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碎(第三、四卷)——乎兮姬
乎兮姬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关灯
护眼

“至少,等到天亮……”

皎然回转了身子,手摸上涵修的脸,感受他的颤抖:“好,你说,要到天亮。”如蜻蜓点水一般,将唇在涵修唇上一点:“像以前一样,我们睡在一起。”

他眼中,是波光涌动的柔情,似水般溺人。

武牡深夜批改奏章,笔尖不知为何一划,画了长长一道裂痕般的线在奏章之上。

“最近,太困了吧。”武牡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

忽然靖闻从窗子外面飞进房中,一个白鹤亮翅,稳稳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走门啊?”武牡见他难得神色紧张,忍不住调侃道。

靖闻上前拉住武牡的手:“快走,我们没时间了。”

另外一边,靖安府上,已经确定了住在庙中的,正是飞星。经历上次管家失踪的事情,靖安认定了飞星身边潜伏着高手,于是亲自带了七个府中高手,飞檐走壁,在夜色中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京城边的那个小村庄。

涵修受了皎然那一个吻,立在原地,半晌都不会动弹。似个木头人一般。

皎然看他那一脸木然不由得觉得可爱,又吻了一下,双唇将离未离之时,忽然涵修觉悟了一般放肆用双手固定住了皎然的头,粗暴笨拙地吻了开来。

这是个青涩的吻,不受克制,压抑许久。双唇缠绵在一起,久久难以分开。

忽然,涵修睁大了眼睛,推开皎然,未平息的气息依然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我不能。你是父皇的……”

皎然上前一步,又用唇封死了涵修的话。他的身子被皇江流调、教过,所以自然而然的随着本能反应着。他需要更多索取涵修,这个让他情动的男人的身体,而不是听他说话。

相爱,拥抱彼此,最原始地结合,那其实是比语言更加深刻的交流。

只是涵修一方面难以抗拒这种诱惑,一方面又在拼命地和自己心中的责任,忠诚斗争着,显得有一点点抗拒和犹豫。

皎然动手撕扯起涵修的衣衫,涵修本能想要阻止。然而皎然又趁机将手顺着他的锁骨处的领口滑入,用指尖反复挑逗着已经赫然耸立得嫣红。唇也一刻不停在涵修脸上,颈上,不断滚动的喉结和最敏感的耳际吮吸,留下斑斑吻痕。

“你也已经,想要拥抱了不是么?”指尖恶意欺负着涵修胸口的红樱,提醒着涵修。涵修发出压抑地呻吟,双手支在皎然胸前,却没有使出最大的力气将皎然推开。皎然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面,引导着他的手滑进自己的衣衫,接触自己的肌肤。

“我一直在练习你教我的剑法,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结实了许多?”皎然晶莹闪烁的眼睛纯洁无垢,仿佛真的只是为了让涵修确定自己身体的变化。

涵修越发抖得厉害,手上传来皎然肌肤的触感,还有一阵自己陌生的气息在皎然身上游走:“是,结实了。”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吞了口口水,整个房间都太过安静,这个吞咽的声音比平时放大了数倍,听起来格外淫、靡,让涵修觉得格外羞耻起来。

皎然微笑,继续引导着涵修的手,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浑圆结实雪白的肩膀。那么耀眼,明显感觉自己下、身剧烈抽搐一下,涵修慌忙别了头去。

“请,看着我吧。你不想看么?”

