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上——眠音
眠音  发于:2012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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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嘿嘿嘿地笑起来,梁禄闭着眼睛,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悔恨都来不及,他听着章京岳说的这番话,心中死一般的沉默,又夹杂了一声无奈的窃笑。

这就是自己爱过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可还是……

梁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他自己不会忘,可章京岳却不知道。寒气透过他外露的皮肤侵入体内,梁禄本就心痛欲裂,如今连带着头脑阵阵发热,痛楚更从腹部和四肢百骸朝心头涌来。

章京岳褪去了梁禄身上最后一层里衣,苍白细瘦的一副身体在洞中水光的照耀下淫靡至极。章京岳大手揉着他的臀瓣,嘴唇顺着师弟脖颈滑下来用力叼起胸前红嫩的凸起。

洞中的嗡嗡声愈加强烈,梁禄已然失去意识,而章京岳则精虫上脑,血脉喷张,他揉着梁禄的屁股,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就在解开的一瞬间,洞中突然传来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大股白色的烟气夹带着巨寒从洞里倾巢而出,涌向洞门,地动山摇,连石壁都震颤起来,洞门被震开了一个缝,头顶有冰石落下,章京岳吓得手一抖,他来过碧寒洞数次,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怀中赤裸的人瘫软在石壁地面,章京岳慌慌张张地按开石门机关,不待门全部大开,他仓皇逃了出去。

一个一身蓝衣的人正站在内洞的尽头,看着章京岳跑出去,他一身白烟,墨发里裹着层层寒冰,漆黑的眼眸带着狂躁的杀气,双手似燃着一团蓝色的幽火。

他一挥袖,一阵夹着火焰的寒气瞬间袭上石门机关。洞门在轰隆声中关闭,韩臻从内洞走出来,墨黑的石板上,一具苍白的身体正软软躺在地上,湿透的长发紧贴着后背,平坦的腹部诡异地发青发紫,韩臻走到近前,单膝跪地,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

第7章:臭小子

梁禄浑身赤裸,双眼紧闭,被冰冻的身体泛着股青白色,僵硬而没有温度,摸起来倒真有几分像玉器。韩臻看着地上破碎的衣物,他打开洞门,走到外面林地,在一处无人的树下解开衣衫,用外袍将师兄与自己的身体裹在一起。

手心慢慢攥紧,有微热的火焰从中升起。韩臻在树下直直坐着,把师兄的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身上,他尽最大可能让两人的身体碰触在一起,然后一手按着梁禄的后心,一手扶着他的腰,慢慢向这副身体里度入真气。

寂静的丛林中无人行走,一股白色的冰寒之气慢慢从两人头顶蒸腾上去。梁禄渐渐恢复了呼吸,他小心趴在韩臻赤裸的胸膛上,手指蜷在身前,像睡觉样缩成一团。

韩臻仍旧抱着他,他想起自己刚才在内洞里见到的那副光景。大师兄将二师兄压在墙上,双手蹂躏着他的臀瓣,嘴唇也含着他的嘴唇。

他似乎还说了什么话,只可惜韩臻刚刚练成疏元心法第五层,他从层冰中踏冰而出,五感还未完全苏醒,他什么也没听见,只见到那两人亲密的样子。

大师兄和二师兄,据说关系是很密切的。韩臻曾听下面弟子风传过这件事,可他当时并不当真。

梁禄似在他身上睡着了,赤裸的身体依偎在韩臻身上,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被那件蓝色外袍层层裹住,只露出两人的头,极暧昧地靠在一起。韩臻一手还搂着梁禄的腰,他的指尖拉起师兄下垂的下巴,在自己面前轻轻抬起。那双在韩臻心中神秘之极的眼眸紧紧闭着,倒是下面的唇微微张开,还透着几分被过分亲吻的红肿。

韩臻低着头,长久地望着他的面孔,无声中,他悄悄低头,似是对一件渴慕已久的宝物,轻轻吻上一吻。

墨色的头发高高束起,从肩颈披下。韩臻迟钝地离开师兄的唇,怔忡着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又将人紧紧按入怀里。

从碧寒洞走出来,就是剑门的后山,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习。要想避人耳目走过那里,是决计不可能的。

