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洋芋鱼鱼
洋芋鱼鱼  发于:2012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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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小蝉的腿向前压,令他下半身抬起,将他的脚踝拉高分别绑在床角的两条帐幔上,膝盖几乎就在头的两侧。此时

小蝉的身体显得格外柔软,双腿大开,大概因为吊着的脚踝拉扯小腿,疼痛得肌肉紧绷,他用手肘撑着身子。

冯万回舔舔嘴唇,他能同时看清小蝉的脸和小蝉的后穴。除了咬紧的牙关,小蝉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冯万回跪着,解

下腰带,掏出自己的分身开始搓,分身很快涨大起来。

“等什么呢。”冯万回不耐烦。小蝉将手指伸进嘴里含了一下,用沾着口水的手指往后门里塞,太紧,刚进一根他就皱

起眉头,犹豫要不要继续,但显然冯万回等不及他适应了,上前一把打开他的手,托住他的腰,对准小穴就插了下去。

小蝉疼得连连咳嗽,攥着拳头,他觉得下身可能破了,而确实随着涨大性器猛的俯冲,他们交合的地方开始有血渗出来

冯万回是毫不在意的,他双手卡着小蝉的腰,伴随一次次的插入将腰向上提,使泄欲的穴口一次次迎合自己,肉体猛烈

的撞击,那腰折得越厉害,臀部越是朝上,越能插得深入,炽热又紧致,令冯万回爽快吁着气。

一条细细的血水顺着小蝉的股沟往下流,流进衣服里,顺着他一楞一楞的脊椎骨,那脊椎仿佛再稍加一丝的力便会折断

。冯万回不再托着他的腰,手转而撑在小蝉背后的床栏上,这样冯万回压低身体,不断前后摆动,速度更快了,架子床

也吱吱摇动,帐幔跟着飘荡,床头火烛噼啪跳跃,墙上映出两个人肢体绞缠的影子,影子是那样扭曲,抽搐着,如同一

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封闭的屋内似乎有什么逐渐躁动不安。当小蝉抬头对上冯万回贴近的脸,他看到冯万回在笑,恶毒的、愤恨的、畅快淋

漓的笑容凝结在眼角,冯万回的动作如此激烈,粗喘着,仿佛蓄洪已久的一次决堤,交合变得像一场报复性的杀戮,阴

茎化作利刃,捅入一具被捆绑的躯体,一下接一下。

双方仍是毫无避讳的对视,近得甚至能感受对方脸上的温热。“你在想什么,”冯万回说,“你在想什么。”小蝉识趣

的没做回答,然后冯万回猛一挺身射了,射在小蝉体内,小蝉下体除去痛已经没了别的感觉,即便身体结合得没有缝隙

,冲力使他后脑勺磕到床栏上,而这一切终于在几回冲撞后结束了,冯万回后背湿漉,重重吐了口气,将阴茎抽出,带

出血和粘稠的白液,腥味扑鼻。

小蝉这才开始喘气,快速小口喘着缓解疼痛,悬吊的两条腿在打抖。冯万回并没急于起身,垂荡的性器似乎还有再次挺

立的欲望,他饶有兴致望着小蝉一张一合的后穴,那里仍不断涌出液体,弄湿了被褥。

“啧,馊了。”冯万回拉着自己的衣领在闻,嘀咕着得赶快换身衣服,忽然又俯身贴近小蝉,贴近小蝉的耳朵,道:“

差点忘了,这么久没回来,送你一份见面礼。”他埋下头,舌尖舔向耳窝。

小蝉仰头不动,冯万回微长的头发搔着脸和脖子,突然间小蝉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身体也僵住了,他张开嘴,像要呼救

的样子,喉里却没声音,冯万回的头仍埋在耳边,他的瞳孔渐渐放大。

“哗啦——”当头浇了一瓢水,凉丝丝的,谷生直起腰,甩甩脑袋,隐约好像听到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他抬头,只

