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男优 上——风渺若
风渺若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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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站在门口,脸上溢满了笑容,几乎要被这光景迷住。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天真雅气,毫不设防的小月牙儿。

冷月不遗余力地挤眉弄眼,孩子笑得前仰后合。边城本来只是想在门边看看就回去,此时却忍不住走了进去。冷月太专心了,直到边城走到身边,才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冷月想问,你没事了?又觉得多余。看他好端端地站在面前,自然是没事的。他又低下头逗孩子,不理他。

“孩子吃奶的时候,你最好不要逗他,”边城伸出手指刮了刮孩子的脸蛋儿,“会呛到的。”

“呵,就像你养过孩子似的!”冷月不屑。

“这是常识。”边城心平气和地说。

冷月很明显地不相信他这常识,继续眨眼睛逗孩子笑。这孩子真是十分不做脸,逗了大半天都没事,边城一说会呛到,他立刻就呛到了,一大口奶从嘴角和鼻孔窜出来,小脸蛋儿都憋紫了,却哭不出来。

冷月慌了神儿,抓起孩子就噼里啪啦地拍后背。

“你应该把他竖起来……”边城比划着,见冷月已经慌得听不懂指挥了,索性夺过孩子竖抱在臂弯里,右手握成空心,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不一会儿就拍出两个奶嗝儿,孩子呼吸顺畅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冷月总算舒了一口气,连忙把孩子从他怀里夺过来,那样子十分小心眼儿。他拍着孩子的背:“乖,乖,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哭。”

边城微笑说:“你拍孩子的时候,不能用实心掌,要微握成空心,不然会伤着孩子的。”

“就你懂!”冷月没好气的,“你没什么事儿,就在自己房间待着,到处乱跑什么?”嘴上这么说着,手掌还是微微拱起,形成空心。

“我来看看你。”

“我用不着你看。”冷月抱着孩子背对了他。孩子趴在肩膀上,正好面对了边城,他大概是见到生面孔很新鲜,依依呀呀地叫着,伸手去摸边城的脸。

边城也不躲,觉得这孩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便逗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挠着他的手指玩儿。

“难道是哑巴?”边城自言自语。

冷月好气又好笑地转身说:“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哑巴。”

“哦,原来不是哑巴啊!”边城觑着冷月微笑,冷月知道自己上当了,一屁股坐到床边,把奶瓶塞到孩子手里,头也不抬地对边城说:“滚出去!”

边城摇头笑了笑,他这背站久了确实不好受,便举步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只听噗地一声,冷月几乎失声惊叫:“戏月!戏月!……”叫了两声才猛然想起戏月不在。

边城左右看了看,确定不是叫自己,便继续走。

冷月手足无措地托着孩子:“你回来!”

“干什么?”边城很意外地站住了。

“他……他……”冷月尽量把孩子举得远离自己,皱紧鼻子,别过脸。一股子诡异的味道慢慢散发出来,边城刚想凑上来,闻到这味道连忙后退了一步。

孩子这是拉便便了。这便便比子弹和钢刀都厉害,把杀手之父和黑道教父吓得敛眉蹙额,退避三舍。多年之后,每当提起此事,伴月就美得摇头摆尾。

“你躲什么?”冷月抱着孩子往他身上送,“你不是很内行吗?麻烦你给他换个尿不湿吧?”

“你还擎着他做什么?”边城躲闪着,“快把他放下。”

“放下不就压得满屁股都是了吗?”冷月担忧地嗫嚅着,“你给他擦屁股吗?”

“对对对,你端着别动,我去给你叫护士。”边城找了个借口,掉头就走。难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走得脚底抹油。

两个小护士一会儿就来了。边城连进也没敢进门,直接停在了门口,往里张望。冷月把孩子往小护士怀里一塞,狼狈不堪地跑出了病房,扶着墙壁,弯腰干呕了几声,边城轻轻拍着他的背。

戏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欢天喜地地叫了声:“义父!”

冷月抬手一个爆栗,把戏月疼得嗷了一嗓子:“不是告诉你别在外面叫我义父吗?”

这时,戏月的目光已经落在边城脸上了,一个似惊似喜的表情慢慢浮现在他脸上,他刚张开嘴要说什么,边城轻轻对他使了个眼色。戏月立刻闭嘴了。

“干什么去了,才回来?”冷月怒冲冲的,因为干呕眼睛里噙了泪花。

“您,您不是让我给您买香烟吗?”戏月小心翼翼地递上香烟。

冷月夺过来,往房间里一扬下巴:“你去看一会儿孩子,哭了叫我。”

戏月哦了一声,边往房间跑,边回头看了边城一眼。边城只当没看见。

“出去透透气吧?”边城提议。

冷月不想和他出去,但是照顾病人确实是件枯燥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他说:“你的伤能行吗?”

