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月亦徽从未想到平静了三年的生活会突然惊起波澜,早上在报纸上看到有市民被兽袭,晚上就遇到了妄图强奸少女的狐狸,可最扰乱他内心的,还是当初背叛他的慕容臻的突然出现。
三年前的背叛和伤害,让他只想避开这个人!而不断出现的袭击事件,为了追寻真相,迫使他不得不一次次接近这个人……
阔别三年,已经成为空军少将的慕容臻以强横的姿态再次闯入月亦徽的生活,不管他如何逃避,慕容臻都不能容忍他拒绝自己,既然亦徽已经见识了自己的真面目,那他还客气什么,直接把他压在身下做早已想做的事吧!
……
楔子
「亦徽,我真不知道原来你酒量这么好。」慕容臻微偏过头,对身边已经慢条斯理地喝下五杯SCORPION的俊美少年道。
Bluesky酒吧内,许多人都在注视着这两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把酒当水喝的少年叫月亦徽,酒吧里没人不认识他,倒不是因为他常来这间酒吧,而是这人实在太有名,国防部长的小儿子,从小就因为神童而备受关注,十七岁便进入空军设备研究实验室工作,曾经得到总理亲自颁发的勋章,他做为全国少年偶像而存在,报纸电视上间或地会采访他,俊美的外表+显赫的家世+聪明的头脑,使他比娱乐明星的知名度还高。
慕容臻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吧,他听女友月梦圆说过月亦徽喜欢来这里喝酒,虽然交情很好,月亦徽带他来这里却是第一次。
今天月亦徽显然有心事,一直绷着脸不怎么说话,慕容臻见他理都不理自己,微笑着将他喝了一半的酒杯夺过来,自己一口喝下剩下的半杯酒。
「你和梦圆要结婚了吧?」月亦徽被他夺了杯子,不悦地皱眉,「所以,客气点,我可是你未婚妻的亲叔叔。」
慕容臻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沾上的液体,轻描淡写地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结婚了?」
月亦徽见他舔嘴唇的动作,心头一跳,脸上发烫,别过脸道:「我妈今天问梦圆结婚打算去哪里度蜜月,你们不是要结婚吗?」
慕容臻想了想,摇着自己杯子里的透明液体,道:「也许会结婚,但不会是现在,我们都还年轻。」
月亦徽听到这个答案,刚才脸上那点热意迅速退却,心脏遽然收缩,胸口被寒风呼呼吹过似的,又疼又冷。
「你爱梦圆吗?」他不抱希望地问,其实早该死心了,但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梦圆曾经抱怨慕容臻虽然对她温柔体贴,却总是有距离感,他甚至不怎么拥抱她,也很少牵她的手。梦圆甚至苦恼地问过他:「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难道就不想跟她接吻吗?」
月亦徽曾经悄悄地幻想,也许慕容臻根本不爱梦圆,那样他们说不定有希望。虽然一直有沉重的负罪感,但他总是控制不住喜欢这个人。好友莫远航曾经问他喜欢这个人什么,他想了很久,只回答了四个字:「感觉对了。」
他喜欢慕容臻的时候,慕容臻和梦圆还不是情侣,虽然在此之前,瞎子都能看出来梦圆有多喜欢慕容臻。很多时候月亦徽都无奈地想,为什么他和梦圆个性完全不像,眼光却这么相似?
