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番外——阿素
阿素  发于:2012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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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角落还有空泡面壳。

我们两个的身体都高温得吓人,我决定专心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阿晁面对着我脱了上衣,他的身材一

如往常完美,淌着汗水的胸膛全是男性独有的麝香味。

他比我还要激动,一手扣住我的五指,把我整个人压倒在地上,另一手就撕起我的裤子来。我们像往

常一样忙乱而急切,伸手拿必备品时还打翻了橱柜,杂物散了一地,但阿晁揽过我吻个不停,没人有

心注意那些细节。

阿晁进入我时,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疼痛好像也嗑药似地去了大半,他还是没忘了要戴套,我

暗想他果真经验老道,不会被精虫冲昏了头就忘记安全。

我们做了又射,射完休息片刻,又像野兽咬在一起般继续做。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的事,整个房间都是精液的古怪气味,我们还真的做到阿

晁班表结束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赶投胎似地做爱,感觉连魂魄都随精液射去了大半。

解决了欲望,我的脑袋多少冷静下来。阿晁从背后抱住我,宽大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肩,他的下

体贴着我的臀缝,全身密接得没有一丝缝细。

我忽然有种被什么充填了全身的感觉,难道这种感觉,就叫做幸福吗?

「你住在这里吗?」我听见自己问。

阿晁从背后「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因为他把脸埋在我背脊间。房间大约只有五坪大小,

我和阿晁相拥着躺下去就占了大半。

「住很久了?」我又问。

「三年前开始在La Ville上班就租了,嘛,就是和你认识的那一年。租金一个月四千,光棍一个,本

来也不用住太好的,可以睡觉的就成了。」

我脱口想问他这种环境,带男人进来不是很不便,但一想又觉得这样探人隐私很没礼貌,说不定阿晁

都带人上宾馆,或是像对我这样水电工式的突袭。

大概阿晁在我眼里,一直都像天上掉下来的淫乱美神之类的。所以乍然见到他生活化的一面,反而有

些不太能适应。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阿晁也是个普通人。

「你……有想要搬家吗?」我试探着问。

「嗯,想是有想过啦,毕竟这里是风化区,龙蛇混杂的,楼下几乎每天都有情侣吵架,上次还有个男

的提瓦斯桶来寻仇。不过住惯了也还OK,再说离上班的地方近,租金又便宜,我这个人向来不太挑剔

生活品质的。」

「你的家人呢……?或是室友什么之类……」

「家人都在别的地方,从上来念书之后就很少回去看他们,他们也不太管我。我不喜欢室友,以前有

跟人合租过一次,那个室友几乎每天都带不同女人回来,做完了东西还乱丢,内裤啊卫生纸的一大堆

,也没见他戴套,后来我就搬走了。」

阿晁用手支起身来,他在杂物堆里摸索一下,抽出一包烟来,拢在唇边点燃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抽事后烟。他一手夹着烟,一边用手指绕着我耳朵旁的头发。

「怎么,忽然问起这些?」他调笑着。

我犹豫了一下。「小羊他……扬洋他,去国考集训营了。」

「集训营?」

「嗯,说是要一起冲刺,比较容易专心。他搬去集训的地方住,要住上一个月。」

我停顿下来,回头看着阿晁的表情。阿晁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什么似地。

「所以你就跑来找我?」他说,我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他感觉没有生气,嗓音十分平静。真要说有什

么的话,大概是无奈吧,但那种无奈又是带着宠溺的。

「所以说,你打算跟他分手一个月,和我在一起,是这样吗?」

阿晁用指腹抚摸着我的肩线,我们两个都光溜溜的,又贴得那么紧,我无法忽略他的心跳声,还有近

在耳畔的吐息。

「也不是分手……我每天晚上还是要回他电话,否则他会担心的,我不想影响到他考试的心情。我只

是想……看你要不要搬过来住,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也不必搬什么行李,

扬洋的东西很齐全,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想我应该开出了一个不错的条件,对做为第三者的他来说,可以堂而皇之地进驻我的领地,有个现

成的屁股让他玩到爽,不收入场费,而且一个月后即大政奉还,事后还不需负任何责任。

阿晁听了我的话,却忽然把我翻过来,让我面对面看着他。

我有些紧张,想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想要独占阿晁这么久。他要跟我说老子才没那么闲,

有多少屁股排队等着我操,要租我一个月先缴头期款上来之类的。

但阿晁只是低下头,用他的舌头舔湿我的唇。

「我不要住你那里。」

阿晁说,我心口突突地跳,但下一秒他又搂住我。

「你来住我这儿,这里虽然小了点,两个人挤一挤也还使得。反正就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当你正牌男

友,你暂时把那只小绵羊忘了,就想着我一个人。」

阿晁的要求令我意外,我的头被他按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深吸了几口气。

「但是不行啊……我还是得回那间屋子,要是扬洋打电话进来……」

「你可以设来电转接,手机带着就好了。要不你跟他说,这个月你回老家去,或是去渡假旅行,总有

办法可以塘塞过去,你很擅长这些的不是吗?」阿晁强势地说。

我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了让阿晁进来住,我连新的牙刷都买好了,还准备了几条记忆中符合阿