“没什么,快好了。”边城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前走去,搭乘电梯下到一楼。知道边城行动不便,冷月也放慢了脚步。两人穿过大厅,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下了台阶。

边城嘴上逞强,身体毕竟还是虚弱。那天晚上受了多少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的身体虚晃了一下,冷月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四目相对,两人都感到些微的尴尬,一个放开手,一个垂下目光,继续往前走。草坪不是很平整,走了没几步,边城又被绊了一下,这次冷月伸长手臂,环过他的脊背,手指从另一侧的腋下穿出,把边城整个儿围在胳膊里。边城看了他一眼,他目视前方,另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慢步踱着,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边城笑了笑,心里也坦然了。

秋天的阳光,细碎明亮,落在脸上温凉适度,非常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默契地不肯开口,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冷月,”边城说,“你相信我吗?”

“我信。”冷月依然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在你没有一脚踢开我的时候,在你没有为了六百万把我交给义父的时候,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信。”

“如果你真的信我,就不要信你的眼睛。”

冷月笑了,低声说:“滚你妈的。”

24、醋意大发

三天下来,伴月的发热症状算是彻底控制住了,但是出了满身的疹子,就连小鸡鸡都未能幸免,看在眼里碜得慌。但那东西可能也就看着可怕,却并不是太折腾人。小伴月的精神状态是一如既往地好,顶着满脸的红疙瘩,逮谁跟谁乐,就像提前进入青春期。戏月喜欢抱着伴月在走廊里到处溜达,并适时地给予启蒙教育。墙上贴着很多动物剪图,他指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说,这是公的;又指着一只羽毛短疏的孔雀说,这是母的。然后问,伴月弟弟,你喜欢哪只?伴月屁颠屁颠地拍打着五彩斑斓的那只。戏月眉头一皱,煞有介事地说,原来你喜欢公的,不愧是义父的养子……他抱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着墙壁,很严肃地说,这公的确实比母的好看哈……

这天吃过晚饭,戏月又抱着伴月出去溜达了。冷月瞅空趴在窗口,开着窗户吸烟,边城推门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冷月喜欢吃各种新鲜水果,尤其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不一会儿就能干掉一大盘儿。

“吃草莓。”边城把盘子放在床边,拿本书垫了,自己则歪身倒在床上,很不见外。

冷月吸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拉上窗户:“你一天不来几次皮痒是不是?”

“伤快好了,是有点痒。”边城拈起一颗鲜红饱满的大草莓递到冷月唇边,让他咬去尖儿上最甜的那部分,剩下小半个塞进自己嘴里。这种吃法,冷月觉得很自然;边城也觉得很自然,他们一向这么吃水果的。

冷月坐到床边,一边咬着边城手里的草莓,一边掀开他背上的衣服,查看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地方开始掉痂了,难怪会痒。他用手轻轻搔着硬痂旁边的皮肤:“这样舒服点儿吗?”

“别碰,更痒了。”边城瑟缩了一下。

冷月拉上他的衣服,磨磨蹭蹭地伏下身子,枕在边城的脑袋旁边,几乎是脸对着脸。边城就近嗅了嗅他的头发丝,清淡的薰衣草味儿。

“我们这样很怪吧?”冷月说,“明明是仇人,还装作若无其事。不恶心吗?”

“我从没把你当仇人。”边城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

“可我把你当仇人。”冷月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汪着一团水色。他并没有落泪,他的眼睛一向是水波流转,就像噙着泪。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边城的手顺着发际游移到了他的脸颊上,长时间停留在那里。

“我给你准备了更好的礼物。”

“想让我生不如死吗?”边城微微笑了。

冷月深深叹息了一声:“原本是这么想的。”

“原本?”边城有点意外,“那现在呢?”

冷月又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顺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他们以前经常这样抱着睡觉,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能嵌合得无懈可击,好像天生就是配套使用的,而且仅此一套。

“你就欺负我吧,边城。”冷月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你知道我这个人心软,只要你对我好一点点,我酝酿了八年的复仇之心就开始七零八乱……”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边城吻着他的后颈儿,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动人的沙哑。

“那你又打算怎么办呢?”冷月讽刺地哼笑一声,“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和我胡闹下去?还是要跟我尽弃前嫌重新开始?”

边城扳过冷月的身体,让他面向上,正对了自己的脸:“你不明白冷月,我们之间从未结束过,更不必重新开始。”

“你是个自大的混蛋!”冷月一字一顿说,同时去推他的身体。

边城固执地压下他的双臂,眼神狂热地凝视了他的双眸:“如果我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你会不会相信我?”

“呵呵,”冷月抖肩笑道,“如果你是我你相信吗?”

