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里,嘴里喃喃说到:“今日之约,不可辜负。”飞星看他面红耳赤的摸样,不由得失了言语,该怎么和这深情少
年解释清楚,日后都是个问题。
“太子殿下,皇后有请。”外面大太监的声音响起,深深刺进飞星的耳朵里。
飞星倚靠着假山,展开手中的玉,是个双龙戏珠,围着两个字,武牡。这个,正是当今太子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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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海水深,不及相思半。
因为宫内书读尽,所以就托小太监从宫外带些书来,秋莲不识字,但凡是飞星有书读就好。她固执的认为,读书就是
有了学识,有了学识就不会轻易死在宫中。但是,这次小太监带来的,是些个女诗人写的相思诗,飞星对着这诗卷发
呆,参悟不透其中的意境。
之后,飞星都没见过太子武牡,只是想起时总会一笑。
转眼,飞星十六岁生辰,皇上设了个小宴,准备些飞星喜欢吃的,单独与飞星相聚。
第三章:泪眼且将飞花看
转眼,飞星十六岁生辰,皇上设了个小宴,准备些飞星喜欢吃的,单独与飞星相聚。
“父皇,儿臣不胜酒力了。”飞星说得是真的,他脸颊儿绯红,愈发娇艳欲滴。
九五之尊眯眼看着,怜爱之意溢于言表。
“若是让星儿出宫,星儿可有什么想见的人?”你自小被养在深宫,不多见人,对你来说,应该是无所希翼的吧。你
应该最想的是留在这样的深宫,留在我身边。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能共他人语的心事。
他想要飞星的回答是:“飞星不想出宫,只想留在父皇身边。”那么,也许他还可以勉强自己继续做一个好父皇。
飞星只觉得那酒气昏晕晕地熏满了脸,顺着耳朵直接溢满了脑子里,但是那恍惚之中,他想起了怀中一直深藏的玉佩
,武牡,不知他再见他会是怎样神情?
“不瞒父皇,儿臣曾见过太子哥一面,若能出宫,想见的人,只有他了。”灰蓝色眸子一闪,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那点点期待,在皇上看来居然有些娇羞的意味,幽深的瞳孔中满是阴鸷。
他将飞星打横抱起,在他耳边轻声说:“飞星醉了,父皇带你去寝宫。”
飞星痴痴笑了两声,也确实有些倦了,再说平日里父皇就总是爱抱着他走来走去,他也习惯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飞星发现,周围的景物都那么陌生,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一副娇憨之态,半撒娇的问父皇:“父
皇,我们这是去哪里?”手儿也自然环上了父皇的脖子。
父皇将他身子向上扶了一下,眼中忽然现出抹阴冷来:“就快到了。”
天性敏感的飞星察觉到那抹阴冷,也就不敢再出声,心中开始忐忑,酒也醒了大半。
良久,两人间都是沉默弥漫。
“父皇,”终于还是忍不住“我自己走,父皇累了吧。”
“住口。别动。”皇上大声喝了一下,恶狠狠地用手固定住他扭动着试图挣脱的小身子。
父皇果然是生气了,而且还在努力忍耐着什么的样子。飞星不明所以,父皇从来没有用这么凶的口气对他说过话,但
也隐约知道怕是将有非同小可的事情发生,将自己的手放下,抓紧胸前的青色衣襟。
看飞星一脸畏惧,愁眉不展的样子,皇上的喉口轻轻吞咽了一下,在皇宫寂静的角落,却是那么清晰地声音。
终于在一堵墙前,皇上动了个机关,放下个层层回转的木阶梯下来,顺着上去,见到一处密室。
密室里干净整洁,却朴素的很,仿佛一下子都不在皇宫中了,只是户平常百姓家的样子。
飞星被放在屋子正中雪白的床榻上,他因饮酒过多,身子有些酸软,一挨到床就舒服地哼了一声。
父皇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躺在他身边,直接向屋角去取什么东西了。飞星好奇,用肘支起了上半身,看着父皇的一举一
动。
皇上自地上拿起一条锁链,一端连着个铁环,一端连在墙上。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铁环扣在了飞星的脚踝上。
