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而言也是另一种考验,我电脑里的G片数量最近暴增,我和扬洋各有一间房间。我对着电脑狂
打手枪,还得拚命压抑着呻吟喘息,以免吵到隔壁好梦正酣的扬洋。
如果有什么让我按捺不住去找阿晁,那一定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我躺在满溢着自己精液气味的
房间这么想着。
有天扬洋回到家里,比往常早了一小时。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想至少一亲芳泽之类的。
扬洋在玄关脱鞋袜,边把带出去的伞插回伞架上。仲夏将近,天气炎热得要命,还有点旱象,但扬洋
还是坚持出门一定得带伞。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说拿把伞走起路来多不方便之类的。扬洋却只一如往常腼腆地笑笑,「因为带
着比较安心啊,有备无患嘛。」
这让我觉得,带伞这件事对扬洋而言,会不会就像他想和我结婚一样。因为结了婚比较安心,有备无
患嘛。
「你回来了,小羊。」我站在门口迎接他。
扬洋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看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走起路来软绵绵的,心底叹了口气,顺势就
把他抱进怀里,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脑杓。
「很累吗?别太勉强自己。」
我边说,边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其实我心里是真的有点心疼,什么鬼国考的,把我家小羊整成这副
德性,还顺带连我也整了。
而且不单是肉体,虽然我没考过国考,总觉得这种考试折磨的更是精神,扬洋的神经一天比一天紧绷
,这点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我最感受得到。
别说是和他性交,就是跟他神交,感觉都会被他拉紧的弦给割到。
扬洋疲倦地笑了一下,似乎说了句「我没事」,就挣开了我的怀抱,像往常一样放下装满外文书的沉
重包包,走进厨房里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从橱柜里拿了毛巾和换洗衣物,进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传出水声,我想他应该跟往常一样,洗完热水澡就倒头大睡,就想回房间跟我的左手搞外遇。
但扬洋洗完了澡,换了睡衣出来,却叫住了我。
「长寿。」
我意外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嗯?」
「长寿,我有事跟你说……」扬洋洗过了澡,精神似乎稍微好了些,但眉间仍然很疲倦,我忍不住凑
上前去,用姆指摩娑他的眉角。
「嗯,什么事,我在听。」我说。
「就是,那个……会计系的同学邀我去一个集训营。」
扬洋看着我说:「地点就在校区外的青年中心。我们几个都是考到第四年的考生,因为只剩一个月了
,我们想聚在一起比较容易有冲劲,那个青年中心的管理员是旧识,也说可以让我们免费住宿。那里
的图书馆就在宿舍楼上,也有冷气,环境很不错。」
我静静地听着,掩藏内心的繁复思绪。
「所以你决定要去了?」我温和地问。
「嗯,因为这考试对我而言很重要……对不起,长寿。」扬洋抬头看我。
我笑了笑,用掌底磨了磨他的额头。
「道什么歉啊,这是好事,我也希望你能顺利通过考试。所以说是一个月,到国考结束为止?需要我
帮什么忙吗?」
「可能就带些换洗衣物过去……同学会来帮我载行李,不会麻烦你。」
「嗯,需要我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再怎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我微笑着,「只是有一个月见不到你,我会很寂寞的。」
扬洋主动仰起头来,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我们有排进度,晚上是休息时间,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的。长寿,真对不起。」
他又道歉了一次,我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愧疚,但脸上还是笑着。
「傻瓜,就说不用道歉了。好好念书,这一个月把我给忘了也没关系,就当你的男朋友是那个审计还
是什么税法的好了。」
扬洋忍不住笑起来,半晌又凝视着我。
「长寿,你真好。」他说。
我别开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想如果扬洋知道我现在脑袋里在想什么的话,会把我当场踩死也
说不一定。
一个月!一个月耶!世上竟有这样刚好的事,我的脑海浮现阿晁在电车站对我说的话。
『分手一个月也好……我们就交往一个月,然后你可以再和他复合。』
姑且不论阿晁的话有几分认真,但我承认从听见扬洋要离开家的消息起,我的耳朵里就嗡嗡嗡地响着
这句话。本来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对阿晁死心了,可以从此洗心革面,做扬洋最忠诚纯洁的情人。
我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对阿晁忘情,至少是差一点点忘情。
