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上——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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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专程来展示我的大白牙的,”边城端起茶水,用杯盖儿刮着杯沿儿,眉眼儿微微一挑,“但也不是专程来看你们狗咬狗的。”

狗咬狗?展牧原和倪洁安的瞳孔同时缩小了,那目光要是化成实质,能在边城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在他们同仇敌忾的注视下,边城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用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抱歉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人……”

展牧原和倪洁安一听他有道歉的意思,虽然态度很臭,但是两人同时吸入一口气,想摆出个大人雅量不予计较的装逼神情,却听他说:“我这个人就是不会撒谎……”

展牧原嘭得拍了下桌子:“边少今天是来找茬的吗?”

倪洁安也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骂到老子头上来了!”

边城抿了一口茶,牙齿沾了水渍,白得津津发亮:“两位如此有默契,不愧同是冷月的知己!”

一听到冷月的名字,展牧原和倪洁安立刻窝里反了。

“你他妈怎么还没走?”展牧原骂。

“我他妈就不走了,你想怎么着吧?”倪洁安不要脸地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

边城浅笑着喝茶,一会儿看看展牧原,一会儿看看倪洁安,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感觉他们骂得实在没有新意,不是操,就是你妈的,再不就是操、你妈的。等到他们相互操够了娘,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一语中的:“我是来带冷月走的。”

冷月躺在床上,想着边城此行的目的,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他是为他而来的吗?应该不会。八年前,他残忍地背叛了他,将他一手推向死亡的深渊。八年后,他还找他做什么呢?是看他还没死干净,想再补上一刀?冷月冷笑一声。

忽然,窗上传来细碎的声响,他抬头去看时,挂钩已经被撬开,一个黑色身影儿轻轻巧巧地跃入房中。

“什么人?”冷月警惕地爬起来。

“义父!”黑衣男子转过脸,冷月一看是自己的门徒邀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冷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

邀月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肌肉松弛剂的解药,喂给冷月服下,一边解释:“奔月哥哥派我和望月保护倪少爷,这两天倪少爷一直在找您,我们凑巧听了他和酒吧老板的对话,知道你被下药,劫持到这里。可惜我来晚了,让义父受苦了!”邀月惭愧地低下头。

解药服下不久,就见效了,力气从四面八方汩汩流进了身体里,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冷月手脚麻利地穿好裤子:“给我一把枪。”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义父!望月在外面接应我们!”

“不急,”冷月镇定地穿上衬衫,随便系了几颗纽扣,“把枪留下,你可以走了。”

“义父?”邀月又惊又急地看着他。

“我杀了他就走,你们不用等我,我出的去。”

“让我去吧!”邀月抓住他的手腕,不想让他再犯险。

“我必须亲手杀他!”冷月拿起枪,别在后腰,眼神一凛,“快走!”

邀月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叮嘱了句:“义父小心!”便越窗而去。

12、一箭双雕

冷月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在拐角处停住脚步,伏下身体。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展牧原的侧影儿,一边的太阳穴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枪口下。他瞄准了,刚要扣动扳机,只听见展牧原说了句:“你凭什么带冷月走?”平静无波的语调里掩藏着高傲和不屑。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边城的声音,扣动扳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那你又凭什么拘禁他的人身自由?”边城反问,语调也是波澜不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拘禁他了?他是个男优,拿钱陪睡是他的本分,怎么?只有你们睡得?我就睡不得了?”

“现在你睡完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边城漫不经心的话语里已经有了隐而不现的怒火,但这还不是他的底线。

展牧原笑了一下,往后倚进沙发里:“如果我说……不是我不放人,而是他不想走呢?”

“你放屁!”倪洁安火了。

展牧原弹了一下落在腿上的烟灰,语气郑重地说:“实不相瞒,我已经把他这辈子都包下了。我活着他是我的枕边人,我死了他是我的继承人。你们二位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请律师立遗嘱!说起来,我们三家也是世交,我们年龄相仿也算异性兄弟,所谓兄弟妻不可欺,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打冷月的主意。否则,就是与我展家为敌。我知道展家不是边家的对手,但是真翻起脸来,必然是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果,我讨不到好处,你也占不到便宜,好好想想吧!”

