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上——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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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边城拉起他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直视着展牧原,“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现在是你兑现的时候了。”

展牧原隐隐一笑,转向弄月堂主:“你要怎么处置边城,我不管。但是冷月,你得给我留下来,这可是你许给我的战利品!”

弄月堂主想了想:“可以,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

“爸爸……”射月鼓着腮帮子撒娇,“义父是我的,你不能……”

弄月堂主抓住他的肩膀,制止他说下去。

展牧原上前,拉起冷月一只胳膊就往一边拽:“跟我走!”

冷月挣扎着,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展牧原踹倒在地。展牧原坐在地上,怒视着冷月:“你这个笨蛋!你想被浸在硫酸桶里活活烧死吗!”

“跟你无关!”冷月冷冷说。

“妈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抱歉,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冷月扬起眉毛,紧紧抱住了边城的腰。

边城低下头,轻轻掰着他的手:“冷月,你真的以为弄月会让我们死在一起吗?别傻了,跟展牧原走吧。即使不能活下去,我也无法忍受你死得那样痛苦!”

冷月更紧地抱住他:“你只要再推开我一次,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

边城慢慢抬起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冷月。他的脸颊用力摩擦着他的耳鬓,痛彻心扉地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冷月?我要拿你怎么办?……”

“展先生,你看见了!”弄月堂主得意地说,“这可不是我不把他给你,而是人家不愿意跟你!我劝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冷月!”展牧原站起来,声音都颤抖了,“你宁愿和他在一起不得好死,你也不愿跟着我荣华富贵吗?”

“展牧原,”冷月淡淡地说,“我可怜你。”

展牧原痛心疾首地跺了下脚:“好,好!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弄月堂主朗声笑道:“展先生,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我打心眼里不想失去你!现在,请你站到一边欣赏吧,月神堂要清理门户了!”

展牧原魔怔怔地看了冷月半响,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铁了心地作壁上观。

边城手腕上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了,他用尽全力地抱着冷月,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人。在他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之后,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他是他留在人世的全部羁绊,是他所有希望的源泉。可是,在那枝繁叶茂的青春过后,生命竟然贫瘠得颗粒无收。

“冷月,月神堂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弄月堂主看似义正言辞,“叛徒要被抽筋剥皮,割足3600刀,才能让他断气……你做好准备了吗?”

边城把冷月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肩膀上,低声说:“跟展牧原走吧,跟他走吧,求你了,冷月,求你了……”

“我哪儿都不去,城哥。你是我的家。”冷月安静地说。

“还是边城了解我,”弄月堂主残忍地微笑,“我不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冷月。我会让边城先死!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削成一具赤裸裸的白骨。如果你看完之后还没有发疯的话,我再慢慢地炮制你,我有的是时间!”

冷月从边城肩膀上抬起头,傲然地望向弄月堂主:“你可以让人死,但你不能让人不死!”说着,他扯开了身上的白色衬衫……弄月堂主惊讶地发现,在他那洁白纤细的腰身之上,竟缠满了细细的雷管。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只有展牧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一时还搞不清状况。

边城看了一眼他腰上的雷管,心里便安稳无比了,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冷月拿出火机,凑在引线上:“城哥,如果有来生,你的愿望是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边城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他迎合着边城的亲吻,打开火机,点燃了引线。

一束灿烂的小火花燃烧着逼近雷管,发出哧啦啦地声响,竟是异常生动。他们就在这美丽致命的火光里,忘情拥吻,浑然物外。

“这是八年来,我最幸福的一天……”冷月喃喃说。

边城微微喘息:“我也是……”

引线眼看就要烧到尽头。展牧原忽然大喊一声:“你们这对疯子——”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手掌硬生生地抓灭了燃烧的引线。

雷管像散落的鞭炮一样从冷月的腰身滑落下去,弄月堂主一看危险解除,立刻下令:“抓住他们!”

展牧原弹身跪起,拔出手枪,对准了弄月堂主,咬牙切齿说:“你这个老怪物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他的手下一看,连忙也将武器对准了黑衣枪手们。不知是哪个失手开了一枪,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展牧原拉起冷月和边城,往外推了一把:“你们快走——”

“展牧原——”冷月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我不会感激你的!”

“谁要你感激了!”展牧原一边开枪,一边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塞进冷月手里,“你的心上人用命换来的,拿好了!快走——”

冷月扶着已经十分虚弱的边城,猫着腰向大门处跑去。展牧原和几个雇佣兵挡在他们身前,为他们断后。

退到大门口,展牧原叫了一声:“冷月!”