皎然的话如同咒语一般在耳边喃喃,让涵修一时间觉得迷迷糊糊,眼睛盯着皎然渐渐在自己手中褪去的衣衫,忘乎所以。

感到身上一阵冰凉,涵修再次清醒些,却发现自己和皎然一起,都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时刻,宛如两个婴孩一般,身体上没有任何遮掩,坦诚相见。

注:是这样的,飞星情窦初开,还懵懵懂懂的对象是武牡;失去记忆后爱上的是涵修,也可以说皎然喜欢的是涵修。之后马上就快要记忆恢复了,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飞星同学也开始纠结。我写得时候比较纠结,所以结果也很纠结。逃跑。

第七十一章:余香阵阵慰余生(2)

皎然的话如同咒语一般在耳边喃喃,让涵修一时间觉得迷迷糊糊,眼睛盯着皎然渐渐在自己手中褪去的衣衫,忘乎所以。

感到身上一阵冰凉,涵修再次清醒些,却发现自己和皎然一起,都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时刻,宛如两个婴孩一般,身体上没有任何遮掩,坦诚相见。

“不要,不可以。”涵修将自己的手从皎然手中抽出,四处寻找可以蔽体的东西,自己的欲/望此刻和皎然的欲/望刚刚接触在一起,交错昂扬。他一后退虽然躲开了肌肤间的接触,但是距离,却将彼此看得更加清晰。

皎然肌肤欺雪赛霜,目光中是炯炯然坦诚地欲/望,脸上红晕飞舞。他确实结实了好多,肌肤下线条流畅地肌肉毫不突兀地布满整个匀称的身躯。刚刚和他拥抱地时候,也感觉到他明显增大了地力气。在涵修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个孩子,长大了,十六、七岁正是长大最快的时候。

“你好美……”再一次迷醉在皎然泰然伫立在自己对面的一整片春光之中。

“修儿,我是皎然。”皎然俯身趴到涵修身上,手握紧那个灼热,涵修一阵剧烈颤抖,想躲却躲不开,皎然声音中渐渐透出些悲伤来,让涵修不忍:“皎然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虽然因为过去,和最喜欢的人也没有未来。但是,皎然的感情没有错,不是么?”

皎然温暖的手上下套弄起来,手中的宝贝那么诚实臣服陶醉,他的主人却依旧飘忽不定,要将皎然送给别人,他又如何真心舍得?涵修闭了眼,身体的快感无法掩饰悲伤:“对不起……”

“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留下纪念的夜晚,不是么?”皎然的唇从涵修的胸口一路下滑到那已经按捺不住的部分,用舌尖轻轻挑动,涵修的头猛地上扬,头发在空中甩过一阵黑色风一般。晶莹的汗珠挂满了他的身体,因舒服而完全舒展开的毛孔,鼓起一座座起伏的小山,将满足全部暴露出来。

皎然脸上挂满了涵修的白浊,温热粘稠。更显得妖艳。

“你还是不要我么?”

“对不起……”身体忠实的反应,让涵修屈辱和快乐混合在一起地,几乎要哭出来。

皎然将涵修身子翻转过来:“别再说对不起了,今天,我只是皎然,你只是修儿。不管名字的真假,身份的真假。承认你也倾慕我,承认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你说了要陪我一起痛苦。你说了,要过了这夜再出发。”昏黄如豆的灯光下,涵修身体泛着金色的光辉,只有胸口的白色纱布缠裹着伤口,如一把刚硬的弯弓,所有的一切都展露在皎然面前。

凭借着本能,皎然的手指探入涵修身后最娇、嫩的部位。用手中的白浊滋润着那里,静静等待花朵的盛开。

“啊——”十七年前被送入皇珏蚺的城中做娈、童的身体记忆涌了上来,皇涵修惊恐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腰。皎然的手臂如同蔓藤一般缠绕上他颀长紧实的身子,也许是因为都有过被强迫的过去,皎然敏锐察觉到了涵修的心底深沉的苦楚,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用身体安慰他,得到他的决心。

