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番外——dilemma
dilemma  发于:2012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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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因着主人的宠爱才具备一点存在的价值。

其实我也好希望能变成条小狗,终日围在他身边,温存地舔舐他的脚趾,咬着他指尖求他怜惜一下我。只需要撒娇和

作嗔就可以使他快乐,然后他会亲亲我,抱抱我,给一根肉骨头我就会满足,做狗的慕锦不需要太多。

可惜我是人。要索求他的体味,精液,肌肤,永远注视的双眼,一切,然后才能勉强塞满我那填不满的寒冷欲望。没

有人能以那样的爱情爱着,李重晔也不能。藤萝妄想覆盖整棵大树,依赖和渴求的姿态多么丑陋。这世上的人心到底

可信到哪一步,哪一颗心才能容得下我。

我怕到最后我会把自己放任得连人都不愿做,更怕我的爱情逼得他窒息,他受不了我的,没有人能受得了我……早该

断了。

呼呼的风从四面刮过来,真正安静的山林里总是充满了很多的风声。我坐在一棵树杈子上闭目凝神,阖上眼皮,那些

熟悉的幻觉就又跑到面前来。我是一堵墙,很多的心事都只是一堵墙,你需要穿越它,穿越它,从沉重的缝隙里将自

己的身体挤成扁平,碾压的时候有异常的快感,然后我死了,像一颗珍珠回到蚌壳,沉入无边的水底……

有什么东西在轻柔地拂动衣领。我睁开眼,面前垂下细细一条草蛇。

小时候在泥巴堆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这种东西看着恶心可一点也无毒,常常被我们用来吓人。想不到今天

我也被当成小女孩欺负了,我捉上那蠢物身,两下掐断了七寸,丢到地上。

“你不怕啊。”神出鬼没一颗脑袋伸到面前来,这回是人的。

我往后挪了挪,看着那男孩跳到我跟前,“我为什么要怕。”他当我是小花小草一样被养大的小姑娘么。

他抖抖手腕把剩下几条蛇甩到地上,靠过来摸我的脸,“一点都不可爱……他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比我好看?”

真无聊。我踩着树干登到另一根较高的枝条上去,懒得理他。

男孩跟着蹿上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卸了我身上的刀子,贴在我脸侧慢慢比划,“划破了这张脸他就不喜欢你了。”

他半攻击的姿势很巧妙,我稍有动作都会被他逼得掉下去。我想了想,觉得摔死还是太难看了点,“你要割就割,这

么多废话。”

他愣了一秒,反而收了刀子。更凑近些,一句一句蛊惑似的。“他本来也不喜欢你。”

“他喜欢的是我,我们已经做过了。”

我知道这些都是胡扯,可亲耳听到还是很难过。一想到那混账东西就难过。不想被他看到,只好把脸往膝盖里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哭了?”我感到他在我对面坐下来,“这么爱他吗?真可怜,傻子才一生只爱一个人。”

我擦了擦两个眼眶,直起背来瞪他:“我没哭。”我也没有爱他。猪才爱他。

“那你就是铁石心肠,”男孩显得不以为然,“更惹人讨厌了,很多人都讨厌你。”

无所谓。我把脸转到一边,去看周围松林郁郁葱葱的风景。

“你不想知道吗?”男孩的刀子飞快地切断我耳边一根发丝,逼我回头,便见他笑得十足骄傲,“很多人,也就是我

们。跟在李重晔身边的,像我这样的人。”

“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除了用这张脸来勾引男人女人,什么都不会的小祸水。激怒了李越江就只好被锁在李重晔

旁边,充当他们内斗的砝码,做李重晔养的不听话的小宠物。现在他也不要你了。你很痛苦,可是没有人认为你值得

可怜,装得再痛苦也没人可怜。”到后来他就撑着树干,把我笼罩在他身下,像个孩子因为抓到了我的命门而开心,

在我耳边一个劲地重复,“李重晔不要你了。”

我抬起膝盖顶他下身,“滚。”

“亲我一下就滚。”

我抹掉眼睛的水雾,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抬起脸朝他靠近。男孩撑着粗大树枝哧溜往外滑去一丈远,“你还真的亲

啊。”

我恼怒地瞪他,“不是你要亲吗?”

