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说过他优秀的身手和敏锐的判断力是他一切安全感的来源,如果这些东西没了,他……不敢想象那
是种怎样的境地!
长久生存在血腥中他深深明白:失去利爪的猫,只能被别人当猎物宰食!永久性的处于食物链的下层
!
容乾轻笑着,不为所动的推动塞子,冰释眼睁睁的看着那淡紫液体消失在针筒里,逐渐没入他的身体
。
是药三分毒,这一支药剂下去,冰释再好的身手也算是彻底毁了!
当所有的淡紫消失在针管里,针尖拔离身体,容乾也从他的身上下去,他对着冰释挑挑眉,脸上的笑
容刺目非常:“试试看?”
冰释的喉头上下滚动,半张的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试着张了张手,又握了一下,灰瞳徒然睁大…
…
力量……
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开到了一处矗于郊外的豪华别墅。大门被缓缓从里拉开,车子开了进去,为这场
残酷的监禁拉开了帷幕……
又开了将近半小时左右,车才停下。
容乾下车,将冰释这边的车门打开,他伸手轻松的把闭着眼睛的冰释抱起,他低头看着眼睛紧闭的男
人,轻笑出声:“来,释宝贝,作为我的新宠物,我亲自带你来认识你的新家,别的宠物可没这个殊
荣哦!”
冰释睁开眼,微垂的眼睑动了动,他的唇角挂起丝冷冷的讥诮,他很想说,这种殊荣,谁稀罕谁拿去
!
容乾直接将他抱进了一间独独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将他放在雪白的床幔上,莹白如壁的手指轻轻抚
摸着冰释脸上的疤,狭长的凤眸满意的眯起:“今天我来享用享用我的新宠物——一只被剪掉所有利
爪的猫!”
心底的平静被打破,但冰释并不想就这么屈服,他超乎想象的冷静的看着容乾,他能猜到自己接下来
的境况。成王败寇,不管容乾是用多卑劣的方法,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妥
协了,他的字典里也没这两字!
容乾站在床边,抬手便褪掉上衣,任它顺着他的臂膀滑落于地,纤长的眉睫微垂。难以想象以他在黑
道上的地位,他的身体居然光洁得无一丝瑕疵,衣物掩映下的肌肉紧实有力,他那样静静站着微笑的
时候,冰释甚至觉得,即使世界上真有维纳斯也不过如此,只是维纳斯是充满高贵的,美丽而不敢亵
渎的圣洁之美,而这个男人却是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诱人犯罪的邪气。
容乾双腿岔开跪在冰释身侧,接着他微笑着拿出一把刀子轻缓的割裂冰释身上的衣物,衣物碎片四处
散落而开,直到那具鲜嫩的肉体裸呈在眼前,容乾才一把将他抱起,长指指向床边那堆满性具的箱子
:“我心情还不错,所以今晚我给你自主的权利,接下来你说应该怎么办?是先彻底的占有你呢还是
先来点特别的?”
冰释的灰瞳微动,他耳朵的位置刚好是在容乾颈动脉的地方,他头略微一偏,上下牙齿一合,容乾警
觉到什么,迅速避开,这一咬落空,冰释的上下牙齿碰在一起,在空气里发出突兀的‘咔嚓’声。
容干的好心情被这一咬破坏了个干净,脸一沉,微眯的眼中泛起火光,他看着冰释轻哼一声:“看来
我得用点特别的方法来让你乖一点呢!”说着抱着他一转,伸手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口球类的链珠
。
修长的手轻易捏开他的下巴,将口球塞进了他的口腔里,再把口球的线绕过冰释的脑袋牢牢系住。
被迫高仰着下巴,银色丝线从他那不能闭合的口腔里横溢而出。被缚的口腔让冰释愤怒,他忽然出其
不意的一拳击向了容干的脑门,如果说被注射药物之前冰释的一拳可能让容乾直接吐血,那现在的一
拳对容乾来说可能没有有丝毫用处。
这几乎是用尽冰释全力的一拳让原本性欲高涨的容乾立刻失了大半兴致。这时候冰释忽然又扑过来,
容乾一脚就对着他的腹部踢去。
只是容乾也忘记冰释已经不是昔日的冰释了,他的这一脚就直接将他踢到了床下,容乾坐在床沿,看
着那个吃痛抱着肚子蜷缩在雪白地毯上的男人。
他倔强的唇紧抿着,色泽不再明亮的红发凌乱的软软垂在脸侧。他咬牙抬头死死盯住容乾,那双诡异
的灰色眼瞳忽然变深。容乾说不清那里面有些什么,而他竟觉得有一瞬间的惊慌。
但容乾毕竟不是一般人,短暂失神后便哼笑一声:“看来你是不喜欢在床上做?”说着两步上前,拉
起冰释的手将他甩到窗边的墙上。
脊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让冰释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便感觉身体被一双大手拉按到旁边的窗栏
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覆了上来。
冰释歪斜着瘫软的身体,懒散的勾了下唇角,看着窗外黑沉的夜幕,月亮微微露了一个小角出来,其
它全隐匿在云层里:“你到底想要什么?就是这具身体?”