“我变了,因为我爱你。”冰冷的泪水滴落在涵修的背上,融化了心中最后的壁垒。涵修清楚听到自己的心里某处城墙轰然倒塌。感情占据了所有的上风,摇旗呐喊攻城陷池。

“进来。”涵修回头对皎然说,他眼中噙了泪水,却无损他刚毅轮廓给人坚强的印象。在皎然眼中他更加动人,鼓动着心头那如洪水猛兽的占有欲。

“皎然,我要你。”手从背后十指纠缠,密不透、风地插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

在露水的滴落的时候,那朵艳丽的花儿,粉红娇羞,发出了邀请。

皎然缓慢用力进入了涵修的身体,却发现里面太紧了,一点都无法前进,而当他想要后退一点积蓄气力再向前冲击,周围也紧紧包裹着,吮吸着他,这种极致的快、感。让两人都头昏目眩,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呵呵。”皎然居然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以为自己迷离的样子被笑话了,涵修略带愠怒地问道。

“太……舒……服了,太……幸福了。”断断续续混杂着的淫、靡的喘息:“此生已经无憾。”皎然压低了身子,大力扭动起腰肢。

涵修却忽然直起了身子,回头压倒皎然,整个身子坐在皎然身上,主动摇晃起来。

这个姿势,两个人可以互相凝视彼此眼睛,看清楚,拥抱着喜欢的人,感受,他为自己陶醉。

笑容荡漾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拉着手,在这迷乱的夜色里。一次次抛起又落下,一点点攀升到快乐的高峰。

“啊——啊——啊——啊——”

若兮一身泥泞站在房门之外,那些暧昧的喘息伴随着她体内分崩离析的碎心之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里,也有一个深爱着你的人,为了你不要受苦,自己受着百般苦;

你为何,宁可选择和那个要将你送回火坑的人如此亲近。

却不肯多看我一看,多关心我一点。

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泪水顺着绝美的容颜不住地滑下。

皇宫之中,皇江流坐在高高龙椅之上,低头看欧阳凌宇端正跪在地上。一地凌乱破碎的各种瓷器。

“为何爱卿最近配制的药都没有什么作用了?”皇江流眼睛深深凹陷,身体状况越发不容乐观。

“春、药一类,服食过量,人体就会抗拒,从而失去药力。”欧阳凌宇低头娓娓道来。欧阳稽已经远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反而没什么好忐忑。

皇江流一拍龙椅,声响震动,周围宫人莫不惊慌失措,跪了一地。

“那就给我把药量加重!!!”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身体渐渐虚弱,让皇江流的神经更加紧绷,稍稍不顺就会大发雷霆。

欧阳凌宇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刚毅:“恕臣直言,再加重分量,会有损龙体。”

皇江流没有想到,一直狗一样唯唯诺诺的欧阳凌宇居然会直接顶撞自己,怒火更甚:“我给你三日,若不拿出药……”

“请皇上赐臣一死,老臣家三朝伺候皇族,绝不做这等同刺杀皇上之举。”欧阳凌宇说罢,深深磕了个头,早有两个侍卫上来押住了他。

皇江流气得脸色煞白,伸出发抖得手指指向欧阳凌宇:“拉出去,斩了,满门抄斩。”

欧阳凌宇从容起身,毅然赴死。

忽然想起当初姜老太医唱过的那个小曲:

皇帝心,海底深。

月满华辉雨黄昏。

伴虎容易,伴君难同行。

一路凶险黄泉脚边生。

自己果然还是糊涂人呢,欧阳凌宇在午门之外,断头台上,回顾了自己身前身后的安排。这样子,也算是对得起欧阳世家了。闭紧了眼睛。

侩子手喝了一口酒向着刀上一喷,举起大刀,月光下明晃晃。手起刀落,鲜血飞溅。

因为杀了欧阳凌宇这个在朝中广结善缘,在民间也颇有威望的太医令,使得皇江流愈发失去民心,甚至官宦们的支持。

这一刻皇江流只是下令到民间寻找医术高明之人,全然不想自己的行为为大越国将来带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这一边。

