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直响,榻也跟着响。
小蝉紧揪斗篷,埋着脸。冯万回笑吟吟的,舔着嘴唇。
乌鸦爽得眼泪都出来了,扯着嗓子喊:“受不了了,他娘的好紧,夹得屌疼。”接着,也啪啪抽打小蝉屁股和大腿,“
小骚货,小贱货!要夹死老子呀……呼、呼……再他妈紧点儿!吸紧点儿!”骂骂咧咧,一下就爽在了里面。
他拔出来,发现老二沾了血,倒不是他的,是身下这小骚货骚穴里的。
待唤过口气,意犹未尽,方才操之过急,还没仔细尝出个滋味儿,想再来一次。
刚要提枪上马,冯万回阻了他,“玩坏了,怎向三爷交代?”
乌鸦煞性,“又是三爷,滋个尿也要管,真烦。”
冯万回弯眼笑得像狐狸,在小蝉两腿间抹一把精液,塞回去,又倒了灯油进去,小蝉后穴吃不下,掺着血丝喷出来,如
女人经液淫水,淌在腿上,浸湿衣褥。
一手扶着乌鸦滑腻黑壮的男根,一手扒住肛口,冯万回慢慢将两者对插起来,交接处溢水。
乌鸦感觉着龟头探入褶皱,挤过肠壁,小幅而快速地拱动起腰,在里头翻天覆地,果与刚才不同,湿润炙热,快感难言
,发出噗呲噗呲水声。“爽死了,”他猛喘,“这骚货怎么吱也不吱死鱼似的,动起来呀,叫老子干死他!”
兔子蹲在那,扭捏摩擦双腿。冯万回俯身过去,拍拍他脸,“你过来。”揽过兔子,拉到小蝉头部那侧。
“抬起来。”冯万回道。
小蝉支起上身,抬脸。
冯万回跪到兔子身后,用下肢撑开兔子两腿,兔子赤身,粉红柔嫩的性器敞露在小蝉脸前。
冯万回说:“含住。”小蝉稍显恍惚,他改换喝令口气,“用你的嘴好好让人爽。”
在兔子慌乱的注视下,小蝉凑上来,嘴唇碰了下阴茎顶端,然后张口,温软的舌头舔过马眼,撩拨龟头。
兔子几乎立刻就硬了,冯万回手臂环上他的腰,让他坚挺着下身。
随着一寸寸往上吸,那性器愈趋发肿,经络凸起,只觉小蝉口活如蛇,卷过整支阴茎,连同阴毛一并唾湿,最深处已抵
喉头。
兔子顿感魂儿都要给吸进去,连呼不行了不行了。
冯万回手向上摸,捏住他胸前两粒,兔子赶忙捉住那两只大手,揪乳头的酥麻快感又叫他不忍阻止。还有身后,那男人
竟也紧贴上来,雨淋湿的衫已捂热,胸肌擦磨着自己背部,两颗坚硬凸物尤感明显,甚是撩火。
乌鸦在小蝉后部一撞一撞,害得前面兔子的阴茎,也在喉道内一顶一顶。
实在感到尿眼子憋不住,兔子“啊”一声,喷射而出,小蝉喉头呜呜,口腔一紧,几欲作呕,一缕白浊流出嘴角。
后面乌鸦下流辱骂不绝,此时阴囊也囤一股激流,强要爆发,望对面兔子,云雨过后周身松瘫绯红,手垂荡,双乳却仍
被冯万回拿捏,揉得可怜,软掉的性器也仍在小蝉嘴里。
乌鸦一挺身,连连射入谷道,小蝉颤颤不已,叫他瞧得爽快,发狠掐那小腰,看小骚货泥鳅般扭动,更加快感。
等完全发泄完了,乌鸦斜身半倚,拽过枕褥擦拭下体。冯万回也松了手,兔子软软爬过去,倒进乌鸦怀里,乌鸦帮他擦
阴茎阴毛,又轻抚红肿的乳头,低首吻他额角的汗。
冯万回把小蝉一裹,斗篷满是污渍精水,散发腥气。
一开门,雨声沥沥,有微光,竟已晨曦。
“找机会再玩玩儿?”乌鸦道。
“我可没烟了。”冯万回说。
“你肯定有更好玩儿的。”
“还想玩什么,难不成要我把三爷弄来给你上?得了。”冯万回摆摆手,走了。
兔子在怀里睡着了,乌鸦吹熄红罩灯。
13.荷花缸
谷生是被一场噩梦惊醒的。
梦里一片黑暗,他悬浮着,感觉是在水中,什么都触不到。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接着,他听到了另一个心跳。
他回过头,看见了一个胎儿,巨大的胎儿,几乎和他一样大,像剥皮老鼠似的,蜷缩,半透明,他注意到它肚子上,有
根绕长的脐带,发着光,通往黑黑的深渊。
他突然就害怕起来,看着,那半熟人胎抽动,钝拙的小手,甚至能看清指尖汇聚的血丝。
他们近在咫尺,谷生慌乱舞动手脚,向后退。
也许是水流惊扰,胎儿开始向前探摸,一双鱼泡眼近乎像盯住了谷生。谷生吓坏了,转身疯狂游动,咚一下,撞在了什
么上面。
看不见,他伸手去摸,像一面无形的墙。
他摸到冰冷的花纹,弧度,接缝,忽然他意识到,是水缸,他在缸里,就像分水墩底尘封的大水缸
