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番外——阿素
阿素  发于:2012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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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脑子根本没有馀裕去想其他事情。

「还不是老样子,工作不满意,老板很机车,却还不到可以辞职的地步。」

我叹了口气,把颈子往后埋进阿晁胸膛里。今天是我的特休,多享受一些这种刺激感应当不为过。

「你那只小绵羊呢?」阿晁又问我。

我们经常像这样聊起扬洋,我想阿晁一定不是第一次做第三者,像他这样的条件,足以让无数男人女

人为他粉身碎骨。对阿晁而言,这可能就像闲话家常一样。

对我而言,我也喜欢和他聊扬洋,我本来以为从他口里听见关于扬洋的事,我会有愧疚感,但没想到

相反。每回和他上过床,和他谈起扬洋,我就有一种扬洋也参与了我们之间事情的感觉,反倒觉得轻

松点。

「小羊么?最近在忙论文,他研二下了。」

「论文什么的,真有这么难吗?最近认识好几个那年纪的孩子都在写。」

阿晁笑问,低下头来吻了我一下。我笑笑,

「没法子吧,工作难找,毕业了就等于失业,当然是能多撑几年就撑几年了。再说现在公司行号又都

要那学历,像我就是懒得念,又没别的能力,混了几年还是22K家族。他最近还得准备国考,忙得很

。」

「国考?」

「对啊,之前不是和你说了,他考会计师,已经第四年了,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科目好像可以拆

开来考,四年内考过所有项目就可以拿到执照。小羊现在可热衷了,打算毕业和执照一起冲。」

「难怪,你最近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阿晁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腔。阿晁便忽然扭过我的头,把舌头探进我的口

腔,给了我一个湿热的深吻。

「寂寞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阿晁说了句活像男公关的台词。

「不寂寞的时候呢?」我脱口问。

阿晁笑起来,用两指抓着我下巴扭了扭。

「不寂寞的时候,我来找你。」

我们一直胡混到接近晚餐时间,才双双起身。我从地上捡起被脱掉的短裤穿上,我们两个一见面就干

柴烈火,我竟连上衣都没脱,阿晁更是只解了裤头,全身衣冠楚楚,不过这样也好,以免阿晁遗落了

什么证据在里头。

我把阿晁用过的保险套捡起来扔进厨馀桶里,站在门口送他。阿晁对我比了个手势,就自己开门走了

出去,连个临别吻都没有,

我们不常互相联络,每次都是阿晁主动跑来找我,或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接我,阿晁有给我他的手机

,但我从没试着打过。

我想我心底深处搞不好总有心里准备,有天阿晁从这个门出去,我便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阿晁前脚才走,客厅里电话就响了,我忙锁上门回头接起话筒。

「喂?长寿?」电话那头传来扬洋轻轻柔柔的声音。

「喔,小羊啊?怎么样,研讨会还顺利吗?」

我系好裤头,用抚尘纸清着刚才被我和阿晁虐待过的沙发,一边温柔地问。

「嗯,很顺利啊。」扬洋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刚才打你手机,你手机好像又出老毛病了。」

「又自己接起来了吗?真是的,下次领薪考虑来买支新的。」我笑着说。

「怎么,你还在大学那里吗?要不要我去接你?」我又问。

「嗯,这附近好像新开一家咖哩餐厅,在特价。」扬洋说。

「那就一块去吃吧!你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马上骑车过去。」

「嗯,那待会儿见。」

「待会见。」

我从卧室拿了新的内裤换上,把短裤换成外出用的休闲长裤,匆匆离开了家门。

第三章

我从卧室拿了新的内裤换上,把短裤换成外出用的休闲长裤,匆匆离开了家门。

******

我其实并没有很确切的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状况的。

我和扬洋交往得很早,我大学毕业,而扬洋刚进大学那年,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学

长和学弟,还一起参加了口琴社。但是我们很快在另一个隐性的同志社团看见彼此,后来我们就不吹

口琴了,改吹别的。

我大学重考过一年,所以实质上大了扬洋四岁,这我一直没和他说,在他面前,我年轻个一岁也算好

事。

扬洋很自然就接受了我,我们之间交往几乎没什么障碍可言,家人是一回事,反正就算我搞上的是女

人,我家人也不会知道。

后来扬洋大学毕业,我们还闹过一次分手,只是后来又复合了,谁都不记得当初为了什么事分手。他

在一家产业公司工作了两年,考上了研究所,又回头去念书,还一边继续圆他的国考梦,今年已经是

第四年了。

关于我的事则一向乏善可陈,我在一间和本科系完全无关的公司,从事和我过去的人生完全无关的工

作,兼之薪水微薄,这让我觉得我在学校的时间都扔进了粪坑里,不如拿那些时间来做爱还比较实际

我是这么一个无趣又无能的男人,但我的扬洋却爱上了这样的我。

我在想最初我会和扬洋在一块,除了他真的皮相不错,脱下衣服来的确激得起我的性欲外,最大的原

因是我确定他爱我,而且是疯狂地迷恋我。

这当然不是说我就不喜欢他,其实扬洋平心而论真的是个好伴侣、好男人,而且是保存期限很长的那

种。

只是扬洋对我而言最大的吸引力,是安心感。就是你不管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在他面前如何失态,

