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春雨晚来风(生子)——sk吐泡泡的鱼
sk吐泡泡的鱼  发于:201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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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谢谢您了。”王勉被他所感染,同样爽快的说道。

王勉想了想说道:“吴伯贸然问一句,府上可有与端华贵妃年纪相貌都颇为相似的亲戚?”

吴伯立即答道:“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那也没有啊,王大人。”不过,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他们都说我们家公子长得像夫人娘家那边的人,不过那边的亲戚我也没见过几个,所以即使表亲间有长得像的我也说不上来。”

“那你家夫人的娘家是在?”

“江南苏家。江南有名的富商苏安是我家夫人的父亲。”吴伯接口道。

“哦”,王勉心里突的一蹦,满怀希望的的问道:“那他家是不是有位叫苏卿然的公子?”

“唉,那哪是他家的公子”,吴伯叹了口气摆手说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哎,吴伯,你等等。”王勉忙拉住他的袖子恳切的说,“我与那位公子蛹,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找他。你如果知道他的下落,请告诉我好不好?”

吴伯转过身来看了他许久,才慢慢的说道:“这里人多不方便,您如果真想知道请今晚到我房间一叙。”说完便迈着蹒跚的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到了夜间,王勉命人准备了几碟小菜,拎着一壶陈年花雕如约的来到吴伯的房间。

“来,吴伯,你尝尝这花雕味道如何。”王勉一坐下便殷勤的为吴伯斟酒夹菜。

那吴伯也不知是不知道他的意思还适意想喝醉,对王勉倒的酒一率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便有些醉意了。他遥遥晃晃的站起来,指着王勉说:“王大人,我知道您是想把我灌醉了好从我嘴里套话,可是我还没醉,您看我说话也还利落,不过”,他笑了笑接着说道,“您想知道的我都告诉您,有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好多年了,不说出来我心里也难受。”

这时已是午夜时分了,外面清澈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来,静静地泻在老人的身上,使老人看起来像笼罩在一团清辉之中,令人肃然起敬,王勉也被这氛围所感染了,于是他不由得神色一正,恭敬的说道:“您老请讲。”

“我家公子不但人长得文雅俊秀观之动人,而且自小聪明过人,读书过目即能成诵,在书法、绘画、音乐方面也均有一定造诣,年少之时就已才华过人名满京师,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便主动找上门来与他结交。对此我们家公子心里厌恶的很可老爷却喜欢,长此以往公子再对外人讲起时便冠以母亲家的姓氏,只说自己的字‘卿然’。”

“没想到真的是他!居然真的是他!!哈哈哈”王勉听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由“噌”的站起来,苍凉的笑声直透天际。

“王大人,您别激动,我们家公子天性纯良,他一定也不想欺骗您的。”吴伯见状慌忙的把他按在凳上。

“然后呢?他是怎么进宫的?”王勉沉静下来抓着吴伯的双肩急切的问道。

“唉,您别急,听我慢慢的说。”吴伯端起一杯酒缓缓的饮下,比其双目慢慢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每个月的第八天是我家公子与他那些诗友们在“听松楼”聚会的日子,那天他回来的格外早,脸上还带些许怒色,我看着奇怪就上前问了一句,公子对我说有个初到的诗友对他特别无礼,我家公子只当他是个富贵家人的登徒浪子便斥责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趁人不备开始轻薄他,公子气坏了抽身便走,那人竟命下人跟了我家公子一路。我也只当公子是碰上了个花花公子就劝他不要在意,还是专心准备即将到来的‘殿试’比较好。公子果然听劝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出门,只在府里专心致志的做准备。殿试的日子终于到了,府里上上下下都相信凭我家公子的文采不愁取不到功名,于是都欢欢喜喜的做好了迎接状元郎的准备,谁知我家公子回府后也没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只是将我拉到他房里神色慌张的问我可还记得他与我提过的那个轻薄他的人——那人竟是当朝天子。我见他慌的不成样子忙安稳他,只说皇上日理万机,那日的事他怕是早忘了。谁知公子却从袖里掏出一个荷包来说那是出宫时御前伺候的公公偷偷塞给他的,我看到上面绣着两只交颈鸳鸯,知道要出事,便想去禀明老爷。谁知公子却一把拉住我,说他身为七尺男子自当或以身报国或入主朝堂但绝不能以媚示人,否则他宁愿去死,更何况他早已心有所属。正当我们愁的无可奈何之际,传旨的公公却已到了,圣旨上说钦天监夜观星象皇上不日将有大劫,要娶一天顺三十三年正月二十日亥时三刻出生的男子方可化解,正巧我家公子都合上了,于是皇上下旨封我家公子为‘昭容’,三日后迎娶。我家公子自是宁死不从,可是却耐不过老爷夫人的软磨硬泡,再想想华阳家上上下下的三百多条人命,也只能含泪答应了。哦,对了”吴伯说到这里起身从墙角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纸包交给他,“这是我家公子进宫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一个叫王况之的人上门寻他,就让我把这交给他。王大人,想必你就是了,打开看看吧。”

