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入柚园，那些树木皆是叶子，夏风飒飒，吸入肺腑的是我最熟悉的味道。

喜欢它是在那年开始卖身的那段时间，第一个买我的男人是个很温柔的中年人。那时我年方十二，第一次交给这个成熟经验又多的男人让我少了些许恐惧感。

我从不告诉我的客人我叫什么，同样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那段灰暗的日子，让我认识到社会也只不过尔尔，有钱有势就能胡作非为。

在我看来，我并不觉得不公平，相反的我觉得这很正常。他们出钱得到他们想要的快感与刺激，我为了和妈妈过上安静的生活而需要钱，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等价交换，永不会变的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得到是不用付出的。

在那个世界我是个只有脸蛋的草包，灰暗的童年让我变成不学无术，只会嫉妒、憎恨世俗。于是，我恋上了关于柚子的一切。那时起我学会用酸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自然不能选柠檬了，因为那是有钱人才买的起的。而我，只是个为钱卖身的男妓。

而庆轩萧，我很清楚他拥有一个帝王所需的一切素质。他胸怀大志、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心胸开阔。要不是因为我的私心，想必现在坐在帝王位上的就是他了。

在庆轩萧的记忆中他喜欢暗夜要胜过柳昂。对暗夜，是易师易兄易友；对柳昂，只是因为他是他的陪读书童，如果有多一点什么感觉那也就只是手足之情。我知道现在的情形对暗夜并不公平，如果没有我的介入，暗夜和庆轩萧会在一起。

所以，对于暗夜我是想补偿他的。庆轩萧的身被我占有，心暂时是我的，我给不了，那么我可以给的就只剩下这身子了。

“夏末的晚上风还是凉了些，怎么老记不住披件衣服呢！”暗夜把手中的碗放在藤桌上，我知道那是什么。自从小昂开始调理身体后，他就每天准备一碗良药，说是为了小昂的药引更新鲜一定要喝。其实我知道那是他给我补血特调的良药，他的用心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伴随着昆虫鸣叫的夏夜就像我此刻的心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盯着那个碗许久，最后还是默默地把眼睛闭上，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唇贴上唇，把苦口甘甜的药水过渡到我的口中，为了不让我呛到，他特地放慢速度。曾经我拒绝过他，他比我更冷静的说：“萧儿，你可答应过我，一切听我的。”

我知道他不会再拿小昂来威胁我，如果他决定除掉一个人，那么就不会违背自己去救他。

嘴中蠕动的舌从原先的缓慢轻舔到激烈进攻，把我从游神的思绪中拉回，我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在快窒息的前一刻他终于离开我满意的看着我把他口中过渡给我的药水咽下。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折磨我？”

“因为我恨你心中一直有他。”

“那何必如此温柔待我？”

“我很温柔待你吗？看来我们的认知有些不同啊，既然我以为的残酷行为你觉得是温柔，那么我不介意更加残忍些。”

他把碗直逼到我的嘴边，强硬的捏住我下巴，把碗中的药水直灌入我口中，不给我时间喘息，药水从口中溢出直流到鼻腔中。等碗中已然没药水时，我已经在一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被呛的感觉让我忆起不好的经验。卖身时的那几个买主有些喜欢虐生，他们喜欢看到别人垂死挣扎的样子，那会让他们的欲望更加强烈。而那个人知道我不熟水性，他扒光我的衣服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丢进满水的浴缸中往下按。

12岁的我第一次尝到窒息的痛苦，我两手乱挥不断挣扎。五秒……十秒……十五秒……时间在走，就没见他松手让我出水换气。我意识开始模糊，甚至看到死亡前的光景，那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亮，我想起了我最爱的妈妈，她一如既往用温柔地目光注视着我。

那次我真的昏迷过去了，等到醒来后发现还是在那个人的房间中，只是房间中冷清的接近死寂。转头看见枕边有一叠钱。想转身去拿，立即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刺痛。突然觉得好笑，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喜欢迷奸这套。

现实中的疼痛把我的思绪拉回来，他拖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一间我从未看到过的房间。房中很暗，点着蜡烛用红色的罩子罩着，显得整间房看上去更加诡异。

柚园看似是仁王我做主，但事实上自住进以来都是暗夜在做主，所以我自然不知道这园中还有这样一间屋子。

屋子中飘散着清淡的药香味，但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套套用来虐人的玩意儿。

他把我扯到一张看似像床的石桌上，我并没有挣扎。被他一推，很顺利的摔在上面。他把我的手脚拉开用石桌四角上的铁扣扣住，铁的冰冷贴在我赤裸的肌肤上，金属的触感并不好。

这样的情形让我感觉自己在所谓的调教台上，但事实上我现在的情形已经与我想象的相差无几。他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昏暗暧昧的屋子里，我亦然能看透他眸中的复杂神情，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萧儿，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很多书中记载，当人失去感官时身体就会变得敏感，我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呢！”他跑到一边的柜子前拿来一个看似眼罩的东西。

