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番外——阿素
阿素  发于:2012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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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到倒垃圾。

其实对伴侣而言,我想同性异性都一样,同居都是一个极需勇气的决定。在同一个屋檐下,几乎没有

什么缺点是可以掩饰的。就算之前再怎么说好家务分担,有时双方下班回家都累得像条狗,就连掉到

地上的袜子要由谁捡起来,都会成为吵嘴的导火线。

我们会同居最初是扬洋提议的,毕业那年,扬洋就说他找到一间房子,两个人住起来舒适,租金也合

理,两个人分担算得上便宜,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住在一块。

当时我的心情很矛盾,我喜欢和扬洋在一起,每次在床上干到缠绵悱恻,还得起来赶搭末班车,的确

是扫兴了点。

我也不否认,那种甜甜蜜蜜翻滚到早上,清醒时情人在你耳边道早安,还从外头厨房端早餐进来的感

觉,真的很幸福。

但和扬洋朝夕相处,我又没有信心。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容易腻味,更容易三分钟热度,

小时候父母让我学琴、学心算,我没有一样不是一礼拜就摆一边的。

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见的时间短了,又恨不得时时把对方抓在身边。但真要一睁开眼就看见,又觉

得哪里不对头,毕竟再怎么爱对方,这样三年五年下来,不可能每一秒都只觉得对方可爱,一定有些

让你觉得:「唉,这家伙怎么不快点改改。」的点。

就像最近扬洋冲刺国考,说体贴情人是应该的,但我自己工作也累,下了班看见堆积如山的衣物,有

时真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我想那些走入结婚殿堂的感情菁英,一定可以毫无芥蒂地说,在一起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有困难的时

候彼此扶助,有缺点的地方彼此包容。

每次听到这种话,我就开始反省自己的意志为何如此薄弱,爱情如此不堪一击,光是扬洋每次都把卫

生纸搁在长裤口袋里,让洗衣机卡满纸屑还屡劝不听这种小事,我就有种干脆和他分手了也好的无力

感。

但我不可能和扬洋分手的,杀了我也不可能。光是想像自己和他提分手时,那孩子会露出什么表情,

我就心里针扎似地一痛。

尽管如此容易动摇,我想我还是爱着我的小羊的。

晚上六点扬洋准时从图书馆回来,他替自己买了一条小蛋糕,在门口对我笑着。

「晚安,长寿。」他穿着棉质的大衣,笑起来像暖阳般俊朗。

「晚安,生日快乐,小羊。」

我们在门口拥抱、以唇碰触彼此的唇。久违属于扬洋的体温,挑起我沉眠已久的雄性细胞,我忍不住

用唇多碰了他的颈侧两下,弄得扬洋咯咯笑起来。

「先进门去吧,我饿了。」他红着脸说。

我们两个都不太会作菜,也没那个时间学。两个大男人叫了一桌的肯德鸡,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就

权当作是生日晚宴了。

我送给扬洋一个记忆型靠枕当生日礼物,他非常高兴,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管我送给他什么,他总是

欢天喜地的收下,就算只是路边摘的花他也开心。

他吻了我的脸颊一下,我觉得下腹更燥热了,无奈肯德鸡还没吃完,也还不到就寝时间。

「我也有东西要送你,长寿。」扬洋腼腆地说。

我怔了一下,扬洋就从桌底下拿了个小包裹,递给我面前,还催促我拆封。我只好乖乖拆开外头的包

装,才发现里头是个纸盒,上面印着Nokia的广告,好像是只手机。

我愣着没动作,扬洋替我把盒子打开,拿出那只银白色的手机来,塞到我手里。

「我之前去市区买的,最近的新款式。我问过手机店的老板,他说这种有盖子的,就不怕锁键失效,

键盘寿命也很长,以后你就不会因为手机压键接不到我的电话了。」

我心头突突地跳,一丝愧疚像利箭般穿过胸口,我只能故作轻松。

「咦,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啊,你生日我却收你礼物,这样好吗?」我笑着问。

扬洋却摇了摇头,神色温柔地覆住我的手。

「不,对我来说,能随时连络到长寿,确认你的平安,还有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礼物。

扬洋说着就别过头,好像说这种话很不好意思似地。事实上我也的确有点尴尬,这种电视剧里才听得

见的台辞,从自己情人口里说出来,真不知该高兴还是别扭好。扬洋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老做这种超

出日常生活限度的事。

「这样吗,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不过这不会很贵吗?」我把含盖式的手机收进裤袋里,拍了拍它

说。

「嗯,含门号的话就还好。」扬洋脸颊微红,小声地说:「我替你申请一只新门号,电话簿里已经建

好我的资料了,以后……以后我们两个就用这只手机门号联络。」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扬洋做到这种地步。情人间专属的门号,这种浪漫过头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扬

