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中的哨所——海瀚
海瀚  发于:201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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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别分得那么清楚好不好。”

“没有啊,你看我现在不是拿出来共享,不分你我吗?”

“对,这才是好兄弟!”

“你才知道啊。”

“早就知道了!”

“来,喝酒!”裘劲开始倒酒。

“小劲,又喝酒啊,昨晚没喝好呀?”

“那是和萧天麟,今天是和你!一个星期没见了,喝瓶酒热闹热闹还不行?”

“行!听你的!”我想接过酒碗。

“等会儿,你先喝碗粥吧,都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不能空着肚子喝酒。”

“谢谢哥!”我心里一阵热潮,他对我的关心是如此的细致,我很感动。

他笑着摸了我一把头。

这是我来哨所第三次喝酒。参军前,很少喝酒,除了逢年过节和父亲干一杯意思意思,其它的场合,我几乎再就没有动过酒杯,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更没有什么酒瘾。真正让我感到喝酒是件痛快的事情,那就是来哨所和裘劲畅饮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喝酒。

“这些天哨所的情况怎么样?”坐了下来,裘劲马上就问我。

“一切正常。”

“你呢?”

“每天按时出操、巡逻。放心,我可没有偷懒。”

“谁说你懒了?我是问你一个人在哨所习不习惯?”

“不习惯又能怎么样?还不至于哭鼻子吧。”我不禁笑了。

“我一个人在哨所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知道其中的滋味。尽管有很多的自由,但时不时还是会感到日子难熬啊。好在你这只是一个星期,习不习惯也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我完全把它当作一次寂寞的享受。”

“寂寞的享受?”

“对。其实,懂事以来,一直生活的很快乐,几乎没有感到什么寂寞。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单独的生活,不太习惯肯定有的,不过,也觉得没那么严重。一个人可以好好静下来过几天,反而是种享受。”

“你希望继续这样的享受吗?”

“再有一、两次也无所谓。”

“好啊,我这才走了几天啊。我干脆留在连队好了。”

“还没说完呢。我更喜欢和你在一块儿!”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不想我回来了呢。”

“哪儿敢啦。”

“好,为了我们短暂的分离和长久的相聚,干杯!”

“为了相聚后分离的再次相聚,干杯!”

“什么相聚——后——分离的——再次相聚,啥意思啊?这句子也太长了点儿吧。”他端着酒碗望着我。

我也是脱口而出。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已经开始在想,今年秋天他上军校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虽然他有假期,或者我复员后也有空闲的时间,再见应该不难。但我知道往往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是你无法预知的,看起来很容易,行动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很困难。所以,有时候只能寄予希望。

“干吗发楞啊?喝啊!”裘劲拍了我一下。

“哦,喝!”

二十四

“大翰,我带了你两封信。”

“我以为你忘了呢,天麟都告诉我了。这么晚才给我,快拿来吧。”我放下筷子,伸出手。

“我哪儿有机会给你呀?昨晚一回来,你就催我睡觉,想和你说会儿话都不行。今早醒了吧,又不见你的人影儿。接着是去找你,雪浴,然后回来吃饭。这不,现在我们才安安稳稳坐下来。”

“好了,我没有怨你。是我心急,心急。”

“给你,好好看吧。”

一拿到信,我就马上撕开信封。

家里的信。父母都挺好的,过年了,让我别想家。

云霓的信。她放寒假就去了我家玩儿,大年初一就给我父母拜年了。现在已回大学上课,问我复习功课怎么样,叫我别着急,首先是保重身体。还有,就是她说,她——想——我!

我一气儿看完,心里暖洋洋的,不禁笑意写在脸上。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嘴都笑歪了。”

“没啥事儿,家里都好。”我把信收拾好,“来,劲哥,我们还是喝酒吧。”

“好,慢慢来,随量。”他喝了一口。

我倒是一饮而尽。

“今天果然不一样,这么爽快,哎呀,情书的威力的确厉害。”裘劲一边吃菜,一边故做慨叹状。

“别瞎说,哪儿有什么情书。喝酒爽快还不是跟你学的?”说着我拿起酒瓶,“小劲,你也干了!”

