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 上——冰雪漪梦
冰雪漪梦  发于:2012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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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不定你可以来找我,拿名字来换这只小畜生。”

聂子莺恼怒的看着渐远渐逝的人影子,又在湖边待了一会后,转而回了房。

聂子莺黑着两个眼,无精打采的往花庭走,昨夜里一宿没睡好,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会。步入花

庭,不见百里惜。

今日是聂子莺到花庭做活的第一天,他不小心睡过了头,不过也只是迟到了一小会而已。聂子莺垮下

双肩,找了个位置,闷闷地趴在庭中的石桌上,边等百里惜,边回想昨夜的事。想了一会,聂子莺决

定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人也没规定说非要自己报上真名。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雨说下就下了,来的突然,细雨打在翠绿的枝头上,枝叶被雨打的轻颤,花庭的

一切都是露天的,没有任何可以让人避雨的地方。聂子莺起身,双手掌心覆于头顶,跑了起来,踩着

步伐出了花庭,来到旁边百里惜的住处。

“百里惜!”聂子莺一把推开门,喊道,“百里惜,外头下雨了,借我避个雨。”

聂子莺一进门,却看到房内的情景时,吓了一跳。

“百里惜,你怎么……”聂子莺脸色唰的一下通红,两眼忙从百里惜身上移开。

百里惜赤裸着精壮的身躯坐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跨下,不断上下搓动,对于突然闯进来的聂子莺,百

里惜并未露出尴尬之色,手中的动作依旧,语带笑意道,“我怎么?”

“你……”聂子莺没想到会见到百里惜自渎的情形,两眼望向别处,支吾道,“你,你怎么大白天的

做这种事?”

百里惜加快手上的搓动,闷喘一声,反问道,“白天做和夜晚做有什么不一样吗?”

好象是没什么不一样,聂子莺想起凌兮凤和自己也从来不分白日夜晚,脸上不由红的更厉害。

百里惜手下速度不减,见聂子莺杵在门口,红着脸发愣,玩笑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愣什

么呢?莫非你也春心荡漾了不成?”

“才不是。”聂子莺不自在地反斥道,“只是,只是你吓到我了。”

“吓到你?”百里惜勾唇笑道,“你看见的东西,你自己不也有?”

话虽是这么说,但聂子莺还是觉得尴尬。

百里惜抬眼,聂子莺的衣服已被雨水淋的微湿,并有水珠从他的发稍滑落,面上也带着水意。“你光

杵在门口做什么?”松开下身,百里惜赤身下床,拿过一旁的衣服,随意一披,又从架子上取下块面

帕,百里惜朝聂子莺的方向伸出手掌,带着些许命令之意道,“过来。”

见百里惜皮上了衣物,尴尬的气氛有了一丝好转,聂子莺向前走了几步,距离百里惜还有两步之遥时

,聂子莺停下脚步,有些迷惑了,他突然觉着百里惜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像一个人,“百里惜?”

百里惜主动朝前跨了两步,拿起干净的面帕,覆上聂子莺的面颊,笑道,“看你的脸上都被雨水弄湿

了,先擦擦吧。”

感受着脸上轻柔小心的擦拭,聂子莺直望着百里惜,忽而垂眸,心下悲哀道,自己心里的那双眼睛果

真彻底坏了,百里惜总是副笑眯眯的模样,待人随和,像一个亲切的哥哥般,自己怎么居然会觉得他

像凌兮凤?

百里惜见聂子莺神情有些异样,垂下的眼眸中带着丝哀动,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聂子莺面上的雨珠已被擦干,白净的面庞流露出此刻的心绪,心酸道,“百里惜,我的眼睛坏了。”

“眼睛坏了?怎么会呢?”百里惜嘴角带笑,却是不着痕迹地皱眉,抬起聂子莺的下颚,从聂子莺清

澈的眼眸里望见自己的身影。

“很纯净的眼睛,把什么事都写在眼里。”松开聂子莺的下颚,百里惜抚上聂子莺的眼角,轻笑道,

“这么美丽的眼睛,怎么会坏掉呢?”

“百里惜。”聂子莺轻声道,“是我心里的眼睛坏了。”

百里惜关切道,“心里的眼睛怎么坏了?”

聂子莺想起昨夜初见那人的情景,眸色黯淡,失去光彩,说道,“我竟然错把别人当成了我爹。”聂

子语带哽咽,抓住百里惜的衣襟,不可置信道,“可是那个人长的和爹一点都不像,我怎么会把他误

认成我爹呢?百里惜,我的眼睛坏掉了,我看不清楚我爹,我认不出他来了。”

“是忘记你爹的样子了吗?”百里惜轻抚聂子莺的乌黑,令他靠在自己的胸前,问道,“你爹待你好

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聂子莺想到多年前聂抒墨对他弃之不顾,伤心道。

“这就对了。”百里惜低声朝聂子莺道。

“什么?”聂子莺从百里惜的怀里抬起头,他没听明白。

“因为你爹对你不好。”百里惜朝聂子莺慢慢解释道,“是你爹伤害了你,伤你太深,所以你才会不

记得他的样子。”

百里惜轻刮一下聂子莺的鼻尖,笑道,“傻瓜,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眼睛没坏,是你自己把你爹锁起

来了。”

“是吗?”聂子莺伸手摸摸发痒的鼻尖,说道,“昨夜那人也这么说。”

百里惜笑意减了几分,淡笑道,“谁也这么说?”

