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经年 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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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他说过谢谢,我的印象在他心里,大概一直停留在不知好歹的那个阶段

,从我跟他关系恶化开始,他大概也从没想过,我会“浪子回头”。

2.9 不着急

李明淮在酒店开了双人间,刷开房间,他开始给蓝彩洋打电话,内容也并没有什么令人好奇的,除去

李小满外,就是公事,李明淮给蓝彩洋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是非常不一样,连向来生硬的语调,都变

的非常柔缓。

我在一旁用酒店的电脑上网,心里倒并不泛酸——大概是麻木了。

他们说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李明淮将手机递给我:“彩洋想跟你说话。”

他其实对我愿意接蓝彩洋的电话也没任何希望。

我对着他的手,愣了片刻,伸手接过来,指尖触到他微冷的掌心,我将手机在掌心攥了一下,才拿到

耳朵旁。

李明淮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衣柜里找到了浴袍,便进了浴室。

我屏住呼吸。

“小矾?”

哗啦啦的水响声传过来,我咽了口唾沫,用另一只手使劲掐住鼻梁,匆忙间“嗯”了一声。

蓝彩洋问了我受伤的事情。

我只回答:“被误伤了。”

“以后人多的地方别过去凑,太危险了……明淮说你缝了三针,会不会留疤?”

“留疤也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这可是毁容呢。”

我笑。

她又问:“你说话声音不对,感冒了吗?”

“没,鼻子难受。”

“秋天干燥,多喝点水,小心流鼻血让别人笑话。”

我又笑,但鼻子里的液体已经控制不住了,连忙仰头。

她又寒暄了几句,终于步入正题,“小矾,其实明淮是很关心你的。”

“……”

“我这个人其实是很粗心的,所以关于你的很多事虽然是我做的,但都是明淮吩咐我的。”

“……”

“你陪他度过他最困难的时期,所以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

“你工作的事情,明淮给我说了,如果你愿意就到公司来,自己的公司总是方便的,你要是想闯两年

也没问题,累了就回来,家里随时都欢迎你。”

“……”

“他真的将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

“……”我咳嗽一下,鼻腔里的黏腻忽然之间消失了,我低下头,鼻血停了。

哈,真是伤感情的一句话——将我看做他的亲生孩子。

我喜欢他关心我,重视我,可讨厌他这样关心我,这样重视我。

我又咳嗽一下,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那边的门咔嚓响了,耳朵敏锐的捕捉了声响,鼻腔里又开始热起来,咬了咬牙才转过身,李明淮擦着

头发出来,大概是很不喜欢浴袍厚重的袖子,向上挽了几圈,露出小臂。

我将手机还给他。

“讲完了?”他问。

“嗯。”我起身往浴室走。

“小心把伤口弄湿了。”

“嗯。”

抓了浴袍,逃进浴室之前,听见他跟蓝彩洋继续闲聊。

我脱了衣服,开了花洒,涂了满手的浴液,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狼狈的自慰,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又

觉得空虚。李明淮擦头发的脸就在眼前晃,一帧一帧,像过电影一样。我抖着已经软掉的腿,慢慢的

跪坐在地上,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握的已经有痛感,却饥渴的不能满足。

那冲在头上和背上的热水,坠落在皮肤,却是一种针扎的痛感,穿透血肉,直达血管,通往心脉。

我自嘲的干笑,在悲哀的呻吟出口之前,又重新闭紧了嘴巴。

终于射在手中的时候,揉捏着软掉的器官,我无声的淫秽的大口喘气,在竭力压制的的哽咽声中,已

弄不清楚自己是否流下眼泪。

不甘心啊。

不甘心只能这样想象着李明淮的进入而达到高潮。

哈哈……

我洗掉了满手污秽,看着那些东西卷进下水槽。

人的感情,如果能像那种东西一样去的那么快就好了。

哈哈哈……

从浴室出来,李明淮瞟了我一眼,十分意外:“你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

他皱眉看了我额头上的纱布,“怎么全打湿了。”他又看了一眼,拿起手边的电话,让医生过来。

医生到的很快,手脚麻利的重新处理了伤口,见我一副面色惨败不胜虚弱的样子,便对李明淮调笑道

:“下午见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成这样了,你别是干了什么好事吧。”

李明淮只递了个眼峰,医生就不敢再多说了,留了点消炎药什么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匆匆走了。

我躺在床上,头顶灯刺得人眼疼,我开口对李明淮说:“我头疼的厉害。”

李明淮忙将医生留的去痛片拿过来。我伸头,就着他的手将药吃掉,舌尖不动声色的舔过他的掌心,

又就着他另一只手的杯子喝了点温水,将药片吞了下去。吞了药我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也并没有

要去擦手的意思。

李明淮给我整了整枕头,问我要不要再多请几天假。

我拉住他胳膊,枕在耳边,看着他。

他笑,由我枕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摸摸我的头发,“怎么生了场病,反而变可爱了。”

我半睁了眼睛看他,将那么一点悲惨的目光送到他眼前,身体动了动,像虾米一样弓起来,两只手抱

着他的那只手。

他奇怪于我突如其来的弱势,又觉出我的可怜,便笑了笑,仍然没有抽回手。

我十二岁离开父母身边,与家里人更是聚少离多,亲情的牵绊早已慢慢淡化在十几年的时间中,见面

的疏离不能抹去,连对白也成为寒暄。

他年龄并不大,还不过三十五岁,却对我笑的如同父亲一般的慈祥。

可我不要这种笑,这种毫无肉欲的笑。

我并不着急,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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