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 中——莫笑为月醉
莫笑为月醉  发于:2012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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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来就在夏府为奴,待你好的有几人?”殷子湮没回着阿丑的话,转了话题,问着阿丑以前的事。

阿丑沉默一刻,眼神黯了些,他的爹娘是夏府的奴,爹娘死后他无处可去,为求温饱,也成了奴。

夏府里自然有待他好的人,可那些人都一个个远离了他。

“从前他都是怎的欺辱你的?”殷子湮只见过夏铭欺辱阿丑一次,就是那次他被阿丑带回夏府,见了夏铭揪着

阿丑打骂,一脚将阿丑踢了地上。若不是那美丽的太子妃前来,阿丑不知要被他带到何处去。

他也就见了这么一次,虽说就见了一次,可不见得他不知阿丑在夏府里的事。五年前就知道得差不多了,现在

更是清楚着。

“你不说本王也知了。”

“王爷……”阿丑从花楼回来就不敢看殷子湮的眼睛,现在不怕了些,只盯着王爷的眼一直看,那华美耀眼的

眸子没了阴鸷,柔和些了,阿丑就不怕了。

“从前也有好人,夏府里也有好人,都好着。”阿丑说了这话,就不做声了。

“本王是知有好人,有好人待你好了。”殷子湮微微笑着,示意阿丑下床来,阿丑晓得是要去洗身了,也就下

了床榻,随着殷子湮一道进了里间。

两人身形高大,一同泡了浴桶里显得拥挤了,身子紧贴着,可阿丑没觉得难受。后背贴着宽厚的胸膛,心里安

稳着,早些时候的惧意减少了。

浴桶里的水本来是热的,他们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早就温凉了。不过也是夏日,凉了也不寒冷,再者身后一具

温暖的身子贴着他,他是没有凉意的。

身后的人一手环着他的腰身,一手伸了他臀里,引出些什么,水面飘了些白腻的东西。阿丑没想看着,这些就

在他眼前,一时间阿丑的身子有点热了。

今夜他就泄出了一回,王爷可是好几回了,弄的他疼了也不停下。他能受着那点痛,也就没喊出声,怕热的王

爷不快。

“可要本王帮你?”耳旁传来戏谑的笑声,环着他腰身的手移动

了,摸了他那活儿,温柔着爱抚。

阿丑感到快意来了,想挥开在他腿里动着的手又不舍,这一迟疑,销魂之意就袭来了。由不得他想不想要,急

切着侵蚀了他的身子,潮热了他的胸口。那被手指玩弄着的东西直挺着了,他想动动腿,可浴桶里没处让他活

动了,就在狭窄的空间里,承受着身后之人带给他无尽欢愉。

阿丑只记得脑子里白光一片,就瘫软了身体,之后好似有人抱了他出去。再来就是又躺了软软的床榻,接着一

人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阿丑睡得沉,殷子湮上朝去了,他也没察觉。

早晨的风轻柔淡淡,阿丑醒来只觉身子酸痛了,臀里也不好受,胀痛着。想着该抹点药了,好不了的话,再受

着男人那活儿他可不快活,只有疼痛了。

下了床,阿丑披了衣衫,到柜子里拿了药,再回了床里。仰面躺着,张了腿,手指朝哪儿伸去,细细抹匀肿胀

处。

疼也不是很疼,就是难受,走路也不自在,多抹了些药他才下床穿衣了。

穿好衣裳,梳洗过后,阿丑想寻着穆总管,由于他腿还没好全,昨夜又被王爷弄了好些时辰,现下走路慢的很

。到了后院,没见穆总管,他再到前院去,也没有穆总管的身影。就问了别人,都说穆总管出府早,王爷去上

朝之后,穆总管就出府了。也不知他作何去了,想必是外出办事。

阿丑想着也是,就没再问了,可等到王爷下朝回来了,穆总管也没回来,阿丑就诧异了。

伺候了王爷吃过午饭,阿丑就问问穆总管何处去了,又不敢,一直憋着话。

还是殷子湮察觉了什么,直接问了他,“有何话要说?”