但现在扬洋的提议就像把火,轰地一声把我筑起来的道具墙催毁了。我的身体鲜明地涌起各种关于阿
晁的记忆,人还站在扬洋面前,我的性器却已经悄悄勃起了。
第七章
扬洋的提议就像把火,轰地一声把我筑起来的道具墙催毁了。我的身体鲜明地涌起各种关于阿晁的记
忆,人还站在扬洋面前,我的性器却已经悄悄勃起了。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和扬洋在一起,我的性器深深没入扬洋的身体,扬洋扭动着腰身,被我弄得哭叫不已。同时
阿晁站在我的背后,也进入了我的体内,他的阴茎如往常一样又大又粗,对着我横冲直撞。而我夹在
他们之间,整个人被淹没在情欲的浪潮里。
梦里的我欲仙欲死,被两个人前后夹击弄得高潮不断。梦醒的我却一身冷汗,被这恐怖的梦境搞得心
神不宁。
这场景彷佛点进我内心深处,最不可能也最不希望它发生的一角。但与其说是为梦境的内容感到恐惧
,不如说是对我自己,在潜意识中竟然有这种想法感到惊悚。
扬洋选在星期一搬进青年中心的集训营。我们在门口耳鬓厮磨,小小缠绵了一下,才目送扬洋坐进来
接他同学的休旅车里。
其实扬洋前脚被同学接走,我后脚就想冲去找阿晁。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急躁,这样我良心会不
安,我还刻意等了两天,过了两天无心工作也无心生活的日子。
就连晚上扬洋打电话给我,深情地向我报平安,我也只是敷衍抚慰个两句,心思全飘到了别处。
终于到了星期三,我再也按捺不住,空荡荡的屋子就像在催促我似地。我拿出很久以前,阿晁写在便
条纸上交给我的地址。那是一间叫「La Ville」的复合式酒吧,据说是个隐性的Gay吧,采会员制,
感觉相当高级。
我出门前特地在镜前打扮了一番,穿上了质料最好的黑色衬衫,我唯一一件名牌休闲裤,把头发梳得
整整齐齐,还喷上了了香水。我忘记有几年没这样打理过自己了。
但是等坐上了电车,事到临头,我却又觉得不安起来。
我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阿晁的那晚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或者是场面话,事实上他对每个上
床的男人都会这么说。
也或者阿晁已经放弃我了,他本来是因为我好钓才决定暂时跟我玩玩的,没想到我这么不识趣,竟然
拒绝他的勾引,他说不定早就不想理我了。
我就这样东想西想,到了地址上的酒吧时,店门已经开了。那是个位于B1的小店,连入口都不好找,
但走下阶梯后却别有洞天,门口有个典雅的小庭院,堆满花卉的门廊旁还放有DM看板。大致是说明这
间酒吧的入场规则,和一般正式的夜店相去不远。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楼梯一阶阶往下而加快,门口的接待拦住了我,我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夜店,知
道这种会员制的夜店多半要介绍人,就报了阿晁的名字。
我本来以为接待多半会问我些问题,或者进门去问人,觉得我这样寒酸的男人,怎么可能和阿晁是朋
友之类的。
没想到他一听到阿晁的名字,说了声:「喔,是晁的朋友啊。」就轻易地放我入场了。
我走进人声鼎沸的夜店,迎面是个口字型的封闭式吧台,另一头则是包厢和舞池,几个看起来就像是
圈内人的男人倚在吧台上,正在低声谈话。
自从有了扬洋之后,我很多年没来这种地方,感觉有几分生疏。有个年轻的男孩撞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朝旁边让开,抬头望向吧台。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混乱,分不清楚客人和服务生。但阿晁实在是太醒目,他就戴着电车那天的鸭舌
帽,穿着深色的衬衫,沉默地背对着吧台,正在拿什么东西。
我冲口就想叫他,但想了一下又忍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在阿晁没注意的情况下观察他,他仍然很帅气
,浑身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旁人的注意。
我忽然想起来了,为什么当初在温泉旅馆时,会着魔似地想要和他在一起。阿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
的那些言情小说,里头的男主角,就像是眼前的阿晁那样迷人的要命。
「嘿,晁,今天值晚班?」
「阿晁,久不见啦,你是不是瘦啦?」
我和服务生要了个边席,远远看着工作中的阿晁。看得出来阿晁的朋友很多,和毛是一路的人种,只
是站在那里,就有客人陆陆续续向他搭话。
酒促来问我想点些什么酒,这里连酒促也是英俊得让人呼吸加速的帅哥,真是够专业。我随手翻了酒
单,点了杯都是洋文的调酒,把注意力都放在阿晁上头。
有的男人一靠近阿晁就亲他的脸颊,阿晁也自然地回应,边擦杯子边亲腻地和他们闲聊。还有看起来
像外国人的男的,一上来就揽阿晁的后颈,给了他一个大胆深入的湿吻。阿晁似乎吃了一惊,笑着把
他推开,两人还唧唧喳喳不知聊了什么。
我有种想起身离去的冲动,当然我也可以像那些男的一样,若无其事地凑上前,若无其事地举手说:
哈罗,阿晁,好久不见啦。这样阿晁也会像对待那些男的一样,给我几个拥抱,甚至施舍几个吻,用
热情语调回应我:哟,是你啊,长寿。
不知为何我的胃拧成了一团,我是早知自己的斤两,才到这里来给人上的不是吗?既然如此又怕什么
。
长寿,你这烂屁股,还冀望别人把你当圣母,捧在掌心疼么?