他飞速地张望了下四周,“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好吧,来找你的……不过其他人应该再过一阵才能找到我们。”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得意,“我是最快的。”

那又与我何干,亲完了快滚,也许是我太过直接的表情让他脸上挂不住,男孩闪烁的眼神透着心虚,“这是你自愿的

,我没有欺负你。”

妈的。你再怎么欺负,老子不都忍了。说到底我现在不过是李重晔羽翼下的一只宠物,因为只宠物而处罚属下,这种

蠢名声,老子才不屑让它落到牲口头上。“你到底要不要?”

他点头的样子莫名有点呆,我扶着松枝朝他爬过去,刚问了声,“初吻?”哢吧,他就抓下来好大一块树皮。

这样的人最容易显得无辜,一张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看着他,就慢慢回想起和李重晔的第一次接吻,他的嘴唇

落到我唇上的感觉。然后才发现,时间已经那么久,久到连那样的回忆都不再记得。

我垂头在男孩脖子附近闻了闻,他的味道挺干净,亲起来应该不太难受。

男孩手臂搭上我肩,闭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有些天真,催促,“快点儿。”

我不耐烦地抱上他腰,“知道了。”

两人贴在一处,呼吸都融到一起。原来不需要喜爱,人与人之间也能这样亲密,亲吻拥抱说起来,本来没有什么了不

得。我偏着头,还没有正式地吻上去,树林中枪声就炸响了。惊散一林鸟雀,高大的松树们也受到震颤,松针和着松

果坠下来,劈里啪啦砸了一地。

33.

那男孩被捆住手脚,在角落嗯嗯呜呜。我盘着腿靠着墙,坐在地上。

初见时优雅美好的仪态荡然无存,他是个纸盒子,完全泄掉了气。塞口布取出,刚说了句“老大,我错了……”就被

李重晔身后的人拎着领子丢出二楼窗外。随后其他人撤了出去。

他妈的这群黑社会。我昂首挺胸,坐直脊背,张大眼睛表达誓与社会黑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坚定决心。他们那黑老大倒

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只可惜干的全是牲口干的事,妈的闷声抓起我,也不顾老子挥舞着爪牙怎么反抗,一路跌跌

撞撞进了于是。

他照着膝盖给老子来了一脚,接着花洒哗啦淋下来,冲得老子透心凉。我像个翻壳王八在池子里爬了半天,哆嗦着发

疼的腿弯站起,抹一把脸,勉强睁开眼睛,李重晔就立在黄澄澄的灯光下头,一脸铁青地看着我。

浴室的地面已经清理干净,只有血迹还在,一眼看去凶杀现场似的,配上李重晔高大沉默的身躯,越发显得可怖。我

呸呸吐出嘴里的冷水,握上门把手准备躲开这瘟神,不料他还真的来劲,挡住我去路。我不耐烦了,伸手去推他,他

的畜生爪子紧扣住我肩骨,再次把老子甩到了浴缸里。

薄薄的衬衫料子经不起水浸,略微沾上就湿了,贴着身体又透明又凉,当下就害得老子打了喷嚏。我擦擦鼻尖坐起身

来,“李重晔,你什么意思。”

那些被我落在浴室的绳子和刀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他手上,刚好方便他装酷。妈的这畜生不说话,把那些垃圾直

往老子面上砸,我抬手去挡他还是在砸,一下一下,像无形的耳光甩到头上,都是羞辱意味。我他妈登时就火了,不

过是忍着你,很了不得么。老子刷地扑上去勾着他脖子来了一下,还没揍第二拳,这狗养的小牲口就圈紧我,绊着脚

踝带老子一起摔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长时间缺乏进食让我有些晕眩,醒过神来就见李重晔压在身上,有如豹子寻觅着哪里可以进食,捏着老子

