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花开(穿越)+番外——安毅
安毅  发于:201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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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王不同意呢?”嫉妒他对小星的好,非常的嫉妒。

“那你现在就会看到我的尸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现在唯一有的也只有这个还有知觉的身子。

“好!本王就答应你,把小星送回你娘的娘家。可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本王的了。”

属于谁的,又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直被男人操,比这恐怖的是,最近几次庆轩煌越是粗暴的对我,我竟然在痛中得到了快感。

我想通了呢,要我让我所憎恨的躯体更痛,让脆弱的精神感觉达到最淫迷的快感。

第九章

离别的时候,那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很仔细的看着我一遍又一遍。然后掏出他片刻不离的玉坠子,他踮起脚,帮我带在了颈项上。

我曾经听他说过,这玉坠子是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他那时候说,也许这是他娘唯一留给他用做相识的信物。

想到这就想把它拿下还给他,但他握住了我正要拿下玉坠子的手,摇摇头说:“柳哥哥,不要拿下,我什么都没,能留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与娘相认已经不再重要了,与你在一起,我学到了爱人与被人爱。”相拥的体温,轻声地低喃。

“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会遇到疼你的人,相伴终身,白头到老。”或许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你走了,我最后一丝求生意识也跟着没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这是个生疼的拥抱,心中自私的说着小星别走,然而自己听见得却是:“走吧,听说你要去的地方是很美的江南,你带着这封信去柳府找府中的老爷,他们会收留你的。”信中只简短的写着我与柳云熙的关系,没有任何信物。他们是不是能收留小星,这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星走了,我依旧住在偏院中,如今的偏院更为冷清。

疼痛已经从两三天变成一天隔一天了,蛊应该已经钻进心脏内部了。我想等到天天疼的时候,我就可以真正的解脱了。

人也变得越来越瘦弱,我曾赤裸地照过一次铜镜,全身上下都已经没什么肉了,只剩下皮包骨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清秀。连我自己看了都想吐的形态,为什么他还可以抱这样的我?

我想我是真的不明白庆轩煌他在想什么,人可以平经验猜测未来,但人心……恐怕是这世上最难猜测的东西。所以,他不说,我不问。

午夜梦回,最近经常从噩梦中醒来,旁边的他气息平稳,睡着的他没有白日的冷然。软化的脸部线条让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了些。

与庆轩煌的相处不再像以前那样倔强以待,他总是到晚上才出现。有时疯狂的索取,有时安静的相拥而眠。渐渐地,我开始不明白他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也理不清自己对庆轩煌的感觉。是恨?是怨?是无奈?又或者只是目前的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的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吧,背朝他侧身而睡,刚盖好薄被,那双手就把我紧紧地圈裹在他炙热的胸膛中,两人身体都是僵硬的。

片刻后我听到他重重地叹息声,“昂,你要是不是柳昂该多好……”

“我……如果不是柳昂那又怎样?”

“那我们的相遇可以不是那么刻意,我们的相处就不用互相伤害。”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双手握拳,我的死紧死紧,身自从僵硬到颤抖。尽量控制自己的发音不让它抖的厉害,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恐怕你也会觉这个假设真是讽刺。“睡吧,睡着了明天就是新的开始。”是啊,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那些曾经的伤害都会被刻意埋藏,展露在人前的依然是伪装后的笑脸。

开春后我每天午后都会在院中仰望天空好几个时辰,在这个时空也只不过匆匆一个四季,我一直在想穿越这事不是人人都挨得上的,就我一个自杀的人也能这样穿越,让我再一次受摧残,老天爷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听说只有被天看重的人,才会给他更多更难的考验。那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看的起我?

我只是个人,很普通的人,我会怕孤独、伤心、怕痛;期待有人能关心我、爱我;我也会像所有人一样爱钻牛角尖……为什么没人能理解我……

眼泪滑过眼眶,偏院中的寂静被来人打破。我仔细看清了才知道来人是庆渊帝,因为他那几个儿子都像极了他,也是这具驱壳的亲爹。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并没有打算与我说话。我静静地凝视他片刻后又仰头看我的天空去了。

微风吹过,我闻到了新生的气息。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我谈谈地说:“下辈子,我一定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爹是谁再投胎……”这句话是为这里的柳昂说的。

他的脚步略微的停顿了下,片刻后还是往门外的方向走了,走出了他的世界。

心脏再次的疼了,这是今天第三次了……这几次疼痛过后我的意识恢复的都很慢,潜意识中我觉得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模糊的身影在我脑中晃荡,那个身影忽近忽远,每当近的我可以抓到他时那身影又后退了。

我慢慢地掏出怀中的丝绢,丝绢上绣满了密密麻麻的行楷,字虽小却把一件事交待的清清楚楚,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人的痛苦?