容乾用劲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仰望着他,以眼对眼:“我要你的承诺,我要你一辈子都不离开
我,永远都在我能触手的范围之内!”
冰释嗤笑出声:“我真想知道你是太天真还是傻了?乘我现在被你困住不能脱身,要干什么龌龊事就
干到尽兴吧!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是吗?”容乾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嗓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起冰释无力的双腿,从侧面将
身体挤了进去,“对了”,容乾突然间想起重要事情的样子:“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男人上过
你?”
容乾单手制住冰释,另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指游弋在他的股缝间,不言而喻的威胁。
冰释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应该冷静,但见鬼的,让他怎样冷静?无法控制自己不爆粗口:“干你
屁事!放开!”他已经做好了他发怒的准备,以他那种变态极端的性格,现在把他从窗台上推下去他
都不会觉得惊讶。
但容乾却难得的没发火,只是钳住他的腰部将他的下身提了起来,接着冰释便感觉一个热烫的物体抵
住了他,只听容干的冷哼声在耳畔响起:“看来我得亲自检查检查!”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容乾抬起身体,毫不留情没了进去——
“啊……”
双腿一软,身体顺着墙滑下,容乾拽起他按稳,然后一边抬腰开始缓慢律动,他一边低头欣赏着身下
男人那极力忍耐的表情:“很怀念这种感觉吧!”
身体被侵入的感觉不好受,冰释失去了回应能力,他的牙齿在打颤,修剪到很短的指甲嵌入肉里。
冰释看着窗外,冷汗如同崩裂的冰川从额头不断溢出,他的手死死的握住窗栏稳住被强烈撞击失衡的
身体。感觉头发忽然被人猛地从后揪起,颈项微仰着脆弱地暴露在空气中,瞬间的痛苦让冰释几乎呻
吟出声,容乾身下的动作却未有丝毫减慢,耳边传来的是容乾特有的清丽嗓音:“怎么不说话了?之
前的几次你也经常这么忍着呢!”
容乾将分身抽出,又用力刺入,“叫出来,发出点娇喘来给我听听!”容干的眼里闪着一抹疯狂,“
那天你不是对温言笑得挺开心的吗?笑给我看!”
冰释冷冷的看他一眼,他冷峻的神色里似乎多了一抹不屑回答的嘲弄,这让容乾感到挫败和恼火,他
忽的阴阴笑道:“我不信我让你笑不了!”明明是轻缓的语调却让人感觉犹如深冬寒雪般。
容乾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握住他的腰身将他翻转过来,拉高冰释的双腕再用黑色的胶带缠住,纤指
钳住他的下巴,妖媚笑道:“没关系,我干到你愿意笑为止!”
抽插的动作忽的狂暴起来,冰释咬紧牙关,他的双目赤红,身体不能负荷,本能的挣动了一下。
“别动!”容乾按住他的肩膀,眉头不悦的隆起,一巴掌拍在他的臀部上,对他冷冷警告道:“还是
你想要下边的守卫都轮流来上一回?”
冰释没有回答,冷汗渐渐渗出他的皮肤,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短促浅薄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到
抽痛。冰释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趴在窗沿上,窗外的夜空漆黑如墨,俯瞰着楼下的灯火辉煌,一双暗淡
的灰瞳里什么都倒映不出来。
容乾将头埋入冰释的颈脖间,开始噬咬起他的脖颈、锁骨、以及他被胶带绑缚住的双手,低喃:“从
你上次逃离后,想占有你,毁了你,像这样把你绑起来日夜不停的侵犯这样的想法不停的盘旋在我的
脑袋里,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了!”
容干的话冰释倒是没听得多真切,脖子上的刺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容乾莹白的
手指开始游弋在他小腹上,然后一把将他的欲望握住,开始上下撺动起来。要命的快感混杂着疼痛电
流一样冲击着全身,冰释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躯体。
冰释的睫毛微垂着,那双淡灰的猫瞳正奋力压抑,却又无可控制地散乱,显而易见,自制会如同鸡蛋
裂壳,最后的崩溃是能够预见的事,用不了多久,欲望会蜂拥而至将他湮没……
他可以抵抗痛苦,但欲望这种东西,一旦时间久了,他就不能抵抗了——虽然这并不算是一种臣服!