韩臻将上身的衣袍脱下,小心裹住师兄的身体。横抱起他,又重新走入碧寒洞去。

从外洞到内洞,要跨越一方小小的溪流,那溪水流速极快,韩臻踏进去,走到那溪水流出的墙根前。墙上有块凹陷的方砖,上面刻了一个圆圆的包子图案。韩臻将手按在那方凹下的石壁,微微发力。

只听得轰隆一声响,一道隐蔽的石门霍然出现在眼前,韩臻抱紧了怀中人,一手按住对方的口鼻,他暗暗屏息,一跃冲进石门里去。

平静的万辛泉,随着哗啦一声惊响而大起波澜,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浮出水面,他怀中还抱着另一个人,只是口鼻还被他的手掩着。墨黑的头发浮在水面

上,男人喘了几口气,快步从泉湖中走出来,他抬脚一踹小竹屋的后门,抱着人就隐了进去。

剑门大堂,章京岳正端端跪在方竹大师面前,他一脸惊骇之色,还有几分死里逃生的喜悦。

“塌了……?”方竹大师露出一分笑容,看着堂上烛光摇头,“怕是你三师弟,终于练成他朝思暮想的第五层。”

章京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师父:“三师弟他……”

方竹点头,又笑:“梁禄这臭小子,多少还是有点用。”

章京岳想起自己刚才就那么把唾手可得的师弟扔在了那里,若是洞里真是三师弟……

而且他回山时问过师父,师父说现在二师弟和三师弟住在一起。先不提二师弟那蛊惑男人的天分,单看三师弟平日里傲慢冷漠的一张脸,别看平日里正经,里面还不知藏了什么祸心。

他半是无奈半是惆怅地笑了一声,“三师弟练成疏元心法第五层,怕是更看不起我这个师兄了。”

方竹回身,冲他摇头:“京岳此言差矣,小臻虽生性冷淡,但为人真诚,对长辈更是敬重有加。他本就练那冰寒性冷的功夫,你身为师兄,要多体谅。”

章京岳还想再说什么,抬头看见师父正津津有味地对着一盘莲子糕,只好又阴着脸低下头去。

方竹说,他一生三个弟子,个个都如他的亲生儿子。他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也希望儿子们友好相处,彼此间不要有什么隔阂嫌隙。

章京岳知道师父是在责怪自己多事,可是他身为大师兄,却是三人里唯一一个没有练过疏元心法的人。眼见着三师弟功力日渐深厚,二师弟自小聪明伶俐,虽武功尽失,再学点什么,也不是难事。只有自己,天生愚钝,只能凭一身硬功夫,替师父鞍前马后地跑腿。

他不是没有怨言,也不是不记恨。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

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备用衣物,慌乱地帮师兄套上。韩臻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用被子将师兄紧紧裹了起来。有人在外面敲门,韩臻没有理会,他在屏风后脱了衣物,用房门口的盆水擦拭了下身体,也寻了件衣物穿上。

湿淋的墨发披在肩颈,韩臻推开门,来人正是章京岳。

“二师弟……可在这里?”章京岳面不改色地问。

韩臻低头,冰刀似地眼神扫在他脸上,把章京岳看得后背发寒。

“启禀大师兄,二师兄正在屋内休息。”韩臻一甩衣袖,竹门登时在身后合上,挡住了章京岳探向屋内的目光,“若大师兄有事,待人醒来再说不迟。”

章京岳皱眉:“几时能醒?”

“大师兄当比我清楚。”韩臻不轻不重地说。

饶是韩臻平日里对章京岳再如何不理不睬,也从未用如此语气与他说话过。

章京岳后退一步,讶异地冲韩臻怪笑起来:“三师弟,话里有话。”

韩臻摇头,冲他低头一抱拳,青衣裹身,如临风玉树,俊朗非常:“师弟不敢。”

章京岳拿韩臻没办法,三师弟一比他受师父的宠,二来功力已远远超过他。他琢磨着寻个时间偷偷找二师弟出来,或许还能快活一把。

梁禄在深夜醒来,他饥肠辘辘,皱着眉头摸着肚子在床上发怔。身上还有些酸痛,梁禄刻意不去想白天发生的事,他穿上鞋,踉跄地站起来,从床下翻出那条长匣,慢慢往后门的方向走。