洋还跟我解释了费用的问题,好像跟他原本的手机是同一家,所以网内互打反而便宜之类的,只是我

在想别的事情,并没有怎么听进去。

送完礼物,吃完肯德鸡和蛋糕,我和扬洋不知怎地都沉默下来。太久没有像这样一道相处,总觉得连

扬洋的脸都有些生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好。

没来由的,我竟然又想起了阿晁,想起它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我忙将思绪压下去。

「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最近看你很累的样子。」我把手肘支在桌上问。

「嗯,还不错。」扬洋笑笑。

他看着我又说:「最近家务都麻烦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本来是真的颇有怨言,但听扬洋这样慎而重之地向我道谢,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没什么,

应该的。你念书就已经够辛苦了。」

我抚摸着他的臂膀,从肩线滑到手肘,眷恋地打着旋。

「你最近是不是变结实了啊?而且瘦了,感觉连皮肤都晒黑了。」

扬洋意外地看了我,好像很惊讶我会发现这点似的。

「嗯,为了……增加念书的体力,我最近有固定去游泳。」

扬洋似乎有点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你不喜欢吗,长寿?」

我笑了笑,大手抚了抚他的额发。

「怎么会,你变成怎么样我都喜欢。」

我轻笑着,扬洋害躁似地垂下了头。

「不过这么说来,你二十六岁了耶,那今年我生日时岂不是三十了?」我瞅着他的眉眼,故作哀怨,

「三十岁的大叔,感觉好糟,到时候你可不能抛弃我。」

我本意是开玩笑,但扬洋却像是吓一跳似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怎么会,我……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扬洋边说边覆住了我的手背,「我很喜欢你,长寿,从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喜欢着你。只要想到你,我

就觉得我还活在世上这件事是真实的。你是我的一切,长寿。」

我怔了怔,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听扬洋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不大相同。我以前不相信甜言蜜语

可以打动人,但后来渐渐才明白,甜言蜜语是要看谁说的,如果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就算是抄袭来

的句子,也能质实地钻进人心坎里。

我把手机搁在餐桌上,朝扬洋俯下身。扬洋似乎也知道我的意思,微微仰起头来,我们在落地窗前接

了几个吻。我感觉扬洋有些情动,我也是。

我用指腹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背脊,「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

「嗯……」扬洋低低地回应,没有接腔。

我们又吻了几下,从嘴唇移动到脖颈,再下移到胸口。扬洋用手捏住了我的腰,发出细细的呻吟,呼

吸也浊重起来。

「可以吗?会不会妨碍到你明天的进度?」我低笑着问他。

扬洋垂着头摇了摇,我可以想像他的脸红成怎么一副模样。我把扬洋从椅子上揽起来,把他压倒在卧

房的墙上,尽情地攫夺他的唇。扬洋的嘴唇一开始凉凉的,被我又咬又啃之下,慢慢红肿热烫起来,

好像被强迫绽放的蓓蕾似的。

这样的想像让我逐渐兴奋起来。如果说和阿晁之间的性爱是烈火,随便一点就野火燎原,那和扬洋之

间就像温火,需要长时间炖熬、间或洒点调味料,从里到外慢慢入味。

扬洋被我吻到喘不过气来,仰着脸无助地望着我。想到这样的扬洋只属于我一个人,任我予取予求,

我就觉得难以言喻地满足。

我们一路吻进了卧房,要细火慢熬的话,还是在舒适的地方比较称意。

「长寿……」朦胧间扬洋叫了我的名字。

我解开扬洋的上衣扣子,解开他的休闲绵衫,顺势脱了他的裤子。扬洋的性器已然微微勃起,躺在床

上起伏着胸口,全身光溜溜的,除了跨间的毛发外一无遮蔽。我忽然明白所谓兽性大发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用尽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把他拆吃入腹。

「你好可爱。」

我忍不住吻着他的胸口,扬洋的手搁在两耳旁,此时害羞似地举起来遮住了眼睛。我把他的手抓下来

,坏心地吻着他的掌心。

「生日快乐,扬洋。」我没有忘记再祝贺一次。

扬洋痴痴凝视着我,不过我的目标已经转移,我伸手到床头拿了润滑剂,想了一下,连保险套一块拿

出来,脱了自己的裤子,摸索着做起准备工作。

我把指尖缓慢地递进扬洋紧缩的体内,清楚感觉到他颤了一下。扬洋在做这种事时总是很紧张,做几

次都一样,僵硬到让我时常担心自己会弄伤他。肛交其实有一定的难度,弄到情人送急诊的也时有所

闻。

第六章

我把指尖缓慢地递进扬洋紧缩的体内,清楚感觉到他颤了一下。扬洋在做这种事时总是很紧张,做几

次都一样,僵硬到让我时常担心自己会弄伤他。肛交其实有一定的难度,弄到情人送急诊的也时有所

闻。

但是今晚的扬洋显然放松许多,他始终凝视着我的脸,我的手指一指节一指节地深入,他的呻吟也随

之加深。

这种感觉实在很美好,彷佛一层层戳破了什么,逐渐侵略对方全部的滋味,我记不起上一次有这种感

觉是什么时候了。

「要……用这个姿势吗……?」

我听见身下的扬洋细细地问,才发觉我们仍保持面对面的状态,以往我总是从背后进入扬洋,最初是

因为这样比较不容易受伤,后来就习惯成自然。

但是现在,看着扬洋泫然的脸,我实在不舍得把他翻过来背向我。

「嗯,」我鼓励似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难得生日,来点新的尝试也不错啊。」

扬洋顺从地看着我,我把他的大腿抬起来,我和阿晁经常用这样的体位,但对扬洋还是第一次,我发

觉自己也紧张起来。

扬洋忽然闭起了眼睛,用两手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彷佛收到他的暗示,我一口气没入了全部,肿涨发

