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聂?”聂子莺的话勾起聂抒墨的兴趣,说道,“这么巧?说不定我们上辈子真是父子也说不
定。”
谁要跟这大魔头是父子,聂子莺脱口道,“谁跟你是父子,做你儿子下场肯定很惨。”
聂抒墨面色一沉,聂子莺的话戳到他心中不愿提及的过去,想到囚在漠北内的‘聂子莺’,聂抒墨发
现做他儿子似乎是没什么好下场。
见对方沉默不语,聂子莺也不打算再此再做作逗留了,凉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转身准备回房,却被
聂抒墨叫住道,“我还没允许你走。”
聂子莺再次打了个喷嚏,皱皱鼻子道,“回房换衣服。”
经过聂子莺如此一说,聂抒墨才注意到他穿着湿衣许久,开口道,“我再给你次机会,明夜这个时候
,我在这里等你答复。”
聂子莺边朝回跑边心里嘀咕道,想做他爹,不可能。
第十九章
怕再迟到,聂子莺特地赶了个早,花庭内,他揉了揉鼻子,拿起剪刀修着枝叶,果然还是受寒了。来
到花庭的时候,一如昨日,依旧不见百里惜,聂子莺开始觉着奇怪,为何自己从来不见百里惜在花庭
做过活。
虽不见百里惜人,聂子莺还是乖乖的待在花庭里修减杂枝,没敢再贸然去他房里找他。无趣的待了一
上午,终于熬到了午膳,聂子莺摸摸肚子,他饿了。步出花庭没多久,聂子莺被一个下人叫住,告诉
他总管要立刻见他。
见他做什么?聂子莺心带疑惑的跟随那个下人,步过长廊,转入总管所在的院落,来到一间房外,那
人道,“总管有命,让你一个人进去。”话落,他就离开了。
聂子莺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站在房外,他伸手触上门扉,慢慢将门推开。房内的景象映入他眼帘
,总管坐于桌案旁,剑眉聚拢,正直视着他,桌上的茶腾着隐隐而微不可见的热气,似乎已经候了聂
子莺些许时间。位于总管两侧,又立了两排下人,每四人一排,皆是面无表情,体态结实。
聂子莺还未搞清状况,只见总管做了个手势,一旁的人便准备上前抓他。聂子莺不知所措的下意识跑
出房门,孰料,才跨出房门,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巾帕捂住了他的口鼻。那人下手很重,很用力的捂
住聂子莺,浓郁而刺鼻的气味不断传进他的口鼻,被迫吸取着迷药,聂子莺觉得自己快被闷死了,忍
不住瞪大双眼,想挣扎,却是浑身逐渐无力,最后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哗哗”的声音响个不停,聂子莺是被哗哗的水流声吵醒的,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此时,
他手撑着额头,头还是有点晕。
耳边“哗哗”的水流声,令他发现自己正在水里,嫋嫋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他可以感觉出他
的周围有好几个人,想要站起身,一探究竟,谁知此时门忽然被打开,刮进一阵凉风,令他哆嗦了一
下。
来人命令道,“等下帮他易容时,记得弄的仔细点,不要被教主看出什么兜端。”
聂子莺听出这是总管的声音。还没搞清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两个人扯过他,就是一阵又洗又擦。
“总管,他好象醒了。”
“喂,放开我。”聂子莺一阵挣扎,拼命挣脱那两人对他的拉扯,站起身垮出浴池,刚抬起一只脚,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人重新推进池内,溅起了大片的水花,也呛了好几口水。
总管见聂子莺挣扎着乱动,吩咐道,“把他穴道点上。”
“是。”一人领命后,来到聂子莺身前,伸手封住他身上的几处穴位。
聂子莺睁大眼睛,试着动了几下又张了张口,悲剧的发现自己不但动不了还发不出声音来,张皇失措
的任他们摆布。
沐浴完毕,聂子莺被带到一处镜台前,为聂子莺梳理的那人拿出瓶瓶罐罐,在他的脸上又涂又抹,最
后仔细的覆上一层面皮。易容完,那人细细地检查了好一会,待觉得一切都没问题时,请了总管又来
过目了一翻。
聂子莺朝镜子瞄一眼,镜里映出一张少年略带稚气的面庞,他总算明白过来总管这是在搞什么鬼了。
没想到这下他真成了凑数的了,难道他真要命绝于此?
