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碎(第三、四卷)——乎兮姬
乎兮姬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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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药丸,是怎么个玩法?”声音中有些疲惫和慵懒,还有不容抗拒地威严。

“回皇上。”玄色将头压得更低,但声音中谄媚之感还是弄得周围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红丸为阳,黑丸为阴,服

下后,阳者盛,阴者媚,阴阳合、欢其乐无穷……”

飞星这边听着害怕,使劲儿挣扎了几下,到底是江湖经验尚浅,不曾提防被一个侍卫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眼中满

是惊恐,看着皇江流一脸期待地微笑,将那黑色药丸强塞进自己口中,一骨碌进了喉咙。

皇江流眯起眼睛一脸玩味看着飞星痛苦不堪地表情,也吞下了手中的红丸。

“我该怎么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呢?”皇江流一个眼神,周围侍卫都松开了手。飞星反正也是动弹不得了,任凭

皇江流的大手游走在自己身上。

一阵急促地脚步,打破了着淫、靡地气氛。

“禀皇上——”一个侍卫,未经过任何通报,背上插了火红火红地一面长三尺的旗子,上面赫然一个乌黑“急”字:

“太子武牡联合大将军岳松病变了,大皇子正统领皇宫中侍卫与之抗争。求皇上赐搬兵令牌,搬动周围援兵来助。”

宫中之人闻得此讯,莫不脸色大变。

飞星虽然不能动弹,也是心头一惊,牡儿居然做出这样事来。想到牡儿和修儿此刻正兵戎相见,以生死相拼,胸口一

阵闷痛。

“武牡?”皇江流睁大了眼睛,却又马上冷笑起来:“敏德,带他去取令牌。”

敏德领了旨,不敢怠慢引了人匆匆下去。

皇江流回头又将指尖按住那被他折磨地红肿不堪,晶晶亮几乎透明,还沾着血滴地红樱之上:“你不用说了。你心里

那个人,来了。”

飞星怎能让武牡背上这个误会,急切想要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到怎么惩罚你了?”皇江流笑得阴森,嫉妒愤怒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两军对峙之处,当着他的面,朕来幸

你。让他看看你在朕身下如何淫、荡销、魂。不,让所有将士都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飞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灰蓝色眼眸里雾气斑斑。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狠命摇头,宁死也要反抗。那两个人,一个是

平生最爱,一个是歉意最深,如今正在厮杀,已足够让人心痛。若要在他们面前被……真的是生不如死。

第七十七章:恶战宫门

飞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灰蓝色眼眸里雾气斑斑。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狠命摇头,宁死也要反抗。那两个人,一个是

平生最爱,一个是歉意最深,如今正在厮杀,已足够让人心痛。若要在他们面前被……真的是生不如死。

京城里,忽发兵变,普通老百姓只求保个性命,怕被牵连,能躲地躲,能逃地逃。靖安骑马经过往日繁华街头,竟不

见一个人影,只有些小股兵士也列着队向宫门方向赶去。

“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要去。”一个下人看着那边黑压压一片地宫门,小心提醒。

“年轻人啊。”靖安不以为意笑笑:“老夫病了,要回府休息。岳松那老儿的兵力和大皇子的几乎是势均力敌,胜负

难料。我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出马呢?”

马蹄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这一边,在两边鼓声号角雷动惊天之下,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地皇武牡和一身青衣不改地皇涵修,自各自营

中出发,在各自将士们一片呼喊省中策马而出。

皇涵修手持青龙偃月刀,皇武牡一只手龙胆亮银枪,相见之时,武牡分外眼红,交错几番,便杀在一处。

“是你让他回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武牡眼睛瞪圆长枪一从天劈来,一道银光,直冲着涵修天灵盖,涵修将刀一

横,牢牢支住,互不相让,僵持在一处。

“皇武牡,你身为太子,以下犯上,必遭天谴!”皇涵修亦振振有词,毫不逊色。

武牡冷笑一下,力气更加一分:“皇上昏庸无道,我只是振臂一呼,天下已经是大势所归。什么以下犯上,我不救社

稷,谁管黎民疾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非自有公论!”

“啊——呀——”涵修运足力气猛地向上一顶,将武牡手中长枪顶了出去,又将刀向武牡腰间横扫。武牡将长枪翻转

,枪杆立在腰间一弹,就把涵修的刀弹了出去。

二人马儿都后退一步,看着对方旋转起来。

“胡说!你口口声声为天下苍生,还不是一己之私,为了飞星而已。”涵修毫不留情,将武牡揭穿。

武牡听罢仰天大笑:“他也是苍生之一,我自然也是为了救他。我比你诚实,我爱了就爱了。就要他在身边,决不再

拱手让人。你不过是为了个忠臣贤子的虚名,是你太过辜负!!!”

涵修脸色青白:“我才不是为了什么虚名,为的是的父皇!”

“是!他是我们父皇,所以,我无心杀他,只要他退位。只要他把自由还给飞星!!”