“好!看着你高兴,我也高兴。我干!”他马上把碗里的酒喝个一滴不剩。

“昨天喝醉了吧?”我怕他继续询问书信的事儿,就岔开话题。

“怎么会呢?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

“那昨晚睡得咋那么死?到今天中午才起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没出早操。”

“舒服呗,回到哨所太放松了。有你在,我偷了回懒儿。再说,昨天喝酒还与你有关呢。”

“我?”我有些奇怪。

“对啊。本来吃完午饭,我到老乡那儿玩儿会儿,准备坐两、三点的车回来。谁知萧天麟一定要请我喝酒。”

“天麟?你和他喝酒?”

“不是他是谁?我说要回哨所了,没时间了,等下次再喝吧。嗨,他就是死缠,还说什么他和你是最好的哥们儿,不答应就是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你!你说,我能拒绝吗?我看不起他还能看不起你?”

“得了,净说好听的。”

“真的!我只好就和他到外面的酒馆儿了。没想到这一喝就是几个点儿,他连晚饭都没回连吃。后来我看都晚上六点了,再不走就没车了,才匆忙直奔车站。”

“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萧天麟挺能喝的,我和他有的一拼。”

“两个酒鬼!”

“没办法,酒量是天生的,你羡慕不了。”他还洋洋得意。

“我才懒得羡慕呢,喝伤了身体你就知道错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他一手捂胸,并点头致意。

“干吗?”我笑了。

“谢你呀。”他也笑了。

“行了,来,碰杯。”

“好!”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二十五

饭后又是午睡的时间。

我笑他怎么睡了半天还没睡够,他说就让他今天睡个够吧。

雪还在继续下,风很小,偶尔吹动了雪花的方向,也只是让它们飘洒得更加多姿。

漫步在白桦林中,感受着大森林里特有的气息。此时的风雪,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严寒的概念,置身其中,一切都变成了享受。

裘劲正向我走来,浅浅的微笑,矫健的步伐,还有大头鞋踩在雪地上“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迎了上去。

白桦林中,一丝不挂的两个健壮身体!

轻盈的雪花纷纷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胸中渐渐燃烧的热情,融化了冰雪,腾起的是一丝丝飘荡的雾气。慢慢的走近,慢慢的相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随意。

亲吻,一个在当兵之前离我是那么遥远的词语,现在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其中的含义。从轻柔的接触,笨拙的探询,到熟练的舔动,热烈的吮吸,我似乎在感受什么叫滋味!

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两个舌尖的相连,扭动,缠绕,象在弹奏轻灵的圆舞曲,闭上眼睛,我有点儿晕了,那是从未有过的陶醉。

手从他的后背往下滑,我搂住了他的腰。紧贴的腹部下,“两个兄弟”似乎要挣脱重重的包围,它们飞速的涨大、坚硬,相互的撞击变成了一种渴求。

我们不由的在摩擦着鸡巴,我甚至感觉到龟头已经开始流出粘滑的爱液,它仿佛在寻找一个“家”,一个属于它的“安乐窝”。

突然,我搬转他的身躯,“老二”就势顶进他的屁股沟,双手握住他粗大的阴茎,那是他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

裘劲转过脸,依然放不下热烈的亲吻。而他的双手反搂住我抵进他身后的屁股,十指张开,揉捏着,挤压着。

不知是他的行为让我感受到一种挑逗的暗示,还是我迸发出的又一种冲动,我不由自主的挺腰摆臀,鸡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大门”。

我知道了,我在寻找“菊花盛开的地方”,可那紧闭的大门,挡住了我的生命之剑。

离开了他炽热的红唇,我的舌尖顺着他的肩膀、脖子,轻轻的舔向耳垂。他猛的吸了一大口气,重重的呼了出来。

“哥,我要你!”声音太小,我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他看着我,没有笑,没有怒,好象很平静的样子,只是由他明亮的眼睛渐渐发出眩目的光芒中,才能捕捉到他内心的兴奋。

“哥,我要你!我要操你!”我对着他的耳朵,加大了声音。

他没有吭声,没有转头,甚至还随着我的节奏配合我的身体运动,很享受的样子。

我兴奋极了,也难受极了。我抓住他阴茎的手猛烈的套动着,偶尔的停顿,也是为了加大力气的揉捏。我的“弟弟”象只困兽,疯狂的寻找逃生的出路。可无论我怎样的努力,他的大门依然固若金汤,没有丝毫的缝隙。

“小劲!操!我要操你!我要操你!”

