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武林盟。
这两个就是武林的黑道和武林的白道。
原来,武林早就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东方由秦淮这一句话想到了很多,可仍然有很多疑惑,但已经不想问了。
不重要了,他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而且,他相信秦淮。
“怪不得你不乐意接安王的位置,你这么懒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是啊,我可不乐意天天想这些。”
东方摸住秦淮乱摸的手,道:“别闹,我问你,曲礼你打算怎么对付?”
秦淮笑笑,故作神秘的道:“若是现在告诉你了不就没意思了吗?你等着看吧,我非让月月出这口恶气不可。”
东方见秦淮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办法,但还是问:“不用我帮忙吗?”
“嗯……自然还是会用到你的,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
“那我手头这些东西给你吧。”
东方把刚才他正看的东西递给秦淮。
秦淮接过,问:“这是什么?”
“是东方家和曲礼这些年交易的记录。”
“哦?”秦淮习惯性的眯眯眼睛,道:“我想好了,你帮我封住他的钱吧,东方家带头不和他做生意,再发出话去,哼,我看谁还敢为了他和钱过意不去?”
“你不怕他狗急了跳墙吗?”
“跳墙?哼,不给他机会跳!”
“你啊,就是有这个整人的心思。”东方无奈的说着。
秦淮斜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喜欢吗?”
东方笑了,手掌压在秦淮的脑后,脸贴近:“喜欢,非常喜欢。”
“你……”
他的话已经被东方吞进肚子里了。
……
丰乐楼。
掌柜的躬背走在前面,道:“公子您能住小店是我们的福气,您这边请。”
他身后随着一个身穿月牙色衣裳的绝美公子,脚边走的是一只狼。
他听了掌柜的奉承,冰冰的道:“楼主请我住进这里,不知能否一见?”
“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楼主好像是不见外人的,连我也是就见过楼主一次。”
月月听了:“既是如此,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若是楼主想见我,劳烦掌柜的通知。”
“自然自然。”掌柜的领月月走到四楼。
四楼的装修非常奢华,包金雕银、锦帛美玉竟是随处可见。
月月默默的观察着这里的装饰,心里却也在考虑着这个丰乐楼主的用意。
这个号称大兰第一神秘人的丰乐楼主竟邀请他住了进来。
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谁不知道一般人是住不进这里的。
他正想着这些,却见一扇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一个人。
这人一身天蓝色的衣衫,表情慵懒,媚态惑人。
正是柳一叶。
柳一叶也很惊讶在这里见了月月。
“你……”他刚说了一个你字,就没说下去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月,又忽的关上了门。
月月站在柳一叶房间的门口,盯着房门,什么都没说。
鸿鸿靠在他脚边,不知它的小主人想着什么。
68.心意
曲礼的比赛在第二天下午。
秦淮去看了。
他是一定要去的。
既然是要对付的人,自然得知道他有多深。
知己知彼。
但他却没有去看上午楚天阔的比赛。
东方漠去了。
他是一定要去的。
楚天阔的比赛,他仅出了一招就结束了。
东方漠中午和秦淮吃饭的时候,却一直很沉默。
沉默得让秦淮很不自在。
“东方……”
埋头吃饭:“嗯……”
“漠……”秦淮又试探的叫着。
“什么……”
这一次的态度总算是好些,秦淮道:“你……怎么了?”
东方放下筷子看着他,道:“没什么。”
秦淮心想:还说没什么,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有什么。
“不对吧,你好像有心事……”
东方的眼睛很亮、很黑,他淡淡的看着秦淮:“淮,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吗?”
“啊?”
秦淮被他突然的话弄得有点迷糊。
“就算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也要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秦淮明白了,东方漠实在生气。
半晌,他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东方很生气,语气却仍是很平静的,只是眼里却酝酿着雷雨。“知道?我该知道什么?”
秦淮看着东方,一直看着,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东方漠从来没有对他发过火或者生过气,什么时候都没有过,今天,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东方漠背对着秦淮,声音仿佛是长途跋涉的旅人一样:“淮……你让我觉得不受重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在尽一切来弥补,我把心捧在手里给你踩,任你
把它揉得粉碎,然后我自己再一点一点的粘起来,我想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能忘记当年我对你的伤害,那也就值得了。”
秦淮听道这样了话,手慢慢的伸向东方漠,却始终没有碰到他。
难道,他们两人真是要不可及吗?