忙了一天,整装完毕,门外便传来一道嗓音;“时候差不多了。”
夜晚,聂子莺被带出房间,随着总管一行人,来到聂子莺记忆中恐惧的那个院落。被抬进楼阁,聂子
莺心下道,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躺上软软的床榻前,总管不知喂他吃了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什么好
东西就对了。聂子莺在床上躺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前来,感受着体内渐渐升起的异样渴望,渐烫的肌
肤隔着丝滑的衣料,身体竟然敏感起来……难受至极。
一入夜,本就沉静的漠北变得更寂静,聂抒墨脸色很难看,他在湖庭小筑等了许久,居然连半个影子
都没等到,他被人放了鸽子,一想到这,脸上不由更沉了几分。
回到南院,还未进门,老远便瞧见楼阁内灯火通明,聂抒墨心知定是总管来过,这才想起今日总管会
如期送来一少年。
聂抒墨眼里扬起杀意,正巧现下他心情坏的很。进了房,看都不朝床上看一眼,抽出挂在墙上的剑,
剑身在烛光之下寒光乍起。聂抒墨提剑来到床头,将床上的人甩到床下,他可不希望床上沾到什么血
迹。
聂子莺被重甩到地上,身体像散了架似的,想要痛呼却喊不出声。身体也不能动,只好无奈继续维持
着摔倒在地的姿势。
聂抒墨见那人既不喊也不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下觉得有些奇怪,想起适才自己触到他时,
他的肌肤烫的吓人,这才发祥今日总管送来的人不对劲。聂抒墨蹲下身,拉起他的手腕,探上他的脉
。
聂抒墨勾起心下讥笑道,莫非那总管真把他当成禽兽不成,虽说他痛恨聂子莺,而每三日要拭杀一少
年解心头之恨,但还不至于有龙阳之好。点了他穴道,还喂他春药做什么?今日总管行事实在有些莫
名其妙,令人费解。
聂抒抬手解开地上人的穴道。药效比聂子莺想象的更为强烈,令他难以承受,身体敏感到对方指尖触
过他的穴位时,都不由自主的发颤,抬起眼,药力侵蚀了他的神智,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在模糊的
视线里,有个令他熟悉的模糊身影。聂子莺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目光炙热。
聂抒墨讨厌这种的目光,这样炙热的目光让他没由来的想到聂子莺从前看他的模样,心下一阵烦躁,
又准备提起剑解决掉他。
刹时,聂子莺抬手无力的拉住他的衣摆,唤道,“爹。”这一定是场梦,眼前的人影依旧混沌不清,
可是他知道这团模糊不清的影象就是他爹,每每回忆起他的模样,浮现的都是像这般令人看不清的影
象。
听见那声爹,聂抒墨又迷惑了,他迷惑的次数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多,难道他长的一副慈父模样吗?