话不投机,两人又杀到一处,难解难分,看得四周将士热血沸腾。

岳松看着这厮杀不知何时能完,又听得武牡说无心杀皇江流,心头焦急。想着若是不杀皇江流,纵然此次兵变成功,

自己恐怕也不得善终,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幸好,提前都已经准备好了。偷偷对身边人说:“那人到了没?

“回大人,已经到了。”一个年轻将领回答道。

“好。”岳松一拍大腿:“你带着小队人马去东门那里,分散他们兵力,制造混乱,让那人混进宫中去。”看下人领

命而去,一切安排妥当,岳松心里得意,皇上,不要怪微臣心狠,只是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

而西宫门这边,一对兄妹靖闻和若兮也已经带了墨蓝墨凉杀了开来。

武牡在开战之前,偷偷吩咐了靖闻:“无论我成败,要将他先救出来。”

靖闻低声说:“你要我和若兮同去又何必,我兄妹应当是你身边身手最好的,也总要个留下保护你。”

武牡不假思量说道:“只要他平安就好,我此去,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若当我是太子,就别忘记自己的承诺,愿

意为我做一切。”

靖闻一把抱住武牡的腰,手里加大力气。弄得武牡一阵干咳拼力挣扎,但听得耳边靖闻悄声说:“答应我,活下去。

你这次又欠了我的。”他声音仿佛有些哽咽,但是脸埋在了武牡肩头,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武牡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也就不忍心推开,任凭他抱了个痛快。

靖闻看着西门处几个留下来地侍卫,一个个神情紧张,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身上还有武牡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很是

舒服。抽出怀中匕首:“杀鸡焉用牛刀,你等送死就好,莫费功夫。”

还没等说完,已经有个侍卫:“啊——”一声倒下,若兮一手血红,回头叫道:“啰嗦!”指甲儿空中挥舞,身边人

一个个倒下。

靖闻看从宫内又多出些太监也出来助阵,脸上现出些不耐烦来,想着那边武牡没有自己在身边和皇涵修交手,只想快

点了事好返回那人身边,一个俯身冲到若兮之前,大开杀戒。

药力渐渐涌了上来。飞星只觉得头脑发昏,身体燥热。被点了穴位,一点功力都使不出来。胸口裸露的肌肤泛起诱人

地粉红色。

皇江流解开了他的衣带,看衣衫经不起那肌肤地滑腻,轻轻飘落到地上。他身上除了胸口,其他各处也都有些浅浅地

吻、痕,皇江流自然是妒火中烧,但是那红丸的药力现在还没有任何奏效迹象,难道真如欧阳凌宇所说,这类药已经

对自己没有任何效果了?

“敏德,让那人再配粒红丸来。”

“是。”敏德扯了玄色下去,玄色脸色早就变成了青色,也不晓得害怕什么。

江流打横抱起了飞星。虽然结实了许多,但是飞星的身子依旧轻盈,能够轻松抱起,这让本来还以为自己可能抱不起

他的皇江流松了一口气。

“朕还是先把你身上别人的痕迹抹掉再说。”将飞星放在龙塌之上,犹豫片刻,皇江流还是没勇气脱下自己的龙袍,

就那样伏在飞星身上,放肆亲吻,纵、情撕咬起来。飞星难耐地呻吟起来,意识早已经不清楚了。

一直到飞星身上那些粉红色淡淡吻、痕都变成紫黑色新的痕迹。皇江流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已经快要绝望了,垂

头丧气看着身下可口却没有能力吃掉地美食。怅然欲起身,身体间忽然出现地空隙让飞星感觉一阵冰凉,本能的抱紧

了将要离开的温暖。

“飞星。”这样一个无意识地动作被皇江流理解成了飞星对自己的索求,开心得如在地底潜伏多年的新蝉终于出世,

第一次见了碧落广阔无垠。他温柔小心地吻上了飞星的唇,绵糯地舌尖主动纠缠上来,带着阵阵沁人心扉地甜蜜。

在不再期待强求,专心品尝的这一刻,皇江流的身体反而觉醒了。饱胀着自然地欲、望带着天生而来的冲动,勇猛贪

婪,狂热地激、情急切探索着该去的地方。

皇江流自然欣喜,但是又踟蹰。如果现在将飞星带到两军之前临、幸,就只怕出去了自己就没有这个状态了。如果现

在就开始,又觉得不足以狠狠伤害武牡。他太恨武牡了,那个人得到了飞星的心。

飞星却在此时呢喃起来:“修儿……”

第七十八章:毒入愁肠

飞星却在此时呢喃起来:“修儿……”

皇江流这下彻底愣住,而后气得发狂起来。武牡已经造反,可见他确是对飞星有情;而飞星此刻又呼唤了“修儿”。

是涵修将飞星带回来地,难道他们……

“谁都可以是么?只要不是朕,你和谁一起都可以是么?”感觉一阵温热粘稠从鼻孔里流出,滴在飞星雪白地肌肤之

上,眼睛也是,连嘴角都跟着一呛。皇江流用大手一抹,抹了一脸地血,看看手心和飞星身上。不禁决然笑道:“飞

星,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从朕心底流出的血。都是你,一把把刀子插在朕心上。”他忽然再也控制不住,将头放在

飞星肩窝之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是我的,谁都不给,谁都不给……”

血和泪混在一起,将属于生命的热度缓缓流出。

寝宫之外,玄色跪在敏德面前说:“实不相瞒,那药确实不是小人配得。实在配不出第二颗来了。”

敏德大惊,因为皇江流催得太急,所以太医们没有查毒。直接将这药就送了上来。知道事态严重,敏德继续问道:“

何人是何目的将这药给你?”