又听见东方漠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调:“我做了所有,我想,你可以稍微原谅我一些了,就算没有以前那么爱,可是总有希望的,一点点的就会从少变多,
最后是满满的……”
不知道是不是秦淮的错觉,他觉得东方漠说到‘满满‘两个字的时候,语调颤抖了一下。
他伸出去的手也颤抖了。
东方漠……
东方漠……
他不就是要伤害他的吗?
他不是早早就想好了一定要狠狠的报复他的吗?
为何?
为何这样的话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东方……”
东方漠仍旧背对着他,一向挺直的背脊却是无力的弯着。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满心欢喜的以为你又接受了我,才发现,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也不过如此……真是可笑……”
“东方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明白?”
东方漠却仍是自顾的说着:“啊,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十年了,真是没想到啊……我东方漠自诩聪明,却忽略了这么多,真是可笑。”
他自嘲的笑笑,肩膀都在动。
秦淮终于不顾的从他身后贴近了他,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东方漠,你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他仿佛听了笑话一样,又仿佛自嘲,笑了两声,道:“没,没,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是我心绪紊乱……”
秦淮要扳过东方漠的头,可是东方漠却怎么也不面对他。
东方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啊,别这样瞎想!”
他自己也有些失控了,大声叫道。
东方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我问你,如果,月月他让你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我?月月?”
秦淮迷惑了。
在月月和东方漠之中选一个,只能选一个。
他会选谁?
他该选谁?
东方一直在看秦淮的表情,把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久久,道:“算了,当我没问,该去看曲礼的比赛了,你快去吧。”
“你……不去吗……”
“我?我一会还有事,可能陪不了你了,我会派人保护你。”
他说完,不等秦淮回答,就走了。
秦淮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却说不出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东方……
‘我把心捧在手里给你踩,任你把它揉得粉碎,然后我自己再一点一点的粘起来……’
把心捧再手里任你踩……任你把它揉得粉碎……
粉碎……
原来,东方漠的心已经被他伤得粉碎了。
原来,东方漠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不在乎。
原来,隐藏得最好的人,是东方漠。
秦淮啊……
你何德何能啊……
月月和东方漠,你选谁?
选谁?
秦淮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棚子里的,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东方漠的话。
他已经把他伤得这么深了……
……他该笑吗?
他该笑吗?曾经伤害他的人已经被他狠狠的伤害了。
他算是报复了吧?
可是,他却觉得难受。
自己不原谅自己,自己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被东方漠欺骗。
所以,他又把伤害他的人狠狠的伤害了。
比他的伤口更深,更重,更痛。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这就是他希望的吗?
秦淮呆坐在那,眼睛看着比武,心思却不在比赛上。
秦淮,你扪心自问,这是你要的吗?
他指着自己的心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把东方漠伤害得遍体鳞伤之后,他就可以得意的笑了吗?
他可以无恙的生活了吗?
他可以不想他让心自由了吗?
呵呵。
真是可笑啊。
秦淮突然笑了。
真是可笑啊。
秦淮,你若是不爱他,又何须记仇呢?
若是不爱了,是该释然一切,自己好好生活的,何必又引他上钩?
秦淮,你,一直爱着东方漠。
秦淮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69.朝天掌
台上。
曲礼手持一把宽剑。
说是剑有些宽,说是刀有些窄。
明确的说氏一把无锋的宽剑。
他把剑握在手里,横在胸前。
他的对手也算是个小有名望的人。
那男子手里握着大刀,刀片反着光,照得人晃眼。
两人各持一姿势对着对方。
首先要比的,就是气势。
曲礼没想到,他遇到的这个人比其他四人的都强一些。
他们四个人的初赛一般都在两招以内就解决了对手,所以曲礼也怀着两招解决对手的想法。
他的眼睛把那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仔细的寻找他的漏洞。
那男子却不待曲礼的反应,迎面一个劈刀直面就攻了过去!