“父皇?”飞星不解,大眼睛睫毛忽闪,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的父皇和平时的不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皇上解了外衣的带子,俯下身,有捏住飞星的下巴,脸儿只离飞星的脸不到半寸,一说话,他特有的气息都扑上来:
“这是你娘亲用过的,你用着刚刚合适。”
娘亲?飞星知道自己的娘亲不是秋莲。但是自幼,秋莲就不让自己问关于娘亲的事情。可是心底,飞星还是想知道的
。
他还不及问出口,父皇的口就已经覆了上来,满是掠夺地撕咬着他柔嫩的嘴唇。多年压抑的欲望,爆发起来就如同暴
风骤雨一般。飞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父皇涨红的脸,那双大手用力撕扯着他青色的衣衫,转瞬间衣衫如青色
蝴蝶片片飞散在静谧的囚室中。
离开时,两人唇间牵扯的银丝泛着粉红色,带着腥甜味。飞星红肿的双唇微微发抖,呼吸急促紧张,不敢抬眼望君王
。
他的大手游走在他不着寸缕的身子上,还在发育中的纤细少年,透着青涩的味道,雪白如玉,温暖生香,自己居然将
他抚养到如此诱人了。那么,这么诱人的身子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是怎样的风景呢。
“你长大了,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他手指滑进飞星的禁忌之地,恣意玩弄起来。
“不要。”纵然未经人事,懵懂不清,飞星也知道这是不允许的事情。
“哦,你居然会反抗父皇了,不要父皇,你要谁。”滚烫的吻肆无忌惮落在柔嫩的肌肤上,丝毫不带温柔,蹂躏过后
,青紫色的吻痕如同他最爱的桃花盛开。
从何时开始,他对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爱他宠他,限制他的自由,让他只属于他。而他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与别人
相会,这让他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愤怒和嫉妒交织在一起拧成一股烈焰,将多年掩盖欲望的温情燃尽。
“这个皇宫,人人都恨你,没有我,你就会被碎尸万段。”他也褪去自己的衣衫,从身后压住他,飞星瑟瑟发抖,忍
着不流眼泪。
皇上的大手顺着他的肩膀滑到他的手腕,紧紧桎梏住他。尖利的牙齿咬住圆润的耳珠,含糊不清的声音继续向下说:
“在你娘亲身上未完成的征服,你来承担吧。”
那个绝美的女人,是他头一次产生“想要”这种情绪的人,他想要她的人也更想要她的心。当然,最后他只是强夺了
她的身子,那女人一直都未曾屈服。那是他身为帝王的心结。
一阵剧痛传来,飞星将残破的嘴唇又咬破了一块,血流上白色的床单,顺着麻布的纹路蔓延开来。皇上进入了他的身
体,并不心急,等待他的适应。
“很痛吧,但是这种痛不会停止。你也不能去死,否则,你唯一在意的秋莲一定不能安享晚年了。”他声音中是威胁
,欲望,还有邪魅。他给他锦衣玉食,偏袒宠溺,还有最爱的人。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给他的,好让在一切被撕碎后,
他痛苦不堪却还心中有所顾虑,不能轻易走上绝路。
心痛,却不知为何一切会走到这步田地。飞星头脑中一片空白。
身后的皇上早已忍耐不住,猛烈地运动起来,身下那单薄的身子,不堪承受得上下浮动,仿佛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
能破碎零落。
第四章:玉笛声声寄情深
这密室不透光,深埋地下,不分昼夜。
飞星吹熄了所有的灯,独自在黑暗中,看不到的时候,感受反而更加清晰。脚上铁环冰冷,反复提示他现在的处境。
那夜后,父皇之前的温柔,之前自己是个最受宠爱最受保护的皇子的幸福过往,破碎得了无痕迹。越是回忆,越害怕
面对这一切的现实。难道之前所有,都只是为了今天的伤害。捧我的高高云端,只是为了我跌落时足够的冲击让我粉
身碎骨。
白天时,有父皇的贴身太监送来飞星喜欢的食物。
飞星有时候想,也许父皇只是一时间气恼了才会这样子对自己,于是就吃下一点。
有时候又想,不管怎样的理由,似乎都承担不起这样子的伤害,于是就一点都不吃。
父皇始终是个好皇上,天天按时出去上朝处理公务,忙完了才会到这里来。飞星身上,总是旧伤未好,新伤又添。他
多数时是茫然无措的望着父皇,当中自然有太多不解的委屈在。可是这神色却让皇上更恼火,皇上想飞星认命,承欢
身下,笑言人前,一个玩物,不要有太多思想最好,这样就永远不用担心会失去。
禁得了这身,又怎有可以轻易禁得了的心?
