新娘子虽然凤纂高挽,罗裙拽地,脸上还抹了厚厚的脂粉,但那一双风流凤眼除了江少龙,世间哪还有第二人?

江少龙也大吃一惊,明明说的是当今帝师徐曼卿,怎么洞房中换了相国公子吕剑吟?忙将匕首放下,两人又同时开声道:“你怎会……?”说罢一起相视而笑起来,虽然江少龙的女装易容也算是美艳出众,可是只要见过了他那意气风发的男儿本色,换谁都得笑出来,江少龙却是不好意思的干笑。曼卿好容易收住笑,拽着江少龙到铜盆边上,道:“你这样子古怪的紧,快洗洗。”说着把他的满头珠翠都一一取下,把那发髻儿也散了。江少龙也有些不好意思,三下两下把脂粉洗了,将一身的女人衣服也脱了,幸好里面穿的还是男子里衣。

两人这才来桌边坐下,曼卿将自己南巡时与吕剑吟互换身份的事说了,江少龙一拍脑袋道:“我真笨,以后该叫你徐大哥。”说罢才说自己的事。

原来江少龙与曼卿分别后就到舅舅家养伤去了,江少龙的舅舅正是曼卿的恩师程亦先,程亦先学问虽好,却有些书呆气,不通俗务,并不知道江少龙一直在二龙山占山为王,还以为妹妹嫁在江南去了,因为远两家也少有走动,自从妹妹过了身就更疏远了,江少龙只说是来北方做生意,便在程家小住下来,与活泼开朗的表姐程蕙茹很快熟了。程亦先有一天出去赴宴回来时便说给女儿找了个好人家,是以前自己的学生,当今的帝师徐曼卿,程表姐一听马上闷闷不乐起来,江少龙一打听才知道表姐早就与一个茶庄的少东相好,只是舅舅嫌人家是做生意的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不肯将女儿嫁他。结果程表姐性子烈得很,非那茶庄的少东不嫁,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试过了舅父就是不为所动,江少龙这才给她想出个偷梁换柱的主意来。

曼卿听罢哈哈一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一纸休书这有何难,说罢摊开笔墨,一挥而就。这休书一写,程家小姐就坏了名声再嫁不出去,也只能嫁给那茶庄少东了,江少龙不好意思的接过来,道回去定会向舅舅说明实情。

写罢了休书,两个大男人在红罗锦帐的新房里倒不自在起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呆了半晌,曼卿道:“世间之事,真是奇妙,我的恩师竟会是你的舅父,我不知道绿林好汉也会有亲戚。”

“山贼也是人,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江少龙说罢又道:“徐大哥,你屡次有大恩于我,可教我怎么报答你才好。”

曼卿未及答话,就有人敲门,只听何奶妈的声音道:“少爷,我来给你们送‘早生贵子’了。”

江少龙和曼卿对望一眼,慌的躲到床上被子里去了,曼卿也忙将外衣除去,才开门叫奶妈进来。何奶妈进来一看,这交杯酒还没喝,“早生贵子”也还没吃,怎么就宽衣上床去了?到底是年轻夫妻太急了些。笑吟吟的把托盘举到曼卿面前,道:“祝少爷和少夫人早生贵子,为徐家开枝散叶。”

曼卿一看,托盘里有两杯酒,还有红枣,花生,桂花糖和松子四样小点心,便拈了一枚桂花糖给江少龙吃,江少龙怕被人看出破绽来,脸朝着床里躺着,见一枚点心喂到嘴边,脸一红还是张嘴吃了。

何奶妈看不见新娘子脸,只当他害羞,也不以为意,又道:“请少爷和少夫人饮合欢酒,举案齐眉,天长地久。”

曼卿将两杯酒端过来,道:“奶妈,你也劳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何妈奶会意一笑,将剩下的点心放在桌上,替二人掩上门出去了。

曼卿见江少龙还是羞红着一张脸躺着,借着酒意调笑道:“娘子,起来喝合欢酒了。”

江少龙瞪他一眼,但在曼卿看来,凤眸中流光神转,正是风情无限,竟情不自禁的将手中合欢酒都噙在嘴里,将杯子随便一丢,俯身凑上江少龙的嘴。青铜的两只杯子掉在地上,正好是一仰一合,天覆地载,谷云大吉。