冷月回过头,展牧原扬手扔出一把车钥匙:“我的车在外面,能跑多远跑多远!”

边城看着展牧原:“谢了!”

说完,便和冷月一起冲出大门。

展牧原心里暗暗地骂:“真被你们害死了……”手上却并不含糊,一连击毙了好几个枪手。

“老板,我们断后,你先撤!”一个雇佣兵大声说。

展牧原放眼四望,敌人是自己的两倍还多,不宜久战,便带了几个人突出重围,上了一辆保镖车,在子弹的追击声中绝尘而去。

弄月堂主和射月追到门口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踪影儿。弄月堂主狠狠地把枪掼在地上:“展牧原,我要灭了你全家!——”

“他全家就剩他一个了。”射月面无表情地说。

弄月堂主一口气憋在胸口里,气得要吐血。

37、穷途末路

戏月抱着伴月在一家蛋糕店前徘徊了很长时间。他是三个小时前把伴月从孤儿院里接回来的。冷月和薛舟去解救边城以后,他一个人在家里惶然无措,心里十分想念伴月弟弟,又不知道他在孤儿院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哭,干脆就自作主张把他从孤儿院抱了回来。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薛舟和冷月都没有回来,他想行动可能是失败了,失败就意味着暴露和危险,他不能再待在那里了,抱着伴月就跑出了家门。

边城只吩咐他,事成之后把孩子还给展家。可是却没说,失败了要拿这孩子怎么办。他抱着孩子在大街上兜来转去,脑子里空空如也,一点主意也拿不出来,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了。伴月大概也饿了,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的,不断地用两颗小牙齿啃着他的肩膀,啃得湿淋淋的。

戏月瞟了一眼橱窗,点缀着水果和巧克力的蛋糕点心,看起来精致甜美,让人垂涎欲滴。他咽下口水,看了看伴月泪痕纵横的小脸蛋:“你想吃蛋糕吗,伴月?”

伴月咿呀了一声,戏月把这当成了肯定的回答。他嘟着嘴在伴月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想吃。要是义父在就好了,肯定会让我们吃个够。”

想到义父,他心里便绞动着疼了起来。义父和少爷也许都已经死了,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了,以后要怎么生活?还有谁会要他?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却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这个半大孩子已经忍不住要嚎啕大哭。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两块提拉米苏。”

戏月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穿西装的苗条背影儿,非常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他歪着脑袋,搜肠刮肚地回忆着。这时,那个背影儿提着蛋糕盒,转过身来。戏月一下子喜上眉梢了:“小倪公子!”

倪洁安脚下一顿,偏头看见了戏月。他似是也犹疑了几秒钟,忽然想起来,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蛋糕在他手指上一晃一晃的。他一搡戏月的肩头:“你小子怎么在这儿?你义父呢?”

“义父……”戏月吸着鼻子放出了哭腔,“义父可能死了……”

“啊?”蛋糕从倪洁安手上掉下去,他双手抓住了戏月的臂膀,“你说他怎么了?死了?”

“好像是……”

“啊呸!”倪洁安啐了他一口,“死就是死,活就是活,什么叫好像!”

“我不知道。”戏月老老实实说。

倪洁安急得抓耳挠腮,恨不能钻到戏月脑子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抢过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用一只手推搡着戏月:“走,到里边说。”

坐在蛋糕店里,戏月一边往嘴里塞着各种糕点,一边详细解说着事情的经过。倪洁安往伴月手里塞了一块枣糕,任他在他腿上啃得满身狼藉。虽然戏月的表达能力不是很好,但倪洁安还是隐约得听懂了。他二话没说,揪起戏月,一路拖着塞进了自己车里,又把伴月塞进戏月怀里,将车开得飞毛腿似的。

车子直接冲破展家岗哨,停在了大厅的台阶下。倪洁安从戏月怀里抓过孩子,夹在胳膊下面,气势汹汹地上了台阶,闯进客厅。

展牧原正在翻箱倒箧,不断地往西装口袋里装着各种证件。听到身后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逼近,他很敏感地掏出手枪,转身对准了来人,看清是倪洁安后,他有点懊恼地收起了枪:“你来干什么?”

倪洁安高高举起了孩子:“展牧原,你们把冷月怎么样了?你要是不把我哥还给我,我就摔死你儿子!”

展牧原抬头看那孩子的脸,脸上慢慢浮起惊喜交加的笑容:“我操,真是我儿子!”