他托住我的头，把带子绕过在我的左耳上方打结。体贴的小动作，这样突起就不会搁到我让我难受了。

原本昏暗的屋子变得黑暗，时间就像禁止一样，周遭静悄悄。我知道他一直就在石桌边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

感觉腰带被解开，敏感的身躯就算是轻轻一碰也让我顿时全身发颤。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探进我上衣中，对于那个时代的SM道具我还是有些认知的，可是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始终没能想象出那个冷冰冰的东西是什么。

衣服已被他退至两边，虽然是夏末，但空气中流动的风吹拂在赤裸的肌肤上让我觉得有点冷。先前凉凉地东西犹如润滑油一样涂抹在肌肤上，没有味道，我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久后，感觉全身被涂抹到的地方异常的紧绷，原本敏感的毛细孔不再敏感。

我正想开口问他想做什么，顿时就感到左胸心脏位被刺了一下。不是很疼，就像被虫子咬了一口那种感觉。

而后，接二连三的疼迎向同一块地方。对于这不适的感觉我始终紧咬嘴唇不让颤抖的声音溢出口中。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原本黑暗的眼前诱惑着我投入真正的黑暗中。然后，我真的没了知觉。

＊＊＊＊＊＊

把一切要采集的东西都存放好后，我整整自己的衣裳，来到石桌边。轻轻帮他拭去药膏，为他摘掉眼罩。昏睡过去的他神色安逸，嘴角微微往上扬起，看来是在做美梦呢。萧儿，在你的梦中可有我？

抚摸过爱人细巧的鼻尖，此刻看来是如此的俏皮，不似平时清醒时的傲气。

手敷在他的左胸，上面是我刚刚为他刺的一个字，一个夜字。明白这样其实是无济于事的，摸着自己的左胸上面赫然刺着萧字，为双方印上这样的印记或许真的只是在自欺欺人吧。

萧儿，现在我们的这里同样是苦涩的呢……

第十五章

开始服药后，我整个人显得更加昏昏沉沉，再度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屋内很静，我的呼吸声成了整间屋子唯一的声音来源。

努力在脑中寻找些记忆，这些天暗夜、庆轩煌、庆轩萧都轮流来看我，这三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同一个时间聚在我身边过。

对那药的反映现在渐渐地已经不再那么严重，因为每当我把药喝完都能吃到带有桂花味的圆糖，这熟悉的味道平息了那药对我产生的做呕感。

对于庆轩萧是陈弈天这个事实，我是既高兴又恐惧。高兴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有个熟人相陪，恐惧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断对自己说：“没事的，只是依旧把他当哥哥对待。”以前或许我会对他存在幻想，可是现在不会了。基于现在无法付出的心，基于过往对他已绝望的心。

自从皇上知道真相后，我现在过的日子要比以往好上很多。要不是因为这个身体上的痛，我还真想装作和以前一样，自欺欺人的遗忘过去、躲进自己为自己打造的狭小空间中。只有这样，我才能一个人平静的生活下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知道一天又要开始了。我假寐的眼睛缓缓睁开，今天来的是暗夜，身后还有许多忙碌的宫女、太监。他们把一个宽大的木桶搬进里间，陆续往桶内注入药味很重的水，桶内冒着热气，看来是要让我在里面泡着。

“昂儿，今天是你第一次泡，可能会有些不适，只要挨过2个时辰就好。皇上等会儿就会过来陪你，我会陪着你等他来的。”

“夜，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现在拼命救我？”

我们互相对视着许久，他最后悠悠地说：“我只是想让萧儿开心。”

淡淡地一句话，我却被这份淡然所感动。哥哥在这里依旧遇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哥哥是幸福的。

暗夜把我脱光抱到木桶边，沸烫的水让我及其不舒服，他体贴的先让我的脚先适应，再慢慢地把我放进木桶中。

热水让我的毛细孔迅速张开，我甚至能感觉到滚烫的小热体通过皮肤在我的身体中乱串。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我双眼微闭，轻皱眉头。他感觉到我的不适，用手轻柔地在我穴位之间游移，很舒服。我稍舒服的闭上眼睛，思绪渐渐地像是被什么侵袭。全身发热，以为是水温的关系，然而在异常燥热的情况下，我发现我的兄弟已经挺直，紧绷的感觉让我疼痛难耐。

好热，我在浴桶中的脚微微踮起，想接触所有冰冷的东西。我拼命的往暗夜冰冷的手上蹭，下意识的想要更多的冰凉抚摸。

“嗯……嗯嗯嗯……啊……嗯……”呻吟声不自觉的从嘴中溢出，这种感觉比催情更让我难受。像被困于炙热的火山中，闷热而窒息……对，就是窒息！那种难受就是来自于快窒息的感觉。

“昂儿，这是正常现象，不要怕，我会帮助你的……”他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很长的冰棍，冰冷贴在我滚烫的颈项，化掉的冷水从肩胛流向前胸，丝丝清凉就如沙漠中的绿洲。

