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经年 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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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妈已经起来了,见我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忙过来拉住我:“少爷这么早就出门?饭还没弄好呢。”

“不吃了。”我一边换鞋子一边说。

李明淮家的人,包括保姆在内,都活的太健康了,什么早饭晚饭的,还有养生以及营养餐,听起来都

麻烦。

李明淮平时在家里不怎么说话,也很少笑,高妈对他是非常敬畏的。不过对于同样没有笑脸且不怎么

说话的我,高妈大概就是不愿亲近了,她并没有将我当作李明淮的家人,态度便是很公式化的体贴。

将我当作李家人的,大概也就只有蓝彩洋了。

高妈没再拦我,将我送出门后,她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再考虑话出口是否合适,她斟酌了一下,才开

口:“少爷,今天下午太太和先生要出差,小满……”

我皱了眉等她将话说完。

“小满一个人在家很孤单……”

我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她不是在上幼儿园么?”

高妈被我噎住了。

她大概是没有听过这么无情的话。

我是不管出口的话是否难听,但要让我来照顾李小满的孩子,想的美。

2.4 无节所以来操

我搭了公交车去学校,路上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为了安全起见不回租的房子。在教工食堂解决了早

餐,我去了实验室。

Boss还没有来,但boss的一个研究生还在实验室里呆着,这个研究生是从本专业考上的研究生,由于

聪明且努力,是boss最喜欢的学生。

师兄姓苏,苏楠还是苏岚,我不清楚。Boss是南方人,拼音里的“n”“l”不分。我跟师兄一个实验

室里泡了连个多星期,但没说过几句话。该师兄属于寡言少语那类,又有点习惯性的面瘫,倒是跟李

明淮有点像。

师兄听到声响对我点了下头,又继续回去对着电脑敲键盘了。

我找了另一台电脑,开了机找上面的扫雷来玩,脑袋里是让人用针还是什么的戳来戳去的疼。我捧着

欲裂的脑袋,依旧坚定不移被雷炸死了又重来。

八点半,boss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进了实验室,见我捧着脑袋肆无忌惮的玩扫雷,正准备出言批评,

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摸摸脸:“啊,八成脸没洗干净。”一边说一边把u盘给他,语气有点油滑:“昨天的那几章文献

咱可是熬夜弄完了,您老给看看?”

Boss失笑,敲我脑袋一下,“说好了明天交嘛,我一穷教书的,可没加班费给你。”

Boss检查了文献,修改了几处地方,跟苏姓师兄讨论了下他们正在做的一个程序,似乎是用c语言弄

的一个实验模拟的程序。

Boss这天没有再给我安排新作业,大概是真看出来我脸色十分不好。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苏师兄雷打不动的依旧坐在电脑前。

我还真是佩服他的身体素质——不管怎么样,肯定是比我好的。

临走前,该师兄叫住我,丢了个小白瓶过来。我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接过来,拿到眼前,看清上面

“谷维素”三个字,有点摸不清头脑。

该师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十分平淡,颇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哦,头疼吃那个比去痛片好。

”说完他又低头去敲键盘,那态度,就像是他压根就没起来跟我说过话一样。

我揣着药,有些莫名奇妙,等出了实验室,我才明白自己是被别人“关心”了。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也并没有觉得“受宠若惊”或者高兴什么的。

我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被人忽略的独自生活,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和“爱护”。所以师兄扔过来的

药,对我来说,倒有些让人觉得是累赘。

我笑笑,将药随手丢进背包里。

我在租屋楼下的小吃摊随便解决了晚饭,顶着痛的快要掉下来的脑袋慢腾腾的爬上楼去。

这是个闷热而让人的头痛的夏天的傍晚,我开了门,屋子里因为没有开空调扇而异常闷热,空气中透

露出了大雨即将到来的气息。陈衍却一脸冷淡的在这种潮热的环境里叼着烟卷,窝在那破旧的连海绵

都翻出来的沙发里,手里那本见都没见过的过期《杂文选刊》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这情景,大概是有些文艺,或者镜头感,却感染不了我。

让我头疼的是,他还没有离开。

他见我进来,捂着渗着血的纱布站起来,笑眯眯的伸手来摸我的头发:“呦,回来了,昨天跑哪儿去

了?”