他开始捶,水中发出闷响,阻力束缚肢体,使不上劲。他要窒息了,被困住,困在两口大缸扣合的世界里,压在高耸的
墩座下,永无天日。
而且还和它在一起,在这胚胎羊水般的子宫里,一起浸泡着。
他转过身,望着它黢黑的大眼睛。
醒来时谷生一身汗,抹把脸,湿津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作那样的梦,可能是昨夜大红祭,但一想同处水中的巨胎,不由一阵悚异。
不过还有半月就能回家了,等回去后绝对要把这儿的奇事讲给大家听。
天大亮,雨还在下,冯万回床铺纹丝未动。下楼,桌上放着食盒,他想小蝉大概来过,门却仍锁着,打开门,细雨迎面
。
门旁贡案上,一张油纸上搁着祭供干粮。
现在他不知该做什么了,饿得慌,他坐回桌旁,打开食盒,有点不情愿,又得喝那寡汤。
然而一开盒盖,居然异香扑鼻,不是汤水,而是满满一碗,热腾腾油滋滋的红烧肉。谷生食指大动,夹一大块塞嘴里,
汁水鲜美,嚼着却不像是肉,没纤维感,更像菌菇类。
反正好吃,他也不计较,呼啦啦吃下半碗,一抬眼,突然愣住了。
角落的柜子上,放着一支手电筒,那是冯万回的手电,他明明记得,那晚查看尸虫后,将它放回了原处。
他盯着那支手电,有种不好的感觉。又或许记错了吧,他起身走过去拿起手电,来到冯万回的背包前。
背包静静的,和药箱并列。
谷生打开背包,把手电放回去,再关上,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嘭的声,背包掉在了地上,里面东西散落一地。
谷生暗叫倒霉,他又没碰着包,这下麻烦了。他忙蹲下拾掇,一本本书塞回包里,他本来不该多看的,毕竟看别人包里
的东西没道德,如果不是他看见了那张照片。
照片一半夹在本笔记本里,一半露在外,照片上似乎有人。
谷生轻轻拿起本子,抽出照片,是张十二寸黑白照,一个戴草帽穿白衬衫的男人,瘦瘦高高,腼腆站着,脸在帽沿阴影
下看不清,唯一能看清是他戴了副金边眼镜。
他的脚边搁着一只包,跟冯万回的背包一模一样,也绣着红字,磨得发白。
这人是谁,显然不是冯万回,是同事或学生?他将本子翻过来,封面有“日记”二字,毛笔手书,字迹隽秀,底下还有
一个名字:唐冬。
又是唐冬,谷生蹙眉,莫非这日记本是唐冬的。他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照片,照片呢,照片里的也是唐冬吗。
不知道,他把照片放回原来的那页,空白页,也并非完全空白,那里日期都已写好了,只是没填上内容,而就在前一页
,却记得密密麻麻,力透纸背。
谷生忍不住往前一翻,当页的日期是七月十六日至十七日,整页密密麻麻,重复着一句话——
“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
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
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
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
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谷生脑袋嗡地一响。
这句话什么意思,河神不是鱼么。而字迹癫乱,一会横写一会竖写,实在不像正常人所为,谷生挺紧张的,再向前翻了
翻。
前面却恢复正常了,不,不能说恢复,是原本正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他忐忑地翻到七月十五日,也就是最后一篇正常的日记,草草阅读。
“今夜大红祭,三爷说会累些,让我先做休憩,现在是晚上八点,……门外跑过群闹花灯的孩子,猫不见了,它刚刚还
躺在我腿上,大概是听到动静,跟那群孩子跑了。”
谷生想起那群举荷叶灯的孩子,想起了老花猫。
“……有些紧张得坐卧不安,三爷送来一副面具,让我届时戴着参加祭祀,我问是否因我参加带来不便,他道并非如此
,……”
这个唐冬也见过大红祭,面具或许是小蝉的那种?