“舒服吗？第一次泡药酒，你会感觉不适应，几次后就会好点的。”他一手那着冰棍，另一只空余的手在我身上不停游移。

只是看似在帮我消火的举动，却完全点燃了我想发泄的欲望。

我沉迷在淫迷的情欲中，被他手舒服的抚摸着。然而，我忽然想起眼前这个人的立场。眼睛突地睁开，我看到了他眼中透出的复杂，不甘、心痛、无奈。

我用尽现在仅剩的力气推开他，他像铁了心一定要帮我泄欲。我双手抵在他已然只剩裹衣的前胸，虚软的手臂此刻就如同轻摸着他的胸膛而非推拒。

理智的薄墙终于在他的手握住在药水中早已坚挺的昂扬时崩溃。他快速的帮我套弄着，这过程中我不知道已经几次在他手中释放。欲望就像灭不完的火，随着时间还在蔓延。

屋子中有我们俩及重的喘息声、怪异地水声。当我还在喘息的时候，他一把把我从浴桶中抱起，用公主式的抱法把我抱向我的床上。

失去药水的掩饰，我赤裸的肌肤透着暧昧的粉红，最要命的是他清楚地看到我的坚挺再一次昂扬成擎天柱。

他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视我，就算我紧闭双眼依旧能感觉到他视线的侵犯。他极力的挑逗行为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一口吞住我火热的坚挺。

“不要！”我下意识的喊出，身体不断的扭动，试图让自己离他更远些。

他很认真的服侍着那根坚挺，对于我的扭动，他用身体把我压制住。就再我又要泄了的同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想翻身背对他，可最终被他定住腰肢无法翻转。

那一刻，我泄在了他的嘴中。我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在咽吞着我的精液，嘴角色情的溢出乳白色的绸液。

看到这一幕，我的下面又直了起来。顿时心中泛着苦笑，这药水到底是什么配方啊，简直比现代的‘伟哥’还要有用。

明显地他也注意到我再次抬头的兄弟，他把嘴角边的精液用手指擦拭，带着满是精液的手指来到他最私密的地方。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一刻，我甚至想直接跳下床，远离将要发生的事。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空余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一双手腕，两腿把我的两脚摁在床上。

他把他身上仅剩的裹衣也脱了下来，用它把我的手紧紧地捆绑吊在塌架上。我完全的被他困于床与他之间，既然挣脱不开，我就试图用嘴巴。

“夜……你放开我，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再……”还未等到我把话说完，他就已经来到我正上方，感觉他正要慢慢坐下来的同时，他握住我的昂扬，对准他刚刚简易做过扩充的小穴。

这回我真的急了，虽然手脚被制，但对于将要承担的后果，胸口又呈现出刚刚的窒息感。

“不要啊……夜，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想想萧吧……”

当他听到我提起庆轩萧，停顿的那一霎那，我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他眼中无奈的坚定。

当紧致包裹住我坚挺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我与哥哥之间竖起了一道永远不会被打破的屏障，那是一道我们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第十六章

他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那抹纠结在眉心的悲伤轻而易见。夜啊……既然你那么悲伤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让大家都痛苦的事？

我转头向外，看见庆轩煌静静地站在门边，他……来了很久了吗？

另两个人都痛苦的性爱在旁人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很想知道。

“夜，帮我松绑吧，我想要更多……”配合他的动作，我扭动腰肢想更加贴近他。

他看到我配合的举动，真的帮我松绑了。得到自由的手垂落在脸颊边，得到缓休后，把手绕于他颈后，主动的，向他进攻。

与他对换了体位，我上他下。一半的赌气，一半的欲望，我狠狠地在暗夜体内抽插。技巧性的在他紧致的穴内抽插，我是知道怎么样让一个受，尤其是第一次做受的人得到快感。毕竟都是些自己经历过的事，那些痛，永生难忘。

我伸出手探向暗夜的坚挺，已呈现半硬状态，用手套弄着，因为我知道这才是一个受在此时最需要的慰藉。前端已经分泌出透明液体，着重刺激着他的前端，或捏或揉或打圈。暗夜的身子在不停地打着颤，嘴中已经抑制不住的发出呻吟声。

“夜，舒服吗？”再次把他翻过身来，我想看他此刻的表情，痛苦中带着淡淡地欲望……

“……啊……”依旧顽固的用牙齿紧咬下唇，深刻的齿印已经清晰可见点点血迹。

我鬼使神差的吻上血迹斑斑的唇瓣，干涩的唇瓣略有起皮，口腔中有点淡淡地腥味，在此刻却让我觉的那个腥味是如此的甜美。

夜……你好傻……就像当初的我……

永无止尽的抽插，一次又一次直到我们俩即将面临高潮时我把精液射进了他的最深处。

沉浸在欲望中的我，脑袋一直都是清醒的。我知道庆轩煌一直在旁边观看，他没有出声阻止这场荒唐的性。

待我和暗夜气息稍有些平缓，我看到他从一边的椅子上站起，走到床边，没有一丝表情的对着暗夜说：“穿上衣服出来下。”说完没有停留转身走出去了。

身边的人起身穿衣，古铜色的背脊厚实的肌肉，是一副值得依赖的胸膛。待他起身寻找裤子时，我看到自己的东西从他的两腿间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