黑暗中飞星脑海中重温着往日不可回的幸福,身上却没有可以沾泪的衣衫,皇上不许他穿衣,他连件想要的敝体之物
都得不到。皇上就是要他明白,我不想给你的,就永远都得不到。这里虽然一丝不挂也不会寒冷,但是心在九天玄寒
之中,又该如何取暖?
他又来了,几番几转都已经记不清楚。
没了最初的痛楚,父皇也愈发温柔起来,飞星身子有了反应,有时候甚至不由自主发出难耐的呻吟。每每至此,父皇
都有些掩盖不住的欢喜之色。可是,飞星的心却越来越空洞,一如他原本灵动的眼神。
等父皇走了,这个空洞还在扩大。生,只是为生而生。
一日,迷迷糊糊睡去,却被不知被哪里的笛声吵醒。
飞星知道那曲子,自己年幼时候曾经听乐师演奏过,曲名叫《遥思》,因为曲谱复杂,能够演奏这首曲子的乐师不多
。飞星打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了。
大越国的书籍中,有关于这首曲子来历的记载:
相传曾有个士大夫因被奸佞小人诬陷,身陷囹圄,命不久矣。
妻子前来探监:“大人如果去了,奴家也会追随大人而去。”
士大夫说:“我不会死,皇上只是将我关起来不能与你相见。你要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会团圆。”
随后,作了这一曲《遥思》,告知妻子,如果想念了,就唱这首曲子。
她等了他一世,唱了一生。
临终时她恍然大悟,他只是给她个理由要她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思念,才有希望。
因为年代久远,歌词已经失传,曲谱也有几分不全。飞星一直觉得,不能听全这一曲,是件大憾事。
但是,谁曾想,在这密室之中,居然可以听得完整一曲。
父皇的折磨蹂躏,选择承受忍耐,未曾流泪的飞星,在曲声开始时,却顷刻泪如雨下。那笛声凄凄切切,断肠人何必
惊扰断肠人。
忍不住黑暗中顺着那声音寻去,一直到玉手触了冷墙壁,将耳朵贴紧,眼儿也闭上,生命都仿佛要随着这旋律去了,
现实中的苦痛也一下子远离。
想必吹笛人也是想多安慰一下,一曲吹罢,合着飞星未尽的泪水,又演奏了一遍,但是却未完,中途就停下了。
飞星怎能甘心,他想出去,想见吹笛子的人,叫这一曲完了才好。难道没人知道,当曲子一停,他又将面对无尽的黑
暗和辛苦么?痛苦得捶打着墙壁,却只有回声阵阵。
他捶着捶着也觉得累了,顺着墙,身子滑下,手却刚刚好碰触到一块松软的墙壁,只是一小块,同其他地方的墙壁截
然不同。飞星好奇,难道这里面有出去的机关不成?又用细白的小手用力敲打几下,一捧细沙,簌簌从墙上滑下,露
出一块白色丝绢,已经略微发黄,不知何人藏在此处,看来已有年月。
打开来看,上面用血书写而成“吾儿飞星,当知沁科”。
那一刻,飞星的脑子飞快运转着,父皇说过,这个密室曾经关过自己的母亲。而这样的血书,必然也是一个被关在这
里不能自由出入的人留下的,那么这片血迹斑斑的丝绢的主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样推测,自己的名字应
该也是母亲所取。
阿萨米苏公主因难产卒于密室后十六年,她留在密室中的丝绢终于等到了主人。
自己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所谓“沁科”所指为何?还有秋莲,她一定还等着我回家。