下巴逡巡两眼,接着就像个正宗的恶霸地主一般,粗鲁地强吻了上来。

我呸呸地想要吐出那硬贴过来的两片驴唇,不料又被那畜生抓住时机挤进了一条舌头,跟条鸡巴似的在老子嘴里操来

操去。我抠着他耳朵推拒,指甲缝里渗进了他的血肉,他反手抱着我后脑,亲得更加用力。我操。我张开牙关放纵他

肆虐得更凶一些,然后趁着湿吻缠绵到入港之际,猛地带着两人翻出浴缸倒到地上。

姓李的小畜生居然还记得在半空翻个身,自己给老子当人肉靠垫,显摆他强壮很得意似的。贴身的肉搏不知怎么渐渐

染上色情意味,他束缚着我手腕,另一只手越摸越下我才发现不对劲。老子急了,咬他,撞他,撅蹄子蹬他。李重晔

手下也再不留情,他骑到老子身上,从嘴唇开始,啃得大半个脖子肩膀都泛起青红。衬衫撕裂的声音在间小屋子里显

得特别嚣张,那种混合着怒火和欲火的神情,将李重晔整个人都照耀得亮堂起来。

枪声就在此时响起。李重晔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倒从来不缺这些助兴的烟火炮仗。老子瞧着铸铁的浴缸壁,还没想

明白它是怎么着被打缺了一大块,牲口就抱着老子头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一时间我没怎么弄明白状况,本能地想要

从他身上挣脱出来,妈的这混账挟机报复,余怒未消地,狠狠给了我几枪托。

噌噌火花到处冒,几乎是贴着身体扫过。我的脸被埋在他西装外套里,下巴因着他射击的动作,在他胸口磕得生疼。

黑暗里静静萦绕着他的体味,外面就是不间断的枪火爆裂的声音,我屏息凝神,抱上他腰留给李重晔更大的活动余地

,一边迅速地镇静下来。

那黑暗里的十来分钟格外漫长。李重晔的身体成了个火炉子,透过衬衫源源不断地冒热气,握着我下脸的掌心却冷汗

一片。他几乎时刻都要比上一刻抱得我更紧一些,勒得老子心里酸胀,只好轻轻地吻他虎口表示安抚。

李重晔开了有十几枪,外面就没有响动了。这时我已经自行摸出了他贴身藏的另一支枪。牲口拍我脑袋,示意我躲到

他背后去,老子朝他凶恶地一呲牙,扬了扬枪口,这东西就笑了,活像刚才那讨人厌的强暴犯和他不是一个人。他揉

着老子脑袋,狠狠擦了擦那一手心汗,比出两根手指点点耳后,我掏出西装口袋里的耳机给他接上。李重晔专注地听

了一会儿,下了几个指令。再过几分钟,警报解除。我扶着他站起来,才发现他肘部一直在流血。那些鲜血透过纯白

的衬衣染到我指上,特别触目惊心。

这时才发现我们一直拥抱着。赶忙分开,彼此相对,气氛都尴尬。他伸手来抹我脸上沾到的灰尘,老子像个被针扎的

兔子一样往后跳开了。想了又想,没什么话可说,问道,“你还不走?”称职的老大这时候难道不该去看他的属下们

么,电影里都这么演。

大概是跟老子混久了,李重晔面皮也磨出来了,连耍无赖也是不动声色,一张脸上坦坦荡荡正气凛然,就是赖着不走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那精壮的身躯还挂着彩……最后愧疚压倒一切,拎他到卧室上药。

本来我包扎的技术就不高,还是前几次受伤跟李重晔学来的,又碰上病人极其不配合,不时动动这里,动动那里,一

圈绷带缠了又拆,清理伤口也几经波折。最后老子烦了,粗暴地扯上个蝴蝶结,拿剪子指着那畜生痛斥,“你有完没

完?”畜生弯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披外套下床出门去了。

李重晔一走,我立即跑上阳台去看下面的情况。院子里明显已经经过了清理,除了树木倒塌两棵外,看不出任何混乱

的迹象,连一滩血迹都不见。我仔细察看了两遍心里觉着茫然,忽然有口哨声响起。那男孩从庭院东边的一棵枝叶浓

密的香樟树上跳下来,腿脚有些跛,似乎是受了伤。他刚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很快就被他沉默的同伴们抬走了。

