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 中——莫笑为月醉
莫笑为月醉  发于:2012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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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结实的腿露着,白皙的指骨就这么游了腿根去,捏着细嫩的皮肉。

阿丑先前还没什么,这些事和王爷做惯了,只是一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丫鬟在,忙伸手拉了衣衫盖了腿,自也挡

住了在他腿间放肆的手了。

“王爷……可让她下去了……也没什么要人伺候的……”阿丑转了头,没去看那丫鬟,心里只道这丫鬟见了他

和王爷这般,还不知日后会不会厌恶了他。府里的人都知了,那可不好。

殷子湮微微一笑,勾起唇色,那笑容美如罂粟,令人痴迷又令人惧怕。阿丑是痴迷的,但此刻也惧怕,惧怕王

爷再问他那夜的事。

那丫鬟退下后,殷子湮冷的面,说道:“那日到底是怎的回事,你且说来,若和本王所知的不一,本王可不饶

你了!”

阿丑一惊,心想王爷定是知那日的事了,这鞠球都给他拿回来了,还有什么不知的?可那事叫他怎的说出口,

告诉王爷他出府去还被人压在身下?他一个健壮男子,谁对他有这心思?若说是娇柔的女子还说得通。

“邢风寻你回来也只说你同那夏梓晏在一处……”殷子湮刚说完,阿丑惊惧着抬头,声音颤颤的,“王……王

爷……没……他且不认识了我……也没什么事……没那些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你与他脱光了衣裳抱在一块儿?做那不好的事?”殷子湮挑了眉眼,淡淡道。

邢风寻了阿丑回来,禀报了见到的,殷子湮只当是夏梓晏和阿丑厮混一块儿了。阿丑的那一身痕迹自也以为是

夏梓晏做的,后来再让邢风去查探,事实不过对了一半,因不止夏梓晏一人在阿丑身上留了痕迹。

阿丑又想起王爷对他说的,若他做了那事,让别人弄了,不会饶了他。心下害怕了,却也不想说了那少年,那

夜同少年在一处亲近,他是记得的,少年也摸了他那处,可也没在他身子里怎么的。

他也诧异着,为何少年来了酒楼,为何少年对他做那事。他想不明白,就想忘了这事算了,酒楼里发生的事也

不愿提起。

“王爷……没有……那事便只有……只有王爷一人……三少爷……他……”

阿丑话没落,殷子湮捏了他的下巴,轻声道:“他可还是你的三少爷?”

阿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话,就这么呆着了。

“放你出府上街逛逛,你倒是会勾人了,一个两个的,还本事了?”殷子湮这样一说,阿丑的身子更冷了,只

想躲开了王爷,不想与他亲近了。

勾人什么的他不会,也没有,在酒楼里是别人抓着他逼着他做那事,他只想逃了,后来还扭伤的脚。若那少年

没来,阿丑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真的欺辱了他。

王爷到说他勾人,那不是女子才会的?他是个男子,真没什么会勾人的。要说有男子会勾人,那也是漂亮的,

不会是他这般丑陋的人。

他生来就丑,大多数人见了都厌恶他,少有待他好的。王爷说他勾人,他倒是拿什么去勾人?

“那事……便只有王爷一人……阿丑不敢欺瞒王爷……”阿丑动了身子,跪了榻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可是没勾人?”殷子湮抱了他在怀,手下的身子不柔软,就是好摸,要说勾人,这副身子也还行。好比那

喜健壮男子的林大人,他不是喜欢阿丑这样的?

“阿丑……不敢!”他没勾人,是别人逼迫他,逼迫他做那事。

“不敢?前夜怎在床榻里勾了本王?那还不叫勾人?”殷子湮只笑着,亲了亲阿丑的面容,阿丑面就红了,不

是因被人王爷亲着,只想起了那夜的情事。

那夜他不知因了何,在床榻里纠缠了王爷,同王爷快活,没了以往的羞意。现在想起来,面通红不已,那夜真

是大胆了。

若是那样是勾人的话,那就是了吧!可他也没对别人这样,没这样勾着别人。

“没有勾着别的人……没有……”阿丑喃昵着开了口,乌黑的眼睛里平静一片,心头似乎也平静了,他没做过

的事,他便不怕什么。

“本王也知你没有……你若没去逛花楼……也遇不着那林大人……”殷子湮细细打量阿丑的面,这面咋一瞧不

好看,甚至是丑陋,仔细着瞧了,才觉着不碍眼。忽略过那面上的胎记,五官尚可,还能瞧的。

“花楼……林大人……”阿丑疑惑了,林大人是谁他可不知道,他只认得夏铭。王爷说的花楼,那不是酒楼吗

?怎么叫了花楼?