他撰紧拳头,屈辱到无奈的不甘,羞耻的焰火燎灼着他内脏的每一寸地方。眉头微皱,像是在痛苦抗
争,又像是在欲望沼泽里浮沉,曾有的欲望抵抗的训练都成为泡沫。五官因为那扭曲的欲望呈现出一
种另类的风情。
容干的目光像是受到蛊惑般的停在他身上。他紧紧盯着冰释眸光里盈满了欲望,连带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的右手持续忽深忽浅地逗弄,而左手从冰释的腋下穿过覆于他的心脏上,将头从后放在冰释的肩
上,对着他深深玩味的一笑,唇凑到他的耳畔,一字一字清晰说道:“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把
你的身体变成没有我不能活的人。”律动忽的加快。
体内滚滚的浪潮再也无可阻挡,容乾全身一颤,猛地呻吟一声,情液全数喷泻了出来。
只是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容乾又拉起冰释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继续攻城掠地,激烈狂暴的性爱让冰释直
接跌入了一片灰暗的地狱,在容乾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的时候,冰释抓着栏杆的手一松,接着便沉沉
昏了过去……
第十六章:折辱(上)
意识很混乱,颅腔涨得几乎要爆炸一般,那些奇怪的药物让他丧失了一些基本的判断力,他不再如往
常般睁眼前就能判断出十米以内的任何东西所具有的危险性。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慢而茫然的睁开眼睛,药物在他体内沉淀了一夜之后似乎愈发起作用起来。他脑
袋微偏的看着坐在他床前的男人,容乾看着他,那涣散茫然的眼神让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他
本来是想教训他一下的,但现在看着他那副仿佛失掉了灵魂一般的模样,心里又莫名的泛上怜惜与陌
生的歉意愧疚。
歉意愧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他以为这类情绪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还是说他一开
始就用错了方法?
不,不会错,刚才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容乾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想法,伸手为他打开锁链,解开勒住冰释嘴部的链珠,再用刀子割开勒住他
手腕的黑色胶带,再撕开,那被胶带缠绕过的地方已经全部都红了。
他拾起他红肿的手腕,怜惜的亲吻。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又看了眼冰释一眼
,然后拿起电话走到窗前。
冰释的瞳孔在容乾转身的刹那回复清明,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眸光落在床头柜上,床头放着一些容乾
之前脱落的衣物以及……
眸光微闪,看着那把安放在一堆衣物中的枪。幽幽的黑色枪身在蓝色的灯下泛着冷厉的光,似乎是一
种蛊惑,冰释翻过去,将枪拿起,他拿着枪的手不停在发抖,容乾给他注射的那些奇怪的液体已经把
他敏捷的身手毁掉了,现在他的力气甚至连一个平常的女人都及不上。如同容乾所说他现在拿不起比
刀叉更重的东西。
扣动扳机已是他的极限,他朝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一扣,可惜上帝似乎不怎么眷顾他,好运气仍是
在关键的时候抛他而去,这一枪在他颤抖的手中射偏了。
若是以往,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枪法,其次是他的身手,而现在……
什么都没了……
冰释眼里的绝望之色越来越深,他颓然松了全身气力躺入被褥中。连手枪也像是失去主人般的孤零零
的躺在地上。
几乎是一秒的时间,视野便全部被阴影笼罩住,容乾弯腰将那只手枪拾起,垂落床沿的被子顺着他起
身的动作被牵动,忽的滑落,容干的目光
顺着滑落的雪白被子望去,红发男人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青紫印痕。眼中的怒火逐渐转为炙热的欲火
,且越发狂蛮起来。
冰释在容乾忽然进入的瞬间才恍然回过神来,酸涨的感觉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
“啊……哈啊……”
“恩……哼嗯……”
好吵,谁在呻吟?
“啊啊!”
“恩……啊啊……哼……”
是谁?是我么……
冰释按着额头,缓缓睁开晃动不止的视野……
“醒了?”
随着容乾一个强势的挺入,强烈到骨子里的刺痛在瞬间将冰释的记忆悉数拉回。
冰释发现自己正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被男人钳住腰猛烈的冲击着,身下并非柔软的床铺而是冷冰冰的地
板,刚才一直响在耳畔的粗重喘息也是出自自己之口。
看看清醒过来的男人,容乾维持着俯冲的姿势,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高潮晕过去的感觉怎么样
?爽吗?”说着将分身退出了少许,再以凶悍蛮力强行破开括约肌本能的收缩。
“呃啊……”那瞬间,冰释瞳孔一缩,瞬间凝结成冰刃,只是随着容乾接下来的动作,冰释不能承受
的叫出声。
欲望之火如同远古的黑暗,荒蛮残暴的撕扯着彼此的灵魂,沉沦只是迟早的事,直至一股热流在体内
爆发……
夜半
夜空里洒满了细碎光点,冰释站在几乎全是玻璃构成的顶层,漫天的星空一览无遗,他双手垂在身侧
仰望着窗外那一轮残月,他忽然用拳头死命的砸这个玻璃牢笼,可惜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又怎么会让
他失去力量的拳头打动呢?不知砸了多久,直到巨大的玻璃牢笼上染满了瑰丽的红色液体,才渐渐停
下。
冰释有些自嘲的想着,谁敢相信昔日人人畏惧的‘狼魂’会落魄到连一个一般人都不如的境地?
他并不悲春伤秋,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容乾找到冰释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他站在染血的玻璃窗前,孤绝高傲,仿佛伸手都无法触及。他默默
的看着那个男人。心底霎时涌动而出的那种感觉是……心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