有高高的天井,他竖起耳朵再听,又没了声音。

他忽然想到那两人上去好久了,所谓小别胜新婚,大概也能猜出他俩在磨蹭什么,谷生不禁一红脸,又去舀水,不过老

洗头也不是办法,趁他俩磨蹭着不如抓紧洗洗别的吧,想到这儿谷生开始抓紧时间脱鞋子脱裤子。

谁知道裤子刚脱到一半,谷生一转头就呆住了,荷花缸旁站着一个青年,鬼魅般悄无声息,也不知他几时来的。

谷生提住裤子,尴尬重新穿上,那人倒不在乎,看见了当没看见,既无表情,也不问谷生是谁,自顾自走到一边坐下,

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两根草签,开始削。

谷生抹了把脸,水珠还挂在发稍上,有点手足无措,一边瓢子在水池捣腾,一边偷瞄了两眼那个青年,高个儿,不胖不

瘦,穿的肯定是当地服饰,浓眉大眼的,可惜脸上有条狰狞的伤疤,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戾气。

过了阵子,谷生正琢磨要不要搭话,那青年倒先抬起头来,指着旁边那架木轮椅,生硬问道:“坐轮椅的那个女的呢?

“小蝉?跟冯万回在楼上找衣服。”

“冯万回……”青年停下手中的活,眉头微皱,起身,收起小刀。

6.祠堂

冯万回下来了,抱着小蝉,小蝉怀里抓着两身衣服,是水藤的。

那青年站在那儿看他们下楼,小蝉一抬头叫道:“水藤!”他嗓子有点哑,嘴唇发白。青年应了声,过去从冯万回手里

接过小蝉,冯万回笑眯眯看他,他不看冯万回,一直低着眼。

将小蝉放回轮椅上,他说:“冯爷和三爷已在祠堂侯了,快些。”

这话是说给谷生他们的,冯万回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到水藤面前,水藤面无表情,用手挡了开,推起轮椅离开。

谷生觉得冯万回和他的关系大概不好。冯万回伸手摸摸边上的荷花缸,望着那几支残荷,不知想什么。

穿好衣服出去,祠堂的广场上果然站了许多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手脚上还沾着泥巴,似乎刚从什么地方赶来。人

虽多,但并无喧哗,甚至感受不到丝毫人气。

他们望着冯万回和谷生走出巷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谷生发觉他们看自己和看冯万回的眼神没什么区别,就好像他们

根本不认识冯万回。

“过来这里。”小蝉在祠堂门口。

人群立时让出一条道来,谷生从中间穿过去,人虽多,但并无喧哗,甚至感受不到丝毫人气。

祠堂门口也立着那种水鬼的石像,两扇大门间留了一道缝,隐隐有香火味。

小蝉朝内通报,“爷爷,他们来了。”

门内传来一个并不苍老的声音,“进来。”水藤上前拉开了点门缝,只容一人侧入,门里昏黑。

“我也进去?”谷生迟疑。

“一起吧。”冯万回揉揉谷生仍湿漉的脑袋。

大门在谷生进去后关上,脚下木地板咯吱一响,谷生心里有点哆嗦,不敢动。里面极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干浊

,浓烈的烟香,有窒息感,好在知道冯万回还在身边。

然后他听到静密中“嚓”一声轻响,火光亮了,是一根蜡烛,拿蜡烛的那只手青白枯槁,布满红褐色斑点,再往上看,

一张苍老的脸自黑暗中浮现出来,烛光刻出深深的皱纹,满脸都是花斑,眼珠混浊没有焦点。

谷生腿一软,差点喊出一句“死人”。那老者就在正前方坐着,双臂搭在椅扶手上,眼珠开始缓缓转动,毫无目的的左

右转动,像对外界的某种应激反应,可见并非死人,情景却愈发诡异。

忽然谷生听见冯万回轻松一笑,“冯爷,几年不见身体还硬朗么?”