倪洁安刚想再威胁两句,展牧原劈手夺过儿子,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倪洁安一看自己手中,空了,顿时气急败坏,上前揪起展牧原的胳膊就摇晃开了:“我哥在哪儿?你快说我哥在哪儿!不然,我报警!”

“你绑架我儿子,我还没报警呢!”展牧原冷笑,“要不是我现在赶着逃命,我就先把你这双贼爪子剁下来!”

“你少他妈含血喷人!”倪洁安一把把戏月推到他面前,“你儿子是谁绑架的,你问他!”

戏月看着凶神恶煞的展牧原,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也不结巴也不迂回了,顺顺溜溜地把伴月的来历说了一遍。

展牧原听完了,莞尔一笑:“伴月?呵呵,既然是冷月给你取的名字,你就继续叫下去吧,我的乖儿子。”

伴月跟他这个亲生父亲完全没什么感情,一看戏月站在跟前了,就一个劲儿地歪着身子扑向戏月,展牧原简直要抱不住了。

“也好!”展牧原亲了儿子一口,把儿子交给伴月,“我现在遭到仇家追杀,要到国外避一段时间,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就把他托付给你吧!”说完又招手叫来一名老管家,“老张,你带两个去云山别墅躲一躲吧,我什么时候跟你联系,你什么时候带他们回来。明白吗?”

张管家摸了摸戏月的头,望向展牧原:“把小少爷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少爷!倒是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展家可不能没有您啊!”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展牧原往外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走。

戏月边走边回头:“展少爷,我义父他……”

“他活着。”展牧原只说了这三个字就闭口不言了,但戏月已经很满足了。知道义父还活着,自己又有了待着的地方,他那颗容易满足的小心灵立刻感到了平安喜乐。

送走了儿子,展牧原继续收拾行装,倪洁安就像个陀螺似的跟着他满地转悠:“冷月真的没死吗?那他在哪儿啊?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啊!”

“走开!”展牧原推开他,把几件衣服塞进了行李箱。

“冷月没有受伤吧?谁跟他在一起?有人照顾他吗?”

展牧原甩身留给他一个背影儿,从保险柜里拿出几叠现金,数也没数,直接塞进了箱子里。

“你告诉我吧,展牧原!展大哥!展哥哥……”倪洁安跟在他屁股后面哀求着。

展牧原敲着脑门,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倪洁安扑通一声跪下了,抱住了展牧原的腿:“求求你,展牧原!你告诉我冷月在哪里吧!求求你!我好担心他,我快不行了!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展牧原!你就当是可怜我吧!我以后都叫你展大哥好不好?以后你骂我,我再也不还口了好不好?好不好?”

展牧原忍无可忍地弯下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头,把他远远地摔了出去:“我这是要逃命呢,倪洁安!你最好别再烦我!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倪洁安又爬过来:“你先告诉我再毙了我!”

“我不知道!”展牧原要疯了,“我真不知道!快滚——”

看展牧原去提行李箱,倪洁安转身扑到了行李箱上,紧抱着不肯松手:“你个乌龟王八蛋!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我就不让你走!”

展牧原一挥手,上来两个手下架起倪洁安,把他从客厅里摔了出去。

展牧原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上了停在后面的一辆黑色捷豹。保镖们上了前面的那一辆。车子刚刚启动,倪洁安就像个幽灵似地扑在了车窗上:“你要是不告诉我,休想甩开我!”

“别管他,开车!”展牧原冷酷地说。

司机迟疑了一下,他认得车窗外的倪家二公子,他这一脚油门下去,倪洁安就是不死也得半条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妈的,让你开就开,死了算我的!”展牧原对着司机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司机一咬牙,正要狠踩油门,却听见车门咔的一声开了,倪洁安像条泥鳅似地钻了进来,抱紧前排座椅的靠背,就再也不肯松手了。

“混账!”展牧原又在司机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竟然不锁车门!”

“对不起,少爷!我,我,我忘记了……”

展牧原没心思跟司机理论,只盯着倪洁安:“你下不下车?”

“你告诉我冷月在哪里,我就下去!”

展牧原有些阴冷地笑了两声:“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开车!”

车速越来越快。

倪洁安坐在展牧原身边,紧抱着座椅靠背不放,嘴里喋喋不休:“你告诉我你能少块肉吗?你怎么这样小气?你记不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你把裤子尿湿了,我还把自己的裤子脱给你穿呢!”

司机手一抖,车子在公路上拧出一个巨大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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