这篇结尾跳至次日凌晨。
“现在是四点十五,大红祭匆匆收尾,一言难尽,非笔力所及,不虚此行,平生无憾。”
谷生也有同感。日志依旧美观整洁,相信就算没见过本人,光凭字迹,也会对唐冬平增好感。
“另,终于见到了百家堡的女人们,竟然都是孕妇,目测孕期也相近,为何在同一时间受孕,我不敢多问,可能是风俗
,吴娘也在,……一个男人冲上来,被打了,三爷说他叫老闻,是外城人,我隐约觉得老闻与吴娘的关系不一般。”
到这里,谷生莫名一阵心悸,唐冬的见闻,和自己如此相似。
“……三爷答允我一睹河神真容,详情我将一一记录,以便日后研究。”
最后一句,看来计划没能完成,是没见着河神,还是见着了,但发生了什么意外?更像后者,谷生却想不出是个怎样的
意外。
再往前翻,日志显得有些琐碎,多是记载这里的风土,谷生只能大致捕捉关键内容,比如写到山内的窑厂。
“七月十四日:三爷说他本该督烧最后一窑,我来了,他搁下手头的活,领我四处转转。……”
描述情境与自己所见并无二致,河神像,泥坯缸,错综的甬道,看来这唐冬的行程与自己一样,不,应该说,是自己踏
着唐冬的老路。
“……一群人围住三爷,说家里孩子病重,要分河神肉。地虎将他们赶走。”
谷生心下一怔,这也一样。
“我又问起河神肉,三爷仍答得含糊,只说河神肉医治百病。”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刚刚被吵醒,楼下有动静,去查看时它们逃开了,可能是野狗。这里几乎不养家畜,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野狗。……门是反锁,再看时竟开着。我去问三爷,他说那不是野狗,是小鬼。……但我刚才确实听见了婴
孩哭声。……近来怪梦连连,想必是水土不服。”
“七月十三日:祠堂,三爷代为引见了冯爷。……祠堂一周称内宅,仅供宗亲居住,整一百间,翻查了随身书籍,其形
制年代竟不可考。值得注意,每间宗宅天井内大荷花缸,暗雕花纹我已悉数拓印。”
“……冯爷允许我自由走动,但不要出内城,有不明的可以问三爷。我请教三爷牌位上的文字,竟是殄文,失传已久的
上古文字,还在这里留存,实属意外收获!”
其余是些看不懂的分析。
“七月十二日:指南针依然无法使用,有些担心,好在来时沿途详细作了记录和地图。……冯三爷很热忱,小蝉也乖巧
聪颖,我教什么一学便会。……有个叫水藤的,脸上有道疤,总在编草枝,人则不错,我问,他不怎么爱说话,送了我
一只草编小笼,说是装蛐蛐的。”
“七月十一日:起初心中还担心,好在当地人极为淳朴,方言也大致无碍。……整个百家堡建筑奇特,是前所未见的。
尤其内外城门,四尊称为‘鬼哉哩’的水鬼石像。……据说不少孩子病了,却迟迟不得医治。”
“七月十日:我来寻传说中的河神,我开门见山说,所有人却避而不谈。……食物有趣,是种近似肉干泡的汤。”
索性谷生再往前,从第一页看起。
然而无论怎么翻,这本日记没有第一页。仔细观察,原来本子的开头几张,被小心翼翼的连根裁掉了。
据往后内容推测,前几张讲的应是来百家堡的路途。为什么裁掉,这个可能性太丰富,而他想到的原因之一或许是,这
关系到前往百家堡的记录和地图。
所以现在,这本日记的第一行变为——
“进百家堡前,那只带路的花猫不见了。”
谷生猛地放下本子,就像放下烫手山芋,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并且无法判断这股不安从何而来,他只是本能感觉看
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坐在那里,脑中一团乱麻,一会儿,才觉得有必要理清头绪。
首先,这本日记,当然不是自己的,但简直像有一半是自己写的,因为相同经历实在太多。
只是显而易见,这个唐冬更具目的性,他为河神而来。
这说明了什么,两个陌生人,一先一后,到同一个地方,势必遭遇相似,仅此而已,也许吧。那怪梦、婴儿哭声和楼下
的“野狗”呢,也是巧合?
那么他更在意的,大批生病的儿童,和集体怀孕的妇女,就算是民俗,也给人很异常的感觉。
还有唐冬描述的三爷,和谷生所见的天差地别,没法想象冯三爷有那么好心。
然而唐冬见过猫,很可能是同一只猫。那么大红祭之后呢,日记以如此异样的方式中断,河神爬出水缸,站起来……河
神爬出水缸,站起来……
谷生捡起本子,一手是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就是日记的主人吗,他想如今,只有一个人能解答他的疑惑,那就是冯
万回。
他抬起头,冯万回正站在门口,默默的,撑着把伞,大概站那儿很久了。
谷生反而不觉得慌了,放好背包,道:“我不是故意翻的。”他本就有很多问题,正好能一并问了。
“想知道唐冬的事么?”冯万回却先开口,“过来,咱们边走边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去哪?”
“去拜一拜,昨晚迎回来的河神。”
面对千载难逢的邀请,谷生突然踟蹰了。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相信河神也许真实存在,既是与唐冬有所共识,也许将有幸一睹真容。可是,假如唐冬见过河神后疯
了,谁能保证,自己就不会发疯。
“那个,”他说,“河神是不是某种,嗯……超出理解范围的……”
冯万回一下笑出来,“看了那本日记是吧,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过来。”
谷生还是走了过去。
雾几乎散尽,百家堡的天气似乎从未这样好过,谷生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晴天雨。
水沿着伞边滴落,冯万回说:“唐冬啊,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最爱的人。”
谷生跟在旁边,静静听着。
“那时候我还在他手底下,他教书也不认真,老爱到处跑,什么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什么重在实践,地质考古的,不
过我喜欢他那个样子,朝气勃勃的。”
“我跟他,但跟他的人太多,你懂吗,那种特别耀眼的人,跟磁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