泪痕干了,黑暗中,文弱少年点起来一盏灯,映衬灰蓝色瞳孔中点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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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归来时,迎接他的,是双盈盈笑眼,妩媚万千。他还来不及惊讶,纤长玉臂已经如同往日般绕上颈子,媚眼如丝
,粉唇薄透送上来任君缠绵。
“父皇,莫留飞星一个人了。”他头儿靠紧他的胸膛,听他胸中心跳犹如擂鼓,嘴角一抹弧线,却是凄凉不堪,如果
可以,我真的不想欺骗你。
皇上既惊且喜,揽了飞星入怀,眼中无限怜爱。
“父皇,我要……”轻声吞吐,娇喘时,一片春色旖旎。他腿勾上他的腰,花枝儿轻颤:“飞星只想,永远和父皇一
起。”
皇上不胜情动,扶紧了了他的腰肢,粗糙的大手触上那片滑腻,又是身子一阵紧绷。那飞星化身的小妖却还不停歇,
伸手去扯他的锦袍,神色越发迷离。
皇上将飞星反过来压在墙上,飞星也顺势拉了缕皇上的发丝在手。当皇上进入他的身子,他也随着自己身子里翻腾的
情欲与理智的分离一起,紧紧抓住那缕发丝。皇上吃痛的一声低哼,痛楚本身也是快乐的助兴剂,心底,我们都隐隐
渴望被所爱的人伤害。
他律动如江河潮水,完全无法停歇,连太监提示他应是上朝的时间他也置之不理。他沉浸在狂热的欣喜中。
飞星,终于,你也和我一样了么?沉湎在着见不得光的爱欲中。从此后,眼中只见彼此。我终于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
,也终于不用担心你会离开了吧。就算地狱,我也要你,生死相随。
第五章:当时只道是寻常
飞星,终于,你也和我一样了么?沉湎在着见不得光的爱欲中。从此后,眼中只见彼此。我终于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
,也终于不用担心你会离开了吧。
他加大了力度,向高峰冲去。少年绝美的脸上红晕香汗,无比动人心弦,在兴奋中反复呼唤:“父皇,父皇,父皇…
…”
他将手指放在他口中,在他耳边呢喃:“不要叫父皇,叫我江流。”
在那欲死欲仙的高处到达时,他在他手指上留下条条细碎的齿痕,掩盖他心底细碎的忧伤。点点滴滴如相思红豆滴落
的血,终于有一天,是在他身上流出的,而不是如同之前,都是飞星的片片落红。飞星仿佛仍不甘愿般吸吮着他的手
指,在雪白的肌肤上,蜿蜒留下妖娆蔓藤般的血迹。
“飞星可有求于我?”江流捧起那小身子,将他仰放在床上,俯身看春意盎然一片。这居高临下的姿势,一如现在两
人的位置,飞星只能任其鱼肉。
“没有。”一个微笑,是春天的海棠欲滴,娇嫩却盈盈。
这个问答在缠绵时反复几遍,江流却只得到“没有”两个字。当他表达不要,反而想要给他更多。因为人只有有所欲
求,才容易控制。爱情里没有输赢,但是用情不多,可以反而利用感情的那个人,总是更有希望脱离这孽情苦海。
皇江流头一次没有将飞星折腾到昏死过去,自己沉沉先睡去了。
飞星却异常清醒,读破万卷书,也同见了万般人间悲喜一样,只要一有经历就会被点醒那已有的觉悟。弱若要胜强,
一定要先顺之,方可以有翻身的余地。他将头又向江流的胸膛埋深了一分。这个曾经被自己多年尊称为父亲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