曲礼一个灵巧旋身,就躲过了这一击。
那男子反手一个横扫又攻过去。
此人出手不脱泥不带水,出招就奔死处,明显是个中好手。
曲礼执剑叮叮一阵攻挡。
两把兵器重重地相撞,出了火星儿。
曲礼心里却明了了,这人可不是他用两招就能解决的。
他马上放弃了先前虚浮的想法,决定扎实的把他打败。
既然曲礼是个有名望的大侠,就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人品虽是令人唾弃,可是却也是个谨慎的人,马上就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并做出了决定。
当下就使出了一个踢云纵反身跃起,宽剑举过头顶就攻向那男子。
那男子提身连退,长刀几个横砍,就与曲礼的宽剑又撞出几个火花。
虽是上面勉强架住了曲礼的攻击,下半身却是已经退到了擂台边。
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那男子就一个千斤坠使身子牢牢定住,手里大刀一抖,只听见空中传来哗哗的刀刃声。
曲礼被这男子的长刀震得虎口发麻,愈发握紧了宽剑,毫不放松,以力撞力。
那男子想不到曲礼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大喝一声,长刀就劈过去。
曲礼身子向后微退,大露空门,宽剑却另辟蹊跷从身侧削向那男子。
那人显然没想到曲礼竟会以自己上半身诱他,他一喜举刀就砍过去,而他自己却落了空门给曲礼。
这一剑带着呼呼风声横削那人腰身!
待那男子反应过来,已晚了。
他已闭上眼睛等死了。
可是曲礼的剑却突然停了。
直指在男人的左侧腰际,不动了。
只见曲礼笑得温和:“这位英雄,比武已经结束了。”
那男子知道曲礼放了他一条命,已经颓然坐在地上。
久久才爬起来,拱手道:“谢曲大侠不杀之恩。”
曲礼把剑插进剑鞘,道:“呵呵,比赛么怎能伤人性命,自然是点到为止,这位兄弟,蒙你承让了。”
他的话说得非常仁义,非常符合他中都大侠的身份。
……
秦淮在台下看着台上两人,一躬一谢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没有再看下去,起身走了。
他没有去找东方漠。
现在,他和东方漠都需要冷静。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却犹豫在东方漠最后的话:“如果,月月让你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是啊,会怎么办?
离开东方和月月在一起?
还是离开月月和东方在一起?
两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什么?
秦淮沉默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取舍?
他背着手,默默的踱着步子。
……
丰乐楼。
秦淮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二楼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很不显眼。
掌柜的走过来,小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上几个菜一壶酒就可以了。”
“是,小的这就去。”
“慢,我要问你,你见到楚冥了吗?”
掌柜的很奇怪,楚冥不是一向跟着秦淮吗,怎么这会反倒问他了。虽是这么想的,还是道:“回公子,小的没见到楚公子。”
“那好,你下去吧。”
掌柜的却没有下去,点了点头,犹豫的道:“公子,帝都里来消息了。”
“你先起来吧,别让人看见……什么消息?”
现在秦淮真是心里乱得很,一点心思都没有。
掌柜的拔在秦淮耳边,小声道:“帝都里现在到处风闻皇上要收权啦。”
“皇上、收权?”
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让他一愣,随即问道:“这个消息是谁先放出来的?”
掌柜的想了想,道:“这个……老奴也不太清楚,这个传闻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
“大街小巷?已经这么严重了?”
秦淮略作沉吟,道:“我知道了,若是再有这方面的消息就通知我,别耽搁知道吗?”
“是,老奴退下了。”
秦淮点点头,掌柜的就退下了。
此刻,秦淮的脑里已考虑到了很多。
收权?
能造成这么大声势的一定是个知道内情的人。
而知道内情么……这么重要的消息,只有皇上身边的人才能知道。
皇上身边的人,他家老头子算一个。
可他家老头子对晓帝掏心掏肺的好,怎么可能随便散布这种消息?
除非……
除非是皇上授意的。
对,除非是皇上故意放出的消息。
可皇上为什么故意放出消息?
难道,他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