片刻,“嚓”的一声,又一根蜡烛亮了,这回是在老者身后,一个身形欣长的男子手持蜡烛站立,神色冷峻,略显愠怒

“冯三爷。”冯万回笑得更灿烂了。

那男子瞟了眼谷生,盯住冯万回,沉声道:“满身污秽,有辱祖庙。”谷生尴尬,冯万回却毫不在意。

那冯三爷转身将后排一溜的灯都点了,祠堂逐渐亮堂起来,别看外表普通,祠堂内部倒还不小,梁顶也高,几串大盘香

挂下来,垂着魂幡式的绸布。

那老者直挺挺坐一张圈椅,头发银白稀疏,手脸上是老年斑,也看不出呼吸,要不是活动的眼珠,几乎与死人无异了。

老者后面,神灵牌位密密麻麻,堆得如小山一般,供案上香炉在熏,牌位间烟雾缭绕,气氛很是凝重。

谷生注意到牌位后既没有匾额也没对联,而是用红绳在墙壁高高挂着一块长方形青石,仔细看,青石上有浮雕,似乎是

个人形,头大,和身体不成比例,四肢细长,因为烟浓,看不真切。

冯三爷点完所有灯,回到老者身前,俯身将耳朵凑近老者的嘴,一会儿直起身,转述道:“冯爷说了,给祖先上柱香便

离开吧。”

冯万回过去,取了香和蒲团,跪下祭拜,谷生也不知该怎么办,就跟着上前两步鞠了鞠躬,也不敢看那位老者,实在发

毛。

冯万回上完香折回来,经过谷生身边道:“看最底下一排左手第三第四个,是我爹跟我妈。”

谷生这才知道冯万回爹妈已经不在了,他努力寻找那两张牌位,可惜那些牌位上的字基本看不懂,有点类似小篆,勉强

能认出最高那张牌位姓名的中间字是金,再下来中间字是木,那么再下来是水,既是五行顺序的族谱。

到“水”字辈已是寥寥无几,下面承载牌位的基座是无以计数堆叠的孔翁罐,年代久远已契合在一起。

冯三爷手一挥,“走吧。”祠堂大门又打开了条缝,外头是水藤。

望着兀自收拾祭器的冯三爷,谷生不觉就联想起他爸,谷医生也是这样一人,对祖宗家训毕恭毕敬,自己想念大学,他

偏不同意,什么耽误学艺什么世代行医,就怕儿子这辈传不下去对不起祖宗。

不过这位冯三爷看上去并不像老古板,至少还没到那年纪。

出来后谷生问冯万回那位坐着的老爷子是谁呀,冯万回说:“那是冯爷,掌事的,整个百家堡数他岁数最大辈分最高,

这儿可没第二个活着的木字辈了。”

广场上人散了,阳光已变成橘红色,是夕阳,祠堂被罩在高墙的阴影下,一阵悠长的打更声,顺着四面八方的甬道传来

。高墙的阴影向下倾斜,一下子整片广场就暗了,像太阳落山那样。

谷生从没感到过时间是这样清晰,黑白分明的。冯万回抬起手表,“六点整,外城的也收工了。”他忽然扶住小蝉的轮

椅,那本来是水藤在推的,他朝水藤歪歪脑袋,“你也该收工回家了吧?我记得三爷不喜欢天黑后还有人留在祠堂这儿

。”

水藤瞥他一眼,也看不出生气还是怎么。

“不放心?”

水藤转身走了。

冯万回推起轮椅,悠哉道:“唉,肚子饿了。”

“饭准备好了。”小蝉赶忙说。谷生发现,从刚才小蝉就有点儿恹恹不振的,谷生只想快结了这事,早点回家。

天完全黑了,小蝉住处门口挂着一盏灯笼,门开着,“是送饭的吴娘。”小蝉道。

厅里坐着一位少妇,长发松挽,眉眼温婉娴静。桌上放着一只食盒,少妇见他们近来便站了起来,宽大的衣摆下高高隆

起的肚子,显然有孕在身。

小蝉和那孕妇打招呼,“辛苦嫂嫂。”吴娘颔首笑笑,有些矜持,打开食盒往桌上端菜。

“这女的,冯三爷老婆。”冯万回凑到谷生耳边悄声道。

菜不多,放完吴娘转而问:“三爷呢?”

“在祠堂。”小蝉道。

“今晚还不回来么?”

