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上——眠音
眠音  发于:2012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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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深更半夜被叫起来烧热水,对象是韩臻,他自然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一桶洗澡水便烧好了,被送到韩臻的屋子里。

韩臻遣他出去,一掀布帘把师兄抱出来。

“又做什么?”梁禄有气无力地开口。

韩臻低头看他一眼,“师兄今日疲惫,擦一下吧。”

“……疲惫是为了救谁啊。”梁禄没好气地闭上眼,被韩臻抱着将腿慢慢放进热水桶里。

热水涌入红肿的下身,梁禄轻轻嘶了一声。

“是师弟不知轻重。”韩臻一点也不羞愧道。

梁禄蹙着眉头,韩臻拿着方巾帮他擦洗身体,他乐得不动弹,闭着眼不搭理韩臻。

待韩臻帮他擦洗完,再抱出来放到自己干净的被褥里,梁禄已经快睡着了。他睁眼看了眼韩臻,似乎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又闭上眼。韩臻用剩下的水随便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跟着就躺到了梁禄的身边,掀起被子,与他同塌而眠。

他伸手要抱梁禄,梁禄一躲:“别动,我让你弄得腰酸背痛。”

他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这句话里有什么深意,韩臻单纯地笑了笑,一把把师兄拉回来,温热的掌心越过他的腰,握到他的臀瓣上去。

梁禄身体一震,他恍然睁开眼:“干什么,放手!”他想推开韩臻,但是手指有气无力,简直像在抚摸师弟胸膛的肌肉。

韩臻一笑:“师兄腰酸背痛,正巧我会些按摩之术。”

梁禄羞愤,就要去拉开他的手:“你按的那是腰吗?”

他似乎气极,想甩开韩臻的手也甩不开,反而韩臻的手指一用力,臀肉就被捏在掌中,指尖触到那臀缝间的红肿穴口,又是一阵酥痒难耐。梁禄长叹一口气,他觉得身心俱疲,他老了,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韩臻的怀抱很热,热得人心里暖洋洋,就像梦中抱着的暖炉一样。

梁禄额头无力地顶着师弟的胸膛,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师兄辛辛苦苦救你,你倒反咬一口。”

他抬头,看着韩臻已经恢复了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怒问:“师弟,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淫乱功夫?”

韩臻想了想:“悟到。”

“……为何用在师兄身上,你就不怕师兄身上有什么怪病,传染了你?”

韩臻一怔:“师兄所言怪病可是指……不能泄入体内?”他脸色怪异,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粗鄙之语有些忌惮。

梁禄没想他会想到这一层,他原本的意思也只是告诫师弟不要逮到谁就上谁,别看师弟平日里冷冷冰冰,到了床上还真是热情如火,让梁禄这种久经沙场的老手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这也正好,替梁禄想了个借口,他勉强地笑了笑,“师弟果然是悟性奇佳。”他说完又好奇,“是怎么想到会是因为怪病?”

韩臻笑:“师兄害怕的样子,着实让人狠不下心肠。”

韩臻的语气似温柔似甜蜜,梁禄心中有几分意外,他心中一动,面上做平常状:“让师弟见笑了。”

这师兄弟两个的对话着实蹊跷。梁禄十三岁就被大师兄引上了床,在他看来,二十岁的韩臻自然也该有些经验。再加上梁禄平素里放浪形骸,从不遮掩喜好男风这件事,而周边被他吸引的或是吸引他的豪门剑客也都男女不忌,所以韩臻对男人下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而最后一点,梁禄想,师弟是不是在山上憋坏了。他俩平日里除了同处一室,一天下来一句话也说不上,现如今师弟忽然玩这么一手,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若是师弟早有意与他云雨一场,何苦等到现在。