我拨掉他的手,将书包甩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卧室,床上依旧收拾干净了,屋子里的血腥味也没留,

倒还算识趣。

他锲而不舍的追过来,把手放到我的头发里,来回捋着我的发根:“诶,怎么惹你了,也不理人。”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再次推开他的手:“烦死了。”

我已经头疼的想自己斩自己首了,他却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不停。

我翻身上了床,懒得理他在什么方位,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困,是真的不困,但是头疼的想撞墙。

我闭着眼睛,在床上来回翻滚,连带着心情也暴躁异常,尤其是在这种潮热的雨天即将来临的天气里

,简直想要杀人。

陈衍将手放在我额头上,依旧是不知死活的问:“诶,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要死了。”

他的手是冷的,大概是因为失血的缘故,那温度让我觉得舒服:“我头疼。”

他一笑,过了一会儿,用什么戳戳我的脸,“给,治头痛的。”

我掀开眼皮,一支细烟在眼前,自己卷的那种。

我闭上眼睛,对那东西没兴趣。

他又戳戳我的脸:“不收你钱,试试,真的管用。”

我不动作,对他这种行径连鄙夷都懒得鄙夷。

给我这种烟,当我三岁小孩好骗?

认识他算我倒霉。

白粉生意做到我头上来,真他妈的不要脸。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懒得跟这种败类说话。

我不理他,他还来劲了,拿烟把我眼皮戳的生疼,“诶,试试,以后也不收你钱。”

我睁了眼睛,一把坐起来,一脚踢到他腹部的纱布上,他脸色一白,倒在地上,嘴里却还是有力气骂

人的:“你他妈的往哪儿踢?!”

我还想补一脚,被他快手抓住脚踝,“你他妈早死早超生吧,少祸害人。”

陈衍笑:“嘿,教你体会下什么叫极致享受,你还不识相。”

我伸脚蹬了瞪,他因为伤口和失血,没有什么力气抓住我不放,也就放了手:“陈衍,你积点德吧,

你这人,死了真得下地狱,好,你不怕死,但你下了十八层地狱,你就想死也死不了了。”

我被我说的愣了愣,竟然没在说什么。

我收了脚,下床去搬了空调扇过来,对着床吹,又重新躺回去。

他用手指头戳我后背,我也不理他。

然后他就把手从后背慢慢的摸过来,滑动着,用那微冷的手心温度撩拨我。

我不动。

他的动作相当缓慢,从胳膊上一点点的爬,接着是胸膛,从袖口里伸进去略显敷衍的摸了几下后,就

直奔主题的往裤腰去了。

我按住他解开裤扣的手指:“你干什么?”

他索性放开了,伸进去,一把抓住我,笑着说:“我干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转脸过去,看他一眼,“真不怕死。”

他上了床,扑在我腰上,伸手头出来舔我的眼睛,恶狠狠的说:“他妈的,就是这双眼。”

那舌头压着我的眼球,用力的往眼眶里压,我推了他一把:“你他妈轻点。”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大笑,用手臂抱住我,用下身磨蹭我。已经硬起来的部分,隔着夏季单薄

的裤子顶着我的屁股。

他是连更多的准备都不想有,只象征性的弄了弄,就插入。

起初不免有些困难,我伸手去戳他腰上的伤口,他才轻缓下来,等到适应之后,他便毫无顾忌的动作

,我仰着脖子随便他摆布,这方面我跟他总搭配的不错。

反正身体和性,就是这么回事。

一次过后,他不够,伸手拿过那个螺纹的,我余光瞟见他叼在嘴里就要撕开,一下子就坐起来,十分

警惕的问题:“你干什么?”

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还略微喘着气:“增加点情趣。”

“增你妈逼的情趣!”我一把甩开他,下了床穿裤子,套好了一条腿,另一条腿正准备往裤腿里甚,

被他一把抱着腰拖回床上来,他拿着螺纹的那个,在我眼前晃了晃,嬉皮笑脸:“不用就不用嘛,发

那么大火干什么?”他拿舌头舔我的脖子,一道一道湿漉漉的印子,从下颌到肩膀上,另一手已经自

发伸到我后面了。

然后又弄了一次,没用那种只对女人有用的东西。

完事后,他四肢摊开仰躺在床上,下流的感叹着舒爽。

我看见他腰上的纱布已经惨不忍睹了,不知道他是真不怕疼还是假不怕疼——用手去戳他就缩成一团

,刚才腰那么用力,他还是一脸爽翻了。

他见我不理睬他,有点没意思,鲤鱼打挺的起来,期间免不了龇牙咧嘴,但仍然是一脸贱相凑过来,

勾着嘴角笑道:“你不是有林强了么?”

我看他一眼,懒得理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他自己也觉得无趣,也就不再聒噪。

我看看窗外,已经是天黑了,昏暗中空调扇上的电子表显示着时间正是晚上八点半。

我起身换了衣服,随便收拾了手上的东西。

“干什么?”

我自顾自的换着衣服,“床让你大爷你,小的我去找床睡觉。”

黑暗中他啧了一声,“去找李明淮?嘿,你那点儿出息。”

“……”

“对他那点心思,给我十分之一就不行?”