“王爷……穆总管今日出府也没回来……”今早寻穆总管是想问他知不知那人关了何处,一直寻不到人,说是

出府了,可到现在也没回来,实则奇怪了。

“你寻他做何?”阿丑要寻穆总管,不是有事还能是什么?只是穆总管被他派去办事了,一时回不来了。

“昨夜……昨夜那人可送回了?”阿丑只想问问夏铭之事,他恨了夏铭,也是因夏铭辱他,不让他逃了。并不

是记着以往的仇,才恨了他。

昨夜王爷吩咐了邢风,说是要他尝尝林大人所受的,阿丑想起了是什么。想要阻止的话硬生生堵在喉咙里,怎

么也喊不出。

“担心他做何?本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殷子湮弯着唇,面上带着笑意,抬着阿丑的下巴,亲亲吻了吻。

阿丑纵然恨了夏铭,也没想要怎么折磨他,更没想要他性命。只是王爷这会儿的话,倒叫他惊了心神。

“本王不会要他性命,不过是让他受点苦罢了!”话落,隐约知了阿丑怕什么,再言道:“昨夜让你说他如何

欺辱你,你

便不说,即使如此本王也知。”

阿丑晓得,王爷想知的事,都瞒不过,这话阿丑也信。

“本王送了他到别处去,几日后他就能回去了。”玩他几日,也是行了,他可没想取夏铭的性命——

第六十八章

花楼那夜的事已过了半月余日,那夜在花楼里亲眼见的场景,本是令阿丑心惊的,不仅因了那受罪男子的惨状

,也因了王爷那双华美阴鸷的眸子。

也是过了好几日,阿丑才没怕了,王爷待他好,一向是轻声温语。好些时候都笑得柔和,是美的。阿丑一见王

爷对他笑,心里就喜欢,至于别的也没想了。

同王爷住了好些日子,腿脚也得差不多了,肩背的伤也愈合了。阿丑好几次都想对王爷说了他该回下人住的屋

子,就是话到嘴边没说出去。

这日下午,王爷在午睡,阿丑悄然退出屋子,拿了些平常穿的衣物就出去了。

他自不晓得王爷是醒着的,一直看着他拿了衣物,出了屋子。

回了自个儿住的屋子,半月多没住了,哪里都染着一层薄灰。床上的被褥都潮了,得拿出去晒晒,今日太阳好

着呢!

花了一个时辰,收拾好了屋子,阿丑瞧了瞧天色,只怕王爷已醒了,赶忙关了门就走。

来了王爷的寝屋,见榻上的人还闭着眼,阿丑松了一口气,轻脚朝他走去。这还没到榻边,哪只榻上的人就睁

眼了,那眼里哪里就半点睡意,分明清亮华丽着。里面还透着光,那一闪一闪的幽光,就叫阿丑怕了。

“你到何处去了?”殷子湮也没起身,就这么看着阿丑。

“王爷……我……回了以前的屋儿……收拾收拾……”阿丑垂着眼,心里虚着,他回屋不光是收拾,他还把放

在这里的衣物全都收拾回去了。

“来本王这儿。”殷子湮弯着唇,轻轻笑着,眼里柔和了点。

阿丑垂着眼,没瞧见王爷对他笑了,脚下移动着,到了王爷跟前,抬头就对上了王爷的笑颜。心头不紧张了,

王爷让他上榻他就听从,王爷让他闭眼他也听着,王爷把他压在身下,他也任由王爷了。

“王爷……”他和王爷在一处,不管是大白天还是夜深人静,王爷有兴致了,总要来一回。

“本王就亲亲你……怕了什么……”阿丑的衣衫敞开了些,殷子湮正埋首他颈子里,啃咬着,一点一点舔舐韧

性极佳的皮肤。

亲着亲着就变味儿了,变得像是夜里才有的温情,冰凉白腻的手在他腰背游移着,柔软唇滑到他的胸膛上,含

了红红的肉粒。阿丑能感到那舌头是怎的舔弄他的,唇齿也拉扯着肉粒,没什么痛感,就是酥酥麻麻的,让他

忍不住想呻吟了。

“王爷……一会儿该去用饭了……”再弄下去,他那活儿就要热了,王爷必也是这样,还不停手,真不吃晚饭

了?