这么看来,答案就只有师弟是夜晚寂寞,临时起意,拿他这个倒霉的师兄泻火了。

想他为了去救韩臻还落了个腿不能行,晚上还要承受这么一下子,幸好师弟收住了手,不然他泻火事小,梁禄命丢了就可怕了。

说起来,梁禄还是遇到第一个在这种状态下对他收手的男人。他心里不由得安然几分。师弟年轻,荒唐,在所难免,梁禄那些爱人情人以前也对他干过不少这档子事。梁禄心里倒不是很介意,只是觉得刚才自己那被操弄得泪眼汪汪的样子有些丢人。

“今日之事,师兄让你一次。师兄身体不行,承不起师弟的兴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他缩在韩臻的怀里闷声呢喃。

韩臻沉默半晌,又搂紧了他,不回话,这就是不答应。

第11章:亲密

梁禄虽没什么节操,对后辈却一向没什么想法,他心里安然,加之疲惫了一天,便很快在师弟的怀抱中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一个华服男子出现在梁禄房间门口,他咚咚咚地敲门,半天无人回应。

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任天元闯进去,“梁公子!”只见屋里空无一人,倒是地上扔了不少被脱掉的衣物,看那搀着血的颜色,一定是梁禄的。任天元朝床边走去,床上凌乱的光景让他心里一凉,被子不知去了哪里,但床单被拧成了一团,上面除了沾了斑斑血迹还有些诡异但熟悉的白色污渍。

任天元惊骇地后退,他以为梁禄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出了房门正遇上店小二路过,他逮到人就问:“见过梁公子人吗?”

小二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没有,小的一早就守在这里,没人出来。”

任天元疑惑:“那随他一同来住的韩臻少侠在哪你见过吗?”

小二“哦”地一声想起来:“韩少侠就住隔壁那一间,他也没出房门,昨天夜里还让我帮他烧热水。”

任天元慢慢松了抓着小二的手,他转身看向身后那扇门,浓眉皱得紧紧。

梁禄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面前一张极俊秀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下巴上没有胡渣,一双唇紧紧抿着,鼻梁高挺,一向冰冷迫人的眼睛也轻轻闭着。墨似的长发披在那人肩颈,落在梁禄抵着他胸膛的手心上。

梁禄的目光在他脸庞上流连,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到男人的衣领,再往下,就看到自己一双光裸的腿,还有腿间那个翘得高高的小兄弟。

梁禄如他所记忆的一样,什么都没穿,他光着屁股在韩臻怀里睡了一夜,屋里没有暖炉,他居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冷,反而与在山上的几夜没什么区别。

“师兄早。”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梁禄吓了一跳,他一抬眼,正撞上韩臻带着笑意的眼眸,几乎是同时,师弟从下面伸手握住了那小兄弟。

“啊……”梁禄喉咙里一颤,他还来不及向韩臻道声“师弟好”,韩臻翻身把他压倒,张唇就吻了过来。

下面慢慢揉搓,韩臻似乎也摸到了窍门,当他揉捏到梁禄下体顶端与下面两颗小球时,梁禄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师兄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韩臻说。

梁禄闭紧了眼睛,在他身下难耐地挣扎:“师弟……别、别闹……”

肤白质润,双颊隐隐还透了几分绯红,嘴唇也别吮得微微肿起,韩臻捕捉着师兄的嘴唇含着,他的一只手从上到下贪婪抚摸着师兄光滑的身体,另一只手撸着他的火热,两三下就让他师兄泄了出来。

梁禄终于逃脱了他的桎梏,他用手捂着眼睛在韩臻身下大口喘气,“师弟你饶了师兄吧……大早上别闹了……”

韩臻瞅着自己一手的白色浓液,随便用床单擦了擦,就又回到梁禄身侧。

梁禄还在喋喋不休,“你是怎么回事,一下山就没完没了……以前和师兄半个字都懒得说,现在倒亲密起来了……”

韩臻伸手拉开梁禄的手腕,一双朗星似地眸子盯着梁禄哀伤的眼睛,“师弟一直很想和师兄亲密,可没有机会。”

“胡说,在山上不整天是机会?”梁禄随口反驳。

韩臻想了想,他思考时眼睛朝下望,衬得眼睫修长。

他想了半天,也似没想出什么来。梁禄捂着眼睛,不敢看他似地问,“在山上,也是你抱着我睡吗?”