晁尺寸的内裤。

我心里乱糟糟的,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阿晁却蓦地抱紧了我,像孩子固执地揣着他最喜欢的玩偶。

「别拒绝我,」阿晁说,声音像是从水底发出来的,「别拒绝我,长寿。」

我总有种错觉,那时候阿晁的声音是带着哽咽的,但我却不明白为什么。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回了我和扬洋家一趟,在这里住了三年,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每一样家具都带

着回忆,这个是扬洋的姊姊送的、那个盘子是哪年耶诞节一块去买的。

平常在里头生活,只觉得打扫家务什么的很烦。但现在仅仅是离开一个月,我竟觉得不舍起来。而且

有种背叛了什么人的错觉,为此我匆匆收了行李,只带了轻装就搭上往阿晁家的计程车。

阿晁对我应允和他同居一事,表达了极大的热情。

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在我过去的印象里,阿晁是有点高傲的,又带点神秘,他像只骄傲的雄狮,

在草原上巡视,偶而看上猎物就扑上去,但从不留恋特定的族群。

但实际和他一块生活后,我才渐渐发现他原来也是个凡人,跟我一样的凡人。他为了我要来,去添了

几样新家具,还买了我的换洗衣物和睡衣,他把占位置的大橱柜搬去扔了,收拾了家里,把平常防噪

音用的窗隔板也拆了。

他甚至还贷款买了台小电视,只因为我说了句晚上没电视看很无聊之类的话。

刚搬进去那几天,阿晁怕吓到我一般,竟然没有马上饿虎扑羊。我们装模作样地嗑瓜子聊天,讨论新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大概矜持了两三天,我们才在弄干净的房间里做爱,阿晁的技巧仍然完美得无从挑剔,我们用尽了小

房间里每样家具,尝试了各种体位,我被阿晁的肉棒弄得哀叫连连,做到房间的隔板都碰碰作响,还

惹得隔壁的租户来敲了一次门。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比以前似乎少了什么。

阿晁还把我带去他工作的酒吧,以正式男友的身分。我感觉自己像出道的明星,坐在阿晁身边专属的

吧台席上,接受各方亲友记者的询问。

「你就是阿晁的男朋友啊?」

上次那个外国人也在,他以轻松的语气打量着我,让我有点不自在。

「阿晁喜欢这型的啊,真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他会交个像矿工一样粗犷的猛男,没想到是这种乖乖牌

的。」另一个朋友打趣地笑着。

「不过恭喜啊,我还以为晁一辈子都遇不到了。」外国人又笑着说:「阿晁这家伙,没见过比他更挑

三捡四的,每次介绍他什么伴,他总是看第一眼就说他不要,连试试都不肯,没上过怎么知道合不合

啊?」

「对啊对啊,晁这小子超有洁癖的,一天到晚嫌别人不够干净,要不就不够专情,没见过哪个Gay像

他这么屌的,不过我没看过阿晁的屌就是了,哈。」

「喂,我们都很想知道,这家伙老吹嘘自己床上功夫好,是不是真的啊?」

阿晁忙制止那些人谈笑,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宠溺。

听着阿晁的朋友七嘴八舌,我只觉得心里烦躁,像打翻了一锅酸辣汤似的,也不知道是酸是辣是咸。

扬洋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我,我带着他送给我的专属手机。阿晁的工作经常是晚班,刚好避开扬洋

打电话来的时间。

有时候扬洋打电话来时他还没出门,他也会藉口抽烟走到外头去。

「喂,长寿,晚安。」

扬洋的声音,不管听几次都是这样暖洋洋的。

「晚安,你那边还好吗?」我例行着每天的问候。

「嗯,只剩没几天了,大家都很紧张呢。」我从扬洋的嗓音里听出一丝紧绷,「是说前天我回家一趟

,拿换洗衣物,没有看到你呢。」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喔,什么时候的事?晚上吗?」

「嗯,我想你应该是跟同事去吃饭之类的,真是可惜。我本来想要是碰到你,还能和你说上几句话的

……」

听扬洋这样说,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的模样,他那张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抚摸的脸,那双诚挚而干

净的眼睛,修长的眉毛。甚至是脱去衣物后,纤长而带点肌肉的胴体。

想着想着,我忽然好渴望现在就见到扬洋,现在就把他紧紧揣在怀里。

「小羊,」我对着手机开口,声音干涩,

「……我好想你。」

我自己也想不到能把这句话说得那样真诚,明明人还在另一个男人家里,体内还沾着另一个男人的精

液,但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快不行了。

扬洋顿了一下。「我也很想你,长寿。」

我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这种纯情少男的情绪,怎么都不该出现在我这种人的心里。

我感觉眼眶涨得热烫,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原来思念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比性欲还要令人无法忍