“祭祀的事,三爷向来亲力亲为的,等明儿忙完就好了。”

吴娘还想说什么,抿抿嘴,又不说了,拎起食盒低头从谷生身侧踱步出去,谷生才看清她肚子已经挺大了,裤管下露出

水肿的脚踝,看起来是快临盆了。

忽地吴娘停住,瞧着谷生挎的那个药箱道:“大夫?”

谷生一愣,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能算大夫。”

那吴娘却不依不饶对着谷生叽里咕噜讲了一堆,这回谷生半个字都没听懂,幸好小蝉止住了吴娘,给谷生翻译,“吴娘

说,有一个小孩子病了,想请你去看病。”

谷生急忙摇头,“你告诉她,我还没怎么开始学医,我不行。”小蝉和吴娘交谈几句,吴娘叹了口气,失望的走了。

吴娘走后,小蝉招呼两人坐下,自己摇着轮椅往里屋去。

“不一块儿吃吗?”谷生叫住他。

小蝉婉拒,“你们吃吧,不必拘束。”

冯万回递过筷子,“来,别管他,咱们吃。”

谷生看着碗里的食物,其实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菜,干瘪瘪的泡在汤水里,有点像腐竹,汤面漂着几片野菜叶。

不过谷生饿得前胸贴后背,就算残羹剩水也无所谓了,旁边冯万回早已端起碗呼啦啦吃起来,谷生也立刻开动,几块腐

竹样的东西虽然除了盐巴没什么味儿,倒还蛮有嚼劲,牛皮筋似的。

正吃着,突然“嘭”一响,大门被撞了开,一个红脸大汉怀里抱着个孩子,另有几人簇拥着,急吼吼便闯进屋里,一下

把谷生给围住,叽里呱啦就开始吵嚷。

谷生都懵了,还是一旁跷着腿的冯万回解释:“他们是请你给这孩子看病呢。”

那汉子怀里的孩子埋着脸一动不动,垂搭的手臂没了血色,指甲都是青的。谷生苦道:“我真不是大夫,真的不是。”

那几个人纷纷指他的药箱,谷生急死了,“冯万回你快帮忙解释解释。”

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斥,那几人顿时闭了嘴,站在门口的是冯三爷,铁着脸,怒目而视,连谷生都要被他刀子似的目光骇

到,冯万回却眯缝起眼,饶有兴致的样子。

“这么晚了,谁允许你们来的。”冯三爷冷冷道。

那汉子支支吾吾,“孩、孩子病得重……”

冯三爷抬抬手,汉子会意,把小孩抱到冯三爷跟前,冯三爷伸手撇过孩子的脸,只见孩子面色惨白,眼皮微张但已昏迷

,牙关咬得紧紧的,呼吸微弱,显然只剩一口气了。

“那个,嗯……冯三爷,”谷生颤颤巍巍,“我这里只有点儿抗生素……”

“不必了。”冯三爷断然道,“这种小病,明天拜过河神大人,自然会康复。”

谷生心想河神?什么河神,拜一拜就会好,这不是拜大仙嘛,八成是迷信的鬼神。

那汉子连同一干来人都诺诺点头,“三爷教训得是,三爷教训得是,不可不信河神大人,该死,该死。”

冯万回抖着肩哑笑,谷生说:“冯三爷,还是先让孩子吃点药之类的吧。”

冯三爷铁了心似的,扫了眼,“你们也吃完了吧,是时候离开了。”

谷生仍想建议,一只手倏地搭上肩头,他转头,原来不知不觉小蝉已来到身后,小蝉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说。

“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冯三爷吩咐小蝉。

“是。”

“我还要忙,明晚的祭祀你们也好好准备,不得马虎。”冯三爷一转身,负手离开,那几人立即跟上,消失在巷口。

小蝉松了口气,谷生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孩子。“没事的,”小蝉像猜到了他的心思,“等明天拜过河神就好啦。”

怎么她也信河神,谷生心里不快,迷信,生病不找医生反而求神拜佛,这样妄死的人多了去,那孩子早晚要给害死的,

冯三爷究竟什么人,居然能轻易阻止救子心切的家长。总之,他开始不大喜欢这地方了。

“以前我爹妈住的那间房子还空着?”冯万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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