“就是……”聂子莺思量着自己要不要告诉百里惜。

“你的头发也湿了。”百里惜重新拿起面帕拭着聂子莺发上的水气。

见百里惜转了话题,聂子莺便也不去多想了。

第十八章

聂子莺任百里惜擦着自己的头发,眼眸不经意落到百里惜的胸前,赫然发现,百里惜的外衣只是随意

一穿,未系腰带,露出结实的胸膛,而他前面居然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上面靠了好一会。

聂子莺抬起眼角,看了百里惜一眼,还好百里惜没在意,不然他真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擦好了吗?”聂子莺猛的抬头问道,正巧迎上百里惜正俯下的头,一不小心扫过百里惜的唇,彼此

的唇瓣相贴。

回过神,聂子莺慌忙从百里惜的唇上移开,只见百里惜垂着眼眸,对上聂子莺的眼睛。聂子莺感受到

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百里惜的脸上没了平日里一贯的笑意,也不说话。

“百里惜,我不是故意的。”聂子莺见百里惜变了脸色,有些畏怯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低下头来

。”在百里惜定定的目光下,聂子莺心虚的低下头,难道百里惜生气了吗?

“对不起,百里惜。”聂子莺也不管外头的雨势,转身准备离开,当务之急他只想避开百里惜,遮掩

住自己的尴尬。

聂子莺才刚跨出一步,百里惜拉住他,微笑道,“没关系。”

纵使百里惜恢复了一贯的笑容,但他依旧定定的看着聂子莺,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聂子莺

觉着百里惜拉住他的那只手,有些烫人,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百里惜紧紧握住。

手上传来对方微微的挣扎之意,百里惜问道,“怎么了?”

聂子莺面带窘色道,“你的手有些烫。”

闻言,百里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伸出手指摩挲聂子莺的掌心。

因觉得缠着纱布不方便,聂子莺手上的纱布早已被他拆下,百里惜指尖带着烫意,摩挲过之处一片畏

烫。

“百里惜?”有过情事的聂子莺,知道那种烫代表着什么,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抽回手。

百里惜紧握住聂子莺的手,移到自己的下身,百里惜的下身未着一物,聂子莺的手被百里惜的大掌包

裹住,指引聂子莺着触到百里惜滚烫的欲望上,百里惜暗哑道,“用手就可以。”

聂子莺脸红心跳,手被百里惜硬按在那片火热处,百里惜眼里充斥着难以隐藏的动情之色,聂子莺咬

着唇,一时不知所措。

百里惜覆住聂子莺的手,握住欲望的柱身,上下搓动起来。

“百里惜,不要这样。”手下不断传来的烫度,胀大的柱身,无一不令聂子莺又惊又羞,即使和凌兮

凤在一起,也都是凌兮凤碰他,他从来都没亲手碰过别人。

百里惜微微眯起带着欲望的眼睛,下身搓动带起快意,轻舒口气,握住聂子莺的手不由加重了速度。

聂子莺对上百里惜的眸子,心下颇感不好意思,无奈手又被百里惜控制住,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闭上

眼睛,任由百里惜动作。

“呃……”沙哑的声音自百里惜的喉头溢出,欲望挺硬的发疼,聂子莺染了雨水凉意的手同他的肌肤

相贴,速度撸动厮磨,带起蚀骨的快感。

聂子莺的手有些发颤,觉着时间过的好慢,眼睛不知闭了多久,百里惜低哑地吟了一声,聂子莺手上

沾了一滩粘湿,知道百里惜已经释放,趁百里惜释放后休喘时,迅速抽回手。才刚抽离,还悬在半空

中的手立刻又被百里惜拉回去。

“百里惜?”聂子莺不知道百里惜还想做什么。

百里惜拿起桌上的面帕,替他擦去手上的浊液,适才松开聂子莺的手。

察觉到百里惜的细心,聂子莺小声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百里惜低笑道,“没关系,谁让我弄脏了你的手。”

百里惜瞧了眼窗外的雨势,说道,“似乎下大了,没有好一会,估计停不了。”

“是吗?”聂子莺闻言,也朝窗外望去,的确下大了,这意味着他还要在这里继续和百里惜面面相对

上好一会。

沉默与尴尬在聂子莺和百里惜之间悄悄蔓延,适才发生的事让聂子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百里惜。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已是傍晚,这场雨下了很久,聂子莺一刻也不想再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下多待,

与百里惜简单的道别后,匆匆跑了出去。

忆起百里惜下午一派自然的神色,聂子莺心想道,难道他也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经过那事,

百里惜对他似乎更亲密了?