耐。

「对不起,长寿。」扬洋在电话另一端说。

我觉得我才应该跟他说对不起,但声音却怎么也挤不出喉咙。我只能拚命地用手掩住口鼻,避免自己

丢脸到在电话里哭出声来。

第九章

我觉得我才应该跟他说对不起,但声音却怎么也挤不出喉咙。我只能拚命地用手掩住口鼻,避免自己

丢脸到在电话里哭出声来。

******

毛在请了快一个礼拜的长假后,如常地回到公司上班。他那件事好像顺利落幕了,警察也没找他麻烦

,毕竟对方是自己要自杀的。

而且后来听他们家人说,那个男孩本来就有自杀倾向,一个人要死,理由有千百种,把一个人的死轻

易归咎在某一件事上头,反而是对那条生命的轻蔑和傲慢,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只是感觉得出来毛收敛了很多。最近他经常加班,下了班也不像以前那样跟朋友到处胡混。我跟阿晁

混在一起的事,还是我主动告诉他的。

有天我做完了工作,毛也还留在办公室里,我们在走廊上遇到。

我看了毛一眼,开口邀他,「去喝一杯?就我们两个人?」

毛有点意外。今天阿晁在酒吧的班好像休息,他刻意让我知道,但我却有点不太想回那个家,至少不

想这么早就见到阿晁。

毛和我搭上计程车,我们选了一间冷门的Lounge,也不是Gay bar,这样可以避免遇见熟人。我们点

了最廉价的酒,点了一堆,把目标放在将自己灌醉。

我们在喝酒期间几乎没有交谈,整个是喝闷酒状态。喝到微醺时钱包也空了,我和毛肩扶着肩走上街

头,夏日的薰风让我的脑袋一片迷蒙,这种感觉实在很好,可以暂时停止思考,这样就不会厌恶什么

事,也不会厌恶什么人,包括自己。

「听说你……和阿晁搞在一起了?」

毛忽然低声问我,他也有点晕乎乎的。

「嗯,住在一起,为期一个月。」

我们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在路上走,步履蹒跚到警察会来开单都说不定,我们在公园随便找了张椅子坐

下。这公园是有名的打野食公园,据说以前只要穿着吊嘎,在草丛阴暗处晃个五分钟,就会自动有寂

寞的男人来问候你的肛门。

「所以你跟他分手了……唔,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阳痿?」毛又问。

「扬洋吗?唔,没有。」

「没有?哇靠,那现在是怎样,包月吸屌吸到饱吗?没想到你也这么罩。」

我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大概是酒精的功用,也可能是别的。

「对啊,我超罩的,大家都爱我。」我咯咯笑着,

「怎样,你也要来爱我吗?」

「屁,谁爱你了。」

「你爱我的屁。」

「我不爱你的屁,阿晁那种人才爱你的屁。」

我们交换着胡话,毛低级的说话方式多少抚慰了我,我把头仰靠在躺椅上,上面黏满了嚼过的口香糖

,呕心毙了。不远处的草丛还躺着开封的保险套,是我常用的牌子。

「我看见他了。」

毛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他的句子里不带脏字,这还真少见。但我直觉毛的语气很认真,所以也没跟他

多开玩笑。

「看见谁?」

「那个男孩,我有看到他的尸体。」毛定定地说。

我没说话,他撇了撇唇,十指交扣在膝前,对着公园那头长长吐了口气。

「我第一次看到死人耶,感觉超屌的,我是真的这么想。那小子遗书中有一条是希望我能来看他,不

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是要让我觉得后悔吧。」

毛嘿嘿笑了两声。「我才不会后悔呢,政客才会后悔,我还趁着看尸体时把他全身视奸了一遍,现在

殡仪馆的化妆技术还真是好到没话说,化个死人比他生前还漂亮,连屌都化妆。他死前好像还勃起了

,看得我他妈的都硬起来了。」

我还是没答腔,毛忽然深吸了两口气,学我一样仰靠在脏得要命的躺椅上。

「有什么好后悔的,长寿。鸡鸡这种东西,天生就是要找洞钻的,像钥匙要找孔插一样的意思。有人

爱插女人的鲍鱼洞,有人爱插菊花洞,反正总是有个洞让他觉得舒坦。相对的洞这种东西就是要找人

插,说得再高尚都是一样,否则痒痒的谁受得了。」

「说这种话,小心被人抓去阉了。」我忍不住嗤笑。

「谁抓我?谁敢抓我老毛?妇权团体吗?」

毛兴致也来了,凭着酒意一串吃吃的笑。

「我告诉你,说什么贞操啦、忠诚的,那都是骗人的,什么东西最诚实,男人的鸡鸡最诚实,看到想

插的洞就会举手站起来,其他的都是脑子里幻想来的。结婚啦、一对一啦、从一而终啦,低头看看你

的鸡鸡,就知道那些全是狗屁。」

我以前也想过同样的事,在遇到扬洋之前,我觉得从一而终的人,多少都有点偏执狂,要不就是本身

条件极差,月老替他牵了一条线就筋疲力尽了,无力他顾。

「照你这么说,洞也是了。」我忍不住说,没想到毛这么狗屁的言论,竟然也掀起我些许思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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