甚至有时伤害了他,他到头来还是会回头追着你跑的那种安心感。

和自己比较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很累的事,感觉随时都在评价自己的斤两,只要对方稍有冷淡,就会

开始想是不是哪里不足、哪里做错等等。但和比较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相对就轻松很多,很多事情

无需顾虑,也不用隐瞒。

比较起来,我和阿晁之间就比较像前者。

我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阿晁是哪一年,可能是刚毕业那年,也有可能是后一年。他是毛的朋友,毛是

公司的前辈,是圈内人,他知道我也是圈内人后,就常约我去和朋友一起喝酒。而阿晁就是毛的那些

朋友之一。

刚开始见面时我对他没有太多印象,因为总是一大群人。只依稀记得他很沉默寡言,总是不发一语地

坐在角落,偶尔因为毛的低级笑话而笑上两声。

当时我和阿晁唯一的交集就只有一次,聚会后碰上大雨。我向来是不带伞出门的人,阿晁就说他要坐

毛的车回家,把他的伞借给了我。

我想他本意是要我拿伞来还他。但我这人丢三落四,隔天就忘了有人借我伞的事,所以那把伞到现在

都还一直留在我家里。

后来有一次毛忽然打电话问我,说他和他现任男朋友还有几个朋友要去泡温泉,问我要不要一道去。

那时候我和扬洋已经交往第五年了,他正在准备研究所,在紧要关头,刚好没什么时间陪我,我想无

聊也是无聊,跟扬洋说一声就去了。

没想到毛说几个朋友,其实除了他跟他男友外,就只剩阿晁一个。我那时就觉得有点尴尬,但想可能

只是刚好,因为毛说有几个人临时不能来了,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阿晁是个直男,我就坐上了由毛

的男友开的贼车。

很久之后我才醒悟到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毛这家伙,不知道收了对方多少好处,到了温泉饭店后,

毛才说他只订了两间房间,他当然和男友甜甜蜜蜜一间,我就被迫和阿晁同一间。

那时候我脑子不知道哪里烧坏,还坚持相信毛说阿晁是直男的事,一开始阿晁也的确没什么动作,只

是和往常一样沉默地放下行李,说是要去泡温泉。

那里的温泉是混浴的裸汤,我不知道毛从那里找来的,国内应该很少有这种温泉才对。我和阿晁背对

着背脱了衣服,跳进温泉池里,到此为止一切都算平安。

我们下来前打电话给毛,毛说他们一会儿就下来,但当然后来几个小时都没见他人影,现在想起来我

还真蠢。

温泉里就我和阿晁两个,不聊天就很尴尬。我才发觉阿晁原来也是个会聊的人,只是习惯在人多时保

持沉默的那种。

他说他在一家酒吧当Bartender,这种我们平凡人完全无法想像的浪漫职业。

但他很快笑着说,Bartender其实不如很多人想像的那样浪漫,要恶补很多关于酒的知识,还常摇调

酒器摇到肌肉酸痛,第二天连拿筷子吃饭都有困难。有时甚至要协助店里处理那些喝到烂醉的挺尸,

而且薪水一样是22K俱乐部。

我们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我泡到头有些晕糊糊的,阿晁在池边替我冲了冷水,我们拿了毛巾在腰间

一裹,就双双走回房间。

到现在我回想起那时的情景,都会有点晕眩感。阿晁在我身后进了房间,掩了房门,他就忽然从后头

握住我的手,把他的胸膛贴近我热烫的背。

『可以让我上你吗?』阿晁低声问我。

我记得他的声音,平静、很有礼貌,像在询问我「要不要再添一碗饭?」那样。但我读得出他压抑在

舌尖底下,那种足以把我烧毁的情欲。

我也感觉到他的跨下抵着我,和他的邀请一样,直接而强硬。

『我有男朋友了。』我没忘记说这句话。

这句话一直是罗生门,阿晁坚持那天我没有说这句话,还说什么如果他知道我已经有人了,就不会随

便招惹我,也不会弄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我明明记得我有说,而且是反射地脱口而出。不过事

到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我是壹号,不给人上的。』

我还说了这样的话。但阿晁忽然搂住我的肩,用唇磨蹭我的后颈。

『你会的……你会习惯的……你看看你自己,天生就是给人操的贱货……』

奇怪的是,这样下流的话并没有激起我的怒气,反而煽动了我心底那条导火线。

我和阿晁上了床,这是我从习惯和男人交往以来,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被吞没的感觉。和扬洋在一起时

,感觉虽然甜蜜愉悦,但我感觉和扬洋的一切都是我可以掌控的,就算是在床上,我也可以冷静地想

着做完之后晚餐要吃什么。

但是和阿晁在一起不是,我其实不喜欢被上,但是被阿晁深入体内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自己烂到最