放下手中的剑,聂抒墨蹲下身来,打量起被自己甩在地上的少年。五官很一般,身材比起同年纪的人
过高些。
烛光下,聂子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他捏住聂抒墨的衣袍,发出仿佛抽泣般的呼吸
声,“爹。”聂子莺抬头又唤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中不断氤氲开来。
聂抒墨伸手扳开聂子莺抓住自己衣袍的手,无表情道,“我不是你爹。”
聂子莺身体内的欲焰不断升温,他身体热极了,聂抒墨不带温度的手触上他的手指让他感觉很舒服。
“爹。”聂子莺边唤着,边奋力抬起软弱的身体,朝聂抒墨靠去,无法自主的在聂抒墨的身上摩蹭,
却被聂抒墨无情的一把推开。
“爹,我好难受。”聂子莺痛苦呻吟着,并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聂抒墨突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又朝他凑近几分,一张陌生的脸,聂抒墨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
人。聂子莺漾水般的眸子,令他想起在湖庭小筑遇到的那男子,心下又是一阵火冒三丈,昨夜与那人
说好,今夜湖庭小筑见,岂知他竟等了个空。
对于聂抒墨突来的凑近,聂子莺下意识的往那薄唇凑近,胡乱舔咬。原来爹的味道和气息是这样的。
聂子莺贪婪的吸取着对方的气息。
聂抒墨愣了愣,没料到他会主动凑上来吻自己,唇上湿软的触感很快令他回过神,皱起眉头,再次推
开聂子莺。“都说了,我不是你爹!”
神智不清的聂子莺只当他依旧不肯原谅自己当年犯的错,泪,不断涌出眼眶,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
,五指紧抓住他的一片衣角,悲伤道,“爹,就今夜行吗?”聂子莺只当这是一场梦,一旦天亮,就
会消失不见。
聂子莺哭成个泪人儿,脸蛋通红异常,目露哀求。聂抒墨看了他好一会,心下觉得这个少年很悲哀,
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悲哀呢?他的眼睛很纯澈,聂抒墨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孤单苍凉。回想自己当
年一心追求至高的剑法,并把期许都寄托在聂子莺的身上,现在想起来,什么名,什么利,终究都要
在人死后化成一缕尘埃。
聂子莺被发作的药效几乎要折磨疯了,敏感的肌肤被丝制的衣料摩挲,那种感觉难受得让他想要大声
哭泣。朦胧间,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爹。”聂子莺不由得再次落泪,不再是悲伤而是喜悦,聂子莺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胸前,他从来不
曾被他温暖地拥抱过。然后身子陷入了柔软的床榻间,炽热的唇上覆上一道柔软,那道柔软的吸吮仿
佛带着奇异的魔力,可以减轻他身上炙热的痛苦。
聂抒墨并不是个温情的人,他的吻有些凶猛又有些激烈,纠缠得聂子莺舌头都觉的有些痛了。“爹…
…”聂子莺呻吟着,感觉身上的衣袍被解开了,一道赤裸的身躯覆了上来,抬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身
体无力颤抖。
聂抒墨眯起眼眸,他并无龙阳之好,本想直接进去替身下少年解了药性草草完事,却思及自己第一次
龙阳之好时把聂子莺疼的死去活来,便也放缓了动作。
第二十章
聂子莺缓缓睁开满是情欲的眼,垂眸看着对方的脸,感受那聂抒墨变得甚至滚烫的温暖。聂抒墨手向
下探去,指尖绕着那圈细密的褶皱悠悠转动磨蹭,感受到它的微微收缩,另一只手扳开他的双腿,聂
子莺下身的欲望早已抬头。指尖刺激褶皱,使欲望加深,一个不留意,手指探入身下人的后穴。
手指在聂子莺的体内不断深入,抽出,深入,搅动,手上的动作不自主的加快,另一只伺机在褶皱口
的手指在那只手指抽出时一并进入。
后穴受着手指的爱抚,微微张开着收缩。又是一根手指的进入,聂子莺紧闭着眼眸,享受着他对自己
的爱抚。仅仅只是这样的抚慰根本无法慰藉他体内狂燃的欲望,反而觉得更空虚了几分,想被狠狠的
填满,被用力的充实。用力夹住自己身体里的手指,聂子莺喘着气,断断续续呻吟道,“爹,进,进
来,进来。”
下身的手指续而又进入一根,沿着温热的穴壁朝里磨蹭,一个深刺,伴着挤压,聂子莺脸上充满急切
与渴望,两根手指微微分些许开,在里面不时搅动,边打着转儿,边找到敏感之处,以指尖戳碰,撩