韩臻抬眼,沉默着点头,“师兄体温太低,韩臻只能出此下策。”

梁禄一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似地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和师兄不熟,师兄知道了会生气。”

梁禄怒哼一声:“为了我好抱着我睡觉倒觉得我会生气,昨天晚上疯成那个样子你怎么不觉得师兄会生气?”

韩臻一怔:“师兄生气了吗?”

梁禄一口气憋了回去,他埋着头,刚要发作,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梁禄没衣服,拉了被子裹起来,韩臻起身下去开门,两人以前同住一屋,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今一开门,任天元一脚踏进来:“韩少侠,你见到梁公子了吗?!”

韩臻皱眉,他的样子,一看就是才刚起床。从屋内床帐里传出一声懒惰的沙哑声音:“谁找我啊,任总镖头吗?”

任天元几乎是瞬间脚就停了,他回头看了韩臻一眼,大步走到床边,一拉床帐,就见梁禄赤着肩头倚在床边看着他。

瘦却不失圆润的肩头露在被子外面,梁禄抬头看他,一头墨发都垂在身前。

任天元当年爱过的那个梁禄,十九岁,就和现在看上去几乎没有区别。

“梁公子你、你们……”

梁禄不耐烦地一挥手:“那是我师弟,你想哪去了。”

“你们为何同居一室!”

“我们在山上就……”梁禄随口正要回答,忽然一抬头,“与你何干?”

门外忽地闯进一队列兵,冲任天元一拱手,说是黑风寨已经于今晨被天元镖局的人攻下了。

任天元张了张嘴,似乎还没反应过这形势,梁禄挠了挠头发,他意识到任天元刚才一直盯着自己肩头看,便一闷头钻进被子里团了个球,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恭喜任总镖头,师弟,送客。”

任天元对梁禄毫无办法,韩臻面无表情,可眼神早像一柄冰刀逼他出门,任天元只好讪讪走了。

梁禄心情烦躁,他腿受了伤,没吃早饭,被自己师弟这般折腾,一大早竟连件蔽体的衣服也寻不着。

“师弟。”他冷着脸

看这屋里唯一能自由行走的另一个人。可韩臻就在原地装傻充愣,或许看到赤裸的师兄缩在自己床上,对他来说是难得的美事一桩。

梁禄连喊了两三次,韩臻挑眉,从桌边放了茶杯,他朝床走过来,一撩衣角坐在床边上,看着师兄拼命用被子遮着身体,朝自己干瞪眼。

“师兄,有事?”

梁禄已经确定这小子定是故意的,他羞愤得脸都红了,还刻意压低声音:“为师兄寻件衣服来。”

韩臻闻言,特意往梁禄露出的脖颈瞅了眼,他长长点了点头,转身似要站起来,忽然又回身一把拉过梁禄的脖子风一样蹭过他的唇。

“小心门外闲人闯入,师兄万万小心。”他说着,松手转身就走了。

剩梁禄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他瞪着韩臻的背影,脑子里一团浆糊:师弟,在和他调情?

韩臻仿佛忽然之间进化了,冷冰冰的石头壳褪去,露出里面的一颗玲珑心。说起来,还要多亏大师兄和梁禄在碧寒洞那场情色而凶猛的戏码,否则韩臻还会一直把二师兄封为天上仙神,再如何惦念都不敢染指。

梁禄需要重新认识他,而现在,至少在身体上,他已经很了解韩臻了。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韩臻就带了些衣服回来,都是简单的白色,单调,但显然韩臻喜欢。昨夜为了替梁禄清理,他的腿已经重新包扎过了,韩臻蹲在床头替他穿上长裤,梁禄垂着眼睛,享受着韩臻小心翼翼的伺候。

