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阴谋论——楼上黄昏
楼上黄昏  发于:2012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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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温哲回来的时候,荀彦飞正看到紧张的地方,就也没管他。温哲在沙发的一头坐下,不说话,只是盯着电

视屏幕。

直到下一个广告时间,荀彦飞伸了个懒腰,把一条腿搭在温哲的腿上,玩笑说:“打什么电话见不得人的电话,还非要

躲到阳台?”

“打电话是没必要,”温哲伸手往荀彦飞腿上一搭,看着他一笑说,“以后咱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以考虑躲阳台。”

荀彦飞见他又提到这类话题,脸上一讪,便扭过头看电视上的广告,假装没听见。结果温哲在他腿上摸了一把,淡淡地

说:“刚打给美国了。”

荀彦飞没想到温哲在手上做着不正经事的同时,说话的语气可以如此正经,于是他低低地“哦”了一下,才问:“温伯

伯和你哥,他们都还好吧?”

温哲盯着屏幕,慢慢地点点头。

刚才的电话是打给美国的,可是并没有带来最后一线希望。温哲知道父亲和大哥已经很累了,不愿意给那边再加什么压

力,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就挂了。

可是挂完电话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彦飞。”想到这里,温哲已经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干什么?”荀彦飞一边摆弄着遥控器,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的姿势已经变成他靠在温哲的身

上兼怀里了。

温哲依旧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个星期二你哥就要做手术了,你……准备好没?”

“当然,”荀彦飞轻笑了一声,然后仰起头彻底把脑袋搭在温哲的肩膀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这一天我

他妈等了多少年了。”

温哲下意识地侧过脸看他,但荀彦飞并没有发现,于是他只是笑了笑,说:“是么。”

荀彦飞沉默了一下,又慢慢地说:“我小的时候欠他的太多了,我必须还他。”

“我知道。”

“我以前告诉你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他为了保护我挨了多少次打,替我挡了多少刀,我现在数都数不清楚。”荀彦

飞略有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他过去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原来挺喜欢看书写东西,不怎么爱做声。但是后来……处在

那样的环境里,如果他不改变,也许我们都没有今天。”

温哲看着荀彦飞,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伸手轻轻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其实后来他病了之后变成这样,有时候想象也并非全是坏处吧。”荀彦飞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一般地继

续说,“他现在依旧每天看书写东西,默不作声,倒让我觉得这才该是他本来的样子。”

温哲沉默了片刻,只能笑着说:“手术之后都会好的,你也不再欠他什么,也不用自责了。”

“但我会欠你。”荀彦飞摇摇头,抬起眼看着温哲,神情格外认真,“但我会还的。”

温哲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宠溺地笑了。他伸手把荀彦飞轻轻一揽,笑着说:“你欠我的还少了?欠着就欠着吧,欠一辈

子都没关系。”

与此同时,他心里明白,这一回,自己已经真的别无选择了。

……

晚上吃过晚饭,荀彦飞在家里百无聊赖,提议二人开车出去转转。但话音落下之后,温哲整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

根本没反应。

荀彦飞走过去往他身上一拍,温哲才一副突然醒过来的样子,伸手推了一把眼镜,问:“怎么?”

“出去转转吧。”荀彦飞往沙发里面一倒,“家里没意思。”

温哲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站起身来走到衣柜边。

“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出去,改天吧。”温哲背对着荀彦飞在衣柜里找衣服,看不清表情。

“哦,那好吧。”荀彦飞对温哲的事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从不过问什么。但他好不容易主动提出跟温哲出去,对方居然

不买账,这点让荀彦飞有点小不爽。

于是他立刻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圈内朋友的电话,看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应酬。结果不出所料,还真有。于是荀彦飞一

边笑着骂对方忘了自己,一面已经从衣柜里随便抄出一件休闲上衣套在了身上。问清了地点之后,他一挂电话,冲温哲

一挑眉,得意地说:“老子出去了。”言下之意是,你有事,我自然也不是不闲着的人。话音落了,人已经关门而去。

温哲站在衣柜前,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伸手慢慢地撑在衣柜的边沿,突然一拳打在柜门上。

很久之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弯下身子,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套在身上。

在电脑桌的抽屉里翻了翻,很快找到了那天骆辰斌给他的名片。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温哲皱了皱眉,很快把它撕成了几