“去花楼里寻欢反着了别人的道,还是你那三少爷带着你跑了,不然你真被人玩脏了……”阿丑那夜所发生的

事,他是查清楚了,真没想到除他外不止一人动了那心思。那林大人就是一个,还有夏府的三少爷。

殷子湮一提到夏梓晏,阿丑没怕的心就提起来了,那夜少年那夜对他,他也摸了少年。后来恍恍惚惚的,就是

身子想寻快活,再后来他就回王府了。

“本王不过说说这些,你怕个什么?你没勾了别人,是着了别人的道,本王不会罚了你。”殷子湮说罢,见阿

丑眼里还有些怕意,声音更轻了,“那花楼不可再去了,玩着你的人,本王自也让别人去玩玩他。”——

第六十五章

王爷说的也让别人玩玩他,这话阿丑听得明白,心中隐约觉得这事不好。纵然他恨对他做那些事的人,可也是

自个儿蠢笨,着了他人的道,才让他人得逞了。

比起玩弄他的人,阿丑更恨了那个在一旁观望,眼中满是鄙夷的男子。

幼时因自个儿丑陋,他便厌恶他了,也是了,他们那样的贵族少爷,自是看不得下贱丑陋的奴。

阿丑也知不止只因了他丑陋,还因了三少爷,现在他已长成,再不是几岁的幼儿,也不是青涩的少年。这该懂

的该知的,他样样都晓得了,也晓得了夏铭那不干净的心思。

以前他只当夏铭护弟,疼爱三少爷,如今真是懂了夏铭的心思。三少爷对待自个儿好,夏铭就越恨了他,可夏

铭不知么?如今他也恨了夏铭。从前的什么也不提了,就那夜他拦着阿丑不让他出了房门,也叫阿丑曾恨他了

至于另一位羞辱他的人,阿丑是想好生对他动动拳脚,让他清醒清醒,再别逼迫男子做这些不堪的事。

阿丑一想到那模糊阴柔的脸,那轻柔细细的嗓音,身上就不自在,鸡皮疙瘩马上冒了出来。

阿丑看看紧握的拳头,若这拳头落了他身,他还这般轻佻得起来?那声儿还能细柔?

阿丑也只是想想罢了,那人到底是谁他也不知,记不太清楚。但要寻那人好似也不难,那日去的地儿,只守着

,他相信那人会再去的。

就是王爷告诫过他了,不准他再去那地儿,那地儿看着像酒楼,却比酒楼奢华多了。他没去过这些地方,自然

不知了,那就是平常别人说的烟花之地。他只听人说过,却从来没去过,那日也是误认成酒楼,才出了那事。

换了他人就猜了是何地儿了,阿丑就呆蠢了,没反应过来,也没想起往日听到的话,就当了是酒楼。现在他知

了那是什么地方了,王爷又告诫他了,他得遵从着王爷的话,不到那地方去。

好几日了,阿丑能下地儿了,脚虽还不便,可没那么疼痛了。只是没以往走得快,没以往利索罢了,可王爷说

了,不打紧,他好生躺着也好,便于行事。

阿丑开始没懂王爷的话,后来那几日都被王爷压着做那事,确实没疼了脚,也不用脚做什么。他就躺着的,方

便是方便,可总在白日寻那快活的事,他觉着不好,又拗不过王爷,只得随王爷去了。

他伤的这几日都在王爷屋里呆着,是想回了自个儿的屋,王爷不让,他没法子,只想伤好了再回去。

夕阳落下的时候,王爷才回了屋子里,只对着阿丑道:“穿好衣衫,本王带你去个地儿。”

阿丑行动缓慢,好一会儿才拿过衣衫,解些身上披着的薄薄的衣,露出光洁结实的身子。有霞光透过窗户照来

,薄薄的一层红晕袭上他麦色的皮肤,色泽更亮,看着也更滑了。

阿丑已习惯在王爷面前光着身子,也觉着没什么,只是一双手掌轻触而来,缓缓摩挲在他的身子上。处处显着

暧昧之意,阿丑是舒服的,可这会儿不是时候,王爷不是让他随他出去么?

“这伤疤也好几年了,也是本王害得你如此,那日到皇宫里寻点药来,将这些祛了……”殷子湮的手指触着阿

丑胸膛上的疤痕,一道一道的肉痕,凹凸不平。祛了这些东西,这身子更光滑了,也更好摸了。

“王爷……男子有些疤……那是常事……哪里用得着祛了……”那时就因了夏铭看不惯他穿了一身新衣,硬要

抽他一顿鞭子,将身上的衣裳都抽得破碎了,他才作罢。

他从没怪过谁,王爷赏他衣裳,也是待他好了,他怎怪了他?