从未有过的渴望,会聚成巨大的力量,我成了冲锋陷阵的勇士。而“菊花”张开花瓣儿,露出诱人的“花心”。

啊,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吗?!

“韩翰!?……”

是云霓!!!惊恐万分的云霓,看着我们,手捂住了张大了的嘴巴。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完了!

我楞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还搂住裘劲的腰,抓住他的鸡巴,我的身体还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象电影里的定格一样,一动不动,傻了!

“韩翰!你怎么了?”咦?怎么声音……

现在的场面,我还能怎么了?

“大翰,快醒醒!”是裘劲!

我睁开眼睛,裘劲就在眼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问号。

原来是场梦!吓死我了。

二十六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垂下眼帘。可就在刚合眼的一瞬间,我又猛的打开眼睛,看着裘劲关切的面孔,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原来,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他的裤裆,还紧紧抓住他勃起的鸡巴!

怎么回事儿?

我赶紧缩回手,脑子里飞快的出现梦中的一幕幕。

天!我要操裘劲!?怎么会发这样的梦呢?

自从有了遗精后,或多或少我就会发春梦,尽管梦中的情景大多比较模糊,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梦中和我做爱的全是女的!

虽然到哨所后,我和裘劲发生过关系,但只是亲吻、爱抚、手淫而已,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做爱”!

做爱?男人和男人做爱?我脑海马上出现了一个对我来说还无法接受的词——“鸡奸”!

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大翰,你怎么了?发梦了?”裘劲也跟着起身。

“是。”我顺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啥梦啊?又抓又叫的,看,满身大汗,衬衣都湿了,还脸红?”

一想到梦中的情景,我脸又红了。

我扫了他一眼,笑笑说,“春梦!”

“春梦?”他楞了片刻,也笑了,“你逗我呢?”

“真的。”我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他没有马上接着问,房间里一下子安静极了。

突然,他拍了一下我的裤裆,我“哎哟”一声。

“我说呢,鸡巴到现在还硬梆梆的。”

“你干吗?打疼我了。”

“说,梦见谁了?”他搂着我的肩膀。

“你猜。”我抓住他的手。

“我怎么猜?你那么多梦中情人,我知道是谁?”

“谁说我有梦中情人?乱讲。”

“那好,你自己说。”

“你知道的!”

“哦,刚才给你写信的女同学?”

“不是。”他怎么会想到是云霓?

“不是她?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都没对我说过喜欢哪个女孩子?别兜圈子了,快告诉我吧。”

“你还是猜吧。我提示你,他嘛,除了你,再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他了。”不经意的,我握紧了他的手。

“比我更熟悉?”他在考虑。

“想到了吧。”

忽然,他搬过我的身子,瞪大了眼睛。

“哼哼,你这个家伙,不要告诉我,你是梦见我吧。”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我故意装着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吭声,就那样和他四目相对。

“说呀!”他又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张开嘴巴要说,看他凝视的目光,我很想笑,所以故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怎么了?”他好象急了。

“我说劲哥,我发梦,你紧张什么?”我双手合拢,搂着他的脖子。

“我,我哪有紧张?只是随便问一下嘛。”

“这还随便啊,你比我都着急。”

“不说就算了。”他放开手,准备起身。

“着什么急呀?我又没说不告诉你。”我按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会以为我梦见的是你?”

“你提示的那么明显,难道不是吗?”

“你猜对了!”我盯着他,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裘劲看着我,好久没动。

我顺势把他轻推在炕上,伏在他的胸前。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刚才你做梦在叫我。”他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呢?”

“还有……”

他突然一个转身,把我压在身下。

“好你个小子,竟敢——”他说不下去。

“大哥,轻点儿,你想压死我呀。”

“你刚才不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吗?还使劲儿的乱撞,怎么,知道滋味了吧。”不过,他还是移了移身子,把头枕在我的胸膛。

“我那是从身后抱住你的,哪有压你?”

“好啊,那我也从后面干你啊。”他笑了,坐起身准备拉我。

干?他竟然说“干”?

“你说啥呢?”我也起来了。

“干!不是吗?我也可以学你呀。”他又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去,你越来越坏了,还老兵呢?”我故做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臂。

“怎么?还真生气了?”

“至于吗?”我挤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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