如果慕容臻回答「爱」,那这段维持了七年的暗恋就该彻底结束了。月亦徽静静地盯着慕容臻两瓣饱满润泽的唇,等着他为自己的爱情宣判。
「有时婚姻需要的不是爱,是包容和理解。」慕容臻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月亦徽的空杯上碰了下,仰头喝完自己的白开水。「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月亦徽被他拉起身,快步走出酒吧,一路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如果你不爱梦圆,为什么还愿意跟她结婚,你不知道她那样的女孩渴望被爱吗?」到停车场,月亦徽甩开他的钳制,SCORPION后劲十足,这时他开始发晕了,埋在心里许多年的话跟决堤的洪水似地冲出口,「你不知道,其实我也爱你吗?」
慕容臻看着他,并不惊讶,仿佛在等着他的后续反应。
「为什么你是梦圆的男朋友呢……」余音消失在两人覆在一起的唇间。
慕容臻主动吻住月亦徽,等了这么久,这个人终于表白了。他的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如果月梦圆看到,肯定会讶异原来慕容臻的脸上会有这么纯粹的因喜悦而起的笑容。
月亦徽百分之九十五的理智被酒精麻痹,剩下百分之五的理智在这个吻下溃不成军,所以他攀着慕容臻宽阔的肩膀,更深地吻回去,两条湿热的舌头翻搅在一起,在对方嘴里扫荡,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很容易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两人相视一笑,松开对方,一丝透明的唾液挂在月亦徽嘴角,在萤光灯的照耀下闪着淫靡的光彩。慕容臻漆黑的眸子因欲色而变得暗沉,牵着月亦微的手走进车里。
月亦徽酒后比慕容臻更为冲动,慕容臻刚在驾驶座坐稳,他便跪在慕容臻大腿上,一手抬起他下巴继续与他接吻,一手解开他上衣扣子,在他光滑的胸膛上乱摸。
慕容臻很享受他的主动,解开他的皮带,拉开拉链,把他裤子退到大腿上,温热的手掌覆着他挺翘的臀抚摸。
月亦徽不甘示弱,拉开慕容臻裤子拉链,隔着内裤握住他的欲望。
太、太大了吧?即便是醉酒,月亦徽也知道如果被这种尺寸的东西进入,肯定是要遭不小的罪,但他要强惯了,到这种箭在弦上的地步,也不得不发了,死就死吧!
短暂的惊愕后他用不太娴熟的手法上下套弄着手中的男根,慕容臻闭上眼,喘息粗重。他睁开眼时眼里火花四射,几乎要将月亦徽灼伤。月亦徽以为他是忍到极限要真枪实弹地做了,他却扣住月亦徽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嘶哑地道:「车上什么都没有,我们回去再做,不然你会受伤的。」
慕容臻今天开的车很低调,牌照也是普通牌照,飞驰出停车场,完全不受关注。
回到慕容臻公寓,两人欲火焚身般地撕扯对方的衣服,嘴唇、手指饥渴地在对方身上流连,慕容臻的吻那样深重,几乎要把月亦徽的灵魂吸出来,整个过程中,月亦徽都觉得自己是在漫步云端,除了被进入的时刻疼得直冒冷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虽然没有性经验,但一个男人一次大致能做多长时间,月亦徽还是心理有数的,所以在结束后,他全身湿漉漉地问:「刚才这次,是多长时间?」
慕容臻颇为自豪地扬起唇,拨开贴在他额头的湿发,回答:「两个小时吧。」
月亦徽咳了声,眼睛都没地方放了,小声滴咕:「神人。」
慕容臻压在他身上,微凉的鼻子蹭着他俊美的脸,暧昧地说:「谢谢夸奖,看来你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
月亦徽满脸通红,吞了吞口水,含糊地嗯了声。
慕容臻哈哈大笑,搂住月亦徽翻了个身,在他白皙柔软的耳垂上舔了舔,低低哑哑地说:「那就再来一次吧,这次换个姿势,你在上面。」
月亦徽在他胸前咬了口,羞愤地道:「不干!」
慕容臻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亦徽,你刚才说你爱我,我也爱你。」
……
当月亦徽第二天在慕容臻身边醒来时,肠子都悔青了,虽然喝醉了,但是所有的事清晰得像在放电影。太没出息了,就为了那三个字主动骑在慕容臻身上满足他的欲望。
慕容臻还没醒,他的睡容真是好看,面部线条全然的放松,显得安宁、柔和,这才像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清醒时的他冷峻淡漠,给人一种距离感,敬仰喜欢他的人不是被他那种距离感阻隔开,就是被他那种泰山压顶的气势给吓得不敢接近他。梦圆大概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他的女孩子吧。
月亦徽呼出口气,烦恼地皱起眉,现在这种状况,梦圆怎么办?慕容臻说爱他肯定不是骗他,那么他肯定是不爱梦圆了?就算是梦圆主动追他,但他接受了,总要给梦圆个交代。