等他又慢腾腾地回来睡下,已经快是早晨。梁禄在梦里又梦到自己抱了个小火炉,那火苗撩拨着他的身体,将他全身都熏得暖洋洋的。

韩臻在他身边,僵硬的手心隔着衣裤覆盖住梁禄的臀,他屏住呼吸,用力捏了一下,脑中登时只有一个想法:师兄果然是废了功力,肌肉才致如此柔软。

他这么想着,又偷偷拉起师兄的下巴,去吻他的唇,一开始是轻轻一下,后来就变成久久贴着也不离开。

或许只有韩臻自己,才知道梁禄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在山上这久久的时光中,除了师父的关心,他永远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住着梁禄以前住过的房间,整日在碧寒洞中练习。遍布洞口的寒冰巨石上,刻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的字迹和图案。宝龙斋的桂花糖,李师傅做的小笼包子,还有药门六馆门口卖的竹叶糕。“梁大侠一点也不怕冷”,几个字写得难看至极,却是韩臻这几年在山洞里,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他想象过很久,这个十六岁就练成疏元第七层的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下山,去吃师兄画过的东西,学着去刻师兄刻过的字。可是他到了二十岁,还是无法领悟这心法的奥秘。

与梁禄相处的第一夜,是韩臻第一次释放出自己身体内天生的火焰。他太想成功,怕误了功夫,便生生压制了这股气数年之久。

只是他没想到梁禄会虚弱到这步田地,他摸着那副在寒冷中颤抖的身体,心里居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只释放一夜,会不会也耽误不了几日功力?

韩臻把自己的热度传递给他,殊不知,这热度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脉络里的真气像蒸腾一般的流动,韩臻在破冰之时,顿悟自己这一年来的坚持和荒唐。他渴望最厉害的功夫,他渴望成为人人需要的,不会再被抛弃的人。而偏偏就是这种渴望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停滞不前了这么久。

无论如何,今天对于韩臻来说,都是个值得他笑一笑的日子。他在黑暗中笑出了声,额头紧贴着师兄的额头,手在胸前搂着师兄的腰身,紧紧扣在怀中。

梁禄第二日醒来,他饿坏了,冲着桌上的小笼包子就狼吞虎咽起来。韩臻坐在对面不动筷子,单看他吃。门外有人敲门,说是山下晋都朱大人来访,请三师兄到中堂一叙。韩臻点头,起身携了剑正要出门,走到门口又脚步一顿。

他回头,一双寒冰似地眼眸盯着梁禄:“二师兄,今天若是大师兄来寻你,”他沉默了片刻,显然是不知梁禄是什么想法,但他出于对师兄的关心,要实话实说,“……可不见。”

梁禄心中清明,他虽最后失去了意识,多半也能推想出几分。腹内胎儿无事,说明没人动过他。章京岳那厮约是被人从中打断了。而看着身上这绣着一个青色“韩”字的长袍,梁禄心中已经大致猜了个一二三。

“我不见他,劳烦师弟告诉外面弟子,说这屋不欢迎姓章的。”他心满意足地塞下最后一个肉包子,腮帮子圆圆鼓起,对着韩臻模糊不清地说。

韩臻眼中一闪,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他道了声“好”,便推门而出,一转手又冷冰冰地关上了门。

梁禄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刻意让自己不去想昨日发生过的事,可师兄的一言一行,就像深深刻在他心头上,根本无法抹去。

师兄说,他早该把能生孩子的毛病治一治,要是没有这件事,他们这几年都能一直风流快活。

师兄还说,梁禄现在漂亮了,能勾人了,在山下认识了很多人,画外之音就是他被人操弄得熟练了,身子都熟透了。

梁禄掩面,在床上苦闷地大笑,他险些就为了这个人丢了性命。他知道,就算自己意识扔在,也根本不可能挡住那样状态下的章京岳,一旦精水深种,胎儿猝死,自己也就把命丢在那碧寒洞里了。

他久久不愿起身,像是无法接受这一切,他怕出门见到章京岳,便在屋里闷了一整天,晚上在师弟回来前就塞了玉势睡下了,睡得暖暖和和,惬意安详极了。

他在屋里一连呆了十几天,除了被师父召唤,基本不出房门。晚上师弟回来,两人也相对无言。梁禄从师父那里寻了本点穴的书看,他目前这点体力,若想自保,恐怕这是唯一能走的捷径。