边城站起来,慢步踱到展牧原面前,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展少,你为了个男人拿你的家族来赌,如果你那些叔叔伯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联起手来将你轰下展家掌门人的宝座?据我所知,他们对你的家产都是垂涎已久了。”

“我敢赌,是因为我算准了你不会出手!”展牧原的声音轻的有些飘渺,又滞重得像一道深渊。

“你凭什么就认定了我不会出手?”边城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因为你边城边老大,是修罗是霸主,但绝不是情圣!”展牧原毫不退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客厅里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初秋的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听得见衣衫飘动。

边城似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让冷月下来,只要我看到他没被下药也没被胁迫,并且自愿留下来,今天算我多事,我立刻打道回府。”

倪洁安听到这话,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心里想,我看你展牧原要怎么收场。

展牧原没想到边城会来这手儿,现在让冷月下来是绝不可能的。尚且不说他的药劲还没过,关键是他绝不会自愿留下来。自己打自己的脸是小事,关键是边城会毫不客气地把他带走。经了他的手,他再想看见冷月一根头发丝都难了。

“怎么?不敢让他下来?”边城冷笑,“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没过吧?”

展牧原蓦地抬起头,想出言反驳,又无话可说。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下玉哥儿这个活口,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窘境。

“你是想让我上去搜呢,还是让警察上去搜?或者,你自己把人交出来,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边城一脸吃定你了的自信笑容。

“搜什么?”一个懒洋洋冷冰冰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见神情慵懒的冷月双手揣在牛仔裤兜里,一步一步蹭下楼梯。他似是刚起床,头发凌乱得很性感。一双星眸半遮在长长的睫毛下面,湖光潋滟。他弧度优美地嘴唇上还残留着被侵犯过的痕迹,微微有点肿,红得像要滴血一样。衣领下的两颗扣子没有系,露着一段秀美的锁骨。青青紫紫的吻痕顺着脖子,漫过锁骨,消失在领口下面。

边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这副靡艳的景象几乎让他血脉喷张。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愤怒。这个曾只属于他的美丽的小东西,被人糟蹋了。他浑身僵硬,脸色白的像一段尸体,许久他克制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冷月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浮的调笑,他像没看见他似的,走过他身边,走近展牧原,毫不迟疑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回头问他:“依你之见呢?”

边城感觉自己在发抖,抖得不敢开口说话。好像一开口,就会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倪洁安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走到冷月面前,脸上的神情形同鬼魅,一丝丝吐着寒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你的事,滚!”冷月冷酷地说。

倪洁安甩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五道鲜红的指痕。展牧原一看,要起身,冷月依然坐在他腿上,抬手按住了他,转向倪洁安:“没打够的话就接着打,打够了快滚!”

倪洁安气急败坏地跺了一下脚:“好,你好——”说着,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冲了出去。

展牧原摸了摸冷月脸上的指痕,心疼地说:“你是傻子吗?不会还手吗?干嘛让他打你?”

冷月不在乎地一笑:“谁都可以打我,但能不能打到,就看我愿不愿意了。”

边城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此时转过身,一步一步向客厅门口走去。他的步履慢而沉着,就像闲庭漫步一样。

展牧原带着胜利的笑容说了句:“慢走,不送了!”

边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冷月,笑容平静得就像一朵刻在白玉上的花,他说:“如果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激怒我,很荣幸地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说完,他果断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在距离展家两百米左右的地方,他追上了倪洁安,手起掌落,准确地砍在他后颈上,倪洁安应声而倒。

他没有停步,继续往前走去,早已有人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坐了进去。

从后面上来两个保镖,拉起地上的倪洁安,架着走了几步,塞进车子的后排座位。

车子立刻启动,绝尘而去。

边城面沉如水地望着前方。

“边总,这个人怎么处置?”属下问。

“割他一块肉,送给冷月。”边城淡淡说,“别忘了系上粉红色的蝴蝶结。”

展家客厅。

展牧原依然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冷月的腰,把脸埋进他散发着清香的锁骨窝里,苦笑着说:“看不出我如花似玉的冷美人,还有这等心机啊……一箭双雕!既气了边城,又葬送了我这个大好青年!”

冷月微微扯动嘴角,出神儿地笑了一下。

“现在我可是边老大的头号敌人了,你觉得他是会找狙击手伏击我呢?还是会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乱刀砍死?”展牧原抬起头。

“乱刀砍死的可能性大些。”冷月认真道。

展牧原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抚摸着他光滑地脊背:“我不知道你跟边城之间有什么猫腻儿,但是你既然利用了我来对付他,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的代价就是,让你这条狗命多留几天!”冷月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不是关键,”展牧原说,“关键在于,我的狗命留着一天,你就得陪我一天。不然你在边城面前做的戏,就不攻自破了。”

冷月微微哼了一声,他知道他说的对。

“今天做的事,太他妈不像我做的了!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展牧原埋头去拱他的脖子,身体某个部位渐渐有了蓬勃的趋势。

冷月撑开他的头:“做鬼可以,风流就免了。”

“免不了。”展牧原说。

“可以免。”冷月说。

“免不了。”

“真的可以免……”冷月说着曲肘撞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肋骨上,只听咔咔两声,展牧原歪身倒在沙发上,捧着腹部,疼得脸都变了色。

“你……”他挣扎了一下,竟是爬不起来,“你打断了我的骨头?”