踩过地下大大小小被雨水积成的水坑,溅起一道又一道水花,打湿了他的鞋袜,聂子莺急急跑回自己

的房间。

聂子莺推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寂静。朝床上倒去,聂子莺瞄到床边的一个布垫,那里是他特地留给

小猫睡觉的,“找个机会把它要回来吧。”聂子莺喃喃自言自语,因昨夜没怎么睡的关系,聂子莺胡

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小睡片刻,人也稍稍精神了些,聂子莺拍拍脑袋,决定出去找那人要回小猫。在廊道上走了会,聂子

莺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人住哪个院,转念想到昨夜自己误闯的院子,但他并不确定,因为从来

都没人告诉过他,漠北教主住哪个院。就这么边想边走着,聂子莺又来到昨夜发现的那条漆黑的廊道

口,作呕的头颅,微动的血管,腥重的鲜血,令他再次心惊,迟迟不敢朝前跨出一步。

站了很久,站到聂子莺腿发酸,最终还是他决定折回,不去了。

“喵……”

路过湖庭小筑,聂子莺听见猫叫,忍不住望了一眼月光勾勒出湖庭小筑的清幽之影。

“喵……”

又是一声,聂子莺确信没听错后,朝湖庭小筑走近几分。

“这只小畜生真吵。”语毕,聂抒墨手一扬,陡然将它甩进湖里。“烦死了。”

聂子莺望向声音来源,那人正静静坐在站在不远处,半侧着脸。“喂。”一个激动,聂子莺冲向对方

,准备用抢的。却因用力太猛而没收住脚,不但没抢到猫,还掉入了水中。

夜晚的湖水带着阵阵凉意,聂子莺并不会游泳,“救……”双手在水里上下扑腾,嘴里大口大口地喝

着水,脸呛的通红,他马上就要沉下去了,肩上传来一阵力道,被人拎上了岸。

“咳……”上岸后的聂子莺浑身湿露露的,瞧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并未心存感激,都是这个人惹的

祸,谁叫他把他的猫扔进水里。对了,他的猫,聂子莺急急朝湖中望去,湖面一片平静,哪还有猫的

影子。

聂抒墨朝东张西望的聂子莺道,“不用找了,早就淹死了。”

夜露凝重,混身湿透的聂子莺抵不住寒气,重重打了个喷嚏,质问道,“你刚才干吗不顺便也把它救

上来。”

聂抒墨觉得很是可笑,说道,“你叫我去救一只猫?笑话!”

聂子莺心下有些伤心,好歹它也陪了他十几日。聂抒墨见聂子莺伤心的模样,轻视道,“没出息,为

了你爹哭也就算了,没想到竟还会为了只猫伤神。”

一听对方提起他爹,聂子莺新伤旧伤顿时涌在了一起。

聂抒墨满不在乎道,“若我是你爹,定被你气死。”

此话一出,勾起聂子莺幼时教他难过的回忆,哽咽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听出聂子莺的哽咽之声,聂抒墨继续道,“你怎老经不起说,一说你几句就哭,难道你不知道大丈夫

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为顾全大局能忍跨下之辱,你这般多愁善感哪像个成熟的男人,难道你爹

没教过你?”语毕,连聂抒墨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他说起了教。

聂子莺硬吞下眼泪道,“不许你再提我爹!”

聂抒墨回想当初自己十五岁就脱离了自己爹,挑眉,说道,“为何不能提?又不是三岁孩童这么离不

开你爹做什么?”

聂子莺越瞧眼前人越觉着讨厌,这人怎么老爱戳他心里的痛楚。聂子莺眼中泪珠闪烁,却隐忍着不让

它坠落,对于住在他心房的那个人,他一直都爱着,只是,爱多成伤。

过了许久,聂子莺开口道,“我爹早就不在了。”

聂抒墨心道,原来是个丧爹小儿,怪不得自己一提他爹,就伤心个不停。聂抒墨心中难得升出一股怜

悯之心,说道,“不在就不在,人死又不能复生。”

聂子莺别过脸道,“你不明白的。”

聂抒墨问道,“你就这么想念你爹?”

聂子莺眼角犹带泪痕,坦白道,“是。”

“哭哭啼啼的真像女儿家。”聂抒墨朗声笑道,“不如你认我做爹,我替你爹好好教教你身为一个男

儿该如何顶天立地。”

聂子莺回绝的坚定,“不要!”这世上没人能代替他爹。

聂抒墨问道,“为何?你那夜不是还误认我是你爹?”

聂子莺道,“因为我爹是好人!”

这个理由令聂抒墨一阵大笑,在聂抒墨看来这个回答不但搞笑还很幼稚,笑道,“谁说坏人就不可以

做爹的?照你这么说,世上的坏人岂不都断子绝孙了?”

聂子莺不屑道,“反正我就是不要。”

聂抒墨诱哄道,“认我做爹有何不好,我赐你聂姓,你看这漠北强大富饶,只要你点个头,说不定都

是你的。”

聂子莺反唇相讥道,“谁要你赐,我本来就姓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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