不久前庆轩煌像疯了一样对我拳脚相向,他一用力把我推向桌角,眼看我瘦弱的身子就要撞向桌角,听见玉碎声,我就这样摔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任他发泄个够。

很快地,屋子又剩下我一人,掏出怀中的玉,没有碎呢。我开心的笑了,玉在阳光的照耀下并没有显现透明状,后来才发现玉中还藏了样东西。

丝绢的右下角同样绣着——‘雨儿’。

没想到小星会是雨儿的孩子,柳云熙和雨儿不单单是主仆关系,她们犹如亲姐妹,当时柳云熙把柳昂托付给了雨儿,她视柳昂如己出,把小星送走是也是替娘了了一桩心事。

风再次吹起,吹乱了我的发,也吹开了我手中的丝绢……

耳边有鸟儿的轻鸣,树叶的扶动,湖面的水波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起身去捡那条挂在树枝上的丝绢,却被身后的人抢先一步,本想抢回的,可是心魔让我放纵一次,其实我早就想让他知道真相呢。

在这场利益的争斗下,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这些莫名的痛,怎样想都是很不公平呢。

他脸上的表情从皱眉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我依旧在人前露出伪装后的笑脸。他放下丝绢看着我。

“昂,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早点告诉你?”

“这……是你对我的报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出现惊慌的表情,他到底是害怕什么?

“如果你理解为报复,那就是报复了。”原来真相的公开,会落了个报复的名义。

人果然是胆小的生物,犯了错永远不会先审视自身,而是把错误以别的名义推脱。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不在了。

番外:真相大白

来到正心殿的时候,人已经呈现气喘吁吁样,他是气疯了才忘了用轻功而用两条腿一路跑到皇后的寝宫,绥新殿内的宫女们从未看过如此失态的三皇子。

“三殿下万福!”

“皇后呢?”庆轩煌吼着问一旁的宫女。

“回……回三殿下的话,在花园中赏花……”话还没有说完,庆轩煌就已消失在花园的方向。回话的宫女一手还伸在空气中,“……哎……奴婢是想说和皇上一起……”

庆轩煌来到花园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己的母后在为父皇揉捏肩膀。

曾几何时,在自己的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身边伴随着的总是一个形体娇小、眼中总透露着睿智的女人。那时虽然嫉妒、为母后不平,但久而久之却觉得他们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是因为他们的坦诚相向还是他们的真心以待?

手中的丝绢已经被他揉捏出深刻的印记,心中复杂的感觉难以言喻。悔恨自己的愚昧,更痛恨眼前正在为那男人敲背的女人。

欧阳盈——那个曾经他最信任的女人,是他的母后;庆宇风——那个他曾经最敬佩的男人,是他的父皇。

母后,你可知道在你的计划中,你的儿子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视为仇人的儿子?父皇,你可知道在错误的情况下你已经亲手把自己所爱的人推入深渊?精明如你们,你们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如今想来母后为我做的一切,让我成为皇帝是其次,而是想铲除所有的障碍,能安然的站在父皇身边才是主因吧。

母后为了得到所爱才费尽心机策划了这一出漂亮的通奸,挡住幸福的人死了,只要事情真相不被暴露,那个失去所爱之人会通过时间的治疗和身旁的诱惑而忘记曾经的拥有。

庆宇风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国之君,拥有大片江山。他有许多事要想、要做,所以那几年的曾经拥有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忘,母后赌的不就是这点吗。

座拥江山之人必要学会情感收放自如,狠、冷、绝是必备的条件。那个男人做到了,再重要的人也容不得她有一丝杂质,一根白绫,断送了一颗爱他的心,一个会关怀柳昂的母亲,一个善良的女人。

那时昂说:“三殿下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该报复的都已经报了,但……报仇真的能让你快乐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我有错吗?我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那时昂应该还不知道真相,如今知道真相这些仇恨看起来更滑稽可笑。

已经没必要去证实丝绢上述说的是不是真相,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已经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或者是正在发生的事。

昂悲伤的表情历历在目,他说:“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明白我们的苦,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世不明白……下一世也不会明白的……”可是昂,我现在懂了呢。人是不是要在悔恨中才能突然悟出些什么?

天下苍生,如木复苏,自成森林;仅剩一人,又能何奈?

那……假如我的生命就只剩下一天,那我最想做的是什么?是用尽生命最后的时间去做永无底线的伤害还是去弥补自己以往曾经伤害过的人?