“回公公。”玄色八字胡上沾满了鼻涕胡乱一把抓了下继续说:“我常常去一个蒙面高个儿的郎中那里买些春、药,

也试着吃过这药几次。甚是好用。那郎中说,这个药丸皇上正到处找呢,我也没多想,就想骗些个功名,买了些带了

回来。之前小的也只吃过黑丸,这红丸,从来没见过,那个郎中只说珍贵难得,所以就献了给圣上……”

敏德呲牙咧嘴拍了下大腿,急匆匆就往寝宫方向跑去。想想又不对,还是改变了方向冲着密室那边跑起来。

再说东门这边,岳松的人打了一番就撤了。一个黑影趁着这个空挡溜进了皇宫之中。不是别人,正是南方起义君的头

儿慕乔。岳松私下派人送信于他,说是只要可以合作就可以杀皇帝,得封侯。封侯他不在乎,他只是回信对岳松说,

一定要杀了那个狗皇上。

岳松于是决定借他人之手,取皇江流性命。成了他受益,不成,他也不会被牵连。

这皇宫中已经是人心惶惶,大皇子和太子激战两个时辰不分上下。宫人们都尽可能收拾些细软,万一又是什么变故,

也好有个着落。来来往往,平日里井然有序都不见。谁也没有注意这个断臂男子,半低了头,匆匆而行,凌乱黑发遮

了半张脸,眼中戾气慑人心扉,嘴角一抹笑,却都是冰冷冷。

激战太久,武牡和涵修都有些力竭,这时候拼得就是耐力。金属重重碰撞在一起,黄昏下耀眼地火花,将若是败了兵

士就没有士气,那之后的厮杀结果,也就一目了然。

涵修在南方有些援兵,但是去调时发现,南方起义军正在闹事,那些兵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因此,他更想快点赢过武

牡,纵然兵力不足,也可以在士气上打败对方。可是时间太久,一向气定神闲地他也不免动摇。深宫那边,无人保护

,身体衰弱地皇江流,不知现在如何。

他忘记了,飞星也是会拼力保护那个人的。

当飞星意识有几分清醒的时候,觉得胸口似压了个大石头一样沉重,冰冷。身上依旧燥热难耐,可是勉力睁眼一看,

不由得一身冷汗,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压在他身上的皇江流,其七窍流血,眼角还留着斑斑泪痕,一动不动躺在了自己家的肩窝上。

飞星忙挣扎着要坐起来:“父皇,父皇,父皇……”他叫声急促紧张,却没有下人进来。

他的指尖摸上皇江流的背,僵硬冰凉,即使如此,却还不想死心,又在皇江流人中处试探了几番,居然一丝气息都不

剩。

飞星呆呆将皇江流的身子抱紧在怀中。

心中里被撕开了一个缺口,他的坏,一下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百般疼爱。自责也在翻腾,终

究,还有没有机会,如父子那般,好好倾谈。

涵修说过,父皇始终是个用心,但是寂寞的人。

身为帝王,身边谁可以信任?

他曾经将飞星看成最信任的人,而那种终于扭曲地占有欲,毁灭了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

“你再也不会寂寞了,父皇。”飞星想着自己已经不可以再哭了,使劲儿忍着梗在喉咙处那种痛楚。小心翼翼掰开皇

江流的手,他身子已经僵硬了,不小心很可能折碎他的骨头。他最后仍然保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虽然飞星脱开身后

,他只有一个空空地怀抱。

飞星用锦被将皇江流赤、裸地身子裹紧。轻轻一个吻,印在那还在哭泣的嘴角。

冷不防,一把长刀劈进龙塌芙蓉帐中,飞星只觉得一阵冷寒。本能地抽出了皇江流一直挂在床头的墨阳剑来,将那个

长刀阻挡在外。

风吹进芙蓉帐中,金色纱曼朦胧了双眼。那个手持长刀的身影,在阳光下只有一个黑色的轮廓。他已经不再是自己身

边那个顽皮快乐的慕乔了,那长刀上的反光,在纱曼遮掩下如同冬日里落下地寒星,一抹流动着地凌烈。

“慕乔,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恨了。”飞星下了龙塌,冲着慕乔伸出双手。他忘了他此刻一、丝、不、挂,遍体都

是黑紫色牙印、吻痕。看得慕乔一阵冷笑。

“好个痴情人,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能救了他性命么!!!!”说罢居然毫不留情,挥刀而来:“从前你所认识的那

个慕乔已经死了!”

“不!”飞星举起墨阳,有几分吃力,但是他心中只想要阻止慕乔。竟然无意间当真运了几分力出来:“他没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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