片,很用力地握在手心里,然后转身走到掷纸篓旁边扔了进去。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便转身走出了门。

……

不用半个小时,荀彦飞就到了位于市中心黄金地带的锦绣饭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娱乐圈的名人,凡是来这

个城市的,都会选择这个酒店定居。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在这个饭店里的任何一个房间,都有可能

是某个不显山露水的大名人。甚至一些名人在这里都有自己长期固定的房间,当然,这一点宾馆是有义务保密的。

但荀彦飞这次自然不是来开房间的,他的目的地是饭店一楼的KTV。因为听说圈子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名人来到这座城市做

宣传,所以一群人就出来聚一聚,地点就干脆就近地选在了这个地方。

荀彦飞一进包房,就看见不少人已经在里面连喝带唱地玩得正HIGH。有模有样地跟熟的不熟的都一一打了招呼,荀彦飞

见一个挺熟的哥们儿冲自己打招呼,就干脆坐到他旁边。

那人是在拍戏时候认识的,性格有点大大咧咧,但为人厚道没心眼,所以荀彦飞对他印象也还不错。他一见荀彦飞坐下

,就凑到他边上压低声音问:“你小子最近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荀彦飞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以为然地说。

“也是,”那哥们儿想了想,又笑了,“虽然你们家温哲出了点事,但看你小子最近倒是蒸蒸日上啊。”说完了拿起酒

杯准备喝。

“等等。”荀彦飞伸手把他杯子一拦,“你刚说什么?”

对方愣了一下,刻意低低地说:“这事儿如果被媒体挖到了,肯定又要大炒特炒。但咱们什么关系,你只管放心,我肯

定替你保密!”说完,他挣脱荀彦飞的手,准备继续喝。

但荀彦飞第二次拦住了他的酒杯,说:“你说温哲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那哥们儿一挑眉,表情有点惊讶。

荀彦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只好说:“你快说,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那回事!”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哥们儿,这事儿我也是有熟人在国外,说温氏集团出了点财务问题,资产都被冻结了。正在接

受检查,结果是好是坏还不知道。不过你真可以放心,我绝对会保密的……”话音刚落,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酒杯。

而荀彦飞人已经站起来,飞快地关门走到外面去了。

荀彦飞握着手机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按下快捷键拨了温哲的号码。但是他听到的,却只有一串“嘟”“嘟”的长音。

打家里的电话,依旧如此。

如是三番之后,荀彦飞心里已经腾起一股不可抑止的烦躁,他忽然一用力,把手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手机盖被摔开,电池飞出去,在地板上滑了一段距离。荀彦飞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让自己平息下来,尽管他不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烦躁,如此不安。

但他还是弯下身子,捡起零件一一安了回去。用力地握住手机,心里却莫名地只剩下一片茫然。

然后他突然走到街上,拦了一辆的士,飞快地离去。

18.

“不接?”骆辰斌低下头,看着温哲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

温哲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机上不断闪烁的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安静下来。他用力握紧了机身,

按下了关机的按钮,然后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然后他转过头,拿起桌上的香槟,一口喝了个干净。

骆辰斌靠在墙边含笑看着温哲,手里拿着同样的香槟,却是饶有兴致地一口一口地啜着。这种姿态无疑是胜利者才有的

,而他也并不掩饰,自己此刻看着温哲的眼神,就如同捕食者看着自己囊中的猎物一般。

虽然他是男女通吃不假,但相比较而言,骆辰斌还是觉得把男人压在底下会让自己更加有成就感,尤其对方还曾是温哲

这样的人物。说起来,骆辰斌算是很早就温哲这个风流多金的富家子弟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虽然自己在圈子

里还算是有名气的导演,为了角色等着盼着上自己床的人也不在少数,但骆辰斌知道,温哲没有任何有求于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绝没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然而,那也仅限于过去式了。那个时候身为温家二少的温哲,着实不是自己能够乱指望,乱得罪的。可是,现在情况却

大不相同了,面对不再意气风发的温哲,此时此刻的自己只需要随意地抛出一个橄榄枝,对方就会主动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得意地笑了一下,看着一边给自己杯子倒第二杯酒的温哲,一面慢悠悠地说:“温二少终究还是来

了,看来,你为了你们家彦飞,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就想……人说的‘忠犬’,对吧?”