“没有断。”冷月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多了两道纹,会让你疼上十天半个月的。在这期间,不能扩胸,不能用力,当然更不能做爱,否则就真断了。真断了我是不负责的。”

说着,冷月拿起桌上的电话。

“你要干嘛?”展牧原问。

“给你叫医生。”

13、青莲池畔

展牧原肋骨上多了两道纹,吃饭睡觉散步全不耽误,只是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疼得喘不过气。冷月下手是又狠又准,让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而事实上和常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此时,他站在楼上,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莲花池畔的冷月。

莲花池修在花园正中,圆圆的,像一轮满月。池子里种满了睡莲,虽是入秋,却并没有显现出枯败,洁白粉红的莲花伴着青萍碧叶随波荡漾,婷婷袅袅,不胜娇羞的光景。冷月盘膝坐在池边,影子投在水里,随着水纹浮动,虚虚实实的。一群色泽鲜艳的小鲤鱼聚集在他的影子里,以为有人投食,不断把头探出水面,小嘴一张一合。他抛下一颗小石子,鱼儿们尾翼一划,便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又聚拢来。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风里已经渗入了丝丝凉意,秋的气息从泛黄的草坪和霜红的枫叶上弥漫开来,最后凝聚在冷月的背影里。

展牧原觉得那个背影实在华丽,白衬衫在灿烂的阳光下白得发亮,衣角散漫地铺在地上。优美的颈项延伸在乌黑柔软的短发下,脖子和肩膀连接的曲线精致而优雅。和衬衫的白比起来,他皮肤的白则有了牛奶般的暖意。当然这只是假象,他的皮肤总是凉浸浸的,就像深山里的静卧的溪流,看似温和却有着刻骨的冷冽。

他垂头看着水面,脖子弯曲出了诱人的弧度。有风吹过的时候,衣袂和发丝微微拂动,不知为什么,这个华丽而低调的男人就在风中传递出异样的萧索。展牧原毫无来由的心疼了。他转身走出房间,下了楼梯,肋骨的伤痛让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看什么呢?”他在他身后停住脚步,弯腰,下坐都不方便,他就那么笔直地立着,垂眸凝视他俊美的侧脸。

“有鱼食吗?”冷月问,眼睛依然盯着水面下的游鱼。

展牧原对花园里一个园丁招了一下手,不一会儿鱼食就送来了,小包小包的,一看就是平时用来逗鱼玩的。

冷月拿起一包,抓了小把,洒在水面上,鱼儿们一拥而上,扑腾出了不小的水花。冷月不由自主笑了。这一笑因为非常真实非常自然,简直是春暖花开,展牧原感觉生活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他不再去想,这个小小的男优为什么会有那样乖张的力气,说是两道纹,就是两道纹,一道不多一道不少。当医生把X光片拿给他看的时候,他产生了离奇古怪的怀疑。但是现在,这怀疑已经彻底融化在他的微笑里了。

上帝让他长了这么一张好脸,天生就是给男人暖被窝的嘛,除此之外他真想不出这倾国倾城的尤物,还能有什么其他用处。

他忍痛在他身边坐下来,歪头看着他的脸:“你妈怎么把你生成这样儿?”

“你什么意思?”冷月终于看了他一眼。

展牧原笼笼统统地说不出个什么意思,只说出了最直接的感觉:“好。”

“神经病。”冷月站起来,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冷冰冰地问:“我的手机呢?”

展牧原昂脸仰望着他,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他抬起手指在自己脸上点了点:“亲一下,我就还给你。”

冷月上前一脚,把他蹬进池子里,扑通一声。

展牧原的肋骨疼得要炸开一样,他浮出水面,趴在池边,大口喘息着:“小兔崽子,想谋害亲夫啊!”

冷月抬脚踩在他头顶上,又把他硬生生压回冰冷的水里:“在变成王八之前,不许上来。”

展牧原在他的压力下,整个没入水中,一串串气泡升上水面,竟是很美。他刚想收脚上岸,水面上忽然爆开一个巨大的水花,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住双脚,拉入水中,也是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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