两人没有回朱大人府上,梁禄的腿需要尽快的医治,韩臻差店小二替他去朱府送信,便牵了自己下山时那匹马,先把梁禄扶上去,他随之一跃而上,从后面紧紧搂着师兄的胳膊,手里握着缰绳,鼻尖一下下蹭着师兄的头顶,韩臻慢悠悠骑着马。路过宝龙斋,路过李家包子铺,路过药门六馆,梁禄手里的包裹越来越多,他打开桂花糖的纸包,自己捻了一颗吃了,想起师弟也没吃早饭,他便把纸包回头举起来。

韩臻双手在空中拉了拉缰绳,意思是他没有手拿。药门六馆门外市集上都是人,梁禄本来是脸皮很厚的,可是想到师弟昨天和今早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别吃了。”

“师兄,我没吃饭。”

梁禄皱眉,随便抓了几颗,回头用力朝韩臻脸上拍过去。韩臻一张口接住那糖果,没接住的也让他扭头躲了。

“我们在马上,师兄还是不要玩闹得好。”韩臻一张冰山脸牵着马说。

梁禄要气炸了,他讨厌听到师弟故作正经地说这种话,可问题是,所有人都知道韩臻是多么严肃和正直的人。

幸好没人听见,否则丢人的定是他自己了。

收了桂花糖,骑马一路慢行到山下。韩臻从身后紧贴着梁

禄的背,“师兄坐稳了!”他说,一踢马肚,马儿便飞疾而出。

一路颠簸,梁禄腰酸背痛,只能紧紧依靠着师弟才能坐稳。等终于到了谷里,韩臻从马上下来,当着门前数名弟子的面将梁禄从马上抱下来,梁禄不敢挣扎,因为他力弱,挣扎起来倒像小媳妇撒娇——梁禄也被自己心中这个形容吓了一跳,他低声呵斥:“放我下来!”

韩臻冲身旁的弟子示意:“二师兄腿受伤了,我抱他进去,你们把马牵到后面,禀告师父,我半个时辰后带二师兄去见他老人家。”

弟子连忙点头,不敢抬头,可还偷偷往梁禄身上瞄。大师兄和二师兄当年的事也是谷里共知的秘密,现如今二师兄回谷,就换成三师兄了?

这个二师兄,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整日在谷中不思进取。弟子们对他各有评价,可看着师父和三师兄的脸色都不敢说。梁禄对此是一无所知的,他被韩臻一路抱着回了兰园竹屋,此时还是正午,兰园空无一人,韩臻推开房门进去,惊讶地看到屋里坐了一个人。

章京岳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明日才回来?”

他边说边看着被韩臻抱在怀里的梁禄,脸色微变,梁禄被他看得心烦,他动了动腿,似乎想跳下来。

韩臻见状,赶忙把他放下地,然后扶着他坐在那张软床上,回头看着章京岳:“大师兄为何来此?”

章京岳闻言,目光居然慢悠悠转向梁禄,下山两日,二师弟气色似乎又好了些。

可惜梁禄并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茫然而带着警惕地看着他。

章京岳无奈地笑了一声,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站在梁禄面前,他像座山。

“这屋里,充满了师兄很多回忆。”他盯着梁禄,慢慢说,“师弟整日躲着我,唯有趁你不在,寻些过往排遣寂寞。”

他边说边朝梁禄身后的墙走,这座竹屋,每堵墙都是由竹子连接而成。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抚摸着其中一根竹节的底部,上面似乎刻了什么字。

韩臻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看见梁禄放下手里的糖和点心,瘸着腿从床上下地,他的目光转到章京岳的手指抚摸的地方,似是看得愣了,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就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韩臻抿了抿唇,眼神阴冷,直盯着两人的后背。

梁禄伸出手指,慢慢在章京岳摸过的地方蹭了一下,又连忙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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