原来这就是李重晔刻意拖延,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可是傻子都能想到,肯定有人员伤亡。

时节已是初夏,白昼开始渐渐拖长,可是黑夜还是来了。暮色一分一分地笼罩了一切,又因为别墅在林间,能听得到

漫山遍野的虫鸣。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洗手台上水池已经蓄满了很久。

忽然背后一热。接着双手被一双更大的手覆盖。李重晔随意地给我打上了洗液,揉搓两把,带着我把手浸到水里去,

沿着指缝一点一点仔细地清洗。血污褪到水中,将半个池子染成红色。我觉得自己像块番薯,被他从沉重阴湿的土地

里挖出来,再一步步洗净,烘干,整个身体都暖了。

番薯工把我的手拖到镜子前观看他的劳动成果,那不健康的指尖没有血色,逆着灯光望去,像块水玉一样透明,和李

重晔修长有力的手指差得太多。我在心里微微叹惋,然后目光不可避免地被引向镜子里的李重晔,和他注视着我的眼

神倏忽撞在一起,不动了。

我没有好好看过他。一周不见,李重晔的五官已经因为略微的消瘦而变得更加深邃,眼下也出现了阴影。雄性激素分

泌旺盛,下巴的青色胡茬过早地冒出来,使他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比我老得更多了。

也邋遢多了。从前这个一身汗味和烟味的李家少爷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不知道刚才又抽了几根。我嗅嗅鼻子想要走开

,被他逮着一扯就拉回了怀里。李重晔带着浓重烟草气息的手指抚上我面颊,下巴就搁在老子头顶,不用靠发端传来

的窸窣响动,从镜子里就能看到他在亲吻。头发有什么好亲的,偏偏他还抱得特别重,几乎要卡得老子喘不过气。小

规模局部战争持续了一会儿,就听他叹息般的声音传来,拦住我手腕,五指紧密地插到我指缝里去,缠住:“别闹了

。”

我在他怀里继续挣扎了两三下无果,也只好勉勉强强接受起他的抚摸。镜子里李重晔的眼神渐渐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

光彩,他垂下头去亲吻我的耳朵尖,他抬起手指一遍遍磨蹭我侧脸的轮廓,他微热的指尖摸得我都要化了,脸颊不由

自主地偏了偏,巴着他指腹轻轻辗转,不想离开。旋即发现这样太贱了一点,我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再也不要看这面

可恶的镜子,继续我的死鸭子嘴硬,“我没有闹。”

身后的胸膛震动了两下,低沉的气音似乎是在笑,我抬头去探寻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消失不见,像盐溶到了水里

,剩下的只有全然的温柔。温柔又疲惫,轻吻下来的字句透着沧桑沙哑,“对,都是我的错。”

唇舌的交换静静持续了一阵,亲吻往我的四肢都灌上沉重的热流。我觉得自己像个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泉水和食物

……上天实在不用把李重晔生得这么好,他给我的总是太多。面对着这个重新老实起来的李重晔,我忽然不知道该怎

么办了。

李重晔知道怎么办。李重晔的手指顺着我喉结往下抚摸,李重晔的下体紧紧贴在我屁股上宣告着灼热,李重晔的舌头

吻得深深的,一直探到我的喉咙里面,李重晔温柔着手段,把今天在浴室里没有做完的事又做了一遍。

我配合地弯起膝盖,让他把我送到大理石台上去。趴跪的姿势并不怎么舒服,脸贴着镜面硬硬的,接着屁股一凉,已

经被他拉下了底裤。

我挺起腰撅起屁股,让他的畜生爪子能够深入进去。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几天不见,李重晔的技巧进步了许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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