“你知道吗,冷月?”边城说,“一个人给另一个人最大的面子,就是信任!”

“你边城在我这里没有面子。”冷月敛眉说,“从我身上滚下去。”

边城堪称文雅地笑了一笑,俯身疯狂地吻上了冷月的嘴唇。冷月想反抗,无奈双臂被他紧紧压住,他只能偏着头,极力躲避,但那又怎么可能?边城在他下巴上轻啃了一下,舌尖滑过他的脖子,然后他就看见了他肩窝里那朵红得妖艳的樱花纹身。

冷月无声笑了,笑得浑身抖动。他无比心痛又无比浪荡地看着边城,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肩膀,咬牙说:“对着这朵花,你他妈要是还硬的起来的话,你就上!”

边城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无力地落在他的肩窝里。

冷月毫不客气地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啐了一大口。

没有冷月,倪洁安在月神堂的日子十分之无聊,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招猫儿叨狗儿的,是非不断。他把月神堂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又把月神堂能骚扰的人都骚扰了一遍,趴在电脑上玩了两天魔兽,实在无聊得紧了,就蹲在场地边上看孩子们练拳。看着看着,他自己也跟着比划。比划得实在蹩脚,别人没空笑话他,他自己先嘿嘿笑上了,觉得自己也就在床上有点运动细胞,不过那已经足够。

新月因为年龄小,个子矮,站在队伍的第一排,正在保持一个马步冲拳的姿势。清月在最后一排挨个纠正孩子们的动作,解说动作要领。

倪洁安猫着腰爬到新月面前,压低嗓子说:“别练了,陪我玩一会儿吧。”

九岁的新月老气横秋地看着寂寞的倪洁安大叔:“你到一边玩吧,别扰我!”

“你去不去?”倪洁安竖了两道柳眉,露出凶相。因为他的脸实在妩媚,便凶得有限。新月不理睬他。

“哎呀?还给你倪大爷装起逼来了,你个小屁孩!”他在他小屁股上拧了一把。

新月身子一晃,又不敢叫出来,急得挤眉弄眼:“等义父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你欺负我。”

“我好害怕呀,”倪洁安露出满脸可怜相,“给你摸摸,给你摸摸……”说着两手摸到了新月屁股上,猝不及防地拉下了他的裤子。

“啊——”新月大叫起来,跳着提上裤子,孩子们笑倒了一片。

“怎么回事!”清月回过头,看见倪洁安哈哈大笑着,兔子似地飞奔而去。

倪洁安摇头晃脑地在林子里走着,嘴里哼着小调儿,因为刚刚成功捉弄了新月,心里很受用,寂寞的情绪也跟着不错起来。

走着走着,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神经质般地隐身到一棵松树后面。

林间空地上,一个清秀绝伦的长发少年正在舞剑。衣袂飘飞,剑光如虹,美得有点刺眼。倪洁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想这也是冷月的养子吗?想着想着,就气冲牛斗了。这小子也太秀气了,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冷月身边养着个狐狸精,意欲何为?他向来清楚冷月的德行,借着男优那了不起的名义,只要遇上长得好看的,都可以睡上一睡,没心没肺。他可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狗屁原则。

思及至此,他从树后跳了出来,双手叉腰,摆出一个泼妇骂街的姿势:“喂,你是不是和冷月有一腿儿!”

射月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一个飞身,把手中的长剑掷向倪洁安。倪洁安看着那剑像条游龙似地飞向自己,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剑咔的一声钉入了树身,微微颤动着。

倪洁安惊魂甫定,恼羞成怒地跳起来,二话不说就给了射月一个大耳瓜子。射月就站在那里,硬生生挨了他这气急败坏的一掌,娇嫩的脸颊高高肿起。

“你他妈的想杀了老子啊!”倪洁安质问,因为这一巴掌,他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

“听说义父今天就回来了。”射月微微冷笑,笑得不着边际,让人很不舒服。

“回来又怎么样?”倪洁安又火上了,“他回来有你什么事儿?你还挺惦记他的啊!”

“我想是他惦记我。”射月说。

“他惦记你?”倪洁安的眼睛眯了起来,恨不得一脚踩烂他那张美轮美奂的小白脸儿。

“其实,我也惦记他。”射月轻描淡写地说,“他肌肤上的味道很迷人,肩窝里的小花很妖艳……”

“你见过他的身体?”倪洁安感觉自己快疯了,火已经烧到了脑子里。

“何止见过?”射月有所保留地说,“你以为只有你这不花钱的兔子才能和他上床吗?”

“谁说我不花钱的,我每次都……”倪洁安简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你说谁是兔子?”

“这可不是我说的。”射月无辜地说。

“那谁说的?”倪洁安这个笨蛋彻底蠢了,“冷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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