我是一直知道昂的身体有多么糟糕的,我怎么才能救他?怎么才能让他健健康康、长长久久的留在我身边?怎么才能让他开心?我觉得我有好些东西要学,为什么是学?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才会开心,从未有人教过我,从未有人跟我说过。

此刻的天是蓝的,在那么多黑暗、污秽的真相面前,天依旧是天、地依旧是地、人依旧是人,而我……却想为昂而改变。

只是他还会接受吗?庆轩煌,你扪心自问,如果是你被这样伤害,你会接受原谅这一切吗?

不会啊……我甚至想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下十八层地狱。人最恐惧的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恐惧于时不时要担心自己在死亡边缘的身躯被哪只手推下去。

如果昂想让我滞留在死亡边缘,他又想当那只手,那——我会选择接受。作为兄长,作为赎罪的人,作为爱他的人。

是啊,我怎么会没感觉到我强忍不去找他,思绪却一直在他身上的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又被他是仇人之子而困惑。

此刻,我从未如此明确过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我依旧会照着母后为我铺好的路走下去,做一国之君,一国明君。

******

庆渊二十一年,朝中发生一件大事。三皇子庆轩煌大刀阔斧招揽朝中大批老臣、忠臣,原本三皇子派的朝臣更是做事大胆,利用此等时机将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奸臣加以罪名、抄家。从此,朝中大局以定。庆渊帝趁此时机写下诏书传位于他,从此不过问国家大事,但诏书中有一条件,只要是庆宇风提出的无关国家之事的要求庆轩煌就必需答应。

同年,庆渊帝退位,现年四十六,三皇子庆轩煌继位,年号——庆盛。

庆盛一年,庆盛帝做了二件大事,其一是对外下令把整座煌和殿改造,命名为——寰昂殿。

寰昂殿被分为三园,分别为柚园、桂园与竹园。庆盛帝继位后并没有移居正心殿,依旧住在以前偏殿,现在的竹园之中。

其二就是庆盛帝把二皇子庆轩箫接入柚园中,同随的还有他的贴身御医,暗夜。

按照历任规定,同一辈有皇子继任后其他皇子必需搬出皇宫。

同年,大皇子庆轩颐被封为——逸王,辅佐参政。二皇子庆轩箫被封为——仁王,不过问任何政治问题。四皇子庆轩阎被封为——武王,庆盛帝把大半兵权交给他。如今国家盛世,百姓安康,即使有些许不雅谣言传入民间,百姓也大多闲时聊聊,从不抱怨。

在民间流传最久的谣言莫过于,当今皇帝囚禁仁王庆轩箫。更为白话的传言就是仁王如今已成庆盛帝的禁脔。

第十章

轩煌知道真相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他不再用暴行、言语伤害我,后来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等我再见他时也就是他登基那天。

那天,有个人送来一套衣服,我记得他,因为他经常尾随于庆轩煌。那套衣服是我在被囚这段时间里所接触过最完整的一套衣服。在以往,我通常只被允许穿一件薄如蝉翼的裹衣,那种布料他办事起来也很方便。

他说:“换上这件衣服,主子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正想换,可最终还是放下衣服对他说:“你……不打算出去?”

他无声的看了我一眼,调头出去了。

我不是不知道他那一眼代表什么,八成是在想都被那么多人玩过了,还装什么纯洁。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呢,在没有经历过被男人上之前,我的概念中,男人在男人面前坦胸露乳是很正常的事。

现在,这些行为会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身体被调教过后多少都会起些变化,那是一种神经的反射。

我换好衣服打开门,看到他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见我出来了遍走上前来抱紧我,纵身一跃,往我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半柱香时间,我们着陆在一间小阁楼中。他掀开帘子,望眼看到的是一个大殿,我猜测那是正心殿,小星跟我说过皇上住在正心殿,那么那自然也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然而让我诧异的是,此刻坐在龙椅上的不是庆渊帝,而是庆轩煌。

“太上皇已经让位给主子,今天是主子的登基大典。”口气中透露着他对庆轩煌的崇拜与骄傲。想来也是,在新王继位那那段敏感时期中,那些奴才也是赌上性命选择主子的吧。对了,飞黄腾达;错了,唯有一死。

“我一直知道皇帝的人选最终会是他,可我没想到会那么快。”我似喃喃自语。

二个月不见,他越发英俊,言谈之中更多了一份霸气与自信。是一个国家的责任让他改变、成长了吧。

把真相告之与他多半还有个原因,我不想让他做个只会武断决策,不明事情真相的昏君。在这个时空百姓不能用自己的名主权决定谁当皇帝,我这样做多少都是尽了自己微薄之力。从不想炫耀自己做了些什么,我一直坚信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他让你把我带到这就是让我看他登基的?”

“……主子过会儿就会上来找你,这边有很多书,你可以拿来看,我在外面,有何吩咐喊一声我便会进来。”说完就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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