「在想什么?」慕容臻不知何时醒了,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月亦徽虽然心烦意乱,还是回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说:「我在想我们要怎么跟梦圆说。如果你不爱她,当初为什么不拒绝她呢?」
慕容臻揉揉他眉心,回答:「你知道我外公和你爸爸交情一向不好,我们两家都不怎么往来。梦圆向我表白的时候,你才十五岁,我都不知道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想见你就见你,才能从她那里知道你更多的消息。我对她一直都淡淡的,就是希望她主动分手。」
月亦徽抬眸对他轻柔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对不起她,她很爱你,也许比我更爱你。」
他刚说完,听见门锁被拧动的声音,两人均是脸色一变,这一幕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但事实上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月梦圆站在门口,甜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一地凌乱的衣服,薄被下的两人一看就知道是赤身裸体的,月亦徽脖子上斑斑点点的吻痕,就算月梦圆是白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最爱的男人和她一直当弟弟疼爱的小叔背叛了她!
「月亦徽,慕容臻,你们无耻!」月梦圆悲愤地吼了声,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她一甩门,转身就跑。
月亦徽感到窘迫、羞愧、难堪,梦圆骂了他们一句,他感觉自己被当众扇了两巴掌似地抬不起头,他忍着全身酸疼,掀开被子穿衣服,慕容臻眉头一皱,按住月亦徽道:「你不舒服,我去追她。」
慕容臻十秒内穿好衣服追了出去,月亦徽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出门,他昨天晚上是乘慕容臻的车来的,这是高档别墅区,基本不会有计程车,他走了很远才打到车。
手机匆忙中丢在了慕容臻家里,想打电话问情况都不能。
刚回到家,佣人兰嫂哭哭啼啼地说梦圆出车祸了,全家人都在医院。月亦徽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都凉透了。
梦圆脑出血,动了手术,梦圆车祸前打电话跟家里哭诉慕容臻与月亦徽的背叛,月亦徽生平第一次被父亲扇了一耳光,他是父亲的老来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以前不管他做错什么,父亲都没舍得说过他一句重话,但是现在父亲赶他走。
慕容臻从头至尾没有出现,月亦徽打他手机关机,发短信他没回,打电话去他别墅没人接,打自己丢在他家的电话,同样没人接,打到他外公的府里,佣人告诉他:「小少爷不在家。」
他到底在哪?月亦徽觉得自己快疯了,难道慕容臻也出事了吗?梦圆还没苏醒,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月亦徽不会想到,晴天霹雳这么快接踵而至,他与慕容臻在停车场接吻被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他的侧脸非常清晰,人们可以一眼就辨认出这就是他,还好慕容臻拍得不怎么清楚,但是有人在猜测另一位主角到底是谁。慕容臻不像他那么有名,可他毕竟不是无名小卒,他是华耀国唯一一个五星上将的外孙,皇家空军学院的高材生,二十三岁便已获得少校军衔,很快就有人猜测是慕容将军府的小少爷。
报纸上也在报导这件事,月亦徽一直是全国青少年的偶像,媒体从前对他都是一片赞扬之声,刻意美化提升他的形象,鼓励国内的青少年向他学习,弘扬科技。但华耀国一直较为排斥同性恋,因为人口老年化,一度提出的同性恋合法婚姻议案被搁置,这时候做为偶像的月亦徽闹出这种丑闻,他的形象一夜之间全被颠覆了,骂声遍野,他过去的粉丝在网上谴责他私德败坏、不知廉耻。
从前月亦徽肯接受媒体采访是因为想站在显眼的位置让慕容臻看到他,媒体对他的评论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些评论对家人的影响。慕容臻应该也看到这些报导了,但是事情已经过了七天,他为什么还是音讯全无?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月亦徽搬了出来,一周后的早上,报纸上很显眼的位置刊登了一篇声明,全文只有几句话:
日前媒体上曝光机械天才月亦徽与神秘人士在停车场接吻的照片,许多人在猜测另一位当事人是我,但我们并不是大家所猜测的那种关系。这里恳请媒体适可而止,也希望大家不要再花精力在此事上,每个人都有选择所爱的权利,请不要伤害一个你们曾经喜欢的人,谢谢!