江少龙见曼卿欺身过来,大吃一惊,正想推开,却见他一身酒气,双目迷离,两颊绯红,更显容姿俊秀,心中一荡竟呆住了,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曼卿的双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口中的花雕酒也渡过来,鬼使神差的,他竟微启双唇将渡过来的酒水尽数咽下。曼卿见他张嘴,更是迷了心窍,趁机撬开他牙关好好品咂了一番,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绵长的吻。长夜静谧,彩云遮月,人间却有一室春色。

一吻过后,江少龙的嘴唇有了酒水滋润愈发的殷红,曼卿又忍不住在上面轻啄一下,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竟然跟江少龙说出这种话来,如果是醉,就不要醒来。

“徐大哥,这条命都是你给的,这回,我心甘情愿。”江少龙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快听不见。先是自己绑了他却蒙他所救,恩德未报却又来坏了人家婚事,江少龙怎么想都不能心安,更要命的是,他的亲昵举动不但不惹人讨厌,自己反倒暗暗有些喜欢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尤其是今天,带着酒气,更让人迷醉。

江少龙还在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却惊觉他和曼卿已经是赤身相对了,曼卿抚着他胸前两个深深的伤疤,心疼的问道:“那天晚上真是吓坏我了,还疼不疼?怎么落下这么大个疤?”

“早就好了,练武之人身上哪能没个伤疤?”江少龙往曼卿身上贴了贴,他想清楚了,既然两情相悦,何不及时行乐?只是他不谙情事,除了贴紧这个人,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曼卿见他一脸娇羞的贴过来,身上顿时燃起莫名之火,俯下头从他的胸前一路亲吻下去,身下的人却毫无反应,只是僵着。曼卿苦笑,他这莫不是练了铁布衫金钟罩,身上的肉硬的跟玉石似的,吮都吮不起来,无奈只得直接移到他胯下玉茎处一口含住,这回江少龙终于身子一颤,原来这铁布衫也是有罩门的。

找到江少龙罩门,曼卿三两下就挑得他情动,曼卿从床头柜子里取了油膏,还好这间新房就是曼卿原来的卧房,东西都还在。

“少龙,有些难受,你忍着。”曼卿一手时轻时重的套弄着江少龙胯下玉茎一手挑了油膏挤入他后穴里去。江少龙拼命忍住才没有跳起来,徐大哥竟然把手伸到了他那个地方,莫不是……他隐约知道男女间事,如今换位一想心下了然,脸上更热得发慌,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全交给徐大哥了。

江少龙谷道内太过紧窒,一只手指进去都困难,曼卿知他是初历情事,不敢鲁莽,费了好大工夫才将油脂抹好,又将他身子翻过来抬起他后臀,这样进去容易些免得弄伤了他,谁知江少龙扭头结结巴巴的道:“这样像……狗。”

“这样不疼。”曼卿下身早已涨得不行了,却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宁愿疼也不当狗。”江少龙执意翻过身来仰面躺着。

曼卿失笑,自己竟然忘了这人本烈性如火,傲气如鹰,这样躺着承欢已经是千万的委屈了,哪还能接受那些个屈辱的姿势,等一下自己小心些不要弄伤他就是了。

曼卿跪坐在江少龙两腿间,把他两条修长坚实的腿夹在自己腰上,握住自己男根在他穴口来回研濡了几下正要推进去,江少龙却突然伸出双手一把钳住了曼卿的腰,力气大得差点将他胯骨捏碎,曼卿疼得噢哟一声,江少龙忙松了手,红着脸道:“这样……也不好,像是女人。”

曼卿顿时哭笑不得,可是江少龙不比洛雪,是勉强不来的,只得退出来坐在床尾看他怎样。却见江少龙翻身侧卧,蜷起双腿,露出后庭幽处来,转头小声叫道:“徐大哥?”江少龙侧着身子看起来有些纤细,更是媚惑妖娆,曼卿先去他耳后留了几块印记,心道真是尤物却不敢说出来,又在他后庭大腿抚摸了一阵才挺身缓缓进去,里面紧得曼卿自己都有些难受,江少龙似是轻哼了一声就把脸埋到枕头里去了。

曼卿一时也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忍对他用强也用不得强,从前对其他人那些手段在江少龙身上完全派不上用场,好似在过独木桥,想往前走又迈不开步。最后曼卿只得低头轻吻上江少龙的腰侧,希望他能放松些,谁知腰侧却正是他敏感的地方,一经触碰他反而身子一抖又缩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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