王勉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一层层的纸包,看到里面露出一个和他原先脖上戴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香囊,使劲攥了攥手心,直到指尖抠进皮肉里逼出一丝刺痛,才踉跄朝外走了几步。

“王大人,还有一句话,公子说,此生终究是他负了你。”吴伯说后没淤理那个呆立院中背影,他紧紧的关上房门喃喃的说:“公子,老朽终于完成你的托付了,以后即使下地狱也可以安心了。”

两行清泪顺着他苍老的面庞蜿蜒着流下。

章二十八

早上醒来,华阳紫陌在狂吐一阵后疲乏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对蹲在一侧给他擦拭的流珠说:“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要多久,终日里这么吐下去,我的苦胆都要给吐出来了。”

“您别着急呀,夏御医不是说了嘛,刚怀胎的时候都这样。”流珠笑着给他掖掖被角,安慰他说。

“唉。”

“不过也奇怪,奴婢记得当年您第一次怀胎的时候就没吐得这样厉害。”流珠说道。

华阳紫陌在四年前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不过他当时一来年轻并且对强娶他入宫的皇上存着满心的怨恨、二来他也不能接受男人生子的事实,所以他想尽了办法把肚子的孩子往死里折腾,后来孩子早产,生下来时果然如他所愿是个死胎,可华阳紫陌反而像魇住了似的,整日里心心念念他那个死去的孩子,总是说那个孩子会在夜间鲜血淋淋的来找他,皇上为此没少找和尚道士进宫做法。这种情况直到最近这两年才有所好转,大家怕再把他这个心魔给勾出来,所以都默契的当着事情从没发生过,更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有关那个孩子的话题。不过他自从再次后性情变了不少,自己也常提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只是常常懊恼当时没有好好待他,所以大家也就不再觉得关于死去的孩子是个禁忌了。

“嗯,想是那时我年轻底子好,所以才没这么大的反应。呕”正说着话,华阳紫陌却有眉头一皱,哇哇的吐了起来。

“主子,您总这样可不行。要不还是请夏御医再给开些止吐的方子吧。”流珠轻轻的给他拍着,担忧的说。

“不用”,华阳紫陌轻轻的摇摇头说,“药喝多了对孩子不好。”

“可您再这么吐下去身子吃不消啊。”

“不妨事,你刚才不是还说夏御医告诉你刚怀胎的人都这样嘛。”华阳紫陌让她扶起来,靠着软枕无力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安慰奴婢。”流珠端了杯水,扶着他慢慢的喝了。

“你去让他们给我做碗酸笋鸡皮汤,记着,一定要把油花撇的干干净净的。我得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该没得吐了。”华阳紫陌说完自嘲的笑了。

流珠见他肯吃东西忙高高兴兴的下去准备了。

华阳紫陌轻轻摸着小腹,面带微笑柔和的说:“孩子,你要好好的,娘亲会好好疼你的,娘亲对不起你哥哥不能再对不起你,娘亲一定把对他的那份爱一并补给你,咱们一块儿好好的活着。”

“不晓得娘娘这一胎是男是女?”

“依我看娘娘这一胎定是位皇子。”

“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哎呀,不同你说了,我又没有出阁,你只管问我做什么。”

“懒丫头,只知道在这贫嘴贫舌,还不好好干活。”

“好了,流珠姐,我们这就干。”

喜儿甩着流珠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你呀,就知道和我打马虎眼,娘娘这几日休息不好,这才睡着,当心别又把他吵醒了。”

“哎,流珠姐,你说娘娘这胎生男还是生女啊?”

“我哪知道,只是不论是男是女只要健健康康就好。”流珠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脸郑重的说道。

正说着,却见前阵子刚进宫的小宫女钏儿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流珠姐姐,快进去吧,娘娘找你呢。”

流珠看到华阳紫陌斜亿靠枕上一脸的笑,悬着的心才又落回了地上,忙替他把帘子打起来,含笑问道:“娘娘,这才睡了一会儿怎么就醒了?”

“天太闷了,睡不着,你过来与我说会子话。”

“主子想说什么呀?”流珠依言蹭着脚踏边坐了。

“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上树掏鸟窝吗?我刚爬到树上还没够着你却在下面可劲的哭,害得我什么也没掏到。”

“奴才那是吓的,那么高的树,生怕您不小心摔喽。”

“唉,我那时总不听话,书也读不进去,总想着怎么调皮淘气,只盼着这孩子日后不像我才好。”

“瞧您说的,奴婢到盼着能有个向您一样天资聪颖、才华横溢的小主子,指不定有多讨人喜欢呢。”流珠呵呵说道。

华阳紫陌会心一笑,顷刻却又怅然说道:“只盼着他的命不要像我才好。”

“主子,”流珠眼眶一红,强笑说道:“小主子身为皇子定然洪福齐天,有菩萨保佑呢。”

“只盼着她能是个女孩子,我们母子只怕还会好过一些。”

“依奴婢所见生男生女都好,只要有皇上疼着您爱着您,奴婢就不信还有谁敢欺负咱们。”