拨聂子莺潮红的身体,聂抒墨的手指被穴壁包裹,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后穴的缩收夹紧,聂抒墨突然
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抽出手指,聂抒墨抚住自己的欲望,对着穴口一阵磨蹭。一碰到聂抒墨烫热的欲望,穴口的收缩像是
饿了许久,在聂抒墨用欲望顶端磨蹭穴口的同时,聂子莺将双腿张的更开。一个用力顿时将欲望挤入
大半。聂抒墨眯眼更朝里推进,一插到低,等不及对方适应,便快速抽动起来。
穴口被撑开,异物突然大力进入身体,聂子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软在床上,挺起腰身,急促的呼吸
,身体不住颤抖几下,扭动着向身上的人迎合。“啊啊啊……”不给自己半点反应的时间,对方快速
的抽动,聂子莺伸出右手紧抓住对方肩膀,不禁用力抓出红印,后穴一翕一合的尽量配合着对方抽动
。
聂抒墨深呼吸一下,欲望上传来阵阵紧致的挤压,眯了眼眸,配合着他的迎合,下身被后穴紧咬抽送
,继续往里冲撞,眼里带着深沉的欲望。
聂子莺不停的扭动,不是挣扎,也不是难受,是迎合,不由勾起脚趾,更加靠进对方的身体,早已氤
氲潮红的脸更加火烫起来,呻吟之外语句变得支离破碎,溢出口的呻吟更多像是哀求与请求,“爹、
爹……”身上既难过又舒服,既痛苦又快乐。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矛盾,“啊啊……”聂子莺觉得
他要疯掉了。
听见对方不断的一声声唤着叫他爹,聂抒墨勾勾嘴角,又是个喜欢粘着爹的小孩,深沉的眸子中映出
对方的样子。眼前没由来的,浮起另一张稚气的面庞,竟与身下人互相重叠。聂抒墨眨眼晃去眼前的
幻影,心下狂乱不止,升起股无人能浇灭的怒火。都是聂子莺害的。他本是武林名侠,一生清誉却因
聂子莺而被毁殆尽。聂家更是被一把火烧了。
愤怒中,聂抒墨不禁把身下人当成了聂子莺,狂野而过分的凶猛抽动。那是种,他生平第一次无法理
解的冲动,从前即使再愤怒,他最多不过是杀些幼稚少年舒解心情,从不会牵扯到欲望。聂抒墨粗喘
着,抽动的速度飞快,更用力贯穿着令自己失常的后穴。
聂子莺漾着晶莹的双眸,时而哭叫时而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他被折腾得嗓子都叫哑了,但双腿依然
紧紧缠住对方强健的腰不肯松开,身体沉浮在无止尽的快意里,而聂抒墨就是他的那块浮木,他现在
只能紧紧抓住他。
聂子莺的心里快乐极了,可是身上的感觉让他大声哭泣不止,“爹,爹……”后穴不断来回抽动的动
作,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
一个深刺,聂抒墨终于在他体内崩溃,难以抗拒的高潮令他得以释放,一阵低吟后,聂抒墨所有的肌
肉都松弛了,心中的愤怒也得以宣泄。
聂子莺胸膛起伏着喘息慢慢平复别样的急促,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难过的情绪突然汹涌而来,他感到
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悲伤,睁着迷蒙的眼,看着模糊的影子,没有言语,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似
清晰,又似模糊,原来,所有的东西经过岁月后。都会变得支离破碎。
第二十一章
次日,聂子莺一个人坐在镜台前,定定地注视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下巴处已经被他抓破,伸手撕了几
次,都没有把脸上的面皮撕下来,下巴疼的出血,身上的酸痛说明昨夜并不是梦,只是,这次他不但
眼睛坏了,连感觉也出错了,这是他第二次把那人当爹了。
为什么?聂子莺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片刻怔仲之后,他紧咬着嘴唇,自我安慰道,一定是那个
药让他神智不清的关系。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聂子莺你难道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么?他早就死了,只剩一具白骨,都是你自
己不好,要不是你还心存遐想,又怎会一再认错人,还在他人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