温哲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然后他一仰头,喝干了第二杯酒。片刻之后,才慢慢地转过脸看着骆辰斌,表情里并没有平

日惯有的公关式笑容。

“骆辰斌,你之前说,2万一集的片酬是不是?”

“当然,这个数字对他那个过去只跑龙套的人来说,已经是天价了。”骆辰斌笑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温二

少要知道,肯用他,并且肯出这个价的,现在圈子里,只有我一个。”

温哲看着他,只是沉默,但握住酒杯的手却越来越紧。

骆辰斌见他如此,起身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温哲手里,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二少现在急需用钱,

就提前把50万准备好了。同样的,除了我,没有导演会这样提前付片酬。如此诚意,二少应该不会视而不见吧?”

温哲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张支票。用力地握紧,恨不能将它撕成碎片。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所决定的一切,即将忍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它而已。

很明显,骆辰斌对自己的情形了解的一清二楚。连荀彦云什么时候做手术,自己所需资金的数目也都了若指掌。大概正

是如此,他才那么有把握,才那么肯定,自己最终还是会来赴这个约。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拳,把支票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对方的表情。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眼镜被对方拿了下来。然后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低地吹着气说:

“这种‘潜规则’倒是十分的有趣,你说是么,温二少?”

……

温哲原本以为,这样的事,忍一忍就会过去的。毕竟自己已经干过千百遍了,只是一直在上面而已。

但当他被骆辰斌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温哲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抑制不住地恶心。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躲闪,但理智却

告诉自己要忍,要忍。所以他能做的,只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去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二少是第一次做下面的吧?”骆辰斌不紧不慢地解着温哲胸前的纽扣,然后又慢慢地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如果后面是第一次的话,也许会有点疼呢。”

温哲没有说话,但他的身子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愤怒和屈辱的颤抖。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骆辰斌不规矩的手在自己

身上开始肆意游移,每一分都让自己分外恶心。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也许,这样比较好。毕竟有些事,不记得要比记得好上很多。

“骆辰斌你快点行不行?”终于他忍不住,闭着眼睛开了口,“完事了我好回去!”

“温二少别急嘛。我可是很喜欢前戏的……”骆辰斌却不以为然,慢慢伸手滑到温哲的皮带扣子上,带着戏谑低低道,

“再说了,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但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碰”的一声,显然是门被踢开的声音。

骆辰斌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听见第二声巨响,这一次,应该是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但他根本没机会看个究竟,整个

人已经被从后面提起来,脸上顿时挨了一拳。

骆辰斌重重地摔到地上,抬头一看,看见了床边气势汹汹的荀彦飞。而他脸上的表情,简直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彦、彦飞……你怎么……”温哲仰面倒在床上,仰视着荀彦飞。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荀彦飞居然会找到这里来,所

以一时间,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他妈跟老子闭嘴!”结果荀彦飞也没打算让他说什么,冲着他一吼,又转身走到倒在地上的骆辰斌旁边,一把提起

他乱七八糟的衣领,顺手又是一拳。

荀彦飞的个头虽然没有骆辰斌高,甚至也没他看起来壮。但他早年当小混混的时候可谓是专职打架,所以在这方面是绝

对优于没动过手的骆辰斌的。再加上现在他心里一团火正没地方发,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噼里啪啦就把骆辰斌打了一通

。而候着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三两下就歪在墙角了。

“你听好了。”荀彦飞走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他狗娘养的温哲是老子的人,你他妈敢打他主意

试试!”

“彦飞……别过火了……”温哲勉勉强强坐起来,乍然听到这话,心里滋味还是挺复杂的。但他依旧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起,就只能提醒他一下。

结果荀彦飞一扭头,看见温哲一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你他妈闭嘴,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他弯腰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往温哲脸上就是一甩,“跟老子把衣服穿

好,回去再收拾你!”然后他又转向已经被打得稀里糊涂的骆辰斌,顿了一下,说,“把衣服脱了!”

“啊?”骆辰斌和温哲同时愣了一下,发出同样的声音。

荀彦飞对此直接无视,上前一步蹲在骆辰斌的面前,完全恢复了小混混的无赖状,一字一句地说:“老子让你把衣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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