“时辰还早,晚些时候用饭也无妨。”殷子湮低声笑着,解了阿丑的腰带,分开阿丑的双腿,牢牢地压住阿丑

。手刚探到阿丑腿间,这时只听外头有人声渐近,这声音也耳熟,是王府的常客。

随着声音逼近,门也被推开了,只见来人面容带笑,眼里柔光,他只看着王爷,朝了王爷走去。

阿丑站了一旁,见着他如皎月光滑的脸,真是美极了,这样的人才是王爷喜欢的。

他一来,自然是叫阿丑退出去了,阿丑也想退下,却是王爷让他留下来。

阿丑望着正亲热的两人,那软榻他方才还在上面躺着,王爷身子底下的人,方才还是他,不过一会儿就换成别

人了。

不过那也算不得别人,他生得那般美,幼时与同王爷在一起了,情谊自是亲厚了。

那两人就亲热了一阵,殷子湮便让阿丑去传饭,阿丑得出了房门,吸着外面的空气,心头好受多了。

等阿丑传了饭,再回到王爷的屋子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话语声,他也只听了两句就退后了,回了厨房

去等着端饭上桌。

阿丑走了,屋里还说着话,榻上已没人了,空空如也,

让阿丑去传饭时,殷子湮就起身了,再没同楚煜非缠绵亲热。楚煜非面上带笑,眼里可没一点笑意。

“多日没来,这屋里变了不少。”他只笑着,一张脸美中带着艳,换了以往,殷子湮是喜欢的,这笑容也是美

的。

“今日怎有空来了?”殷子湮行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天色,夕阳西下了,红光映照着苑子里的花,薄薄的一层

嫣色,看着亮丽娇艳。这娇艳的色泽美是美,可太过美艳,直叫人看腻了。

“你便没念着我?”一双纤长的手臂缠了殷子湮的腰身,背上贴来一具温暖的身体,这具身体他太熟悉了,陪

了他多少日日夜夜,他记不清了。

“我何时没念着你?”殷子湮转了身,托起他美艳的脸庞,这张脸是美丽的,就是好看的女子也难比。

“这些日子公务缠身,才没来这儿。”楚煜非笑容温和,如水清清,一对亮泽的眸子紧盯着殷子湮。看着殷子

湮微微勾起的唇色,遽然吻了上去,紧紧抱着殷子湮,手臂收得很紧。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手,唇离开了柔软的温热,轻轻啄着殷子湮的面,“子湮……你便不能离开了我……”

言罢,他睁着水亮的眸子,对上殷子湮妖华幽暗的眼,手不由自主抚上殷子湮的面容,轻柔地抚着他刚刚尝过

的唇色。

殷子湮微微一笑,勾过他的下巴,含住他轻颤的唇,轻细地吮着。

外头的夜暗下来了,风也凉了,屋里头却是媚声轻吟,交缠着炙热欲望。

本来传了晚饭来,这一听里头的动静,就晓得此时不是时候,阿丑也跟着别人一道端了饭菜回厨房。

回了厨房里,阿丑也没觉着饿了,吃了两个馒头就到自个儿的屋里了。

夜暗黑着,风清冷着,明明是夏日,秋日还没来,这夜里怎么就是冷的呢?