隔壁桌的两个年轻小伙子交头接耳,我看见他们其中一个朝我走来,还举起手里的伏特加,边接近边
说:「大哥,只有你一个吗?要不要来凑一桌?」
我再也忍耐不住,拿起大衣就站起来,酒促刚把我的酒送来,见状吃了一惊,叫了声「先生」,我脸
上发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赶快逃离看得见阿晁的地方。
好死不死这个些微的骚动让阿晁注意到了,他从吧台那回过头来,目光逡巡了一下,蓦地定在我身上
。
我看见他瞪大了眼,羞愤得简直想找个坑大的屁眼钻进去。
「长寿……?」阿晁叫我的名字。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
阿晁放下手里的长毛巾,和身后同事打了声招呼,我本来以为他只会举个手,和我Say Hello之类的
,但他竟然打开吧台的门,大步朝我冲了过来。
「寿,你怎么……你来找我?」他一手拉住我的手腕,我低垂着头没动弹。但阿晁接下来的举动更令
我惊讶,他揽过我的腰,把我拖往墙边,一直拖到厕所旁边的角落,才俯下身来,捉着我的下颚就吻
了下来。
我想起他刚才才和别人接过吻,心里一阵别扭,伸手推开了他。
阿晁也不生气,我感觉他在微微喘息,他的手仍旧捏着我的掌心,和平常出现在我家门口一样,用调
笑的声音问:「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心里五味杂陈,但阿晁比想像中热情的反应让我多少舒坦点,我抿了抿唇,学他的语气。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当真?」阿晁似乎相当高兴的样子,我想不出是什么让他如此兴奋。不过就是条本来就上勾的鱼,
到甲板上翻滚一圈又自个儿溜回网里罢了。
阿晁又开始吻我,他吻我的脖子,又咬我的耳垂,像是真要把我当生鱼片吃下去那样。咬得我实在受
不了,靠在墙上拉开距离,阿晁又扯着我的手。
「我好开心,长寿,妈的,真的超开心的。」
他像个小伙子那样反覆说着,我知道他和毛差不多同年,实际年龄还大上我一两岁,现在竟然像个毛
孩子一样,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你今天超帅的,性感到不行,特别打扮过?」阿晁靠着我的肩膀又说,我耳根子发烫,他不停地蹭
我黏我,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似的。
「真糟,我今天和人说要值夜班,班排到早上三点。」他又说。
我反应不过来,脱口说:「那就做到结束啊。」
阿晁低低笑了笑,声音从喉底出来似地,全是令人发麻的磁性,「光看见你站在这里,我那里就硬了
,你自己摸摸。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拖到个没人的角落,把你剥光,用这玩意儿干到你哭爹喊娘。」
阿晁粗俗的话语一如往常让我起了反应,他当真把我的手牵到他裤档那,又咬着牙笑说:「还是你说
做到结束,是从现在开始让我干你干到班表时间结束?」
我脸又烫起来,他的那里真的如他所宣言,整个膨胀发硬得夸张。
我想我真的欲求不满太久,欲望像黑洞一样在体内爆炸,我把一切都抛到脑后。现在的我只想要阿晁
,我想闻他的气味、想碰触他的身体,想包裹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嗯……好啊。」
我脑子晕晕的,像喝了烈酒一样,明明还一滴都没有沾的。我想起刚才阿晁和朋友们厮磨的模样,忍
不住又靠近他几步。
「嗯?」
「上我……干我啊,干到班表结束……也没关系。」
我越说越小声,这头舞池也有人,我的手却仍然抓着阿晁的下体,留恋似地磨擦着。
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恬不知耻,阿晁应该觉得失望,像我这种男人,简直像婊子,一点矜持一点意外
性都没有。
但阿晁像是吃错药一样,他喜孜孜地咬了一口我的肩,说:「那去我家?你没来过吧?就在La Ville
附近而已。」
我觉得意外,感觉阿晁这种人应该很重隐私,不会随便让人入侵他的私人领域。而且这会让我有种错
觉,好像我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人似的。
虽然他也有可能一天到晚带男人进他家就是了,我只是千万人中的一个。
但我的身体无法反抗阿晁的提议,感觉精虫不止爬上我的脑,还涌上我的食道、我的耳壳,光是听阿
晁讲几句话,就要从体内涌出来把我撑破了。
第八章
但我的身体无法反抗阿晁的提议,感觉精虫不止爬上我的脑,还涌上我的食道、我的耳壳,光是听阿
晁讲几句话,就要从体内涌出来把我撑破了。
我搭上阿晁的机车,一路飙进市区。我没问阿晁工作怎么办,这时候还谈这个就太不识趣了。
阿晁一手用钥匙开门,一手已经伸进我衬衫里胡乱爱抚着。我看了一眼四下,那是间普通的出租公寓
,感觉屋龄至少有十年以上了,楼梯间低矮,灯光也很昏黄,和我还有扬洋住的国宅社区颇有差距。
我有点惊讶,我以为阿晁会住在更体面一点的地方,大概是他给我的感觉太像王子,所以才会有这种
错觉。的确以Bartender的薪资,住在这种地方并不奇怪。
阿晁当然不知道我在想这种煞风景的事,他用右脚打开了铁门,伸手捧住我的脸颊,开始热情地吻着
我。
我和他边吻边进了内室,那是间一目了然的小房间,室内连电视也没有,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