十天功夫,他把这书通读了四遍,由于夜里睡得好,白日精力就很充沛。师弟的进境也是一日千里,看他每日都神采奕奕,只是对梁禄还是爱答不理。

而在梁禄看不见的地方,韩臻则一点也没闲着。他趁梁禄去剑门大堂的功夫,从他床头翻出那些药物。其中一盒,韩臻一打开便闻到那熟悉的药香味——他熟识医道,一闻便知这就是梁禄整日涂于那玉龙上的东西,用指尖挑出一抹细细嗅过,韩臻眉间一皱,起身便往药门而去。

在书房寻觅久久,韩臻终于翻

到了这药物的奥秘,其中一味,乃是活血化瘀的圣药,珍贵罕见,须得以热气熏蒸入体方能见效。韩臻不知这药物还有另一种润滑的作用,只以为是用来医治伤痛,他想起梁禄用的那冰凉的玉龙头,暗忖这真是有些浪费。

韩臻这十数日,与那玉龙头亲密了许多。梁禄被香薰引得在睡梦里久睡不醒,可还有身体的知觉,韩臻睡前抱他吻他,他都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握着那玉龙头,以他的臀为借力点在他体内轻轻转动,梁禄就像只被惊扰的猫咪,被韩臻压着发出闷闷的哼声。

韩臻似乎对章京岳还有些介意,他抚摸着师兄的臀瓣,嘴里叼着师兄的嘴唇含吻。他已经越来越熟练,熟练得简直有些过分。

这日醒来,师父一早召见,韩臻和梁禄双双出现在剑门大堂,方竹身边站着位矮矮的胖子,一身的富贵相,两撇胡子精心地打理,垂在嘴边。

“这位就是韩少侠所言的梁禄梁公子?”那胖子一拱手,让梁禄吓了一跳。

韩臻点头。

方竹在一旁皱起眉头:“韩臻,此行凶险,你师兄真能帮上你的忙?”

一旁的章京岳也沉着一张脸,目光直直盯着气色极好的梁禄。

梁禄摸不着头脑,他转头看着韩臻:“师弟,你要做什么?”

“为朱大人下山缉凶,需师兄助我一臂之力。”韩臻面色如常地说。

他本就话少,难得说两句,就不再说了。方竹也不为难他。那朱大人似乎见韩臻愿意下山,也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人。

几人约定即日下山,梁禄想着下山也不错,他在屋里憋闷久了,出去透透气也好。韩臻则透过他的肩膀,目光直视着章京岳的眼睛。待朱大人交付了定金,韩臻主动牵着梁禄的手,拉着他就出了大堂的门。

方竹站在原地,瞅着那两人的背影,真不知是喜是忧。梁禄出了门,一惊一乍地问他:“师弟,你突然对师兄这么热情,师兄有点消受不起。”

韩臻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背对阳光,头发上都似染了一层金边。他对梁禄笑笑,便轻轻松了握住梁禄的手。

在他转过身的瞬间,梁禄似乎又回到刚刚上山的那个早晨,当日他跪在地上,看到师弟站在山门前,就是这谪仙似的样子。

第8章:少侠

朱大人祖上是晋都大富商,家境富裕,江湖上有名的菩萨心肠,动辄广散钱粮接济百姓,要么就像现在,为谋求一方水土平安,掏出重金广邀武林群侠,目标直指黑风山上久攻不下的山匪营地黑风寨。

韩臻似乎和朱大人颇有些交情,梁禄从竹屋里用包袱布把那长匣子和药瓶包起来,韩臻就在门外听朱大人与他商议剿匪一事。

梁禄出来,马车已经在山门外停好,朱大人慢悠悠走过去,回身正想邀请两位少侠上车。韩臻在他开口之前飞身上了一匹独马,坐稳了他牵着站在马旁的师兄的手,冷不丁地把人也拉了上去。

梁禄一惊,他是很想坐马车的。韩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牵着缰绳印着马行了几步,转身冲朱大人一点头,便纵马向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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