底限的感觉。

如果说跟扬洋在一起时,我感觉到的是强烈的优越感,那和阿晁在一起时就是卑下,因为已经无法更

烂了,所以反而觉得安心。

本来从温泉回来之后,我以为阿晁不会再来找我,但他给了我电话,还给了我他上班地方的地址。而

在我有机会打电话给他或去找他之前,他就自动再出现在我面前,这让我整个人受宠若惊,有种成为

戏剧里主角的感觉。

我知道我从此陷了下去,而且还迫不及待地陷得更深,根本不想拔出来。

我到扬洋的大学附近停车,一接近门口就看见他纤长的背影,我从身后突如其来地抱住了他。他吓了

一跳,回过头来见是我,便腼腆地笑了。

「晚安。」

「晚安,想我吗?」我笑着回应他。

我们还是没敢太嚣张,扬洋在研所里没出柜,出柜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学业,稍微碰了一下唇就分

开了。

「研讨会还好吗?那些老教授有没有欺负你?」我和扬洋边走向咖哩餐厅边聊。

「嗯,教授说我结论再修改一下就可以提口试了。没想到比想像中顺利,我还在想要是这次修改的地

方多,国考要怎么准备呢。」

扬洋的脸微微发红,我想是开心的缘故。

「那真是太好了。」我笑着说,忍不住用指背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啊,相声的位置,你上网划了吗?」扬洋忽然问我。

我「哎」了一声。我完全忘了这回事,阿晁在扬洋前脚刚出门后就来了,那之后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

脱身去电脑前。不过我当然不能这样说。

「抱歉,我睡着了。」我忙道歉,「要不是你拨电话来,我还赖在沙发上睡大头觉呢,真是的,最近

老是这么糊涂。」

「没关系啦,不好的是我,你难得特休,我还唠叨一堆。」

扬洋温顺地说,我的手搭上他的肩。

「不要紧,大不了我们坐最后一排听。」

扬洋笑起来。「那演艺厅大得很,收音效果又不好,网路上都说要听得清楚,非得坐三排以内不可,

还不能坐边边的位置,所以我才想早点买早点划位。」

我实在佩服扬洋的计划性格,连听个相声也能这样计较。像我就是对人生也好爱情也好,完全走一步

算一步的那种人。

刚才出来的仓促,我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大腿间还留着阿晁些微体液。和扬洋擦身而过时,还能清

楚感觉到那种黏腻的触感。

我想大约我这种情形,就叫做「劈腿」或是「出轨」吧,文艺一些的话叫脚踏两条船。只是以前看戏

看小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看见劈腿什么的,总会和旁边的人同声唾骂,最常讲的一句评语就是:

劈腿就是劈腿,有什么好辩解的。

只是真遇上了那种情形,反而有点错愕感。就好像忽然回头省视自己,才忽然惊觉:「咦?我劈腿了

吗?」或是「难道说,我正在劈腿?」那样。

而且说真的我不觉得自己劈腿。和扬洋在一起时,我总觉得我高人一等,我相信男人骨子里都有种英

雄欲,想要护着守着什么人,所以神话里和战斗相关的神才都是女神,我的情况只是女神长了胡子而

已。

扬洋给我的感觉是对什么都懵懂,特别是性和感情方面。在感情世界里,他就像崇拜神那样崇拜我,

这让我升起一种要为他负责的感觉,我有责任守护他的崇拜。

但在阿晁身边,我却觉得我像女人般软弱无力。当然我并不是女人,高中刚开始发现自己性向时,我

真的有段时间认真想要变性,还上网查了一些资料,但最终还是跟我做任何事一样,因为嫌麻烦而半

途而废。

而且遇上扬洋后,我发现自己男性的部分也有好处,还好当年没有冲动。

阿晁并没有刻意对我做些什么,但光是和他上床,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我就有一种整个人被改变的错

觉。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操心,就算做错了事,背后也有人会包容,那种感觉极为舒服,令人

沉溺。

和跟扬洋在一起的我,与和阿晁缠绵的我,是截然不同的我。

可以的话我不想用男人或女人去类比,但我深切地感觉到,我是用自己不同的部分去碰触这两个男人

。狗血一点的讲法,就是一个肉体里住了两个灵魂,就是这种感觉。

我曾经试着把我这种想法和毛说,毛是唯一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他听完后只回了我一句:『十个劈

腿的人就有十种理由,你自己心里舒坦就好。』

第四章

我曾经试着把我这种想法和毛说,毛是唯一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他听完后只回了我一句:『十个劈

腿的人就有十种理由,你自己心里舒坦就好。』

后来我才知道毛自己也劈腿,对象还已经不知道Ver.几版了,比Window系统更新的速度还快。圈内经

常这样,只是他们换来换去都是那些人。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这不是场面话,我知道我不该骗扬洋,我不该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知道他是错的,但你就是无法停止。比如赖床,比如第二天就要期末考了,

而你却还在BBS上进进出出。

「……不过也快了呢,再三个月。」

吃过饭后,我们在餐厅附近的大学校区散步,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也就大胆地并肩走在一块。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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