靖安的带着府中精挑细选的七人,身穿着夜行衣,翻山越岭,天未曾亮就赶到了庙宇之中。

第七十二章:安得今生再续前缘

靖安的带着府中精挑细选的七人,身穿着夜行衣,翻山越岭,天未曾亮就赶到了庙宇之中。

这一刻,村落里面依然宁静,全然无人知晓灾祸即将来临。

这几人翻过寺庙的围墙,环顾四周,只有一间禅房依然有摇曳如豆的灯火。靖安一个眼色,其他七人四散开,靖安一个人走向那间在这个时间,仍然点着灯的房间。

推开门,正对面端然盘腿坐着的,正是老和尚圆能。

唯一和平时不同的是,一直不修边幅地圆能,难得穿得整整齐齐,披了袈裟,头顶也光亮。如同等候着靖安一般,轻声说了一句:

“你来了。”

靖安目瞪口呆看着圆能。一时间失去了重心,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推门的手上,门被推得重重撞在墙上,一声巨大的声响。那七人都以为丞相出事,慌忙聚集到一起。

靖安稳住心神,圆能淡然看着他微笑。

“丞相大人,这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上靖安身边,一句话打破沉默。

推开说话的人,自顾自向圆能走去:“我们来迟一步了,他们走了,因为这里有这个高手安排。”靖安几乎咆哮“原来是你在这里。青何!!!”

圆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和尚法号圆能。”

“哈哈哈哈哈。”靖安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周围几个高手头皮发麻。他上前一把抓住圆能的衣领:“当年意气风发武状元,如今竟然苍老颓废至此。你果然是赢不过我的。”

圆能放下手来:“老和尚云游四方,吃得万般苦,风餐露宿。你锦衣玉食,高居相位。依人间富贵而论,我自然是输了。”

纵使被肯定自己赢了,靖安心头依旧窝火,一甩手将圆能重重摔在地上。圆能身体狠狠和面接触,嘴角渗出血来。

靖安又是一愣,马上又笑开了:“你的武功呢?你现在应该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力,哪里去了???!!!”

圆能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我把它,留给了希望。接下来是那些年轻人的事。我希望,他也能将你的怨恨化解。”靖安又一次将圆能的衣领提起,武功尽失的圆能经刚才那么一摔,已经是经脉受伤,无力地身体悬在半空中,靖安眼睛血红盯着圆能依然平静的脸。

圆能颤抖的手摸上靖安抓紧自己衣领的手:“喂,你还记得么,我们一起拜师学武……”

“住口!!”靖安猛地将圆能甩出去,圆能的身体这次重重撞在墙上,嘴角,鼻孔都渗出血来,他脸色也开始苍白,但是依然不肯停止讲话:“你忘记了,我忘不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

“住口!我要你住口!我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的人了。”靖安说着抽出了佩剑,向着圆能逼近,他步子沉重,怎么也加不快速度。

圆能知道大限将至,更加泰然自若,整理了下凌乱地袈裟,盘腿坐正,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世间万苦,最苦是恨,伤所恨之人,更不得救赎。恨轮回衍生,不息不止……”

靖安举起了剑,狠狠刺进了圆能的胸口,剑尖一直穿过圆能的身体。却没有穿透他脸上的笑容,他抬头双眼看着靖安:“在你剑下……也好……”他满是留恋再看了眼靖安,轻轻闭了眼睛。

圆能大师,俗家姓名青何,和丞相靖安有着纠缠不清的过往,至此圆寂。

靖安抽回剑,圆能的身体巍然不动盘坐在原地,鲜血汩汩从他胸口的窟窿流出,脸上也渐渐失去生命的色彩。

“去。”靖安看看天,已经有些鱼肚白:“将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杀光,让他们给这个老和尚殉葬。”

另外七个人虽然犹豫,也不敢违抗丞相命令,领命下拜后,迅速散开了。

惨叫声,呼救声,哭号声响彻在这个一直以来宁静的地方,血流成河。

一个娘亲抱着手拿红色拨浪鼓幼儿拼命向前逃跑,不时回头看身后的乡亲父老一个个倒下。她的丈夫,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一个黑衣人的腿,大声冲她喊:“照顾好娃儿,我们来生再见……”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