“本王说用得着……你只管听本王的……”殷子湮的手滑到阿丑的臀上,轻轻揉捏了,这手感越来越好,挺翘

圆润的肉弹性极佳。抓了手心里,厚实滑润,他真是爱不释手了。

“王……王爷……”阿丑按住了殷子湮在他臀上放肆的手,多日与身后的人亲密着,身子越发敏感,就这么被

揉捏着臀部。还没使劲,他已燥热起来,身下那活儿就快抬头了。

“罢了,晚上回来在弄你。”殷子湮收了手,轻声笑着,离开了阿丑的身子。

阿丑忙穿了衣衫,高大健壮的身子看着显得无助,在颤抖着,殷子湮心里就愉悦。他看惯了这强健的男子这无

助的样儿,就是喜欢的,尤其是欢爱之时。别人若见了,只会觉得这男子没气势,比着较弱男子不如。

可他就喜欢他这摸样,每次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湿湿的,就喜欢得紧。

不仅是喜欢了,还喜欢吓吓他,见那憨厚呆蠢的样儿,也是极有趣的。

殷子湮望着阿丑穿了衣,束了发,外头有人来了他也没回眼,一直到外头的人来了他跟前向他禀报了什么,他

才回了声。

“已备好马车了,王爷可是现在出府?”穆总管瞧着殷子湮唇边的笑,瞧着那盯着阿丑的眼,一时间恍惚了,

那丑陋的奴还真得王爷的宠了。

“你先退了。”殷子湮只淡淡道,也没回头看穆总管。

穆总管从没见了王爷这般,心道这王爷莫不是要长久留这奴了?那楚大人那儿……要怎生才好?

“还有何事?”穆总管没退出去,殷子湮再开口问了。

“王爷……这楚大人……”穆总管上前两步,小声说了,殷子湮沉寂半响,言道:“他又怎么了?”

穆总管一听,面色沉了,只道:“如今之势……王爷还是莫与他疏远了好……朝中……”

穆总管说了一半,殷子湮扬手打断他的话,轻声道:“他还是幼童之时已陪伴本王,本王何是那不念情义之人

?”

楚煜非从小进宫,与他同食同寝,感情亲厚。那时楚煜非做他的伴读,又比他大个两三岁,处处将他照顾妥当

,他自当他是兄弟的情谊。

十三岁那年,父皇赐了他美貌的女人,说是女也不是,还是个干净的处子。那少女不过十五,确实美貌惊人。

太监教他习房中术,他只赶了太监出去,抱了美貌的少女上了床榻。那夜虽不太满意,可也是他初识情欲,动

作生疏了些,可身下的少女没呼痛一声,只紧紧搂着他。那夜过后,他留了少女在宫中,有时也同她欢爱。后

来……后来有一日醉了酒……认错了人……醒来才发现床上之人不是那少女,是个少年,一个生得如花艳丽的

少年。

他只当少年是手足情谊,没想多了这事,此后不太理会少年。那时美貌的少女怀了身孕,只是十月后,连同腹

中孩子一道没了。

他明知是怎的回事,可没出一声,好生安葬了少女,此事就作罢了。

此后,少年依旧陪伴他,只是多了一道关系。以后的日子里他虽有过女人,也是一夜过后就送出宫了,就是有

男子也留在宫里的时日不长。

殷子湮的思绪飘远了,远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同少年的纠葛,还有十五岁之时遇险,也正是遇险才识得了阿丑

他记得那时候的阿丑更呆傻,憨憨的,面目青涩稚嫩,也丑陋。只是就没厌恶了他,不知因阿丑救了他,还是

因见了阿丑的呆面觉着有趣,总之是记住了阿丑。

“王爷!”阿丑着好装,到了殷子湮跟前,看殷子湮不发一语,不禁出声喊了。

殷子湮着阿丑的喊声,转了眼,望着眼前的面容,那一大块紫红的胎记还如初丑陋。然而他倒没厌恶了,只喜

欢着,越看越顺眼。

这呆蠢憨厚的男子,若一直这么呆蠢也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好,至少瞧着干净。

“好了?走吧!”

方才是夕阳落下的时刻,过了这些时辰,现在已是夜临了。

出了府,上了马车,阿丑还寻思着王爷要带他到何处,夜里出府是去哪里?

马车超前行着,阿丑看王爷正闭目养神,也没话语,静着声,就怕吵着王爷。

过了一些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外头邢风的声音响起了,王爷也睁了眼眸。一对耀眼的眸子在暗黑的马车里异

样闪亮,阿丑还没出声,他开了口,叫阿丑下车去,随后也跟着下来了。

阿丑下了马车,仰头一看,这……这不是烟花之地么?王爷还说过不许他再踏入此地,今夜还带他来了,是为

何?

“先去雅间歇着,等着人来。”身后传来王爷的话语,阿丑回了神,退了王爷身后,跟着王爷进了烟花之地。

一进去,就有人来迎,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面目娇柔,身段丰润,纤长美好,阿丑看着她就想起那夜拉

他进楼里的女人。

那位看似十几岁的模样,很是年轻,也好看。可没有这位漂亮,总是少了些什么,姿态也没这位美。

“瞧着不转眼了?”

阿丑一听此声,赶紧转了头,不敢看那女人了。倒是女人轻笑着,一双水莹的美目盯着阿丑,不过也只是一下

,美目就转回殷子湮身上了。

“公子楼上请。”

娇美女子领着他们上楼去,进了一个华贵屋子,就退下去了。

“王爷……”阿丑摸不着头脑,王爷待他来此作何?

“等着人来且行了。”殷子湮拉过阿丑坐下,阿丑立马倒了水酒给他,半响过后,殷子湮又道:“今夜有人来

此寻欢,他在此玩弄你,本王就在此让他被人玩玩。”

“王爷……这……”阿丑朝着前面看,那里摆着一张艳丽花俏的床,一见那床,阿丑就想着了那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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