疼的东西乍然挤入狭小的处所,这种感觉让我几乎停止呼吸,我知道扬洋也难受,黑暗中只见他咬紧

了牙关。

我不敢稍动,实际上也不太能动,但这种身体一部分接合的感觉让我有些飘飘然,我低下头来吻了扬

洋的唇,他的唇还是滚烫的。

「小羊……?」我轻声唤他,他用手遮着脸,我强迫他打开来,才发觉扬洋的脸上湿漉漉的,竟然正

在哭。

我有些吃惊,开始以为他是痛,但我知道扬洋不是光痛就会哭的人。刚开始我们在一起时,我毛手毛

脚的,把他弄到出血的事都有,当时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还能边上药边笑着安慰我。

「扬洋……」

我又叫他一声,用手抚过他的脸,凝视了他一会儿。

「你怎么啦?」我温柔地问。

扬洋吸了几口气,泪眼朦胧地望着我。

「没有,我只是……」

他又抽咽两口气,鼻子憋得通红,「我只是忽然觉得,很幸福……」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扬洋用两手掩住眼睛,用力地抹了又抹,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体面,破涕

笑了笑,又难掩情绪地抿了抿唇。

「我只是想到,能够像这样遇见你……这辈子能够遇见你,真的……太好了,真的……」

我忽然傻住了,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喉口滑下去,又悄悄扎进了心房里。整颗心都刺刺疼疼的,跨下的

部分没有成长,反而有几分退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东西,精虫像都钻进了那里,四处乱窜,无法停止。

******

我把扬洋送我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和原本的手机并排。

毛请了三天的长假,让我有点意外,问了一些和他同辈的同事,多数人都不清楚原因,只有个老资格

的前辈不确定地说:

「好像是因为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什么问题?」

毛因为感情问题请假倒不稀奇,但是以往他就算被揍,最多请半天假看个医生就算了,像这样连请三

天倒不常见。

「嗯,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喜欢他的人因为他自杀了,事情闹得很大,毛还被警

察叫去做了笔录,挺惨的样子。」

我怔了怔,心里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毛这家伙一天到晚找第三者,也一天到晚做别人的第三者,

多半是哪个死心眼的男孩爱错了人,把毛这滥情的家伙当作了情圣,结果幻想毁灭,一时承受不住,

就一头栽进了死水。

老实说每次听到这类殉情的八卦,与其说是觉得难过,不如说是敬佩。就跟听见谁和谁跑去结婚了一

样,一般人就算失了恋,难过个几个月,不吃不喝瘦个两三公斤,也就罢了。就算嘴里喊着像我这种

人死了算了,到头来也不会真的去干。

怎么样的情绪才能浓烈到让人想结束自己生命,我实在难以想像,也无法理解。

像我这种人,得过且过惯了。我想就算是阿晁忽然抛弃我,我也只会大哭一场,说不定连眼泪都不会

掉,更别提拿自己的命来抵了。

说到阿晁,他最近很久没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回那些对话的缘故。又或是阿晁已经蕴酿很久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玩腻这种

三角关系的游戏了,改而想横刀夺爱。

男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心思,证明自己比另一个男人更好,证明自己比别的男人更有魅力,就像扬着

红冠在场中炫耀的公鸡。对阿晁这样的男人而言,他永远是别人眼中最好的,所以受不了永远这样躲

躲闪闪。

我并不是怀疑阿晁对我的心意,我相信他是有点喜欢我,才会提出这种要求,不是在玩我。

但我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我有多少斤两,从高中和第一个学长交往时我就明白了,除了扬洋

这样单纯的孩子,我不是那种可以让人刻骨铭心去爱的角色。

阿晁会和我混在一起,是因为我好上手又够刺激,而且重要的是又不死心眼,不用担心出了什么问题

,隔天我就跑到公司楼上自由落体。

像我这种人扶正成皇后娘娘?算了吧。只怕没两天就被打进冷宫了。

而且生日那天的事,多少也让我有所警惕。我想这搞不好是个契机,是老天爷给我回头的机会,就像

扬洋说的,我这辈子遇到这只小绵羊,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不能再奢求更好的了,会遭天谴的

虽然我仍旧丢不掉阿晁给我的电话,也丢不掉他上班酒吧的地址。

扬洋的考试只剩一个多月,每天几乎都念到图书馆关门才回来,回到家里就倒头大睡,貌似比我这个

上班赚钱的人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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