我背了包,对他说:“大爷你大人大量,风头过了就快回吧,小的我也是讨生活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

我搭了公交车去李明淮家。

一路上,琢磨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在这种刚跟男人鬼混完的情况下,去李明淮家到底能填补什么。

大概是某种可笑的心理安慰和委屈。

我是李明淮的受害者。

人是最能能知道爱的是谁,喜欢的是谁,被吸引的又是谁。

跟谁逢场作乐,跟谁一夜荒唐,跟谁虚与委蛇,也都再清楚不过。

无论生活多么混乱,私人关系多么糜烂,身体有多么没有节操,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却总觉得自己

才是受害者。

2.5 只有责任与义务

这个夏天的夜晚,终于还是下了暴雨,公交车内的明亮与公交车外的大雨倾盆形成强烈对比。

车内只有寥寥数人,大都为下车后即将淋湿的身体神情焦虑,也有接到电话后舒展眉目的——那大概

是有人会来接的。

车到站的的时候,雨下的正大,我给李明淮打电话。

他大概是很意外于接到我的电话的:“张矾?”他用了疑问句。

“我在香山路,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他十分意外我忽然之间的礼貌,沉默片刻他问了我的具体位置,“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去。”

我收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公交车站牌棚顶上像是瀑布似的下来的雨水,学着陈衍的样子,我勾唇笑了

一下,抬脚向前走了两步,暴露在雨水之下,瞬间将头发和衣服打了个透湿。

点到即止就好,没必要太过。

我重新站到公交车站牌的棚顶下,等着李明淮开车出现。

李明淮出现的速度很快,我湿淋淋的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进去,身上的水弄得他车里一塌糊涂。李明淮

从后面拿了大毛巾扔给我,“擦擦吧,别感冒了。”

接过毛巾的时候,手指碰倒他的手背——我很少跟李明淮有这样的接触,那短暂的接触,让我心悸不

已,我咳嗽了一下。

李明淮将车打了转向,往他家的方向开:“这么晚了才过来?”

我默不作声的擦着头发,半晌才回答他:“住的地方借给别人住了。”

李明淮不再做声,专心开车。

进了车库,我开口问他:“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家?”

他一定觉得今天我给他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说话的时候用了敬语,还愿意主动同他说话了,尽

管说话的内容并不怎么有营养,“我在公司。”

“耽误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他的表情已经堪称惊愕了,顿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进了他家。

高妈在守门,见我跟着李明淮进来,也有些意外。因为我先前说话不留情面,她对我自然是非常不满

意的,只是生疏有礼的叫了我一声少爷,也没有管我浑身潮湿,而是递了毛巾给一身干爽的李明淮。

李明淮拿了毛巾,顺手就递给我:“擦干净把湿衣服换下来给高妈。”他又扭头轻声问高妈:“小满

呢?”

“小姐已经睡了。”

“你照顾张矾吧,我去看看小满。”

他径自去了小满的房间,气质依旧沉稳,但脚步很是急切——他是很爱小满这个女儿的。

我无声的勾唇笑了笑。

——

第二天我毫无意外的睡过了头——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的后果。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头痛欲裂的将手机拿到手里,是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了,“喂?”

“张矾?我是苏楠。”

我当时并没反应过来“苏楠”是谁,只是意识模糊的“嗯”了一下。

“你还在睡觉?”

“嗯?”

那边才弄明白了情况,催促我:“张矾,你迟到了。”

我稍微有点清醒,但仍有些迷糊,从床上动作缓慢的起来,半晌我问他:“你哪位?”

“……”那边也沉默半晌,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他选择了我比较容易理解的回答:“我是陆教授的

学生。”

我这才反应过来,来电话的是昨天赠我药片一瓶的某师兄,“啊,苏师兄,不好意思,没听出来是你

。”

那边并没有在我的礼貌上多做讨论,而是催促我快点到实验室去——Boss是极讨厌不守时的。其实我

倒是无所谓boss对我的印象,但大概还事关我最后的薪水,所以由不得太马虎。

我草草洗漱完了,手忙脚乱的出门,临出门前扫了眼表,已经快要十点半了。怪不得的催的这么急。

到了实验室的时候,boss已经乌云罩顶。

我没多做解释,只说自己睡过头了。Boss多的也没说,交代我今天的任务是帮苏姓师兄整理档案。

我这一天就跟着苏楠在档案室里找文献,说来boss也是桃李满天下,做了几十年的研究,好些个业内

名人都是他的学生。他让我帮着苏楠找十几年前的几份毕业论文,档案室里总是散不尽的霉味,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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