阿丑将今日放在外头晒的被褥拿进来了,晒了半天,还是干燥了点,被褥上还有点温热。把床铺好了,阿丑还

是出了屋子,看着不远处的光亮,那屋里还没歇着。

阿丑站在暗夜里,心里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去那边伺候。

以前楚大人来,其实每回是轻声柔语着,也对着他笑,可他就知楚大人是不想他来伺候的。若不是王爷的吩咐

,楚大人必不要他来伺候着,也不想他近了他的身。

阿丑只穿着一件单衣,也是今夜的风有些凉,他拉紧了衣裳,还是回了屋里。

刚回了屋里,才吹熄灯火,还没躺上床,只听屋里有声作响,阿丑以为只老鼠作怪了。才要点燃灯火,门边就

有人喊他了。

阿丑手一颤,没拿稳点火的火折子,火光落了地上,照着那人的脸,阿丑忘了该如何反应。还是那人捡起没灭

的火折子,走到他跟前,点燃了灯火。

“校尉大人……你今日……”阿丑话还没说完,前方的人先说了,“王府难寻,也难进,你的屋子也难寻了,

等了你几日也不见你。”

“校尉大人怎会在此?”阿丑面上镇定着,心里就没那么镇定了,有些慌乱。

“今日终是等着你了。”少年眼眸水柔,唇边泛笑,俊美的面上只有温情。阿丑看不得他的温情,一看就想起

年幼的三少爷,而后转了眼。

“那日……那日……你可还好?”少年走近阿丑,轻声问着。

阿丑一听他说那日,脸上热了起来,那日……那日他同少年在一起……做了一些他不太记得的事。

可纵然不太记得,那还是有些记忆留了脑海里。

“多谢……那日校尉大人相救。”一个男子被人那般……叫他怎么说出口,含糊着说了,只想将少年打发走了

算了。

“小哥哥……你为何不认我?”少年想伸手去接近阿丑,手到半空又放下了,不是他不想触碰跟前的人,只怕

这人不喜他的触碰。

“校尉大人!小的不是你口中的小哥哥,小的名叫阿丑……是清王府的奴。”阿丑说完,心里舒畅了。他如今

就是王府里的奴,不是什么小哥哥,他名叫阿丑,可又不是少年所认识的阿丑。

“你叫做阿丑?”少年笑得更温柔了,眼眸里透着水光,莹莹亮泽。唇边也是柔情文雅,淡色的唇轻轻扬起,

美丽如月。

阿丑看着少年的唇,想着楚大人是美的,美如皎月。可现在他才知少年才是美的,少年的笑容才如皎月一般美

。楚大人若笑着,也好看,可那是艳丽逼人的美,不如少年这般洁白清明。

“你叫做阿丑可就对了,我就寻阿丑,不寻什么小哥哥了……”夏梓晏柔声说着,握住了阿丑的手,那夜就是

这只手摸了他,也是这只手为他纾解了肿胀得疼痛。

“校尉大人!”阿丑不想看少年眼里的柔光,使劲挣脱了少年的手,淡漠着道:“校尉大人还是回去了好,若

是王爷知有人探进王府,必会拿大人你开罪。”

阿丑说完,少年没语,屋里静静的,久久没有声响。

“你……如此怨我?”夏梓晏只当阿丑是怨他没早日回来,害得他受了许多苦,年少已承诺学艺回来,就护着

他,再不让他被人欺辱。可当他归家时,竟没了阿丑这人,人人都道阿丑学会偷盗,后来被关了柴房,哪知柴

房失火,这就没了阿丑这个人了。

第六十九章

“校尉大人说的,阿丑不知也不明白,校尉大人还请离开此处甚好……”少年说的是一般事实,夏府里的阿丑

确实是葬身火海了,也就没了阿丑这个人。至于偷盗……别人怎的说由他们去了。

“你!”少年没想到就是此时,这丑面的男人也不认他,胸口蓦然疼了,一股血腥翻涌着,直逼咽喉。

阿丑见少年也没语了,只是那俊美的面苍白着,唇色也淡了,刚刚还有点粉色,现在竟白如纸。

阿丑以为少年是一时气恼,泛白了脸,没想少年那淡色的唇边沾了血红。阿丑拿着灯火上前看了,才知少年是

真的不好了,唇上的血红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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