慕容臻
XX年9月20日
月亦徽看着这则声明足足有一个小时才放下手里的报纸,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平日灿亮的黑眸内再无一丝光彩,良久后从那种窒息的绝望中摆脱。
月亦徽你这个笨蛋,担心了这么久,原来人家只是为了明哲保身才不跟你联络的。
慕容臻,原来你说的爱,就是那么廉价啊……
第一章
近郊别墅区的林荫道上,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年轻人朝一栋两层楼的白色房子跑去,今天是周日,路上没什么人,耳边只有些清脆的鸟叫声,柔和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十分舒适,真是愉快的一天,他在脑海里对自己微笑了下,跑到自家楼下,取过门口信箱里的报纸。
本想洗完澡再看报,却见头版头条上一排触目惊心的大字:市中心惊现猛兽吞噬少年。月亦徽眉头微蹙,展开报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受害者是个十八岁的大学新生,周五晚上出去约会,一夜未归。第二天市区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便立即报案了,员警赶到现场,随行采集证据的法医一眼便断定死者的伤痕是猛兽撕咬的结果,周围除了头颅找不到其他器官,警方猜测死者被猛兽当做食物吞食入腹。
如果这事发生在动物园不算奇怪,但发生在游乐园,怎么都透着怪异,根据新闻上说的,全市所有动物园均已确认没有任何猛兽逃逸,那么,这女孩又怎么会被兽类吞食?
本市的属于内陆地区,没有深山老林为大型野兽提供生存环境,那么这食人的兽类是从哪里出来的?
月亦徽看着手里的报纸,微微蹙眉,才十八岁而已,花样的年纪,她的亲朋好友该多伤心?
刚放下报纸,放在客厅餐桌上的手机便响了,原来是母亲,他犹豫了下,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笑道:「妈妈,早啊。」
那边传来母亲悦耳的声音:「亲爱的,跑完步了吧?快点洗澡,然后回家,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不准迟到。」
月亦徽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妈妈,我一周前就把生日礼物选好寄到你们医院,请你帮我转交给爸爸,我很忙,没空回去,等会要去实验室。」
月夫人有些狡黠地戳穿他的谎言:「儿子,别撒谎了,我知道你今天休息,快回来,不然妈妈以后都不打电话给你了。」
月亦徽苦笑着问:「就算我回去了,你确定大家希望看到我吗?」
月夫人那边似乎滞了下,月亦徽握住手机的手一紧,关节泛白,只听母亲轻柔地对他说:「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希望看到你?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没什么比一家人聚在一起更重要。」
好像是很久没回去了,这里开车回家只需要四十分钟,并不是很远,他工作之余也会想家,但是……不敢回去,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家人呢?谁也不会原谅他,包括他自己。
见儿子还是没有答应,月夫人语气软了下来:「儿子,这是你爸爸七十岁生日,他已经七十岁了,还有多少个生日能请你回家见见他。」
月亦徽是父亲的老来子,过去的二十年一直被父亲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直比他两个姐姐还要受宠,在他眼里,父亲一直是最慈爱的,他曾以为父亲会包容他所犯下的所有错误,直到那巴掌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现实和他所想的还是有差距的,一直以他为荣的父亲,用看苍蝇般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道:「别叫我爸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虽然过去了三年,但月亦徽每次想起父亲决绝的话语和悲痛的眼神,还是觉得心痛难当,他不敢回去祈求原谅,家里的每个人,除了妈妈,都不理解他,但就算是妈妈,理解也不代表赞同他的做法。大家都知道,亦徽被宠坏了,自私嚣张,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不讨人喜。