“谁知道呢,我现在样子好,皇上还能偏着咱们些,只怕日后容貌渐萎,也不知会怎样。自古以色事君者终究没有落到过好下场。”

“主子,您快别瞎想了,对孩子不好。”流珠想要宽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心里也在为不可获知的未来暗暗担忧着。

章二十九

成群的知了在夏日的午后一声声忙不迭的叫着,它们仿佛预知到什么似地恼人的叫声里竟含着惊恐的成分,仿若濒死的囚徒。翠儿一面为华阳紫陌整理衣衫下摆的褶皱一面抱怨说:“主子您听这知了叫得好不让人心烦,小安子也不知拿胶把它们粘了去。”

“管它呢,只要你心是静的还怕它叫不成。”华阳紫陌配合着微转了身子。

“奴婢哪像您那,心宽的很。”翠儿很是不服的嘟囔了一句。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我竟说不得了,赶明儿趁早回明了皇上,将她趁早遣出宫去。”华阳紫陌对为他整理发式的流珠说道。

“主子,瞧您说得,奴婢只是无端的心烦罢了。”翠儿闻言立即嗔道。

“哼,我才懒得管你今儿是怎么回事呢,只是晚些你同流珠要随我去赴太后的寿宴,只盼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日暮时分华阳紫陌带着几个太监宫女来到太后的万寿宫,这时已经有不少的妃嫔到了,正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说笑着,见他过来却都散开了。华阳紫陌并未在意,找到自己的位子默默坐着。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众人才看到头戴高冠身穿百鸟朝凤吉祥云纹礼服的太后由皇上、荣贵妃、于嫔一起陪着由内廷说笑着走了出来。

众妃见此纷纷上前行礼,看到他们落座后方才各自归席。这时却听于嫔说道:“太后,臣妾最近害喜害的厉害最怕憋闷,如今坐在这不透风的地方只觉得胸口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哦?这要如何是好?”太后关切的问道。

“太后,依臣妾所见‘端华贵妃’的位子极好,四面通风又紧挨着皇上,不如与‘于嫔’互换一下,好让咱们未出世的小皇子也沾沾皇上的龙威。”坐在太后右下首的荣妃忙凑上说道。

“如此甚好,只是后宫妃嫔因品阶不同故而位子也不同,只怕端华贵妃未必答应。”太后迟疑地说道。

“无妨,既然于嫔身体抱恙就请来这边坐吧。”宝蓝色的云纹纱衣迤逦在暗红色的地板上,华阳紫陌噙着一丝浅笑,一步一步向下走去,明亮的灯光照着他温润的脸庞,仿若灼灼生辉的明珠。

这时坐在荣妃身旁的颐妃优雅地摇着霞色兰花团扇,谄笑问道:“不知今年的寿礼可和太后的心意?”

太后闻此呵呵笑道:“真不愧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整日里净对这些个事情上心了。”

“太后又在拿臣妾取笑了。不过臣妾却知道荣姐姐另为太后及皇上准备了一份厚礼还未献上呢。”颐妃话有所指地说道。

“哦?不知是何厚礼?荣妃,还不速速献与朕与母后瞧瞧。”

“是。请皇上太后稍等。”

这时大殿烛光一暗,一曼妙的身影,伴着悠扬的琴声翩然而至,只见她满头青丝,均被一根赤金凤簪束起,覆面的轻纱,随着清风缓缓飘起,玲珑有致的胴体也在火红的纱衣中若隐若现,随着紧凑的乐声辗转腾挪,单看那身姿,已是绝色!

一时舞闭,只见宇闻晟闵率先鼓起掌来,“好好,跳的实在是好,爱妃这是从哪儿得来这么个妙人儿?”

荣妃忙答道:“这是臣妾姨娘家的妹子,名唤‘刘静’,上个刚刚来京,正是碧玉年华,因还没有寻到合适的人家故此臣妾想让她来宫中陪臣妾住些日子,还请皇上和太后应允。”

宇闻晟闵听罢高兴地说道:“既是爱妃家的妹子,朕自当应允。”

一直在侧默不作声的于嫔悄悄瞧了瞧太后脸上的神色,两眼滴溜溜的一转接口说到:“太后,咱们皇上一心勤勉执政,我们这些做妃子的自当好好的伺候皇上,只是这后宫并不充裕,而且几位后妃又都先后怀有身孕,只怕都不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皇上,既然这位妹妹还没有许配人家不如就让皇上纳了她如何?”

太后高兴地笑道:“嗯,如此甚好,于嫔,你能如此贤德哀家甚为满意。只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宇闻晟闵听闻此言立即向太后作揖说道“母后之言,儿臣,自当从命。”

“这就好,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让皇上今日就与这位刘姑娘圆房吧。只是圆房前必须得给刘姑娘个名分,依哀家看来就封为‘刘嫔’可好?”太后欢欣的说道。

众妃听到此处忙纷纷站起面带欢欣的向皇上行礼。这时荣贵妃却嫣然一笑,姿态妩媚优雅地说道:“方才我瞧见诸位妹妹都欢欢喜喜的只盂们端华贵妃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并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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